傲娇总裁放过我

第10章只是亏欠

 看着顾景年微微扭曲的五官,白倾念心中骤疼,脑海里突然有什么影像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她的脸顿时惨白。

  她用力咬着唇,低着头站在顾景年对面,过了一会,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抱住顾景年的腰。

  顾景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来是什么,却很好闻。

  她深深呼吸,闻着那让人感到安心的香气,低声说:“景年,我没有把你当做外人。那年你把我从伦敦街头的大雪中带回家,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寻遍世间名医为我治病,若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在了伦敦的长街上。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欠我的?”顾景年咬牙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讽刺异常,他把白倾念从怀里拉出来,一双大手握住白倾念削尖的肩膀,罔顾白倾念瞬间发白的脸,他冷笑着说:“我是你的老公,不管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你要把我当做恩人一样对待?难道除了感激外,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疼痛让白倾念的额角沁出冷汗,晶莹的汗水衬得肌肤更加苍白。

  “景年。”她觉察到顾景年的大手在此刻化成了尖锐的利器,刺入她削薄的肩膀,几乎就要穿透她的骨头,她的瞳孔无法聚焦,只好眯起眼睛看着顾景年,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顾景年的助理在外面提醒顾景年到了上班时间,顾景年紧紧抿了下唇,铁青着脸放开白倾念,大步往外走。

  白倾念按着发疼的肩膀,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拿起顾景年丢在桌子上的信用卡,疾步跟上去。

  她走出餐厅,看到顾景年坐在车子里,一张脸隐在车窗后,表情模糊。

  顾景年不把车子开走,也不说话,白倾念咬着唇站在车子旁,迟疑着该不该坐进去。此时正值中午,夏天温度高,毒辣的阳光晒在她的脸上,片刻功夫脸上就淌出细密的汗水来。

  这样的大热天普通人都容易中暑,何况是她这样体弱多病的人。她站了几分钟,感觉头有些晕,腿也发软,额上豆大的汗水砸在地面上,她低着头握紧手指坚持了一会,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刚要开口说自己坐公交回去,车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顾景年阴沉沉地说:“进来。”

  白倾念的性子本就倔强,没有做错事却被顾景年这样欺负,她心里很是不好受,想转身就走,却见顾景年放在车门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她眸光一颤,不想惹怒顾景年,最终还是坐进车子。

  她注意到自己坐进去的时候,顾景年挺直了脊背,刻意往车窗那边靠了靠,似乎并不喜欢和她离得太近,她也转过脸,不说话。

  顾景年从车窗里看到白倾念大半个身子都贴到了车窗上,腰身处拉出一条优美的弧度,衣角被自发地撩了上去,露出腰尾处小片的白皙肌肤。

  他看得眸中起了火,偏偏白倾念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盯了许久,目光往后视镜里一扫,突然又转向白倾念,怒道:“在外面站了一会身子就软了是不是?给我坐好了!”

  白倾念身子一僵,还没有琢磨出顾景年是不是找茬,手腕一痛,她的身子突然被顾景年扯过去搂在了怀里。

  下巴撞上顾景年坚硬的胸膛,白倾念疼得闷哼一声,顾景年大手握住她柔柔软软的的腰,心猿意马,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把她的衣角整理好。

  那双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触碰到白倾念的肌肤上,让白倾念以为顾景年要在车上对她做什么,她咬牙看了眼前方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助理,一张脸顿时变得更加滚烫羞恼。

  顾景年低头看到她用力咬唇,水润的唇瓣将一张脸衬得越加娇艳,他喉咙一紧,立即松开手,把目光移到别处。

  白倾念从他怀里脱离出来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一侧移去,挺直脊背,以一种戒备的姿态,身体僵硬地坐着。

  顾景年看到她这副模样,刚起了邪念的心被一股怒火覆盖。

  她就是不知好歹,口口声声说欠他的,那副隐忍退让处处小心的模样,让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是她的恩人,既然她不接受他的好,那么他为什么要费劲心思地讨她欢喜?

  顾景年紧紧抿着唇,想起从医院里拿的药,他眉头一皱,阴沉着脸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让司机把白倾念送回别墅,冷冷地把药丢给白倾念。

  白倾念微微弯着腰站在车子旁跟他说再见,他冷哼一声,转过脸去,片刻后又透过深色的玻璃车窗看着那抹纤瘦的背影,直到看到顾管家迎了上来,她礼貌地笑笑进门,他才重新让司机启动车子。

  去公司的路上,助理唐易铭对他说:“顾少,警察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太的戒指在池北辙手里。”

  顾景年面色一沉,“连东西的主人都会搞错,他们警察局是怎么办事的!”

  “那我派人去要?”

  “他一向喜欢抢占别人的东西。”顾景年这话说得既讽刺,又似有所指,这些年他始终不能忘记池北辙曾经抢他女人之痛,和池北辙明争暗斗了十多年,可谓是知己知彼,嗤笑了一声说:“若非他自己想还,你以为你能要得回来吗?这事你不用管了,回头我让景曦找机会要回来。”

  若是普通的戒指,他就当送给池北辙了,但那戒指是他亲手给白倾念戴上的婚戒,岂是他池北辙想要就要的?

  唐易铭应了一声,又问顾景年,“再过两天有个慈善拍卖会,可以带女伴出席。顾少你要带太太去吗?”

  “废话!我不带我的女人去,难不成还带你的女人去?”顾景年觉得唐易铭没有脑子,讥讽笑骂,又想起白倾念那张粉黛不施看起来总有些苍白的脸,顾景年的唇角一沉,对唐易铭吩咐道:“先去白度的店里挑几件首饰,到了那天你再带她去选几件合适的衣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