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次。
路然放下了东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那屋。
一头倒在床上，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就像她从来没有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
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啊，何况她来北京只是出差性质，男朋友应该是在边城啊。不是舒阿姨好像提过舒可是没有男朋友的啊，还是他听错了。不过这是父母回答，代表是父母不承认，也不能说明舒可没有男朋友。
上次在The Club那么多苍蝇，舒可应该不缺男朋友，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过，这是第一次，那么这个一定很特殊。
路然的脑袋真的要炸了，想了无数种可能。昨晚站了一晚的手术，其实挺累的，想着想着，还是睡着了。
舒可看着赫一天，无奈的眼神，“算了，随他去。”（这里突然想唱起来：Let it go, 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Let it go, let it go，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他是……那个王八蛋？”赫一天瞥了一眼舒可。
“嗯。”舒可继续擦着头发，去换衣服了。谁也没想到现在是这个局面，仔细想想路然也从未说过让她做女朋友，从未给出过她任何信息。她知道路然跟她会很亲近，而这种亲近又是什么，她问过路然喜欢不喜欢自己。关系非要定义就会搞得人很难受，如果不去定义关系，反而大家相处的会很开心。
舒可也知道自己不是路然什么人，而路然为个男人来跟自己生气，他凭什么？
“天天，帮我个忙。”舒可换好衣服出来，“这几天我们两个去看看楼盘，买套房。”
这地方还是不住了吧。
赫一天今早凌晨三点左右到的北京，下了飞机就给舒可打电话，舒可让赫一天过来公寓，两人就在公寓里聊了下最近的事情。聊着聊着也就天亮了，这晚没睡的又不是只有路然一个。
要不是舒可右手有石膏，估计赫一天免不了被舒可打一顿的，最后舒可还是用捶了他几下，泄下愤。
“对不起啊天天，我忍不住打了他。”舒可抱着赫一天，“我当时太愤怒了，有点失控。”
“舒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其实是我放弃了。这几个月在澳洲反反复复纠结，一直没有答案，最后他说他来做决定，可是我跑了。谢谢你，一直这么维护我，可我还是胆小，跑了。”赫一天握着舒可包着石膏的右手，“你不也付出代价了。”
“那说动就动，你帮我收拾东西吧，趁着这段时间我要请假，我把房子这事给办了。”
“我这倒是有现成的，但是离你上班真不近，你要开车么？”赫一天想了想，“但是你开车的技术……在边城你都不开，这大北京，我还真觉得你不行。你现在住的这儿，不是挺好的？”
“你知道这是谁的房子？”赫一天摇摇头，“王八蛋的。”
“你知道王八蛋住哪儿吗？”赫一天更呆了，“就住对门。”
赫一天吞了吞口水，明显受到了惊吓，“那我那句话看来闹事了。”
“倒也没有，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不要搞得像捉奸一样。”
“你说给我听的那些，的确有点意外，但是我怎么感觉他挺喜欢你的。”
“我一开始也像你这么想的，后来我回忆起小时候他跟我说过的话，就觉得他应该不可能喜欢我，我又怕是自己瞎猜，直接问了他，他也坦然的回答了，不喜欢。”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赫一天认真的看着舒可的表情。
“不喜欢。”舒可的回答快到就像是条件反射。
赫一天还是看到了舒可眼睛里的那一闪，那一闪代表了什么呢。
“再说，很可能是因为我跟他某任女友长的像吧，之前跟他见过他的朋友，好几个把我认错的，都认错成同一个人。那个女人曾经在对面过夜，两人挺亲密的，可能家里不同意吧，女的条件看着好像不太好。”舒可说着，觉得心里有点泛酸。
“我倒是第一次见他，我觉得他出去的时候想杀了我，我腿都哆嗦了。”
“天天，你不去看看柯云帆吗？”舒可其实也清楚赫一天心里是很痛苦的，“我知道你肯定心疼，其实那个时候要不是王八蛋来制止，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打下去，他会不会被我打死。事后他不追究，也不准他家的人追究，我也知道要不是看你在的面份儿上，我估计我现在真在牢里了。”
“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没有脸去。”赫一天有点哽咽，舒可抱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
路然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起来就想过去对面，想了好久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甚至他是嫉妒的，嫉妒那个长的好看的人说是她男朋友，为什么他听了就想打他呢。
路然拿出电话打给凌予白，”在哪儿呢？“
”吃饭。“
”那正好，我来找你。“
”我这儿不止我一个人。“凌予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陈安之。
”方便吗？“
”方便倒是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陈安之示意让凌予白别提她在。
路然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出门，站在门口有踌躇了会儿，放下了用钥匙打开对面的念头。他害怕他打开看到的画面，什么画面他都不想看到。
”我说你突然要请我吃饭是为了路然吧？“凌予白也不是笨蛋。
”我就想问问，路然有女朋友吗？“陈安之讨好的给凌予白夹了菜。
”有啊。“凌予白觉得路然对那姑娘肯定不一般，他实在不想看着陈安之对路然下手，就先帮他应下来，总没错吧。
路然到了之后，看见陈安之有些意外，也没说什么。
陈安之觉得今天路然的态度，好像又比那天中午见到好些。
吃完饭，凌予白车停的有点远先去取车，剩下陈安之跟路然。走店门口的时候陈安之拨弄下头发，谁知道有一捋长发卡住了在后面的路然的大衣纽扣上，两人挨得很近，面对面，路然低头弄着陈安之的头发。
这一条街刚好都是饭馆，舒可跟赫一天吃完饭，打算走到另一头的街口打车。
跟赫一天的说话的时候，她看到路然从前面一家饭馆走出来，后面还跟着陈安之。
舒可一把拽住了赫一天的衣服，赫一天顺着舒可的目光看过去。
路然跟陈安之站在路旁，突然间路然转身，整个人遮住了陈安之，还低下了头。
很明显，他们这个角度看来，两人正在做着亲蜜的事情。
舒可加快了脚步，朝着街口走去，赫一天本来想叫舒可，想了想没有开口，快步追上了舒可。
上了出租车，舒可才开口，“天天，明天搬家吧，去你家住。反正最近我不用上班。慢慢的再找房子，你不是暂时不想回家，就在这儿陪着我，顺便帮我把房子买了。“
赫一天伸手揽住舒可，”没事儿，有我陪着你的。“
”天天，你说我当初答应郭耀庆的求婚，会不会好点？“
”别傻了，你拒绝他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赫一天知道舒可在想什么，”如果你答应了他的求婚，我想现在打伤人是我吧。“
”要不今晚我就带你去我家买的房子去瞧瞧，我们住那边。“
路然是让凌予白送的陈安之，而后让凌予白来公寓喝酒。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他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
两个大男人窝在公寓喝酒，凌予白这事还真没干过。
他在路然公寓溜达了一圈，最后拿着书架上的相框问路然，”然哥，这不会是你儿子吧，跟你真像。“
”我就说你需要去看眼科，这是我好不。“路然抓起了靠垫就向他扔过去。
”你抱着的是谁啊？你不是独子么？“
”舒可。“路然说出舒可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抽痛了一下。
凌予白没有说话，默默的将相框放好。
“那人呢？”
“她男朋友来了。”路然站在舒可曾经站的落地窗前，轻轻的说。
窗外雪挺大，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着。
一头倒在床上，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就像她从来没有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
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啊，何况她来北京只是出差性质，男朋友应该是在边城啊。不是舒阿姨好像提过舒可是没有男朋友的啊，还是他听错了。不过这是父母回答，代表是父母不承认，也不能说明舒可没有男朋友。
上次在The Club那么多苍蝇，舒可应该不缺男朋友，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过，这是第一次，那么这个一定很特殊。
路然的脑袋真的要炸了，想了无数种可能。昨晚站了一晚的手术，其实挺累的，想着想着，还是睡着了。
舒可看着赫一天，无奈的眼神，“算了，随他去。”（这里突然想唱起来：Let it go, 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Let it go, let it go，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他是……那个王八蛋？”赫一天瞥了一眼舒可。
“嗯。”舒可继续擦着头发，去换衣服了。谁也没想到现在是这个局面，仔细想想路然也从未说过让她做女朋友，从未给出过她任何信息。她知道路然跟她会很亲近，而这种亲近又是什么，她问过路然喜欢不喜欢自己。关系非要定义就会搞得人很难受，如果不去定义关系，反而大家相处的会很开心。
舒可也知道自己不是路然什么人，而路然为个男人来跟自己生气，他凭什么？
“天天，帮我个忙。”舒可换好衣服出来，“这几天我们两个去看看楼盘，买套房。”
这地方还是不住了吧。
赫一天今早凌晨三点左右到的北京，下了飞机就给舒可打电话，舒可让赫一天过来公寓，两人就在公寓里聊了下最近的事情。聊着聊着也就天亮了，这晚没睡的又不是只有路然一个。
要不是舒可右手有石膏，估计赫一天免不了被舒可打一顿的，最后舒可还是用捶了他几下，泄下愤。
“对不起啊天天，我忍不住打了他。”舒可抱着赫一天，“我当时太愤怒了，有点失控。”
“舒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其实是我放弃了。这几个月在澳洲反反复复纠结，一直没有答案，最后他说他来做决定，可是我跑了。谢谢你，一直这么维护我，可我还是胆小，跑了。”赫一天握着舒可包着石膏的右手，“你不也付出代价了。”
“那说动就动，你帮我收拾东西吧，趁着这段时间我要请假，我把房子这事给办了。”
“我这倒是有现成的，但是离你上班真不近，你要开车么？”赫一天想了想，“但是你开车的技术……在边城你都不开，这大北京，我还真觉得你不行。你现在住的这儿，不是挺好的？”
“你知道这是谁的房子？”赫一天摇摇头，“王八蛋的。”
“你知道王八蛋住哪儿吗？”赫一天更呆了，“就住对门。”
赫一天吞了吞口水，明显受到了惊吓，“那我那句话看来闹事了。”
“倒也没有，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不要搞得像捉奸一样。”
“你说给我听的那些，的确有点意外，但是我怎么感觉他挺喜欢你的。”
“我一开始也像你这么想的，后来我回忆起小时候他跟我说过的话，就觉得他应该不可能喜欢我，我又怕是自己瞎猜，直接问了他，他也坦然的回答了，不喜欢。”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赫一天认真的看着舒可的表情。
“不喜欢。”舒可的回答快到就像是条件反射。
赫一天还是看到了舒可眼睛里的那一闪，那一闪代表了什么呢。
“再说，很可能是因为我跟他某任女友长的像吧，之前跟他见过他的朋友，好几个把我认错的，都认错成同一个人。那个女人曾经在对面过夜，两人挺亲密的，可能家里不同意吧，女的条件看着好像不太好。”舒可说着，觉得心里有点泛酸。
“我倒是第一次见他，我觉得他出去的时候想杀了我，我腿都哆嗦了。”
“天天，你不去看看柯云帆吗？”舒可其实也清楚赫一天心里是很痛苦的，“我知道你肯定心疼，其实那个时候要不是王八蛋来制止，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打下去，他会不会被我打死。事后他不追究，也不准他家的人追究，我也知道要不是看你在的面份儿上，我估计我现在真在牢里了。”
“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没有脸去。”赫一天有点哽咽，舒可抱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
路然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起来就想过去对面，想了好久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甚至他是嫉妒的，嫉妒那个长的好看的人说是她男朋友，为什么他听了就想打他呢。
路然拿出电话打给凌予白，”在哪儿呢？“
”吃饭。“
”那正好，我来找你。“
”我这儿不止我一个人。“凌予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陈安之。
”方便吗？“
”方便倒是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陈安之示意让凌予白别提她在。
路然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出门，站在门口有踌躇了会儿，放下了用钥匙打开对面的念头。他害怕他打开看到的画面，什么画面他都不想看到。
”我说你突然要请我吃饭是为了路然吧？“凌予白也不是笨蛋。
”我就想问问，路然有女朋友吗？“陈安之讨好的给凌予白夹了菜。
”有啊。“凌予白觉得路然对那姑娘肯定不一般，他实在不想看着陈安之对路然下手，就先帮他应下来，总没错吧。
路然到了之后，看见陈安之有些意外，也没说什么。
陈安之觉得今天路然的态度，好像又比那天中午见到好些。
吃完饭，凌予白车停的有点远先去取车，剩下陈安之跟路然。走店门口的时候陈安之拨弄下头发，谁知道有一捋长发卡住了在后面的路然的大衣纽扣上，两人挨得很近，面对面，路然低头弄着陈安之的头发。
这一条街刚好都是饭馆，舒可跟赫一天吃完饭，打算走到另一头的街口打车。
跟赫一天的说话的时候，她看到路然从前面一家饭馆走出来，后面还跟着陈安之。
舒可一把拽住了赫一天的衣服，赫一天顺着舒可的目光看过去。
路然跟陈安之站在路旁，突然间路然转身，整个人遮住了陈安之，还低下了头。
很明显，他们这个角度看来，两人正在做着亲蜜的事情。
舒可加快了脚步，朝着街口走去，赫一天本来想叫舒可，想了想没有开口，快步追上了舒可。
上了出租车，舒可才开口，“天天，明天搬家吧，去你家住。反正最近我不用上班。慢慢的再找房子，你不是暂时不想回家，就在这儿陪着我，顺便帮我把房子买了。“
赫一天伸手揽住舒可，”没事儿，有我陪着你的。“
”天天，你说我当初答应郭耀庆的求婚，会不会好点？“
”别傻了，你拒绝他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赫一天知道舒可在想什么，”如果你答应了他的求婚，我想现在打伤人是我吧。“
”要不今晚我就带你去我家买的房子去瞧瞧，我们住那边。“
路然是让凌予白送的陈安之，而后让凌予白来公寓喝酒。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他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
两个大男人窝在公寓喝酒，凌予白这事还真没干过。
他在路然公寓溜达了一圈，最后拿着书架上的相框问路然，”然哥，这不会是你儿子吧，跟你真像。“
”我就说你需要去看眼科，这是我好不。“路然抓起了靠垫就向他扔过去。
”你抱着的是谁啊？你不是独子么？“
”舒可。“路然说出舒可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抽痛了一下。
凌予白没有说话，默默的将相框放好。
“那人呢？”
“她男朋友来了。”路然站在舒可曾经站的落地窗前，轻轻的说。
窗外雪挺大，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