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小无猜
但再一转头看着那个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的少年，他坐在那儿，正用温和的目光看向小婉伊···哎，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这一年，林婉伊6岁，程书陌10岁，父母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程家上下都对婉伊很好，而程书陌跟她的接触，也开始越来越多。
妾发初长成，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两个孩子就在这青葱的岁月里成长起来，一起读书，练字，折纸鸢，放风筝···
一晃眼，13年过去，当初的那个少年已长成英俊帅气的青年，而那个剪着一排齐刘海的小姑娘，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们是旁人眼中极好的一对璧人。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林婉伊父亲的茶庄也已经由两家变为四家，而程书陌父亲的药庄和布庄更是经营得好，两家人甚是融洽。
而在林婉伊八岁那年，程家的丫鬟莺荭嫁给了林怀锦，做了婉伊的二姨娘，第三年便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林怀锦老来得子甚是开心，给孩子取名为林天赐。
清晨的苏州寒露还有些湿重，江南烟雨多，空气中，总是湿湿润润的，漂浮着还没散去的薄雾。
林家大院内，丫鬟下人们早起了床干活，林怀锦也起了床，玉萍像往常一样端了水过来，伺候老爷洗漱。
这么多年了，不管家里添了多少下人，她依旧是更愿意亲自伺候丈夫洗漱，帮着老爷整理衣服。
林怀锦满怀感叹的拍了拍玉屏的手：“这些年你辛苦了，我忙着生意，家里的事情，还都是你在料理着。”
玉萍听了这话，心里一暖：“说什么呢老爷，咱们是结发夫妻，不用说这些。”
想起从前，玉萍不免有些感叹。
林怀锦笑道“你看你啊，又伤情了不是，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吗，等过两年，咱们婉伊出嫁了，你也省心了。”
一想到林婉伊，玉萍心里是一阵欣慰，点头道：“是啊，这一晃婉伊和书陌都长大了，想当初他俩还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这一晃几年过去，都该说成亲的事儿了，我看他两真是越看越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有幸娶得夫人，是林某的福气啊。”
玉萍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噗嗤笑出声来：“呵呵··老不正经的。”
林怀锦漱了漱口，又转头看向玉萍道：“行了，我出门了，走之前顺便去看看莺荭和天赐娘儿俩。”
“嗯，去吧。”玉萍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沿着古香古色的长廊，林怀锦到了侧院，莺荭的贴身丫鬟梅芝走过来：“老爷，二夫人刚起呢，让我去准备早膳，老爷要一起用吗？”
林怀锦道：“好。”
“是。”
林怀锦踏进屋内，莺荭便从内屋出来了，她早些年是程家大夫人的丫鬟，因为生得貌美而被林怀锦看中，程季民便把她送给了林怀锦，虽说是个丫鬟出生，但林怀锦却是一点也没有亏待过她。
莺荭见林怀锦坐在椅子上，风情万种的走了过去：“老爷，您这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我连头发都来不急梳呢··啊！”
忽然，林怀锦顺势一拉，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莺荭娇呼一声，一双凤眼故作嗔怒的推了他一把。
林怀锦看着怀里这风韵犹存的可人儿，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夫人怎样都好看··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啊。”
莺荭的脸有些绯红，娇嗔道“老爷，快放开我，下人们一会儿进来看着，像什么啊。”
林怀锦笑道：“没良心，我这刚来··就赶我走呢。”
正说着，梅芝已经端着茶点过来了：“老爷，二夫人，早膳已经备好了。”
林怀锦这时才舍得放开莺荭，轻声说：“用膳吧。”
莺荭答应了一声，便跟随林怀锦坐下用膳。
用完早膳后，林怀锦就去钱庄了，莺荭打发梅芝上街去买些东西，便回到屋子里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唱着家乡小曲儿。
正在兴头上，被梅芝谨慎的敲门声打断：“二夫人，二夫人，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莺荭接过信件，神情有些紧张，好在梅芝是她贴身的丫鬟，信得过，她低声问：“可有人看到给你送信的人？”
梅芝摇摇头：“没有。”
莺荭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声“你下去吧。”
梅芝应声离开后。
莺荭随即关上门，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行字“老地方，我等你。”
她看着这行字迹，心里有些乱，赶紧点火烧了信件。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林婉伊走出房门准备去上学了，出大门的时候，碰上正要出门的莺荭。
林婉伊一笑：“姨娘，早。”
“哦，婉伊呐，上学去吗？”莺荭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嗯，姨娘这准备去哪儿？”林婉伊问道。
莺荭随口编道：“哦，我去集市上看看，买盒胭脂，你要吗，姨娘送你一盒。”
“我？我就不用了吧，谢谢姨娘。”
是啊，这个年纪的姑娘，不用胭脂，也是出水芙蓉一般。
莺荭心里有些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
莺荭目送林婉伊走出了大门，又环顾四周，谨慎的出了大门。
清早的集市人开始多起来，来来往往的商贩吆喝着，准备着新的一天开始，林婉伊穿过小巷，再穿过这条街就到学校了。
“婉伊！婉伊··林婉伊~”林婉伊一转头，就看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蒋岁岁冲她招手。
“嗯？岁岁。”
蒋岁岁气喘吁吁的加快步伐跟上来，呼了口气：“终于追上你了··呼··”
蒋岁岁，是个很可爱单纯的姑娘，心地好，长得也甜甜的，笑起来还有俩酒窝，怪可人的。只是嘛··就是有些傻乎乎的单纯，总的来说，有些缺心眼儿。
林婉伊笑道：“你今天怎么走这条路上学啊？”
蒋岁岁也憨憨一笑“我不是想试试能不能跟你碰到嘛……”
林婉伊点点头道：“那走吧，边走边说··要是迟到了，错过了早读，李老师的脸色可是不好看的。”
一说起李老师，蒋岁岁心里就浮现了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随即打趣故作正经的学起来：“咳咳··那个林婉伊同学，蒋岁岁同学！你们知不知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呐··噗··哈哈··”还没说话，就忍不住笑了。
看她这副样子，也逗笑了林婉伊：“噗··呵呵呵···你学的可真像！”
“呵呵呵···不闹了不闹了··快走吧，诶！对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姨娘了。”蒋岁岁随口说道。
这一年，林婉伊6岁，程书陌10岁，父母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程家上下都对婉伊很好，而程书陌跟她的接触，也开始越来越多。
妾发初长成，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两个孩子就在这青葱的岁月里成长起来，一起读书，练字，折纸鸢，放风筝···
一晃眼，13年过去，当初的那个少年已长成英俊帅气的青年，而那个剪着一排齐刘海的小姑娘，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们是旁人眼中极好的一对璧人。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林婉伊父亲的茶庄也已经由两家变为四家，而程书陌父亲的药庄和布庄更是经营得好，两家人甚是融洽。
而在林婉伊八岁那年，程家的丫鬟莺荭嫁给了林怀锦，做了婉伊的二姨娘，第三年便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林怀锦老来得子甚是开心，给孩子取名为林天赐。
清晨的苏州寒露还有些湿重，江南烟雨多，空气中，总是湿湿润润的，漂浮着还没散去的薄雾。
林家大院内，丫鬟下人们早起了床干活，林怀锦也起了床，玉萍像往常一样端了水过来，伺候老爷洗漱。
这么多年了，不管家里添了多少下人，她依旧是更愿意亲自伺候丈夫洗漱，帮着老爷整理衣服。
林怀锦满怀感叹的拍了拍玉屏的手：“这些年你辛苦了，我忙着生意，家里的事情，还都是你在料理着。”
玉萍听了这话，心里一暖：“说什么呢老爷，咱们是结发夫妻，不用说这些。”
想起从前，玉萍不免有些感叹。
林怀锦笑道“你看你啊，又伤情了不是，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吗，等过两年，咱们婉伊出嫁了，你也省心了。”
一想到林婉伊，玉萍心里是一阵欣慰，点头道：“是啊，这一晃婉伊和书陌都长大了，想当初他俩还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这一晃几年过去，都该说成亲的事儿了，我看他两真是越看越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有幸娶得夫人，是林某的福气啊。”
玉萍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噗嗤笑出声来：“呵呵··老不正经的。”
林怀锦漱了漱口，又转头看向玉萍道：“行了，我出门了，走之前顺便去看看莺荭和天赐娘儿俩。”
“嗯，去吧。”玉萍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沿着古香古色的长廊，林怀锦到了侧院，莺荭的贴身丫鬟梅芝走过来：“老爷，二夫人刚起呢，让我去准备早膳，老爷要一起用吗？”
林怀锦道：“好。”
“是。”
林怀锦踏进屋内，莺荭便从内屋出来了，她早些年是程家大夫人的丫鬟，因为生得貌美而被林怀锦看中，程季民便把她送给了林怀锦，虽说是个丫鬟出生，但林怀锦却是一点也没有亏待过她。
莺荭见林怀锦坐在椅子上，风情万种的走了过去：“老爷，您这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我连头发都来不急梳呢··啊！”
忽然，林怀锦顺势一拉，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莺荭娇呼一声，一双凤眼故作嗔怒的推了他一把。
林怀锦看着怀里这风韵犹存的可人儿，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夫人怎样都好看··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啊。”
莺荭的脸有些绯红，娇嗔道“老爷，快放开我，下人们一会儿进来看着，像什么啊。”
林怀锦笑道：“没良心，我这刚来··就赶我走呢。”
正说着，梅芝已经端着茶点过来了：“老爷，二夫人，早膳已经备好了。”
林怀锦这时才舍得放开莺荭，轻声说：“用膳吧。”
莺荭答应了一声，便跟随林怀锦坐下用膳。
用完早膳后，林怀锦就去钱庄了，莺荭打发梅芝上街去买些东西，便回到屋子里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唱着家乡小曲儿。
正在兴头上，被梅芝谨慎的敲门声打断：“二夫人，二夫人，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莺荭接过信件，神情有些紧张，好在梅芝是她贴身的丫鬟，信得过，她低声问：“可有人看到给你送信的人？”
梅芝摇摇头：“没有。”
莺荭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声“你下去吧。”
梅芝应声离开后。
莺荭随即关上门，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行字“老地方，我等你。”
她看着这行字迹，心里有些乱，赶紧点火烧了信件。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林婉伊走出房门准备去上学了，出大门的时候，碰上正要出门的莺荭。
林婉伊一笑：“姨娘，早。”
“哦，婉伊呐，上学去吗？”莺荭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嗯，姨娘这准备去哪儿？”林婉伊问道。
莺荭随口编道：“哦，我去集市上看看，买盒胭脂，你要吗，姨娘送你一盒。”
“我？我就不用了吧，谢谢姨娘。”
是啊，这个年纪的姑娘，不用胭脂，也是出水芙蓉一般。
莺荭心里有些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
莺荭目送林婉伊走出了大门，又环顾四周，谨慎的出了大门。
清早的集市人开始多起来，来来往往的商贩吆喝着，准备着新的一天开始，林婉伊穿过小巷，再穿过这条街就到学校了。
“婉伊！婉伊··林婉伊~”林婉伊一转头，就看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蒋岁岁冲她招手。
“嗯？岁岁。”
蒋岁岁气喘吁吁的加快步伐跟上来，呼了口气：“终于追上你了··呼··”
蒋岁岁，是个很可爱单纯的姑娘，心地好，长得也甜甜的，笑起来还有俩酒窝，怪可人的。只是嘛··就是有些傻乎乎的单纯，总的来说，有些缺心眼儿。
林婉伊笑道：“你今天怎么走这条路上学啊？”
蒋岁岁也憨憨一笑“我不是想试试能不能跟你碰到嘛……”
林婉伊点点头道：“那走吧，边走边说··要是迟到了，错过了早读，李老师的脸色可是不好看的。”
一说起李老师，蒋岁岁心里就浮现了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随即打趣故作正经的学起来：“咳咳··那个林婉伊同学，蒋岁岁同学！你们知不知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呐··噗··哈哈··”还没说话，就忍不住笑了。
看她这副样子，也逗笑了林婉伊：“噗··呵呵呵···你学的可真像！”
“呵呵呵···不闹了不闹了··快走吧，诶！对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姨娘了。”蒋岁岁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