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是金手指

第七章 厨房保卫战

此刻又听到厨房里面传来几声欢声笑语,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儿子,怒气上头实在坐不住,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厨房。

刚站在门口便看到苏浅浅那小娼妇在和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谁让你用我厨房里面的饭菜了!”

苏浅浅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口凶神恶煞的陆白氏,蹙起眉心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厨房里的东西是全家的,陆湛每个月赚的钱可是有一大半都给娘你的,怎么我们连吃口饭都吃不起了?”

陆白氏冷笑一声:“放你娘的屁,陆湛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快入土了,哪里来的银子?”

“这都是老娘自己赚钱买的,你今天上午不是硬气的很吗,现如今怎么不要脸皮了,来抢老娘的东西!”

陆白氏站在门口,那厨房里鲜美的味道越发浓郁,一股脑的往她鼻子里钻,馋的她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也就越发急切想赶紧把苏浅浅这不要脸的小蹄子撵走,顺理成章的霸占那一锅香喷喷的食物。

没想到今日的苏浅浅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非但没有像往日一样愚蠢懦弱的滚蛋,反而是双目炯炯的看着她:“娘这话说的当真是可笑之极,陆湛不过才病了一个月,可之前十几年哪一日不是对您孝顺恭敬?”

“倒是娘的这副嘴脸当真让人不齿,说出去只怕是笑掉人的大牙,就是陆叔父听了都会心生不悦吧。”

苏浅浅知道眼前的陆白氏就是一个乡野村妇,不讲道理那是个顶个的,让她讲良心那还不如割他们身上的肉来的快一点。

她故意扯陆德潜,也是想要暗中敲打一番陆白氏,让她明白她可不是在这陆家村的一言堂,若是真的惹恼了苏浅浅,弃陆湛于不顾,光是一顶残害继子的帽子扣下来,苏浅浅就能让她和陆明那个登徒子一样打入大牢。

果然,听到陆德潜的名字,陆白氏的脸色白了一番,露出几分迟疑。

恰在此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白水心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瞬间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看到二人皆看着她,白水心露出几分胆怯,可还是鼓起勇气道:“敢问,您是姑姑吗?”

陆白氏不耐烦的皱起眉:“什么姑姑叔叔的?你又是谁?为何在我家里?!”

她这般凶神恶煞,倒是让白水心吓了一跳,慢慢的开口道:“我叫白水心,我爹是白若善,我家里遭了饥荒,是来陆家村投靠我姑姑的,爹说我姑姑叫白枸霍……”

许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陆白氏还怔愣了下,紧接着脸上露出几分惊喜:“你便是水心?”

白水心怯怯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几分期盼:“您可否就是我姑姑白枸霍?”

在旁边听着的苏浅浅暗暗的抽了抽嘴角,白枸霍,这个名字倒也真的符合陆白氏那个狠心绝情的人设,作者的恶趣味还真是要不得。

二人互报姓名之后,便都知晓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白水心自然是惊喜万分,陆白氏脸上也难得的露出几分人情味。

她上前狠狠的握着白水心的手:“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说你家遭了饥荒,那我哥哥呢?他又如何?”

听到这话,白水心脸上和亲人相见的喜悦少了许多,几乎是瞬间便落下泪来:“我爹、我爹还有我娘……他们都已经死了!”

陆白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弄在原地,耳边只剩下白水心哭哭啼啼的声音:“家里面没有粮食了……吃完了最后一口粮食之后,就连路边树皮也都扒下来吃……”

“可还是饿得不行,最后爹和娘没有忍住诱惑,又吃了观音土,吃下没过几日肚子变肿胀了起来,躺在床上活生生痛死的……”

“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没有办法便搭上了同村逃荒的驴车,一路上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陆家村,结果在茗烟山上硬生生饿晕过去了,幸好是苏姑娘她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就再也看不到姑姑您了!”

白水心说这话时一番梨花带雨,苏浅浅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疼万分,陆白氏身为她的姑姑自然更是心疼。

她满脸悲痛的拍了拍白水心的手:“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当年我哥哥他一心一意要出去闯荡一番天地,谁曾想却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水心,你放心,只要你来了,在这陆家村有我一口吃的,姑姑定然不让你饿着,你只管安安心心的住下!”

却是看也没看旁边的苏浅浅一眼,也丝毫没有提及白水心刚刚说的苏浅浅的救命之恩。

白水心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疑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陆白氏却是强硬的打断她的话:“好了,你这长途跋涉一定是累了,你就来我屋子里面歇下。”

“我屋子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床给我那不省心的儿子,还有一张咱们两个挤一挤,不要去那破落户的屋子里面,平白无端的脏了自己!”

这就是明晃晃的影射苏浅浅了,苏浅浅好不留情的翻了一个白眼,可是这白水心看着苏浅浅,只觉得又羞又愧,尴尬万分。

陆白氏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眼角眉梢狠狠的吊起来,怒斥道:“今日老娘就放你一马,看在你救了我侄女儿的面上,可是过了今日你别想再进我的厨房!这里面的米菜,你也别想吃一颗,用一根!”

苏浅浅不耐烦的轻“啧”一声:“看来娘你还是骨头硬的很,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让我们这一房无路可走活生生饿死,那也别怪儿媳心狠!”

“今儿我将狠话撂在这儿,这厨房我还真就用定了,里面的东西就算是要分,也要按照往年到底是谁买的来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房里面的一缸糙米,还有一缸玉米面可都是陆湛掏钱买的!”

眼见陆白氏还要狡辩,苏浅浅浅猛的提高了声音:“娘也不必在这里糊弄我,我虽嫁进来的晚,可是道理还是懂得的,这村里面来户就那么几户人家,从谁家买的是谁买的,大伙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真要闹到分家的地步,也好好的清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