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陷害污蔑
奚紫涵刚吃完晚饭，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嘴，簌了口，才对青月道：“走吧，权当散心了。”
到了老夫人的院门前，正好遇到了急急赶来的奚鸿儒，奚鸿儒见了她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奚紫涵淡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刚进了屋，就听见奚问舟厉声怒喝：“逆女！还不跪下！”
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王芳母女皆双目垂泪，眼角却有得意的光芒闪过。
奚子怡一步上前，“敢问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
奚问舟满脸怒容，“你还敢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女儿确实不知。”
奚问舟见她不承认，更是生气，“我问你，今日你祖母身体不适，是不是你给开的药方？”
“不错。”奚紫涵道，“祖母年迈，身体不适是常有之事，我开的方子，皆是调理的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妥。”
奚子怡哭着道：“祖母晚间服了药，不到一刻钟就上吐下泻，最后竟然昏了过去。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祖母，可你也不能这样啊。祖母年纪这么大了，怎么受得了。”
一番话说得奚问舟双目赤红。
他自幼丧扶，是母亲一手将他养大，教养学问，他对母亲极为敬重，日日都要来请安，不想着逆女，竟做下这等事来。
奚鸿儒看见父亲的模样，急忙将奚紫涵护在身后：“父亲，妹妹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可能是妹妹做的。”
奚子怡阴阳怪气的道：“姐姐才回来不过几天，大哥倒是了解她。药方是她开的，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祖母一向偏疼大哥，没想到出了事，大哥却一味袒护他人，置嫡亲祖母于不顾。祖母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心寒呢。”
奚鸿儒脸色难看：“你闭嘴。”
王芳护着女儿：“你妹妹哪里说的不对？我好心好意，给她一个孝敬祖母的机会，她可好，竟然这么狠毒。”
奚紫涵听他们吵了半天，没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扬声道：“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谋害祖母，那夫人倒是说说，我这样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奚子怡抢先道：“谁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祖母向来对你不喜，说不定你怀恨在心，借此机会下了毒手。”
“父亲，您也这样认为吗？”
奚紫涵看着奚问舟冷笑道：“我若真要下毒手，有的是千百种不叫你们发现的法子，我堂堂白谷子弟子，鬼医谷未来的当家，这点手段都没有吗？何至于要用这么拙劣的方法？”
奚问舟微微动容，先前他是叫怒火冲了头，此刻冷静下来，发现漏洞颇多。
奚子怡见此，急忙道：“可药方是你开的，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奚紫涵点头道：“药方的确是我开的，我这里还有备份，”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奚问舟，“父亲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郎中来验，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奚问舟点头，让人去请养在府中的郎中。
王芳和奚子怡对视一眼，眼中皆有退缩之意。
郎中很快赶到，查看药方，完毕后说道：“此药方并无不妥，相反，老夫人年纪较长，很多药不能用，这上面的东西恰恰合适呢。”
奚紫涵冷眼看着王芳母女，“既然药方没问题，那就是药材的问题了？今日可有剩余的药渣？”
伺候老夫人的是紫苑，对主子忠心耿耿，闻言忙道：“有的。”说罢，亲自去将药物残渣端了过来。
奚紫涵也不去碰，对郎中道：“有劳大夫了。”
郎中仔细的检查着药渣，脸色越来越凝重，王芳额头冒出汗来，奚子怡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奚问舟焦急问道：“大夫，如何了？”
郎中叹口气，“大姑娘的方子没有开错，但这碗药里，却被人加入了番泻叶。番泻叶本是大猛之药，便是对症，也要斟酌使用，但若不对症，就会使病人上吐下泻，病情加重。老夫人年迈，身体本就不好，下药之人，居心歹毒啊。”
奚鸿儒上前一步，脸色凝重，“父亲，妹妹开的药方并没有错，那祖母变成这样，就是他人之过了。”
奚问舟怒喝，“去抓药的是谁！煎药的又是谁！”
紫苑急忙跪下：“老爷，药是奴婢亲自去抓的，也是奴婢亲自煎的，但奴婢万万没有谋害老夫人！”
奚问舟还没有说话，王芳突然发难，将她一脚踹倒：“你这个贱婢，竟然如此大胆！”
紫苑涕泪横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老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便是死了，都来不及报答老夫人的大恩，又岂会做下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
王芳却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亏母亲往常还常与我说，你伺候的多么好，多么可心，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瞎了眼了。来人！把这个贱婢绑了，乱棍打死！”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抓住紫苑，紫苑哭求道：“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夫人……”
王芳喝道：“把她的嘴巴也堵了！”
奚紫涵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她上前一步：“慢！”
婆子停下动作。
“事情还未查清楚，怎么就这么罢了。”她道。
王芳眼中怒火腾腾，“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这贱婢胆大包天，谋害老夫人。”
紫苑被堵了嘴，只呜呜的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奚紫涵笑道：“怎么就查清楚了。父亲，这个丫头，在祖母身边伺候了好些年了，父母兄弟也在府中，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些事？况且那番泻叶药性虽梦，却不致命，难道他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是为了让祖母大病一场？这能达到什么目的？”
奚问舟点了点头，“此言在理。此事必定要查清楚不可。”
王芳头上的冷汗更多。
奚紫涵走上前，轻轻巧巧的一推，就将丫鬟婆子给推开了。
她抽出堵着紫苑嘴的抹布，拿帕子擦干净她的眼泪，温柔问道：“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紫苑死里逃生，忙不迭的点头。
“你今日煎药的时候，一步也不曾离开吗？”
到了老夫人的院门前，正好遇到了急急赶来的奚鸿儒，奚鸿儒见了她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奚紫涵淡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刚进了屋，就听见奚问舟厉声怒喝：“逆女！还不跪下！”
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王芳母女皆双目垂泪，眼角却有得意的光芒闪过。
奚子怡一步上前，“敢问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
奚问舟满脸怒容，“你还敢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女儿确实不知。”
奚问舟见她不承认，更是生气，“我问你，今日你祖母身体不适，是不是你给开的药方？”
“不错。”奚紫涵道，“祖母年迈，身体不适是常有之事，我开的方子，皆是调理的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妥。”
奚子怡哭着道：“祖母晚间服了药，不到一刻钟就上吐下泻，最后竟然昏了过去。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祖母，可你也不能这样啊。祖母年纪这么大了，怎么受得了。”
一番话说得奚问舟双目赤红。
他自幼丧扶，是母亲一手将他养大，教养学问，他对母亲极为敬重，日日都要来请安，不想着逆女，竟做下这等事来。
奚鸿儒看见父亲的模样，急忙将奚紫涵护在身后：“父亲，妹妹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可能是妹妹做的。”
奚子怡阴阳怪气的道：“姐姐才回来不过几天，大哥倒是了解她。药方是她开的，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祖母一向偏疼大哥，没想到出了事，大哥却一味袒护他人，置嫡亲祖母于不顾。祖母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心寒呢。”
奚鸿儒脸色难看：“你闭嘴。”
王芳护着女儿：“你妹妹哪里说的不对？我好心好意，给她一个孝敬祖母的机会，她可好，竟然这么狠毒。”
奚紫涵听他们吵了半天，没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扬声道：“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谋害祖母，那夫人倒是说说，我这样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奚子怡抢先道：“谁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祖母向来对你不喜，说不定你怀恨在心，借此机会下了毒手。”
“父亲，您也这样认为吗？”
奚紫涵看着奚问舟冷笑道：“我若真要下毒手，有的是千百种不叫你们发现的法子，我堂堂白谷子弟子，鬼医谷未来的当家，这点手段都没有吗？何至于要用这么拙劣的方法？”
奚问舟微微动容，先前他是叫怒火冲了头，此刻冷静下来，发现漏洞颇多。
奚子怡见此，急忙道：“可药方是你开的，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奚紫涵点头道：“药方的确是我开的，我这里还有备份，”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奚问舟，“父亲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郎中来验，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奚问舟点头，让人去请养在府中的郎中。
王芳和奚子怡对视一眼，眼中皆有退缩之意。
郎中很快赶到，查看药方，完毕后说道：“此药方并无不妥，相反，老夫人年纪较长，很多药不能用，这上面的东西恰恰合适呢。”
奚紫涵冷眼看着王芳母女，“既然药方没问题，那就是药材的问题了？今日可有剩余的药渣？”
伺候老夫人的是紫苑，对主子忠心耿耿，闻言忙道：“有的。”说罢，亲自去将药物残渣端了过来。
奚紫涵也不去碰，对郎中道：“有劳大夫了。”
郎中仔细的检查着药渣，脸色越来越凝重，王芳额头冒出汗来，奚子怡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奚问舟焦急问道：“大夫，如何了？”
郎中叹口气，“大姑娘的方子没有开错，但这碗药里，却被人加入了番泻叶。番泻叶本是大猛之药，便是对症，也要斟酌使用，但若不对症，就会使病人上吐下泻，病情加重。老夫人年迈，身体本就不好，下药之人，居心歹毒啊。”
奚鸿儒上前一步，脸色凝重，“父亲，妹妹开的药方并没有错，那祖母变成这样，就是他人之过了。”
奚问舟怒喝，“去抓药的是谁！煎药的又是谁！”
紫苑急忙跪下：“老爷，药是奴婢亲自去抓的，也是奴婢亲自煎的，但奴婢万万没有谋害老夫人！”
奚问舟还没有说话，王芳突然发难，将她一脚踹倒：“你这个贱婢，竟然如此大胆！”
紫苑涕泪横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老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便是死了，都来不及报答老夫人的大恩，又岂会做下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
王芳却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亏母亲往常还常与我说，你伺候的多么好，多么可心，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瞎了眼了。来人！把这个贱婢绑了，乱棍打死！”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抓住紫苑，紫苑哭求道：“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夫人……”
王芳喝道：“把她的嘴巴也堵了！”
奚紫涵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她上前一步：“慢！”
婆子停下动作。
“事情还未查清楚，怎么就这么罢了。”她道。
王芳眼中怒火腾腾，“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这贱婢胆大包天，谋害老夫人。”
紫苑被堵了嘴，只呜呜的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奚紫涵笑道：“怎么就查清楚了。父亲，这个丫头，在祖母身边伺候了好些年了，父母兄弟也在府中，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些事？况且那番泻叶药性虽梦，却不致命，难道他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是为了让祖母大病一场？这能达到什么目的？”
奚问舟点了点头，“此言在理。此事必定要查清楚不可。”
王芳头上的冷汗更多。
奚紫涵走上前，轻轻巧巧的一推，就将丫鬟婆子给推开了。
她抽出堵着紫苑嘴的抹布，拿帕子擦干净她的眼泪，温柔问道：“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紫苑死里逃生，忙不迭的点头。
“你今日煎药的时候，一步也不曾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