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又又又追我

第23章害怕



傅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傅以怀过去了,别别扭扭地和乔宇恒道了别,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傅以怀身后。

上了车,傅离乖乖地系好安全带,车子开起来,傅以怀一直直视前方,也不跟她说话。

傅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知没理,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身挺直,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

“十一点之前我要回寝室。”傅离小声地提醒傅以怀。

傅以怀并没有搭理她。

“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傅离再一次提醒他。

傅以怀还是没有理她。一直目视前方。

自讨没趣,傅离也不愿意搭理傅以怀了,索性扭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十点的夜,大学城还处于活力期,没有一丝的倦怠,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过剩的精力。

傅离心里想着,自己原本也应该属于那些人其中的一个,而并非坐在某个为了利益而强硬的捆绑在一起的男人的车上。傅以怀开着车,他又要把她带去深渊,和傅以怀并肩的前方即是地狱,永无天日的黑暗。她才刚刚抓住一丝光亮,傅以怀又要把她拖入深渊,他永远不会与她感同身受,不懂她费尽心机只为了逃离有他的地方。

也曾经沉溺过他,若是放到现在,她也能说出一句喜欢,但傅家人身上的血都是冷的,爱是一码事,利益又是一码事,事事都要端详一番,果断的舍离,这是她父亲教育她的话。

傅离没法爱傅以怀,抛去世代的怨仇,还有他俩本质上的区别,傅离从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成长,哪怕是自己的父亲,都没有一心一意地爱过一个人,导致自己母亲产后郁郁而终,她不想步入母亲的后路。

车里空调开着,傅离不喜欢这闷人的冷风,自顾自地按下车窗,将晚风解放,徐徐地吹进车内。

盛夏的晚风带着暖意,夹杂着路灯的光,抚过傅离的发梢,带起一阵芬芳,这已经不是傅以怀熟悉的味道,他在傅宅为她准备得洗发水傅离没有带来,她不想自己身在外还被傅宅禁锢,傅离逃避傅宅里的一切,包括那一阵茉莉的芳香。

傅离的心原本已经坠落,下定心了以为自己今天要被带回傅宅,重新面对那些丑恶的嘴脸,可当傅以怀开车转进另一条街道时,傅离的眼中已经是另一番陌生的景色。

不是回傅宅吗?傅离手撑着腮,心里也并没有多么放松,这一去,傅以怀要说把她卖了傅离都相信。

傅离心里仔细数着自己这些日子得罪过,足够数罪并罚了,既然自己怎么都逃不过了,傅离也铁了心了,心一横,继续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傅以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他去了。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像之前那样灯火通明,只是偶尔有几个路灯,还像没电了似的发出闷了油一般的橙黄色光线。

傅以怀下车,没等傅离反应过来,她这边的车门已经被傅以怀从外面打开,傅以怀单手握住傅离的胳膊,一把给她拽了出来。傅离吃痛,心里委屈又没法说出口,憋着气一路被傅以怀拖拽着进了一个大门。

这个地方是一个小街道的最深处,店面装修但不算破旧,招牌打得铮亮,上面是几个大字:便捷旅店。

傅离没来过这种地方,她甚至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种地方搭上边,但是住校几天她还是听说过室友的同学和男朋友去了哪个哪个便捷旅店,一夜没回寝时。傅离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更可怕的是带她来的这里的人居然是傅以怀。

“你干嘛… …”饶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架不住这种地方,自己的父亲就不算是什么好男人,所以深有体会,特别害怕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骗了去,所以从小就教育她不能跟别人来这种地方。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自己内心的抗拒都让傅离没办法踏进那扇大门。

傅以怀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顾及傅离内心的想法,硬生生地把她拽了进去。

“先生,小姐,您好,请问要开房吗?”前台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脸上画着浓妆,反倒让她看起来俗气而廉价。

“嗯。”

这是傅离今天晚上听到傅以怀说得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这种便捷旅店之所以便捷,就是不用身份证登记,方便了众多想要和男朋友女朋友共度春宵得年轻人,方便且廉价,的确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我不去… …”傅离不死心地反抗,直到被傅以怀拖到房间门口。

开了门,傅以怀把傅离拽进来,一把甩在床上。傅离不顾疼痛赶紧起身,她嫌弃这张床太脏。房间的灯被打开,也并没有带来多少光亮,借着昏昏暗暗的粉红灯光,傅离环视了一圈四周,这个房间总共还没有她在傅宅卧室的一半大,还分出来一块地作为浴室,浴室的门是透明的,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房间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那张床,毕竟这才是主要目的,不管来这的客人是名词的睡觉,还是动词的睡觉。墙上挂着一个小电视,饶是傅离不近视,也未必能看得清里面的内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傅离不住地往后缩,不敢去看面前的傅以怀,但是这么小的房间,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傅以怀伸出胳膊就能碰到她。

傅以怀没去管她适应没适应这个环境,自顾自地脱下外套,将这个定制的衣服搭在廉价的床头。

“今晚要在这里睡… …”傅离明知故问,还是不死心,她宁可站在原地一晚上,也不愿意触碰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物品。

傅以怀将衣袖挽上,在这靡靡的灯光中,他一身白衬衫显得特别突兀,干净得像是一个神明,降临于这个肮脏得地方,来者得目的却不是救赎,而是折磨。

傅离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脑袋里已经一片混乱,她害怕了,害怕这个男人了,当初她破产时被傅以怀扣留抵债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因为她心里明白至少傅以怀不会伤害她,但是此刻她动摇了,心里某一处地方轰然崩塌。

措不及防地被人拉住了胳膊,再一次被甩在那张无数人睡过的床上,这次还没等傅离挣扎起身,傅以怀已经压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