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好胜之人
离开医学中心已有一大段距离，龙亦然忍不住碎唸。
“吃顿饭需要跑这麼远吗？”
葛青一鸣喇叭同时电话声响起。
龙亦然不满的接起电话，葛青已率先说道：“有没有兴趣玩一下。”
一踩油门来到银白色跑车旁，睨著葛青。
“怎麼玩。”冷淡的声音已有一丝微怒。
“就这条山路，看谁先跑完。”葛青手指轻轻晃著，指著面前这条二线道的山路。
龙亦然结束通话，对著葛青訕笑，一副準备就绪的模样。
葛青油门一踩，车子一冲而出，霎时已经跟龙亦然拉开三各车身。
龙亦然一追上去，在拉近二车距离后，猛烈地加速，逆行对向车道，追过银白色跑车后，再以一各高速右弯切入，已抢在葛青之前。
葛青不甘示弱，转眼间又来到龙亦然之前。
一前一后，黑色车辆跃居领先，银白色车辆又追赶而上，二车都遑不多让。
车速越行越快，行进过弯之际，车胎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
两人同时看见对向车道的砂石车，银白色跑车再一超车，抢在黑色车子之前，踩上油门，加快速度，显然是要龙亦然无法再上前。
龙亦然不如他所愿，左旋驶上对向车道，再一加速，势必要在与砂石车碰撞上之前抢下右侧道路。
葛青浅笑，喃喃著：“这麼好胜。”
脚上油门一踩更加快速度，很可惜他也是好胜之人。
眼见砂石车与黑色车辆距离甚近，龙亦然非旦没有放弃，葛青也不愿意让出车道让他切入，二人僵持不下，寧静的山道已经被砂石车猛烈喇叭声打破沉静，对撞上只是几秒后的事情。
那傢伙在玩命吗！
葛青忍不住啐声，餘光扫向左侧并行车辆，看著驾驶车辆的龙亦然，再看到已经距离不远的砂石车。
以黑色车辆和砂石车的车速，就要迎面对撞。
眼看生死在即……
他……认输了。
葛青猛地踩上煞车，缓下车速，将车道让出。
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天际，龙亦然一各右旋，切回车道，减缓速度继续向前行驶。
就在他切回车道的那秒，砂石车也呼啸从旁而过。
砂石车驾驶连鸣了数十声喇叭，像是在怒骂。
要是葛青再慢一秒，龙亦然铁定躲不过。
葛青脸色煞是难看，不是為他捏把冷汗，而是对他的举动感到生气，像是算準他一定会让出车道，事实上自己也这麼做。
下了山路，看见黑色车子停在路旁等待，而他也停在一旁不急著上路，打开车窗，对他竖起拇指。
“就这麼相信我会让路。”听的出来葛青的语气中有点怒火。
“我想葛兄应该不至於让我死於非命。”龙亦然吐上白菸，笑著。
很难说…葛青暗想。
眼神中尽是愤怒，却又有一丝激赏。
在葛青的带领下，来到位处郊区的私人别墅。
“跟葛兄吃饭…真是不值。”
“这话待会儿再说也不晚。”
越过主屋来到后院，龙亦然心情整各飞扬起来。
后院有一座私人游泳池，池畔边三三两两穿著火辣泳装的美女。
有些在池中嬉戏、游泳，有些在池畔旁聊天、小饮。
虽然天气灰阴，但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惹眼，一点都不会不协调。
“葛兄，这麼好兴致，下雨天开Party。”龙亦然一手搭上葛青，语气中虽略带调侃，但眼神已经飞到眾美女身上，巴不得葛青向他说上一句“请自便”。
但葛青还是让他失望了。
“走，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龙亦然脸垮了下来，无奈地跟在后头。
打从近屋后，龙亦然就不禁打量，屋内的陈设极為奢华，是典型的古典风，想必这屋主必定大有来头。
越过池畔一侧，进入后栋主屋，一弯一拐来到书房。
书房内杵立著一名年约五十好几的男人，男人体态痴肥，手上刁著一根古巴雪茄，头上抹上大量髮油，齜牙咧嘴的笑著。
“关爷。”葛青上前打了声招呼。
“这年轻人没见过。”男人的目光盯上龙亦然。
“先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飞跃科技的老闆关山海。”
他就是关山海。
龙亦然礼貌性点头也学葛青唤了声“关爷”。
“关爷，这位是虎曜门的龙亦然。”葛青说的缓，视线盯在龙亦然身上，期待他的表情变化。
龙亦然瞥了葛青一眼，暗自嘖声，不过对於葛青知道他身份一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好奇安排自己跟关山海见面的用意。
“没想到虎曜门当代这麼年轻，甚好、甚好。”男人洪声一笑频频道好，示意他们入座。
“上回说的那事，叶沁怎麼说？”
“沁哥很反对。”
“是该整顿整顿囉。”关山海这话似有含义。
看来是鬼肆联的事，当著他的面大肆讨论，就不怕被他逮到痛脚。
不过龙亦然倒也很乐意当个称职的听眾。
“亦然兄，不介意这麼叫你吧。”葛青目光一转，扬起嘴角自鸣得意。
“葛兄高兴就好。”
“不问何时知道你的身份。”
“以葛兄的聪明睿智，怎麼会不知道。”葛青有种被调侃的感觉，龙亦然话锋一转：“有事就说吧。”
“关爷想和虎曜门谈点生意。”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你们就找错人。”有了鬼肆联还嫌不够，连他虎曜门也想拉拢。
“先别急著拒绝。”
说这话的是关山海，刁著雪茄的手晃著晃的，看起来煞是刺眼。
葛青拿起桌上一份文件，递到龙亦然面前：“这是合作的诚意。”
看著手中的文件，竟是飞跃科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几番接触下来，先是叶沁大方奉上的五千万，现在又是股份渡让书，叫龙亦然不禁怀疑，虎曜门难道是穷苦人家。
葛青继续说道：“关爷知道虎曜门跟时代金控关係甚好，所以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成全商先生，至於虎曜门的酬劳，我想亦然兄应该对鬼肆联的私人俱乐部很感兴趣才是，当然后续的甜头少不了虎曜门应得的。”
瞥了葛青一眼，龙亦然问到：“请问葛兄现在是代表鬼肆联跟我谈？”
他是很喜欢那座私人俱乐部没错，但以鬼肆联跟虎曜门来讲，谈合作，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有何干係。”葛青笑睨著：“该给的绝对少不了。”
“饼就在面前，吃不吃可就看你自己。”关山海说的平常，但警告意味浓厚。
龙亦然一拍倏地站起，道：“我得考虑考虑，二位不介意吧。”
“过多的思虑往往照成不正确的决定。”关山海吐上一口浓厚的白烟，步伐缓慢的离开书房，离去前拍著葛青，轻道“交给你了”。
待关山海离去后，龙亦然抱怨道：“葛兄这顿饭真是吃不得。”
“莫非亦然兄是觉得菜色不好？”葛青不以為意的陪笑说到。
“组织的事就叫叶沁来谈。”龙亦然目光一凝，懒的跟他打哑谜。
“我或叶沁有何差别，亦然兄又何必介意。”
葛青倚靠著桌子，把玩著拆信刀，似笑非笑的又说道：“和我们合作有何不妥，一来，关爷便不会再针对时代金控出手，二来，对你虎曜门来说更是有利无害，你应该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吧。”
“说的没错，但前提必须先解决叶沁吧。”手一挥笑道：“我没兴趣帮你这个忙。”
“亦然兄跟叶沁似乎没交情。”
龙亦然莞尔：“正好我和你也没交情。”
听者倒不在意：“可别这麼说，若是亦然兄能助我拿下鬼肆联，日后与虎曜门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到时交情可不止尔尔。”
“这叶沁真倒楣，身边居然有你这个葛青。”龙亦然大感好笑，鬼肆联的军师竟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大身上去。
“这麼做全為鬼肆联好，这几年叶沁的行事作风已经完全不适合掌管鬼肆联。”葛青说的正义凛然，但听在龙亦然耳裡无疑是在替自己的背骨行為作辩解。
“你倒是挺放心的，就不怕我告诉叶沁？”
“亦然兄不会做这无聊之人吧。”
“嘖…那可难说，葛兄如此狼子野心，我怎麼知道你扯下叶沁后会不会对付虎曜门，与其多这层担忧，倒不如维持现状不是更好。”
“如果亦然兄坚持，我自然也有退路。”葛青已敛起嘴角的笑容，目光直盯一派轻鬆的龙亦然。
“葛兄的退路可是杀人灭口？”
“那倒不至於。”
葛青摇头訕笑，旋即已来到龙亦然身边。
“不过…如果亦然兄坚持不肯合作的话……”倏地，手上的拆信刀已扺在龙亦然脖子上，眼神已是杀戮。
龙亦然以指移开脖子上的利刃：“葛兄的退路绝不是这样吧。”
只能怪葛青太高估自己，以為他龙亦然会被这些利益所诱，可惜他天生就不喜欢将麻烦往身上揽，实在太不了解他。
“还算聪明。”葛青放下手中的利刃，恢復以往神情：“亦然兄不肯帮这个忙我也不勉强，不过今天这事可别传了出去，不然我和你都会很困扰。”
“困扰的只会是你。”
“是吗。”葛青丢出一张照片在桌上，照片上的人是龙亦擎。
“这退路还真不错。”龙亦然恍然大悟，但看著照片上的日期，是比在靶场相遇更早之前，随即道：“看来葛兄早就有意找上虎曜门。”
“没错，靶场那次，我也挺意外。”
“看在与葛兄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是提醒你，太小看我家大哥，可是会碰一鼻子灰。”龙亦擎虽是閒人一个，但他的安全还轮不到他操心。
“多谢提醒，不过要是碍到我葛青，别怪我下手狠毒。”葛青说的极狠，发出最后警告。
敢拿龙亦擎来威胁他，很好…他会让葛青知道惹上他会有什麼下场。
“葛兄好自為之。”一挥手，不愿在多留便逕自离去。
龙亦然离开后，关山海又返回书房。
“怎不乾脆杀了他。”
葛青睨著远方，喃喃道：“时机还没到。”
“叶沁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一个龙亦然，你可别太大意，到时候全盘皆输。”关山海的语句乍似提醒却略带讥讽。
“……”葛青没应答，只是思杵。
解决叶沁只是时间问题，倒是龙亦然那副无关紧要的态度，确实比较难捉摸。
“吃顿饭需要跑这麼远吗？”
葛青一鸣喇叭同时电话声响起。
龙亦然不满的接起电话，葛青已率先说道：“有没有兴趣玩一下。”
一踩油门来到银白色跑车旁，睨著葛青。
“怎麼玩。”冷淡的声音已有一丝微怒。
“就这条山路，看谁先跑完。”葛青手指轻轻晃著，指著面前这条二线道的山路。
龙亦然结束通话，对著葛青訕笑，一副準备就绪的模样。
葛青油门一踩，车子一冲而出，霎时已经跟龙亦然拉开三各车身。
龙亦然一追上去，在拉近二车距离后，猛烈地加速，逆行对向车道，追过银白色跑车后，再以一各高速右弯切入，已抢在葛青之前。
葛青不甘示弱，转眼间又来到龙亦然之前。
一前一后，黑色车辆跃居领先，银白色车辆又追赶而上，二车都遑不多让。
车速越行越快，行进过弯之际，车胎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
两人同时看见对向车道的砂石车，银白色跑车再一超车，抢在黑色车子之前，踩上油门，加快速度，显然是要龙亦然无法再上前。
龙亦然不如他所愿，左旋驶上对向车道，再一加速，势必要在与砂石车碰撞上之前抢下右侧道路。
葛青浅笑，喃喃著：“这麼好胜。”
脚上油门一踩更加快速度，很可惜他也是好胜之人。
眼见砂石车与黑色车辆距离甚近，龙亦然非旦没有放弃，葛青也不愿意让出车道让他切入，二人僵持不下，寧静的山道已经被砂石车猛烈喇叭声打破沉静，对撞上只是几秒后的事情。
那傢伙在玩命吗！
葛青忍不住啐声，餘光扫向左侧并行车辆，看著驾驶车辆的龙亦然，再看到已经距离不远的砂石车。
以黑色车辆和砂石车的车速，就要迎面对撞。
眼看生死在即……
他……认输了。
葛青猛地踩上煞车，缓下车速，将车道让出。
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天际，龙亦然一各右旋，切回车道，减缓速度继续向前行驶。
就在他切回车道的那秒，砂石车也呼啸从旁而过。
砂石车驾驶连鸣了数十声喇叭，像是在怒骂。
要是葛青再慢一秒，龙亦然铁定躲不过。
葛青脸色煞是难看，不是為他捏把冷汗，而是对他的举动感到生气，像是算準他一定会让出车道，事实上自己也这麼做。
下了山路，看见黑色车子停在路旁等待，而他也停在一旁不急著上路，打开车窗，对他竖起拇指。
“就这麼相信我会让路。”听的出来葛青的语气中有点怒火。
“我想葛兄应该不至於让我死於非命。”龙亦然吐上白菸，笑著。
很难说…葛青暗想。
眼神中尽是愤怒，却又有一丝激赏。
在葛青的带领下，来到位处郊区的私人别墅。
“跟葛兄吃饭…真是不值。”
“这话待会儿再说也不晚。”
越过主屋来到后院，龙亦然心情整各飞扬起来。
后院有一座私人游泳池，池畔边三三两两穿著火辣泳装的美女。
有些在池中嬉戏、游泳，有些在池畔旁聊天、小饮。
虽然天气灰阴，但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惹眼，一点都不会不协调。
“葛兄，这麼好兴致，下雨天开Party。”龙亦然一手搭上葛青，语气中虽略带调侃，但眼神已经飞到眾美女身上，巴不得葛青向他说上一句“请自便”。
但葛青还是让他失望了。
“走，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龙亦然脸垮了下来，无奈地跟在后头。
打从近屋后，龙亦然就不禁打量，屋内的陈设极為奢华，是典型的古典风，想必这屋主必定大有来头。
越过池畔一侧，进入后栋主屋，一弯一拐来到书房。
书房内杵立著一名年约五十好几的男人，男人体态痴肥，手上刁著一根古巴雪茄，头上抹上大量髮油，齜牙咧嘴的笑著。
“关爷。”葛青上前打了声招呼。
“这年轻人没见过。”男人的目光盯上龙亦然。
“先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飞跃科技的老闆关山海。”
他就是关山海。
龙亦然礼貌性点头也学葛青唤了声“关爷”。
“关爷，这位是虎曜门的龙亦然。”葛青说的缓，视线盯在龙亦然身上，期待他的表情变化。
龙亦然瞥了葛青一眼，暗自嘖声，不过对於葛青知道他身份一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好奇安排自己跟关山海见面的用意。
“没想到虎曜门当代这麼年轻，甚好、甚好。”男人洪声一笑频频道好，示意他们入座。
“上回说的那事，叶沁怎麼说？”
“沁哥很反对。”
“是该整顿整顿囉。”关山海这话似有含义。
看来是鬼肆联的事，当著他的面大肆讨论，就不怕被他逮到痛脚。
不过龙亦然倒也很乐意当个称职的听眾。
“亦然兄，不介意这麼叫你吧。”葛青目光一转，扬起嘴角自鸣得意。
“葛兄高兴就好。”
“不问何时知道你的身份。”
“以葛兄的聪明睿智，怎麼会不知道。”葛青有种被调侃的感觉，龙亦然话锋一转：“有事就说吧。”
“关爷想和虎曜门谈点生意。”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你们就找错人。”有了鬼肆联还嫌不够，连他虎曜门也想拉拢。
“先别急著拒绝。”
说这话的是关山海，刁著雪茄的手晃著晃的，看起来煞是刺眼。
葛青拿起桌上一份文件，递到龙亦然面前：“这是合作的诚意。”
看著手中的文件，竟是飞跃科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几番接触下来，先是叶沁大方奉上的五千万，现在又是股份渡让书，叫龙亦然不禁怀疑，虎曜门难道是穷苦人家。
葛青继续说道：“关爷知道虎曜门跟时代金控关係甚好，所以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成全商先生，至於虎曜门的酬劳，我想亦然兄应该对鬼肆联的私人俱乐部很感兴趣才是，当然后续的甜头少不了虎曜门应得的。”
瞥了葛青一眼，龙亦然问到：“请问葛兄现在是代表鬼肆联跟我谈？”
他是很喜欢那座私人俱乐部没错，但以鬼肆联跟虎曜门来讲，谈合作，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有何干係。”葛青笑睨著：“该给的绝对少不了。”
“饼就在面前，吃不吃可就看你自己。”关山海说的平常，但警告意味浓厚。
龙亦然一拍倏地站起，道：“我得考虑考虑，二位不介意吧。”
“过多的思虑往往照成不正确的决定。”关山海吐上一口浓厚的白烟，步伐缓慢的离开书房，离去前拍著葛青，轻道“交给你了”。
待关山海离去后，龙亦然抱怨道：“葛兄这顿饭真是吃不得。”
“莫非亦然兄是觉得菜色不好？”葛青不以為意的陪笑说到。
“组织的事就叫叶沁来谈。”龙亦然目光一凝，懒的跟他打哑谜。
“我或叶沁有何差别，亦然兄又何必介意。”
葛青倚靠著桌子，把玩著拆信刀，似笑非笑的又说道：“和我们合作有何不妥，一来，关爷便不会再针对时代金控出手，二来，对你虎曜门来说更是有利无害，你应该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吧。”
“说的没错，但前提必须先解决叶沁吧。”手一挥笑道：“我没兴趣帮你这个忙。”
“亦然兄跟叶沁似乎没交情。”
龙亦然莞尔：“正好我和你也没交情。”
听者倒不在意：“可别这麼说，若是亦然兄能助我拿下鬼肆联，日后与虎曜门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到时交情可不止尔尔。”
“这叶沁真倒楣，身边居然有你这个葛青。”龙亦然大感好笑，鬼肆联的军师竟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大身上去。
“这麼做全為鬼肆联好，这几年叶沁的行事作风已经完全不适合掌管鬼肆联。”葛青说的正义凛然，但听在龙亦然耳裡无疑是在替自己的背骨行為作辩解。
“你倒是挺放心的，就不怕我告诉叶沁？”
“亦然兄不会做这无聊之人吧。”
“嘖…那可难说，葛兄如此狼子野心，我怎麼知道你扯下叶沁后会不会对付虎曜门，与其多这层担忧，倒不如维持现状不是更好。”
“如果亦然兄坚持，我自然也有退路。”葛青已敛起嘴角的笑容，目光直盯一派轻鬆的龙亦然。
“葛兄的退路可是杀人灭口？”
“那倒不至於。”
葛青摇头訕笑，旋即已来到龙亦然身边。
“不过…如果亦然兄坚持不肯合作的话……”倏地，手上的拆信刀已扺在龙亦然脖子上，眼神已是杀戮。
龙亦然以指移开脖子上的利刃：“葛兄的退路绝不是这样吧。”
只能怪葛青太高估自己，以為他龙亦然会被这些利益所诱，可惜他天生就不喜欢将麻烦往身上揽，实在太不了解他。
“还算聪明。”葛青放下手中的利刃，恢復以往神情：“亦然兄不肯帮这个忙我也不勉强，不过今天这事可别传了出去，不然我和你都会很困扰。”
“困扰的只会是你。”
“是吗。”葛青丢出一张照片在桌上，照片上的人是龙亦擎。
“这退路还真不错。”龙亦然恍然大悟，但看著照片上的日期，是比在靶场相遇更早之前，随即道：“看来葛兄早就有意找上虎曜门。”
“没错，靶场那次，我也挺意外。”
“看在与葛兄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是提醒你，太小看我家大哥，可是会碰一鼻子灰。”龙亦擎虽是閒人一个，但他的安全还轮不到他操心。
“多谢提醒，不过要是碍到我葛青，别怪我下手狠毒。”葛青说的极狠，发出最后警告。
敢拿龙亦擎来威胁他，很好…他会让葛青知道惹上他会有什麼下场。
“葛兄好自為之。”一挥手，不愿在多留便逕自离去。
龙亦然离开后，关山海又返回书房。
“怎不乾脆杀了他。”
葛青睨著远方，喃喃道：“时机还没到。”
“叶沁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一个龙亦然，你可别太大意，到时候全盘皆输。”关山海的语句乍似提醒却略带讥讽。
“……”葛青没应答，只是思杵。
解决叶沁只是时间问题，倒是龙亦然那副无关紧要的态度，确实比较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