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哪个变态不喜欢被警察怀疑的刺激感，猫捉老鼠，不论是作为猫还是作为老鼠，于变态而言都是一种极致的体验。
宋词爱死了这种体验。
她没有克制笑容，杏眼干净明亮，楚楚动人，无辜至极。
顾越之面无表情的瞧着宋词，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知道你说得越多，反倒会加深我对你的怀疑。”
“是这样吗？”宋词伸出食指按了按唇瓣，早上没喝水，现在有些干痛，她控制不住用舌尖舔了下嘴唇，又按了下，“唔~”她说：“顾先生开心就好了。”
宋词心想，“怀疑不就怀疑咯，故意留下线索，可不就是让你用来怀疑的。如果不是有意为之，监控怎么会一连七天都把她拍到？真笨。”
“你很嚣张呀。”顾越之仍旧绷紧脸上的线条，像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他说：“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比起坦坦荡荡的无辜群众，你更像胆大包天的罪犯。”
宋词故意皱了皱鼻子，撅着嘴道：“我可以告你诽谤呢。”
顾越之沉默了两秒，移开视线，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学校没课吗？”
宋词一点不觉得突兀，答道：“有课。”
“有课你还大早上的在街上晃荡，你们学校教学水平这么不严谨吗？
顾越之不想再和宋词提及这次的凶杀案，案件的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没有证据之前，他确实不能一厢情愿的逼迫宋词。
这几天警队太忙，自从宋词来警队任职，两人拢共也就见过几面。顾越之想着自己是刑警队的老大，整个刑警队就一个新来的未成年下属，破例关心关心小姑娘的学业也是应该的。
殊不知被他破例关心的未成年完全不这么想。
“……顾先生今天的话（废话）似乎很多呢。”宋词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好似拿固执的上司无可奈何，只得陪他扮演必要的角色。
顾越之点烟的手一顿，他不可置信的半眯起眼，偏头看过去，小姑娘乖巧的全貌映入眼底。
嫌他多管闲事？
呵。
顾越之把烟含在嘴里，微扬起下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看着宋词，痞子警察又出来了，他问：“不行？”
顾越之说话的同时，旁边道路上恰时闪过一辆绿色出租车，宋词目光追随汽车离去的影子，嘴角原本淡下去的笑容突然明艳了几分，像是小朋友发现了自己钟爱的玩具——迫切又满足。
待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宋词才回头，对上顾越之疑惑的双眸，她微微握着手掌，语气欢快的应道：“行。”
“认识那辆车？”
“不认识。”
顾越之皱眉，呛了一句：“不认识还看得这么起劲？”
他半耷拉着眼皮盯着小姑娘的面容，意图看出点门道——未果——也不打算多问。
宋词歪着脑袋，回敬他一句：“不行？”
“……”顾越之恶狠狠的咬了下烟蒂，似笑非笑：“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宋词眨眨眼，坦然道：“因为亏不好吃呀。”
“……”
这嘴皮子功夫，顾越之恨得牙痒痒，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
猜度唐熠办完事还要些时间，他迈开长腿走到宋词身旁，恶狠狠的搓了把她的头发，心里终于爽快了些。
“这段时间你出力不少，小看你了，走吧，爷请你吃好吃的。”
宋词垂眸不语。
顾越之撇了眼直愣愣的小人儿，捏上那看起来就手感绝佳的脸颊肉，“咋，不赏脸？”
宋词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猛地抬头看着顾越之，毫不在意自己被人掌控的脸颊肉。
“你这什么眼神？爷是请你吃饭，不是让你吃我。”顾越之用力捏了下那软乎乎，触感嫩滑，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的软肉，嗤笑她：“傻了吧唧的。”
没瞧过这姑娘傻兮兮的模样，顾越之有些稀罕弯腰打量了她一番。
离得太近，某种美妙的声音愈发醒耳。
宋词眨眨眼，侧耳倾听……
终于——
她满足的谓叹了一声，唇角含着温暖娴静的笑容，仰头目光灼灼看着顾越之，道：“顾先生，我们吃粥吧。”
“原来是在想吃什么。”顾越之顶了下腮帮子，放开手，假装嫌弃：“小吃货”
宋词笑了笑没说话，乖巧的迈步跟上前面脊背挺得像钢铁一样笔直的男人。
看不透的人，莫名其妙的邀请。
男人很高，具体有多高宋词不知道。但他停在她身旁时，若要看清他的脸就必须仰着头，和她的师兄差不多高，快有一米九了。
驻足在她面前的时候，淡淡的烟草味晕染在鼻息之间，耳边充斥着属于男人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很近，也很诱人，比任何人都要诱人。
宋词近乎贪婪的盯着男人的后背，前一刻美妙的心情愈发愉悦。
宋词抬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住身体里躁动的血液。
太美妙了——这绝对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心跳声。
像是着了魔，宋词看着顾越之的背影，安静的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
近一点
再近一点
美妙的心跳声就在前面，
这具高大的容器里，装着一颗独一无二心脏。
呐，真的好想据为己有呀。
鸭舌帽檐的阴影下，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诡异，放肆……
……
主席选举的热度逐渐进入中期，最终候选人的名单通过主席团和人民群众的投票结果终于确认下来，原本的五个候选人变成两个。
在这波选举风潮中，嘉仁医院发生得凶杀案很快被浪潮淹没，十几天前铺天盖地的话题不再有吸引力，群众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主席选举上。
精神心理研究所门口，唐熠一身白大褂精神抖擞，俊俏的脸上满面红光，全然看不见前两天拉肚子拉到腿软的萎靡不振。
顾越之和薛荣一下车就看到唐熠闪着一口大白牙等在研究所门口。
“顾爸爸。”唐熠热情的想要给顾越之一个爱的拥抱。
顾越之一脚踹过去，嫌弃至极：“滚远点。”
“小白菜呀，地里黄，爸爸不爱我了。”唐熠可怜兮兮的抱住自己，然后一转身又抖着腿揽住薛荣肩膀向前走，一副大哥关照小弟的神态。“好久不见呀，薛小子。”
“唐哥，咱们不是昨天才见吗？”薛荣脸色臭臭的，这人每天都来这一套，不烦吗？
“胡说八道，我昨晚刷的是古惑仔，小爷今天这姿态绝对是第一次，你休想糊弄我。” 唐熠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你是不是对古惑仔有什么误解？你这样和前几天调戏良 家妇 男的混混有什么差别吗？”薛荣继续质疑：“而且你刚刚在老大那里走的是亲儿子戏路，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唐熠一把锁住薛荣的喉，阴恻恻道：“咋回事儿？感情你还想当我爸爸？”
“不不不。” 薛荣赶紧求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是我爸爸，我爸爸。”
顾越之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唐熠撅起的屁股上，两二货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整懵了，叠罗汉一样倒在地上。
唐熠气得哇哇叫：“偷袭！顾爸爸，你这是偷袭！”
“傻逼。”顾越之一脸嘲讽，“兵不厌诈懂不懂？”
他双手懒懒散散的插在裤兜里，留下一声冷笑，潇洒的迈着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朝往研究所副楼走去，到了楼梯口，拐弯踏上台阶直接上楼。
“唐哥你还不起来！”薛荣推开唐熠从地上爬起来。
“急个屁，我这不正在起来吗？顾爸爸等等我呀。”
两人又吵吵嚷嚷的追上顾越之。
研究所副楼是住院部，里面长期住着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
顾越之今天来见的，是一个受了刺激精神发疯的病人，也是曾文案另一个活着的当事人——周月。
周月牵连凶杀案身份特殊，唐熠作为她的主治医生，特别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顾越之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就可以看到病房里的全貌，里面疯疯癫癫的周月被绑在病床上，即便四肢被禁锢，她还是在全力以赴挣扎不休，甚至病床都因为她的劲道发出“哐哐哐”的声响。情况没有比刚送进来的那一天好——甚至可以说更差了。
“怎么回事？”顾越之眉头打了个结，收起一贯懒散的模样，脸色黑得吓人。
“怎么了？”薛荣赶紧凑上来看了一眼，瞪大眼睛惊道：“怎么回事？昨天病情不是好转了吗，怎么才过一个晚上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
唐熠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这人对暴雨有恐惧，昨晚护士值班忘记关窗帘，半夜下了一场暴雨，人直接给吓疯了，哦，不对，是吓得更疯了。”
顾越之蹙着眉：“只是对暴雨的恐惧？”
唐熠自打嘴巴，“准确来说，她是对看得见的雨有恐惧，麻麻雨肯定不会。”
“唐哥，你们研究生的护士也太不小心了。”薛荣有些怨念，“这不折腾人嘛，这案子的线索就在她身上了。”
唐熠抬手肘给了薛荣肚子一下，骂道：“嘿，薛小子，护士哪儿知道她怕暴雨，你要不满意晚上你自个儿来守着。”
他说：“你小子够嚣张呀，不知道我研究所业务繁忙呀，帮忙还被挑三拣四，惯的你。”
“别呀唐哥，我错了，嘿嘿，护士小姐姐辛苦了。”薛荣别的不行，认错绝对积极，他憨厚的脸上即使露出贱兮兮的模样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宋词爱死了这种体验。
她没有克制笑容，杏眼干净明亮，楚楚动人，无辜至极。
顾越之面无表情的瞧着宋词，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知道你说得越多，反倒会加深我对你的怀疑。”
“是这样吗？”宋词伸出食指按了按唇瓣，早上没喝水，现在有些干痛，她控制不住用舌尖舔了下嘴唇，又按了下，“唔~”她说：“顾先生开心就好了。”
宋词心想，“怀疑不就怀疑咯，故意留下线索，可不就是让你用来怀疑的。如果不是有意为之，监控怎么会一连七天都把她拍到？真笨。”
“你很嚣张呀。”顾越之仍旧绷紧脸上的线条，像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他说：“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比起坦坦荡荡的无辜群众，你更像胆大包天的罪犯。”
宋词故意皱了皱鼻子，撅着嘴道：“我可以告你诽谤呢。”
顾越之沉默了两秒，移开视线，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学校没课吗？”
宋词一点不觉得突兀，答道：“有课。”
“有课你还大早上的在街上晃荡，你们学校教学水平这么不严谨吗？
顾越之不想再和宋词提及这次的凶杀案，案件的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没有证据之前，他确实不能一厢情愿的逼迫宋词。
这几天警队太忙，自从宋词来警队任职，两人拢共也就见过几面。顾越之想着自己是刑警队的老大，整个刑警队就一个新来的未成年下属，破例关心关心小姑娘的学业也是应该的。
殊不知被他破例关心的未成年完全不这么想。
“……顾先生今天的话（废话）似乎很多呢。”宋词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好似拿固执的上司无可奈何，只得陪他扮演必要的角色。
顾越之点烟的手一顿，他不可置信的半眯起眼，偏头看过去，小姑娘乖巧的全貌映入眼底。
嫌他多管闲事？
呵。
顾越之把烟含在嘴里，微扬起下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看着宋词，痞子警察又出来了，他问：“不行？”
顾越之说话的同时，旁边道路上恰时闪过一辆绿色出租车，宋词目光追随汽车离去的影子，嘴角原本淡下去的笑容突然明艳了几分，像是小朋友发现了自己钟爱的玩具——迫切又满足。
待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宋词才回头，对上顾越之疑惑的双眸，她微微握着手掌，语气欢快的应道：“行。”
“认识那辆车？”
“不认识。”
顾越之皱眉，呛了一句：“不认识还看得这么起劲？”
他半耷拉着眼皮盯着小姑娘的面容，意图看出点门道——未果——也不打算多问。
宋词歪着脑袋，回敬他一句：“不行？”
“……”顾越之恶狠狠的咬了下烟蒂，似笑非笑：“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宋词眨眨眼，坦然道：“因为亏不好吃呀。”
“……”
这嘴皮子功夫，顾越之恨得牙痒痒，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
猜度唐熠办完事还要些时间，他迈开长腿走到宋词身旁，恶狠狠的搓了把她的头发，心里终于爽快了些。
“这段时间你出力不少，小看你了，走吧，爷请你吃好吃的。”
宋词垂眸不语。
顾越之撇了眼直愣愣的小人儿，捏上那看起来就手感绝佳的脸颊肉，“咋，不赏脸？”
宋词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猛地抬头看着顾越之，毫不在意自己被人掌控的脸颊肉。
“你这什么眼神？爷是请你吃饭，不是让你吃我。”顾越之用力捏了下那软乎乎，触感嫩滑，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的软肉，嗤笑她：“傻了吧唧的。”
没瞧过这姑娘傻兮兮的模样，顾越之有些稀罕弯腰打量了她一番。
离得太近，某种美妙的声音愈发醒耳。
宋词眨眨眼，侧耳倾听……
终于——
她满足的谓叹了一声，唇角含着温暖娴静的笑容，仰头目光灼灼看着顾越之，道：“顾先生，我们吃粥吧。”
“原来是在想吃什么。”顾越之顶了下腮帮子，放开手，假装嫌弃：“小吃货”
宋词笑了笑没说话，乖巧的迈步跟上前面脊背挺得像钢铁一样笔直的男人。
看不透的人，莫名其妙的邀请。
男人很高，具体有多高宋词不知道。但他停在她身旁时，若要看清他的脸就必须仰着头，和她的师兄差不多高，快有一米九了。
驻足在她面前的时候，淡淡的烟草味晕染在鼻息之间，耳边充斥着属于男人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很近，也很诱人，比任何人都要诱人。
宋词近乎贪婪的盯着男人的后背，前一刻美妙的心情愈发愉悦。
宋词抬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住身体里躁动的血液。
太美妙了——这绝对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心跳声。
像是着了魔，宋词看着顾越之的背影，安静的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
近一点
再近一点
美妙的心跳声就在前面，
这具高大的容器里，装着一颗独一无二心脏。
呐，真的好想据为己有呀。
鸭舌帽檐的阴影下，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诡异，放肆……
……
主席选举的热度逐渐进入中期，最终候选人的名单通过主席团和人民群众的投票结果终于确认下来，原本的五个候选人变成两个。
在这波选举风潮中，嘉仁医院发生得凶杀案很快被浪潮淹没，十几天前铺天盖地的话题不再有吸引力，群众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主席选举上。
精神心理研究所门口，唐熠一身白大褂精神抖擞，俊俏的脸上满面红光，全然看不见前两天拉肚子拉到腿软的萎靡不振。
顾越之和薛荣一下车就看到唐熠闪着一口大白牙等在研究所门口。
“顾爸爸。”唐熠热情的想要给顾越之一个爱的拥抱。
顾越之一脚踹过去，嫌弃至极：“滚远点。”
“小白菜呀，地里黄，爸爸不爱我了。”唐熠可怜兮兮的抱住自己，然后一转身又抖着腿揽住薛荣肩膀向前走，一副大哥关照小弟的神态。“好久不见呀，薛小子。”
“唐哥，咱们不是昨天才见吗？”薛荣脸色臭臭的，这人每天都来这一套，不烦吗？
“胡说八道，我昨晚刷的是古惑仔，小爷今天这姿态绝对是第一次，你休想糊弄我。” 唐熠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你是不是对古惑仔有什么误解？你这样和前几天调戏良 家妇 男的混混有什么差别吗？”薛荣继续质疑：“而且你刚刚在老大那里走的是亲儿子戏路，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唐熠一把锁住薛荣的喉，阴恻恻道：“咋回事儿？感情你还想当我爸爸？”
“不不不。” 薛荣赶紧求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是我爸爸，我爸爸。”
顾越之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唐熠撅起的屁股上，两二货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整懵了，叠罗汉一样倒在地上。
唐熠气得哇哇叫：“偷袭！顾爸爸，你这是偷袭！”
“傻逼。”顾越之一脸嘲讽，“兵不厌诈懂不懂？”
他双手懒懒散散的插在裤兜里，留下一声冷笑，潇洒的迈着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朝往研究所副楼走去，到了楼梯口，拐弯踏上台阶直接上楼。
“唐哥你还不起来！”薛荣推开唐熠从地上爬起来。
“急个屁，我这不正在起来吗？顾爸爸等等我呀。”
两人又吵吵嚷嚷的追上顾越之。
研究所副楼是住院部，里面长期住着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
顾越之今天来见的，是一个受了刺激精神发疯的病人，也是曾文案另一个活着的当事人——周月。
周月牵连凶杀案身份特殊，唐熠作为她的主治医生，特别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顾越之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就可以看到病房里的全貌，里面疯疯癫癫的周月被绑在病床上，即便四肢被禁锢，她还是在全力以赴挣扎不休，甚至病床都因为她的劲道发出“哐哐哐”的声响。情况没有比刚送进来的那一天好——甚至可以说更差了。
“怎么回事？”顾越之眉头打了个结，收起一贯懒散的模样，脸色黑得吓人。
“怎么了？”薛荣赶紧凑上来看了一眼，瞪大眼睛惊道：“怎么回事？昨天病情不是好转了吗，怎么才过一个晚上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
唐熠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这人对暴雨有恐惧，昨晚护士值班忘记关窗帘，半夜下了一场暴雨，人直接给吓疯了，哦，不对，是吓得更疯了。”
顾越之蹙着眉：“只是对暴雨的恐惧？”
唐熠自打嘴巴，“准确来说，她是对看得见的雨有恐惧，麻麻雨肯定不会。”
“唐哥，你们研究生的护士也太不小心了。”薛荣有些怨念，“这不折腾人嘛，这案子的线索就在她身上了。”
唐熠抬手肘给了薛荣肚子一下，骂道：“嘿，薛小子，护士哪儿知道她怕暴雨，你要不满意晚上你自个儿来守着。”
他说：“你小子够嚣张呀，不知道我研究所业务繁忙呀，帮忙还被挑三拣四，惯的你。”
“别呀唐哥，我错了，嘿嘿，护士小姐姐辛苦了。”薛荣别的不行，认错绝对积极，他憨厚的脸上即使露出贱兮兮的模样也让人生不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