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难爱

第49章 凌虐

当詹语被解绑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可她也许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有比死更让她痛苦万分的事。

此刻,她被肮脏又粗糙的绳子绑成一团,身体赤裸着,形成一个球状,接着被固定在一个椅子上,下身冲着人群,远远望去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类。

第一个大汉走上前去,詹语能够清楚的闻到大汉身上的腥臭味,詹语的嘴巴被死死封住,眼睛也被牢牢蒙住,哭不出来,叫不出声。

这种感觉几乎让她羞耻的想要咬舌自尽。

“少爷,您看怎么样,这叫做人体花瓶。”阿斌对着左汐拍手讲道。

左汐也被这种奇异的捆绑方式吸引,他重重的吸了口烟嫌弃的说道:“这婊子一身的疤痕,恶心死了,你要不是这么玩,我都懒得看她。”

大汉已经迫不及待做詹语第一个开苞的猫人,他抖动着他一身晃动的肥肉,流着口水朝詹语走了过去,令人作呕。

“啊……”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刺破了詹语,痛的眼泪的流了出来,詹语清楚的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可她拼命的挣扎却完全不能动弹。

大汉一边呵斥带喘的动作,一边对着詹语下面又扣又挖,不到几分钟大汉便停止了动作。

左汐在旁边吐了口唾沫,指着阿斌的鼻子咒骂道:“本少爷我,好不容易出来开开眼,你就这样玩?”

阿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个人一个玩法,老大别着急。”

说罢,将一捆黑色胶带绑在詹语的胸前,形成一个“x”,接着又把詹语的四个踝关节捆绑住。

别看这黑色胶带寻常,可詹语浑身的疤痕,加上黑色胶带,绑出来的视觉冲击力极大,左汐这才觉得有点意思。

第二个大汉并没有着急运动,他将整个头埋在詹语的胸前,又啃又咬,像一只舔食的恶狗,接下来玩弄了半个多小时才肯罢休。

然后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到了第五个人的时候,左汐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示意暂停。

左汐并不是害怕弄死詹语,而是詹语死了的话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屈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吞食着詹语的身体,除了身下的一片黏腻和冰凉,喉咙里的一阵发痒让詹语想要止不住地呕吐。

詹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供人发泄完了的破烂娃娃,使用后被随意的践踏在脚底。

恶心,像吞了一万只蟑螂一样的恶心。

莫名的詹语没有痛恨左汐,也没有痛恨伤害她的这几个大汉,而是开始痛恨詹凌枭,更加痛恨苏艾,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艾。

羞耻感是最不易表达却是最容易隐藏的,经历了这些,詹语却并没歇斯底里,而是假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詹语觉得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她还是那个纯洁无暇的“少女”。

晚上七点,豫城码头。

詹凌枭仅穿了一层薄薄的皮夹克,只身前来。

左汐对此倒是感到十分诧异,他扭着脸嘲讽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这个废物了,没想到,你竟然敢一个人来。”

詹凌枭并没有像左汐想的那么急躁,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左汐,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妹妹呢?”

左汐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扮作委屈状道:“你妹妹在哪,我怎么知道,怎么来管我要?”

詹凌枭最是看不得左汐这种惺惺作态,心理变态的样子。

他冰冷的说道:“我们男人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妹妹?”

“我们男人的事?”左汐不自觉的仰头大笑,

像是要把肺都笑出来一样。

左汐指着詹凌枭,咆哮起来,把手边的椅子,猛然地砸到詹凌枭的背上,刹那时,木屑飞溅,而詹凌枭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般,纹丝不动。

“我们男人的事,你也要点脸,是你先让苏艾那个婊子来我们左家搅和的!”左汐应该已经疯了,他口飞白沫,眼球呲裂。

与此同时,苏艾所住的别墅,竟然收到了指明给她的快递包裹。

“这是什么东西?苏小姐您先别拆开,等詹先生回来的吧。”年纪大些的仆人提醒道。

苏艾的心里很是纳闷,自己住在这里,除了詹凌枭没有任何人知道,小区的门禁非常严格,稍有动作,就会惊动警方,到底是谁呢?

仆人提醒的话也有道理,万一是炸弹或者是别的呢,。

正当苏艾在心里翻来覆去掂量的时候,房间内的座机响了,除了詹凌枭没有人会打这个座机,苏艾有着强烈的预感,打电话的绝对不是詹凌枭。

“喂。”只是思考了片刻苏艾就接起了电话。

“把包裹打开,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话筒内,竟然是左汐那带有邪恶和阴毒的声音。

苏艾就知道,左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左汐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来不及思考里面是什么了,苏艾的一颗心跳到了喉咙顶端,她连忙徒手拆开包裹,连削葱般的指甲都折掉几只。

打开包裹,苏艾惊的两眼发直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捂住了嘴巴,只见詹凌枭一个人被左汐那伙打手们围了起来,后背上还有一个刚刚砸碎的椅子。

前两天的嫌隙,苏艾全都忘却,她的心里只有她的男人,詹凌枭。

那个九岁,把她从凌辱中拖出来的男人。

那个二十岁,让她抛开家人,跟他到豫城打拼的男人。

那个二十五岁,她现在可以抛下性命去救他的男人。

“凌枭你一定要等我。”

苏艾扯过一件大衣,未留下只言片语,就按照包裹的地址,飞奔而去。

如果痛苦一定要分为等级,苏艾虽然没有尝试过妊娠分娩的痛苦,可她觉得,哪怕她被枪打成筛子,也不敌看到詹凌枭受伤时的心痛。

左汐那个疯子,想到这里苏艾的心里像打起了拨浪鼓,嘴唇哆哆嗦嗦,冷汗几乎把大衣都要浸湿。

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止,又异常坚定的脚步。

害怕、担忧、涌动出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在苏艾的胸膛回荡。

“少爷,她出来了。”一直监视在门外的打手汇报道。

“ok。”左汐打了个响指,毒辣的表情似乎把周遭的空气都污染成一片晦色。

詹凌枭,我倒是要你尝尝什么才是这人世间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