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宠妃别太猛

第 8 章节

么刀,只能说是一件极其锋利的武器,看上去很重很长,但是很轻,握在手里没有感觉,很容易脱落。而且静岳这种刀术,你上来就用这么轻的刀,是永远也掌握不了刀的精髓的。”

“颜首领这是同意教我咯?”百里子鸢有点惊喜。

“选一柄刀吧。”颜小叙指着他身后到武器架说,那上面林列着几十把一般武士练习用的刀术。

“还是我帮你选一把吧。”颜小叙看了看**的百里子鸢,然后从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把将近六尺的重刀递给百里子鸢,那柄刀的背有足足一指半,直背曲刃。

百里子鸢放下她怀里的白丸,伸手接过颜小叙递给她的重刀,那柄刀出奇地重,百里子鸢差点没有举起来。

“你的刀是用来上战场的,这种刀才是来练习用的,刀身要足够重,挥舞起来才能锻炼力气,如果只用白丸这样的轻刀,你在战场上很快就会没有力气而被人杀死。”颜小叙按住百里子鸢的肩膀说,“扎马步,用双手!”

百里子鸢按照颜小叙所说的一一照做。

“左手贴近刀镡右手握住最下方,双手握在一起挥刀是用不上力气的!”颜小叙纠正着百里子鸢握刀的姿势。百里子鸢不敢怠慢。

颜小叙忽然把手按在了百里子鸢握起来的重刀刀身上,百里子鸢感觉刀尖儿像是有千斤重,她的手抖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的力气太小,不适合学刀。”颜小叙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捡起那柄重刀放回武器架子上,“这柄刀并不算重,将来你面对的敌人砍到你刀上的重量,比我手掌发的力要重的多。”

百里子鸢捂着手腕,一阵阵作痛,她看着颜小叙手里的那把刀,脸上有些不甘心。

“颜首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百里子鸢忽然朝他跪拜了下来,“师父再让我试试吧!”

“公主请起来,您的礼我受不起更谈不上是你师父,”颜小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答应过你父王要教会你刀术,这是我的职责,可是我不懂那么多的兵器,公主为什么要学刀呢?”

百里子鸢抬起头,她原本白色的瞳仁此刻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猩红色,血色瞳仁,象征着杀戮,百里家的暴戾之血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着,“我的小叔叔是很厉害的人,他一个人一柄刀,敢面对整个赤羽大军,我也想变得和他一样厉害,我不想总是很没用……因为……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保护别人的力量么?”颜小叙看着百里子鸢,她身上有种让人敬畏的力量。

百里子鸢低着头看着她的白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刚才那把刀不能用,让我为公主讲授一些关于刀的事情好了,”颜小叙看着百里子鸢的眼睛,然后把自己的刀给她看,“所谓刀术,顾名思义是指刀的使用方法和技巧。有很多兵法书上记载了关于刀的用法和使用技巧,但大多数有名无实,真正的刀,以劈砍为主。”

颜小叙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刀之利,利在砍,除了劈砍外,另外还有撩、刺、截、拦、崩、斩、抹、带、缠裹等等,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如猛虎一般。只要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一般的敌人不足畏惧,这是一般武士需要铭记的。可是有些人之所以可以斩敌万千而立于不败之地,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刀术的奥义,即为刀法,刀的用法很讲究,以身法为要,远跳超距,眼快手捷,在进退闪转和纵跳翻腾的时候都要刀随身换,身械协调一致。这样才能发挥刀的最大作用。”

颜小叙从兵器架上拿出另一把刀,刀身是铁灰色,仿佛已经锈蚀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在它出鞘的瞬间,似乎有尖锐的鸣叫在演武场四周鸣响经久不散。颜小叙手腕微微一震,刀身跟着颤抖起来,刀剑看上去只有一团蒙蒙的灰影。

“这种刀是南夏人的铸造师铸造的,虽然没有刚才的那柄重,但是南夏人的铸造技术是非常高超的,这柄刀通体由玄铁打造,刀背虽然薄但是却不是一般刀刃能斩得开的。用它来砍人,即使砍在了金刚甲盔上也不会断裂,它击中目标的时候会弯曲一点以此吸力加重。只要能够切入敌人的肉,轻轻一挑就可以斩开人的骨头。”

颜小叙说着给百里子鸢演示了一下,他劈砍的是身前的木头人,仅仅是轻轻的一击,木头人上便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刀疤。

百里子鸢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叹。

“公主,还有一事在下想要明白,”颜小叙把刀放回武器架上拿了一柄和他的佩刀相似的刀,那是狼锋的仿制品,他说话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这也是我的师傅白风尘曾经教我刀术前问我的话,学习刀术就是用来杀人的,如果公主不希望造成杀生畏惧死亡的话,再好的刀和刀术学了也是没有用的。”

“我都知道的,来的时候,大祭司跟我说过的,只不过……”百里子鸢低声说。

“嗯?”

“有件事我想弄明白颜首领。”百里子鸢平静地说,她的瞳仁逐渐由猩红色变成了浓墨一样的漆黑色。

象征着死亡的颜色,纯粹的力量和野性!那不该是一个女孩子家应有的东西。

“你说。”颜小叙有点吃惊。

“我想问问颜首领,什么样的刀术,才是最厉害的?”

颜小叙看着她皱了皱眉,他捡起百里子鸢的父皇送给她的白丸,然后奋力砍向一个木头人。

“嘎嘣”一声,只是一瞬间,颜小叙连劈带削的一击竟然把整个木头人劈裂了。百里子鸢静静地看着那一击,身体里有股沸腾的感觉,百里家的魂在她的意识流里苏醒了,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种刀术的名字。

“以静制动,观其色查其动,临危不乱拔刀论生死,奋力一击,大辟之刀!”

“大辟之刀?!”百里子鸢和观武台上的大祭司叶勋同时喊了出来。

颜小叙收回那柄白丸,低声说,“大辟之刀早就失传了,这一刀,是白风尘从他家的枪里,钻研出来的静岳之刀,和大辟之刀的精髓一模一样。”

“静岳之刀?”叶勋愣了愣,然后在心里暗笑起来:你个白老头子还真能搞,大辟就是大辟了,使不出来那种力量使出一半就改名字,太像你的风格了。

“公主能从在下这里学走的最强的刀术,是静岳之刀。”颜小叙看着百里子鸢漆黑的眸子说。

“我就学这静岳之刀!”百里子鸢咬了咬牙,然后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直视着颜小叙。

大漠苍颜黑月之潮 第十五幕 原罪之瞳,暴怒全开

无数黑色羽翼的燕鸟从遥远的南疆结群而归,它们仓惶地飞过青灰色的天空,消失在遥远的被云层遮蔽的天穹里。偶尔会有落单的幼鸟在天空里盘旋发出焦急的悲鸣,然后用力地抖动翅膀追赶上前去。

太阳已经落下山很久了,大秦皇宫的演武场里,上千盏烛灯燃起来,照亮了整个大厅。

“该吃饭了颜首领。”有值班的守卫走到演武厅里,颜小叙看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他和叶勋坐在一起,看上去倒像是父子。

“端来一些饭食就好,还有,让御膳房的人给公主多加点荤食。”大祭司叶勋在那个值班守卫退下前说。

“属下领命。”守卫急匆匆地退去。

颜小叙和叶勋坐在观武台的最前方,他们看着那个挥着刀在木头人身上认真劈砍着的百里子鸢,忽明忽暗的烛光里,百里子鸢的身影瘦小而模糊,她举着和她的身高差不多长的颜小叙的狼锋,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劈杀着。

她嘴里喊出哼哈的声音,颜小叙觉得那声音很遥远可是有很熟悉。

“你在想什么?”大祭司叶勋看出了颜小叙的心事。

“想起了我第一个徒弟。”颜小叙微笑着说,“九王爷百里无尘,他们很像,不是么?”

“的确很相似,都是想要保护别人才跟你学习刀术,不过,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百里无尘没有的东西,”叶勋摇摇头说,“是宿命。”

“这话怎么说?”颜小叙有点不理解。

“还记得三年前么?”叶勋仰着头闭着眼,“鹿家的那个孩子,带着他们一族流传的龙渊,消失在了死人堆里。”

“也许是被狼叼走了。不过,那些事我不想再回忆了。”颜小叙合上了眼。

叶勋看着他,声音沉下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颜小叙问。

“当初你明明可以成为赤羽的大统领,为什么非要担任一个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金吾卫首领?不屈才么?”

“叶沁是你的侄子,但是却和你们这一支叶氏后人分为两派,他的心很大,我争不过他,我讨厌争斗。”颜小叙说,“从小就。”

“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颜家本身就比较弱势,”叶勋叹了口气,“也许天下要变了。”

“你有什么事儿?”

“没事啊,”叶勋说,“就是无聊,想和你聊聊,我们年纪相差不到十岁,有得聊。”

“你说。”颜小叙耷拉着脑袋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叶勋翘起二郎腿看着那个勤奋练到的女孩儿说,“公主的确不太适合练刀,而且,仿大辟之刀的静岳,应该不是她能掌握的吧?”

“皇上虽然让我教她用刀,但是并不让我教她怎么用刀,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地就教了,她和百里无尘一样,有漆黑的瞳仁,是会变色的瞳仁。”

“那是因为百里家暴戾之血的缘故,是一种暴血的秘术。”叶勋说,“不过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让你教她用刀。”

“皇上说,公主毕竟只是公主,太柔弱了,教她只是做做样子,很可笑吧?”颜小叙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

“是有一点可笑。”叶勋和他一起看着百里子鸢烛光里的影子。

“不过公主身上也有一点是我没见过的。”颜小叙淡淡地说,眉梢也不转动,只是看着。

“有一点什么?”叶勋抬头问。

“公主很努力,比百里无尘那个孩子更努力,”颜小叙说,“很久了,即便是十二金吾卫,也没有见他们这么努力地练刀,或者说是拼命,我给她演示了静岳的七种劈砍方式,都是极其消耗力气的,可是她一直坚持到现在,不吃不喝。”

“是想获得大家的认可和保护别人的力量,”叶勋点点头,“这我知道,她掌握力量的死亡瞳仁术已经发挥得淋漓至尽了。”

颜小叙半躺着看着天空,耸耸肩说,“有时候看着他,就像看见了我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放羊的孩子,白风尘找到了我,他教我用刀,跟我说不练刀,就活不下去。于是我握起了刀。”

“的确是让人想起了从前。”叶勋说,“不过她身为未来的储君,没必要这么卖命不是么?”

“她当众拔起刀指着叶大都护的时候,很勇敢,那个时候她拼命,是为了保护九王爷的小女儿。”颜小叙回忆说。

“我估计大秦安稳不了多久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

“为什么?”

“公主即便再是皇室正统,继承暴戾之血,可她终究是一个女儿家啊,诸侯王爷们联合诬陷九王爷谋反,那是因为他是拥有暴戾之血的男儿,皇帝老了,让位是迟早的事,如果传位给公主的话,他们也许会放肆起来,所以他们诬陷九王爷,九王爷死了,他们就可以真的放肆起来,我已经闻到血腥味儿了。”

“启示之君的预言,是真的么?”颜小叙问。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无所谓的,只要人心想,预不预言都没用。”叶勋用痞气十足的话说,“有时候神就是大,让人觉得他总是很欠揍。”

“这话很像你。”颜小叙朝他笑了笑。

“你知道教我演卦的老祭司怎么跟我说么?”叶勋看着颜小叙。

“说来听听。”

叶勋闭上眼,像是陷入了回忆,“他老人家那个时候摸着我的头说,星象师也好祭司也好,跟平民百姓是一样的,占星术啊演卦啊,这种东西跟一个文客儒生手里面的冷兵器也是一样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在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时代里,星象师和祭司是必不可缺的。君王帝皇们需要他们来编拟天命,以神的名义来行使各种权利,收征赋税,**豪强。达到各种自己的欲望,掠取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所谓的星象师和祭司,不过是为那些君王帝皇们的野心欲望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而已,所以说,与其称星象师祭司们为神的使者,不如说他们是一群媚上欺下的骗术家而已。”

“骗术家?”颜小叙有点疑问。

“对,我的老师还说过,”叶勋睁开眼,看着演武场里的烛火,“真正的星象师不是什么只会奉承君王讨取赏赐的骗术家,真正的星象师很难做的,要通晓人情世故,精通天文地理,明晓是非对错,这样才能避免因为一念之差造成生灵涂炭,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要聊这些凝重的话题了,”颜小叙挥了挥手,“聊点开心的。”

“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叶勋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也不想公主学习刀术的。”

“为什么?”颜小叙又问。

“作为看着她到现在这么大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快快活活地成长起来,武技厉害不厉害无所谓,厉害了又怎样?上阵厮杀么?可笑。她的小叔叔九王爷百里无尘是很厉害的武者,可是下场呢?刚刚过去不久的事,我想你不会忘记。”

“的确。”颜小叙摸了摸后脑勺,“百里家的事,总是很复杂。”

“狼突,中门,左后,腰斩,雷!”“左后,逆身,刺胸!左中平!”“左后,逆身,刺胸!”

远处传来百里子鸢稚嫩的童音,这个小女孩儿的劈砍之势越来越娴熟。聊天中的叶勋和颜小叙同时惊讶地看着她,她挥舞着那柄颜小叙的狼锋,像是挥舞着鞭子一样。

五尺五的狼锋刀刃依次劈砍着木头人的四个方位,百里子鸢用它在空气中劈开炸裂的声音。她喘息着突进退后再突进退后,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襟,她依旧吼声着劈砍那些木头人。

她每一刀都在进步着,刀力也更稳一分,好像那把刀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一样。

“怎么越练越起劲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