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

017做他的人

好险,险些失了分寸!

  自觉前方佳人应该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神,这才悻悻的放松自己紧绷的身躯,暗自感叹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干瘦的黄毛丫头,竟然随便就可以撩动自己禁欲良久的身体……

  原来只五年,她可以变得这样让自己移不开眼。

  从前只是觉得她乖巧安静,纵然是容貌姣好,也因为稚气未脱,欣赏起来不那么尽兴;如今她的美全然长开了,大到柔软的腰肢,小到一个眼神都令他目不暇接。

  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若可以,他再也不愿让外人贪看到她的绝世容光,不为什么,就算只是瞧一眼,他也觉得是对她莫大的亵渎。

  只要她不忤逆自己的心意,他必会倾尽所有对她好。

  她,只可属于他一人所有。

  “就冠姓,那名字呢?”

  美人垂询,打断了他内心独白。

  他微整衣衫,让自己尽量显得正常一些,她见他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案旁坐下:“你自己想着随意即可。”

  坐下的瞬间棕色发丝轻微晃动,在空气中溢出一阵竹叶的清新冷冽,最终于月白锦袍上定格住,日渐伟岸的他完全褪去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如同沉淀多年的醇酒,一日比一日变的隐忍,她不知是何故,连看自己的眼神都越来越深沉,陪伴他这几年,竟越发看不透他。

  反倒是她,不再谨小慎微,与他相处之时也全无顾忌了。从前她只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稍不留神便得到他无情的惩罚,心中忌惮,这些时日来她明白了,只要顺应他的心思,什么都好商量。

  “真的?”她听他的话穿上绣鞋。

  执起玉骨扇,卷起一帘春梦:“秦奈何?”

  奈何皱眉:“不好听。”

  “那你想叫什么?”

  她站起身走离文案,来到窗前,盯着窗台上前不久秦叙刚为她折的春桃,静静出神,樱桃小嘴中却已脱口而出。

  “秦凉。”

  秦叙有一瞬间的楞神,她背对着自己,用柔嫩的手指抚摸粉色桃瓣,凄凉之感呼之欲出。

  “秦良?是奈良的良?”

  心中一震!父亲!父亲的名字从秦叙的口中说出,竟有言不尽的怪异,一不小心一片春桃便被她折下。

  “你提他做什么,我不想听。”

  当然不想听,因为五年前的杀戮至今历历在目,仿佛父母的鲜血在秦叙开口的瞬间蒙上自己的眼睛,心中刺痛。

  秦叙看到佳人身躯轻颤一下,似有些僵硬,也不说破:“那好吧,我不说了,随你。”

  “秦叙。”奈何唤他。

  “嗯?”听到应答的声音近在耳边,她才发现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到她身后,紧贴她背,正在用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的青丝。

  然后从背后将她嵌进怀中。

  她习以为常:“不是善良,是凉薄的凉。”

  “好,你喜欢就好。”

  他用尽力气吸取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吸入肺里,融化在身体中,五年,她长高了不少,还记得初次相见时只到他的腰间,如今已经顶到他下巴处了,薄美的嘴唇弯了弯,自家的丫头长大成人了。

  奈何把头微微后仰在他颈窝处,感觉他将她拥的更紧,从远处看像极了一对你侬我侬的恋人,她缓缓开口:“今后你便唤我秦凉。”

  没错,“奈何”已经不存在了,准确的说已经在秦叙将她完全禁足在这间寝殿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从那时起,她只是秦叙一手打造出来的“秦凉”,一个只能听他话,做他专属“奴隶”的秦凉。

  “凉儿…”声音沙哑,充满了他对怀中之人的怜惜。

  女子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欲望,她急着岔开话题:“秦叙,你今日所谓的‘喜事’就是这个?”

  “正是,你可知我有多欢喜,我要你随我的姓,永远做我的人。”说话间双臂环的更紧,阻止她逃离,与方才的“主动献媚”不同,她越是冷漠,自己越是想控制她为自己所用。

  做他的人,只接受他一人的感情。

  挣脱失败乃意料之中的事,她淡淡道:“我很喜欢。”

  总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着违心的话。

  听她所言,他心中大快,轻吻她的青丝:“明日,我要外出收账,你一人在府中小心,别碰伤自己了。”

  “你要去多久?”

  秦凉转过身注视他的褐瞳。

  “三五日便回了,放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