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宠为牢:腹黑总裁请自重

011:不要不识趣,今天我很生气。

蜻蜓点水的吻一瞬即逝,鹿蔚白一张脸瞬间惨白。

顾锦衍看着她瞪大一双眼,突然觉得无趣。

“刚刚明明要哭不哭的,怎么现在没表情了。”他松开指尖,喑哑的声音带着戏谑。

鹿蔚白抬袖擦了擦嘴唇,一个小动作没入男人眼底却隐约激起千层波澜。

“顾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有酒的味道。”

在她面前一向矜贵高冷的顾锦衍竟然吻她,是酒后失态?

“嗯,大概是醉了,现在回家。”顾锦衍漫不经心地回头,走在她身前,目光悠远。

“顾先生,能久留一会儿吗?”鹿蔚白抱着盒子跟了上去,她还没和宋涟鲤打招呼。

突然,身前的男人转步,一下将她抵在墙上。

鹿蔚白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是惊悚的状态缩在墙上,看着如阴影一下附上身的男人。

“鹿蔚白,一个女人肯追求一个男人是勇敢,但是跟块口香糖一样粘着扯不断,就会被人厌烦。不要不识趣,今天我很生气。”

他说话很慢,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随着他深浅的呼吸撒在鹿蔚白的脸上。

戾气如阴霾布满他的眼瞳,燃盛的怒火肆意蔓延,一点一点灼烧着她,即便他不说鹿蔚白也看出他脸上的不悦。

小女孩望着他,长卷而密的睫毛颤了颤。

盈盈的泪水倏然汇聚眼底,一下将眼眶溢得发红,她竭力咬着自己的下唇。

刚刚宋涟玺对她说那么绝的话她强忍着没有哭,可是顾锦衍这样一逼迫,她的泪腺却崩溃了。

明明今晚最伤心的是她,最难过的也是她,可所有人都对她冷言冷语。

“我……想找宋涟鲤谈谈心。”两颗饱满的泪珠从眼睛滚落,晕染在手上抱着的蓝色礼盒上。

顾锦衍严厉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下来,眉间突生的一丝懊悔一瞬漾开。

他把小女孩吓着了。

长叹一口气,他抬手用指腹抹了抹她的眼角,沉声道:“恋爱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哭的。”

顾先生在安慰她?鹿蔚白诧异抬头。

或许是看到小女孩哭了,顾锦衍换上微微缓和的语气:“苏叶鸢是我前任,我不想看她和其他男人的订婚晏,再不走,我会忍不住去砸场子,所以现在可以跟我回去?”

话落,鹿蔚白倒是哭得更凶了,眼泪沾湿了袖子,晕开了脸上的淡妆。

长廊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张泪迹斑斑的小脸上却被妆点上朦胧的美。

鹿蔚白啜泣着,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个男人都喜欢苏叶鸢。

许是因她的眼泪,顾锦衍失了耐心,换上更严厉的语气,“鹿蔚白,你这样是不是没出息了些,现在我酒意上头很不舒服,你要是再不走,就跟我进去砸场子。”

不知是听着他不舒服这三个字,还是怕他会去砸场子,鹿蔚白猛地止住了眼泪,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大望着他。

“唔,回家吧。”

她低着头从他身前走过,一步一步地走在他眼前,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像足了受委屈的小姑娘。

也许是光顾着擦眼泪了没抓稳,她手里的蓝色礼盒从怀里滑落掉在地上。

顾锦衍看她忍着眼泪把那条裙子小心翼翼地捡起的样子,徐徐拧起了眉。

由上车到顾家,一路上鹿蔚白都很安静。她哭花妆的脸在霓虹灯照耀下有些憔悴,望着窗外发呆,手里紧紧抱着那个盒子。

抱着那个宋涟玺送给她最后的一份礼物。

到家,鹿蔚白扶着顾锦衍走到门前,他靠在她的肩头,一手搂着她瘦小的肩膀。

门前,韩管家早早在门口等候。

“韩管家,顾先生喝醉了,你来扶一扶他。”

鹿蔚白一手揽着顾锦衍的腰,一手抱着自己的礼盒,许是因为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她没能看清顾锦衍那双暗光沉浮的眸。

她真的以为他喝醉了。

韩管家蹙眉,顾先生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喝醉。

进屋之后,鹿蔚白便将顾锦衍交给韩管家,抱着自己的礼盒小跑上房间,匆匆收拾好之后又跑下楼。

“时间不早了,韩管家早点休息,我给先生煮杯醒酒茶。”鹿蔚白取了一根发带,将长发绑在脑后,脸也简单冲洗了一遍,倒是一如平常的模样。

韩管家踟躇着回头望了一眼靠坐在沙发上垂眸假寐的男人,也不好说什么。

“那鹿小姐你注意,我就回去休息了。”

鹿蔚白点点头,很乖地跑到厨房里捣鼓着,很快就捧着一杯温热的醒酒茶出来。

她回到客厅,看到顾锦衍靠在沙发上,那双漆黑如夜的眸现在敛着,少了平日里的疏远冷意。

“顾先生,喝完茶再睡。”鹿蔚白把醒酒茶放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轻声道。

男人没动。

鹿蔚白伸出一只手指往他腿上轻轻戳了戳,语气稍稍染上一层委屈。

“顾先生醒醒,不然会头疼的。”

她那么乖来斟茶认错了,他理一下好不好?

被她戳了几下,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带着星点倦意看着她。

鹿蔚白见他醒了,连忙讨好似地把茶端起来递给他。

看着她一副讨好的样子,顾锦衍无动于衷。

“你以前也这么对宋大少?”

“没有,他没给过我机会。” 鹿蔚白垂着眼睛,那双素来明澈的眼底染上了丝缕自嘲和落寞。

顾锦衍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半点没有细品她为这杯茶所花费的心思。

他抬手捏着她的脸,嘴角绘出讽笑,“他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