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好人不好做啊
在旁听着的方姨娘听着却是异常得意，“是啊，不是自家人教出来的奴才也是上不了台面，老爷昨晚吩咐一定要抓出以下犯上私扣萌儿你餐食的奴才，这不，人已跪在那里了嘛。”
“是秋月？”陶萌毓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地望着杜婉羽，“姐姐？你怎么能纵容你院子里的婢女做对不起妹妹的事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方姨娘本就不想让杜婉羽好过，陶萌毓一番话，立马让她头脑空明起来。眼色也凌厉起来，下人犯了错，都是上面没管好。望向杜婉羽的神色也是不善起来。
杜婉羽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陶萌毓的话一定会引起方姨娘来对付自己，立马扑通跪倒在地，低低地哭诉起来，“都怪婉儿管教不方，让婢女们钻了空子，做了对不起三小姐的事来，婉儿管教不当，还请方姨娘责罚。”
“哼，你是该罚，你只是老爷从外面救回来的一个野丫头，老爷见你可怜，便认了你当义女，可你却放纵你院子里的下人，做对不起正主子的事，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方姨娘说的色厉内荏，原本围着外面的下人们听着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在北魏国，大户人家经常会收养一些养女或是养子，但如果她们若是对正主不利，便都会按北魏国的历法处置。轻则被剥夺为良民之身，脸上刺“奴”字，卖入青楼。重则直接杖毙。
“方姨娘，我不许你这么说婉姐姐，婉姐姐一直都在照顾我，陪我玩，她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教下人，你就不要这么责骂婉姐姐了。”陶萌毓突地护在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杜婉羽面前。
从来都只有她给陶萌毓解围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她在这里替她说好话了，顿时眸中闪过一道不悦的冷意，快的让人看不见，人却是温柔地道，“萌儿，不要顶撞方姨娘，实在是婉儿的疏忽，让奴才欺负到主子身上去了，方姨娘教训婉儿，婉儿不会有半丝不服。”
好一个狡诈的女人，一口一声说自己的错，却明着告诉众人她陶萌毓在顶撞长辈，一口就帮她落实了不尊的骂名。不仅如此，她还要借她之身，来吹捧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的虚委，看你能坚持到何时去。波眸流转的她眼角瞟到院外葳着一道青色衣角，原本沉静的脸庞立马变得钦佩与崇拜，望着方姨娘，语气柔软，却又暗带委屈，
“婉姐姐，你真是我们相府做主子的表率，知道自己的人犯了错，不顾自己是主子的身份，也要替下人一起承担错误。既然如此，方姨娘你想怎么处罚婉姐姐呢？可是婉姐姐身子娇弱，而且极疼爱萌儿，方姨娘你能不能不处罚婉姐姐呢？”
吹高一个人，前世的她可是从没做过，可这一生，怕是会少不了用上了。
“我没事，萌儿不用担心姐姐，你还是别再顶撞方姨娘了，这样是不合姑娘家教养的，都怪婉儿不好，是婉儿没有教好萌儿你，才会让萌儿你这样不懂规矩，冲撞长辈。”
杜婉羽边说还一边拉着衣袖轻轻地擦拭眼角，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放过自己，自己在落难之时，还不忘拉她下水，将自己的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又在一边夸大陶萌毓不懂规矩，座实她的罪名。就是戏也演的好，举手投足间全是自责痛心之意。
她的话音落下，陶萌毓便感觉到有好些不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觉得好笑，杜婉羽还真是会收买人心，短短几句话，就将院中人对她原本的不满给打消，最后还拉她垫背了。
可惜啊，她已不是以前的她了。垂着的眼睛瞟到外面那抹青色没有动静后，义正言词道，
“萌儿是没有娘亲，但是萌儿有父亲，父亲有教萌儿什么叫礼仪廉耻忠义勇。萌儿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且萌儿刚刚是向方姨娘为你求情，怎么在婉姐姐眼里就成了顶撞，不懂礼了呢？”
“你是有父亲，可是你父亲管过你什么，你就是个没有娘养，没有娘教，什么都不懂，只会惹事，闯祸的害人精。每次出了事都是我们家小姐替你收拾好的，若是没有我家小姐，你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跪在地上还没有被带走的秋月也知事情无法挽回，但她不想自己家小姐会因她而再出什么事，顿时抢在了杜婉羽前头开口怒骂。
杜婉羽直觉道不好，但还没得及开口，就被院外一个怒吼给惊住，“住嘴。你家主子是怎么教你们的，怎么教得你们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不说，还知错不改，辱骂主子。”
几人惊愕不已，回首间，相爷已然走到了她们面前。
院中的下人也全都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看你教的好奴才。”陶功林大步在陶萌毓身前定好，狠狠地瞪了眼方寸大乱的杜婉羽，“来人，将这不知尊卑的婢子拉下去，交给府衙处理。”
“父亲！”
杜婉羽早已吓得惊跪在地。
“父亲！”陶萌毓低声轻唤，声色柔软，却透着强压的委曲，再看她眼角带着温软的笑，眼眶却是微红，让人看了就生心怜悯。陶功林见这模样，立马转头对着方姨娘道，“还不把这事处理好，都快日三竿了。”
杜婉羽低着的眼眸时闪过一道阴沉的冷光，然抬头间脸上已是堆满轻柔的笑意，万分歉意地开口，“都是婉儿平日里对他们太心软了，才会造成今日这事，对不起，萌儿，请你原谅姐姐的过错。”
“萌儿不怪姐姐，只是萌儿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萌儿好害怕的。”做戏么，她也会，你会装温柔，装无辜，我比你更会。杜婉羽，你就接招吧，今生，我陶萌毓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请父亲不要责罚大姐，她很护萌儿的。”陶萌毓仰着头，用力地咬着唇，吸着重重的鼻音，不让自己哭出来，为跪在地上的杜婉羽求情。委屈却又很懂事的模样，让一旁看着的陶功林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刚刚那下人那样骂她了。
陶功林脸色阴沉，盯着跪在地上的杜婉羽，沉声冷哼，“哼，她是西院的主子，下人犯了事，就是她管教不好，下人犯事，她这个做主子，自然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在旁听着的方姨娘听着却是异常得意，“是啊，不是自家人教出来的奴才也是上不了台面，老爷昨晚吩咐一定要抓出以下犯上私扣萌儿你餐食的奴才，这不，人已跪在那里了嘛。”
“是秋月？”陶萌毓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地望着杜婉羽，“姐姐？你怎么能纵容你院子里的婢女做对不起妹妹的事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方姨娘本就不想让杜婉羽好过，陶萌毓一番话，立马让她头脑空明起来。眼色也凌厉起来，下人犯了错，都是上面没管好。望向杜婉羽的神色也是不善起来。
杜婉羽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陶萌毓的话一定会引起方姨娘来对付自己，立马扑通跪倒在地，低低地哭诉起来，“都怪婉儿管教不方，让婢女们钻了空子，做了对不起三小姐的事来，婉儿管教不当，还请方姨娘责罚。”
“哼，你是该罚，你只是老爷从外面救回来的一个野丫头，老爷见你可怜，便认了你当义女，可你却放纵你院子里的下人，做对不起正主子的事，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方姨娘说的色厉内荏，原本围着外面的下人们听着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在北魏国，大户人家经常会收养一些养女或是养子，但如果她们若是对正主不利，便都会按北魏国的历法处置。轻则被剥夺为良民之身，脸上刺“奴”字，卖入青楼。重则直接杖毙。
“方姨娘，我不许你这么说婉姐姐，婉姐姐一直都在照顾我，陪我玩，她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教下人，你就不要这么责骂婉姐姐了。”陶萌毓突地护在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杜婉羽面前。
从来都只有她给陶萌毓解围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她在这里替她说好话了，顿时眸中闪过一道不悦的冷意，快的让人看不见，人却是温柔地道，“萌儿，不要顶撞方姨娘，实在是婉儿的疏忽，让奴才欺负到主子身上去了，方姨娘教训婉儿，婉儿不会有半丝不服。”
好一个狡诈的女人，一口一声说自己的错，却明着告诉众人她陶萌毓在顶撞长辈，一口就帮她落实了不尊的骂名。不仅如此，她还要借她之身，来吹捧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的虚委，看你能坚持到何时去。波眸流转的她眼角瞟到院外葳着一道青色衣角，原本沉静的脸庞立马变得钦佩与崇拜，望着方姨娘，语气柔软，却又暗带委屈，
“婉姐姐，你真是我们相府做主子的表率，知道自己的人犯了错，不顾自己是主子的身份，也要替下人一起承担错误。既然如此，方姨娘你想怎么处罚婉姐姐呢？可是婉姐姐身子娇弱，而且极疼爱萌儿，方姨娘你能不能不处罚婉姐姐呢？”
吹高一个人，前世的她可是从没做过，可这一生，怕是会少不了用上了。
“我没事，萌儿不用担心姐姐，你还是别再顶撞方姨娘了，这样是不合姑娘家教养的，都怪婉儿不好，是婉儿没有教好萌儿你，才会让萌儿你这样不懂规矩，冲撞长辈。”
杜婉羽边说还一边拉着衣袖轻轻地擦拭眼角，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放过自己，自己在落难之时，还不忘拉她下水，将自己的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又在一边夸大陶萌毓不懂规矩，座实她的罪名。就是戏也演的好，举手投足间全是自责痛心之意。
她的话音落下，陶萌毓便感觉到有好些不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觉得好笑，杜婉羽还真是会收买人心，短短几句话，就将院中人对她原本的不满给打消，最后还拉她垫背了。
可惜啊，她已不是以前的她了。垂着的眼睛瞟到外面那抹青色没有动静后，义正言词道，
“萌儿是没有娘亲，但是萌儿有父亲，父亲有教萌儿什么叫礼仪廉耻忠义勇。萌儿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且萌儿刚刚是向方姨娘为你求情，怎么在婉姐姐眼里就成了顶撞，不懂礼了呢？”
“你是有父亲，可是你父亲管过你什么，你就是个没有娘养，没有娘教，什么都不懂，只会惹事，闯祸的害人精。每次出了事都是我们家小姐替你收拾好的，若是没有我家小姐，你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跪在地上还没有被带走的秋月也知事情无法挽回，但她不想自己家小姐会因她而再出什么事，顿时抢在了杜婉羽前头开口怒骂。
杜婉羽直觉道不好，但还没得及开口，就被院外一个怒吼给惊住，“住嘴。你家主子是怎么教你们的，怎么教得你们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不说，还知错不改，辱骂主子。”
几人惊愕不已，回首间，相爷已然走到了她们面前。
院中的下人也全都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看你教的好奴才。”陶功林大步在陶萌毓身前定好，狠狠地瞪了眼方寸大乱的杜婉羽，“来人，将这不知尊卑的婢子拉下去，交给府衙处理。”
“父亲！”
杜婉羽早已吓得惊跪在地。
“父亲！”陶萌毓低声轻唤，声色柔软，却透着强压的委曲，再看她眼角带着温软的笑，眼眶却是微红，让人看了就生心怜悯。陶功林见这模样，立马转头对着方姨娘道，“还不把这事处理好，都快日三竿了。”
杜婉羽低着的眼眸时闪过一道阴沉的冷光，然抬头间脸上已是堆满轻柔的笑意，万分歉意地开口，“都是婉儿平日里对他们太心软了，才会造成今日这事，对不起，萌儿，请你原谅姐姐的过错。”
“萌儿不怪姐姐，只是萌儿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萌儿好害怕的。”做戏么，她也会，你会装温柔，装无辜，我比你更会。杜婉羽，你就接招吧，今生，我陶萌毓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请父亲不要责罚大姐，她很护萌儿的。”陶萌毓仰着头，用力地咬着唇，吸着重重的鼻音，不让自己哭出来，为跪在地上的杜婉羽求情。委屈却又很懂事的模样，让一旁看着的陶功林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刚刚那下人那样骂她了。
陶功林脸色阴沉，盯着跪在地上的杜婉羽，沉声冷哼，“哼，她是西院的主子，下人犯了事，就是她管教不好，下人犯事，她这个做主子，自然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