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难爱

第332章 达成

夜晚,总是度过的那么安逸,一切都像是南柯一梦一般,让人忍不住开始揣测是不是真实,胡小月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安逸,这样舒适的躺在詹凌枭的床上。

詹凌枭的床上是这样的松软,还都有一种他独特的淡淡的烟草和香味混合成的味道。

而詹凌枭这一刻,也在深深的沉睡着,他仿佛是很累了,他那长长的睫毛就这样安静的贴在他的眼皮下方,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碎碎的斜在额前。

胡小月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可是她身上的酸疼已经证明了一切,她现在是詹凌枭的人了,她那样渴望着的事,终于被她自己的努力而完成了。

她就这样望着眼前那个她从前做梦都不敢靠近的男人,她没有想到原来有一个男人是这样的完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峰,他的鼻梁,原来可以有人完美的像画一样。

而他又拥有着这像皇宫一样的豪宅,这所豪宅终于有了一块胡小月的栖身之所。

胡小月抱着詹凌枭宽阔的后背,她窃笑着,又不敢出声,她就这样看着詹凌枭那光滑的后背,然后就这样沉沉的,拥着这个完美的男人进入了梦乡。

初夏的清晨,大概是最美好的时光。

已经是六月了,清晨,清新甜润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感觉有一种芬芳馥郁的清爽,湛蓝深远的天空中,飘浮着许多白云。它们像是柔软的棉花糖,遥望着东方的红霞,太阳冲出了地平线,露出了半边脸。

胡小月挺着很是酸痛的身子,动作小心的准备起来打扫,尽管过了昨夜,她已经是詹凌枭的女人了,可是很多事情,她还是想要亲力亲为,于是她慢慢抽动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准备从床上起来。

不料,睡觉极轻的詹凌枭到底还是被惊醒了。

眼前还是朦胧一片,詹凌枭觉得自己身旁竟然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这让他有些讶异,这味道并不是自己的,更不是苏艾的,那么这味道是哪里来的呢?

詹凌枭顺着视线望过去,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在从自己的被窝里爬出来,詹凌枭被吓的不轻,他下意识的把女人推在地上,然后大吼,“你是谁?怎么竟然在我的床上?”

“咣当!”

这毫无任何准备的从床上摔下,着实是把胡小月摔得不轻,更重要的是胡小月身上连一点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她顺势赶忙蜷缩成一团,同样十分惊恐的瞪着大眼,望着詹凌枭道:“詹总……詹总……昨天发生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紧接着胡小月十分难为情的把头重重的低了下去,詹凌枭也反应过来胡小月的窘状,他连忙拿起身旁的一个枕头扔在了胡小月的身旁,胡小月也连忙接住,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子。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詹凌枭抓着很是凌乱的头发,开始思考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他很是奇怪,自己昨天并没有喝酒,怎么就会情不自禁呢?

床下胡小月细微的啜泣声不断的冲击着詹凌枭的耳膜,詹凌枭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他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自己昨天可能是有些气急,然后把胡小月错认成了苏艾,紧接着发生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詹凌枭觉得很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不自重,到底,胡小月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和他过去接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全然不同。

正当詹凌枭翻来覆去的思考着的时候,胡小月终于开口了,“詹总,我知道我们这种做仆人的,在你们这些贵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对我来说,我就只有这点可怜的清白能够傍身,我不求你能够娶我这种没家世,没有地位的女人,只希望……”

说到此处,胡小月竟然已经开始哭的泣不成声了,她接着哭道:“但求希望您以后照顾好我的家人,我就只要到庙里做姑子算了。”

詹凌枭一边听着胡小月的话,一边不自觉的瞥到床上那抹触目惊心的嫣红,这红是什么,大概已经不需要詹凌枭再去猜测了,可是詹凌枭现在的心里很乱,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了。

理了理思绪后,詹凌枭对着胡小月说道:“小月,你先把衣服床上,昨天……我确实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詹凌枭竟然第一次,对着胡小月,一个只是发生了关系的女仆解释这么多,这同样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只是这一次的确是和从前不同,胡小月刚刚进入詹家的时候,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白纸罢了,是自己有的时候看她可怜,骨子里又带有一些上劲的冲劲,才偶尔的指点她两句,这就好像是一个白色的瓷瓶,本来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案,洁白无暇,可是自己在上面涂涂抹抹的描绘后,而又被自己亲生的摔碎了。

这种感觉的确是语言都难以形容的。

詹凌枭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记得以前苏艾还是副总的时候,自己也有酒后情不自禁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总是苏艾替自己清理,而且清理的非常干净。

詹凌枭不知道当时,那么爱着自己,把自己视为生命的苏艾是如何处理这样的事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事的确是没有他想的那样的简单的。

胡小月并没有着急穿衣服,她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棋到底应该如何布局。

于是她胆子大了起来,尽管声音还是那样的怯懦,可是她对詹凌枭说道:“詹总,您直接说要如何处理我吧,可是我希望您不要把赶出去,毕竟我还有家里人需要我养,您放心,今生我是您的女人了,我就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您要是不愿意看我,我就到庙里出家,但求你要照顾好我的家人就是。”

胡小月虚弱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这一番话她的确是咬着嘴唇说的,她很害怕倒也很坚定,尽管她或许出身贫苦,学历更是不高,可是她非常的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身份。

看来今天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詹凌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