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爱在愚人节

第五章 单纯得可爱

为自己爱的人多想一想,有那么难吗?

“如果我们的立场对调,你会留下吗?”李静怡心平气和地问道。

“我会!”纪雪萍答得毫不犹疑。

果然。

李静怡噙着淡然的笑意望进了纪雪萍的眸心,“或许是我们的理念不同,也或许……你对他的感情比我深。”

“你胡说什么!”被看透心事的纪雪萍,顿时满脸通红,像颗熟透的苹果。

“你说是胡说,那就当我胡说好了。”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总而言之,你好好地劝劝他,就当是帮我一个忙。”

她转身准备离开,背后传来纪雪萍冷冷的拒绝,“我不会帮你劝他的,绝对不会!”

李静怡但笑不语,往前迈开的脚步,没有因纪雪萍的威胁有半分迟疑。

“就算他心碎到死,我也不会安慰他半句的!你听见了没有?”她持续地恫吓着。

李静怡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身后那名大吼大叫的失控少女,真能做到对蔡徐坤不闻不问,那她现在就不会如此失态了。

真的是好单纯的一个人!单纯得可爱。

纪雪萍神色落寞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连一旁小贩正在叫卖着她最爱的鸡蛋糕,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任凭她搅尽脑汁、费尽唇舌,连威胁利诱都用上了,还是没办法说服静怡姐留下来。

笨死了!

她第一千零一次责备自己。

突然感觉到背后被轻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却是空无一人,她以为是自己神经紧张所产生的错觉。

刚放松了戒备,一张俊颜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哇!”她被吓了一大跳。

“你的胆子还真的跟蚂蚁一样大耶!”恶作剧得逞的蔡徐坤,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是呀是呀,本小姐就是属蚂蚁的,你满意了吧?”纪雪萍没好气地道。

难为人家还在替他担心,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有心情嘲笑她!

“你不是该去打工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她奇怪地道。

成为一名杰出的建筑师是蔡徐坤的心愿,所以每当课余的时候,他总会抓紧时间到建筑公司打工,除了能赚取学费外,又能累积经验。

一举两得。

“请假了。”他答得坦然。

“请假?为什么请假?”纪雪萍紧张地问道。

因为静怡姐吗?他一定伤得很重,竟然连班都不想上了。

“给你一个提示,今天是几月几号?”他耐着性子提醒她。

她还真是迷糊到家了,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记不住。

纪雪萍偏着头想,两天前阿东来借拖把的时候,提醒她一个星期后要交房租,房租在每个月三十日预缴,七减二是五,五天后是三十号,现在是五月,所以今天应该是五月二十五号……

五月二十五号?!

“今天是我生日!”她十分的讶异,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四个字来形容。“你还记得呀?”

她以为他和静怡姐的事就够让他烦的了,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竟还惦记着她的生日!

“当然,死党可不是当假的。”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他的小天地。

他房间里的摆设相当简单,和她的一模一样。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以及一个钉在墙上的书架,再多就没有了,因为没有位置放了。

从门口到衣柜,衣柜到书桌,书桌到床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大概只有一块榻榻米的大小,其间硬是摆上一张可折叠的和式桌,充当宴客用的桌子。

小和式桌上,摆着一盘鸡蛋糕,层层叠叠的鸡蛋糕呈金字塔状,金字塔的顶端插着两根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数字蜡烛,象征她是芳龄十八。

歪歪斜斜的特制金字塔鸡蛋糕,很可笑、很有创意,也很窝心。

蔡徐坤点亮蜡烛后,双手合十,“很抱歉,由于经费有限,只能用路边的鸡蛋糕充当生日蛋糕了。”

京北居大不易呀!

“鸡蛋糕也很好呀,便宜又好吃!”纪雪萍非但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她甚至觉得这个蛋糕是她目前所见过的蛋糕中,最好的一个。

难得的是他的心意。

“我都忘了,你这个人是很容易满足的,随便给你一个红豆饼,你都能当成人间美味。”蔡徐坤半开玩笑地道。

“那是因为我早习惯你的穷酸了,所以不论你拿出什么破烂玩意儿,我都能本着友谊无限伟大的心情,对你百般包容。”纪雪萍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是、是,小的受教了。”蔡徐坤朝她拱拱手,兴高采烈地道:“我们来唱生日快乐歌吧!”

纪雪萍不想扫他的兴,只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斗大的室内,顿时充斥着蔡徐坤五音不全的歌声。

祝汽水瓶生日快乐,祝汽水瓶生日快乐……

她强忍着想捣住耳朵的冲动,赏脸地听完了他不成调的“生日快乐”歌。

小时候她曾经怀疑过他是故意把这首歌唱得七零八落的,目的是为了要报复她平日老连累他挨打。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亲耳听到他唱了一首流行歌后,发现他的确对音符有先天性的障碍,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那首歌本来很好听的,但是让他一唱就……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暗暗地在心里许了三个愿望。

一是希望世界和平。二是希望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家人,都能身体健康、顺顺利利。三是希望蔡徐坤能永远幸福快乐。

她吹熄了蜡烛,向蔡徐坤伸出白玉般的掌心,“礼物呢?”

“早准备好了!”蔡徐坤捻起一块鸡蛋糕放入口中,才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汽水瓶,“喏,给你!”

纪雪萍接过瓶子,立刻皱起眉头,语带嫌恶地道:“又是汽水瓶?你怎么年年都送汽水瓶?”

打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年起,年年一个,风雨无阻,从不更改。

“汽水瓶的生日,送汽水瓶有什么不对?”他朝她伸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还给我,改天再补买别的礼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