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单生意，是她的了
这篇的主人公叫小麻。
大学毕业后小麻和学姐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业做活动策划，还有一些品牌或公司的VI（视觉识别系统）设计。
学姐社会人脉不错，常常能参加中小企业论坛什么的，身边慢慢就有了不少创业者的资源，加之工作室的几个小伙伴实力都不错，所以工作室生意还算可以。
工作室创办第四年，学姐把一些客户转交给了她，她便成了工作室的股东之一。
起先她是不爱与人沟通的，总觉得商业洽淡是自己的弱项，可之后学姐结婚生子都赶在了一起，公司眼看着没有业务了，她便硬着头皮挑起了大梁。
谁知道，也竟然就慢慢做起来了。
遇见男人的时候，用她的话来说，她已经算是半个老油条了。
那天，她经朋友介绍去他公司谈活动策划，第一次见，她还特意早去了一会，就在会议室等着。
不一会儿，相关的人员陆续走进来五六个，小会议室很快坐满了，只是主位还一直空着。
一个副总说，陆总在接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大概还得十几分钟，稍等下。
她便想着那还早着，正好上个卫生间。
从会议室出去，她正好顺路参观了下这间公司。公司并不大，大厅里十几个工位紧挨着，旁边一排是各个部门总经理的办公室，最靠里有个没挂牌子的，大概是总裁室了吧。
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原木色加深灰，现代又潮流的感觉。她习惯通过装修风格来揣摩老板们的心思和喜好，会把办公区都这么精心装饰的人，两种解释，要不然本身就是讲究人，要不然就是什么都不懂，爱装逼的人。
但这个看起来，像前者，卫生间外公共的洗手台上，用的洗手液和香薰，是她特别喜欢的一个西班牙的牌子。
不贵，但是小众到足够分拣人群。
她给学姐发微信，吐槽了一下这个老板可能不好搞，估计又是那种特别有想法，但又不懂专业，还爱瞎指挥的类型，边打字边埋着头就径自走进了卫生间。
打字打得太投入了，等一抬头，就看到了墙上的男士小便池……然后目光再往里转，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拉裤子拉链，脖子和脸中间夹着手机，正在听电话……
她眼前一黑，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转头就往外冲，冲出去了才看到人家门上画着那么大一个烟斗，而对面画的才是口红。
也顾不得想太多，冲进了女厕，一直屏着呼吸，听到对面响起推门声，之后传来水龙头流水声，然后所有声音全消失了。
她心跳才缓了些，上好厕所后，回到会议室。
隔着百叶窗就隐约看到主位有人坐了，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那个人。
可门一推，心就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即便匆匆一撇，认不出脸，她也认出了他的这件T恤，还有那条棕色的裤子。
她心里忐忑，但脸上还是保持微笑落了座。
副总给大家做着介绍，这是某某公司的小麻，这是我们陆总。
她：陆总好。
他：见过了，我们刚才，是吧，小麻？
她：……
硬着头皮礼节笑，点头。
看着男人的脸，她眼前猛地就闪过了他刚才拉裤链的镜头，冷不防还回忆起了细节，那个蓝色白条纹的内裤，应该是CK？
会花三四百块钱买一条内裤的人，应该价钱能报高一点？
那天的交流意外顺畅。
她讲到活动策划的时候，无意中提到某个品牌之前的一个活动，就是她们公司做的。
男人猛地打断了她，一脸惊讶，说那你认识毛总。
她点头，说是啊，我们一个学校毕业的，是大我几届的学长。
男人看着她，似有若无地笑笑，说你好像对你母校很自豪。
她的学校确实算不错，便自信地还以笑容，说还行吧，主要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长学姐们都还厉害的。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下巴抬了抬说了句：那叫学长吧。
她错愕了一下，目光看着他，询求答案。
他说：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我应该大你五六届吧。
她说了自己入学年份。
他交叉的手指分开，笑着指了她一下，说，你看是吧，大六届。
知道是学长后，之后会议的气氛完全就变了，好像陌生人之间的壁垒与试探一下子就消失了。
会议结束前，他和副总说，后面那家就你见一下吧，我就不见了。
她心里高呼一声YES，她来的时候，就听说后面还有一家竞争对手也要面谈，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来着。
但听了男人这句话，她知道，这单生意，是她的了。
后面再开会讨论的时候，他有时在，但也不会全程在，有时候出去接电话了，也就不进来了。
还有几次会议，都是开到一半他才从外面回来，进来了，就安静坐下，说到哪里也不用停，他就接着往下听。
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碰碰助手，把之前的会议记录拿过去扫一眼。
到了饭点时，就安顿助手订餐，会议要是继续往夜里开，还会订咖啡和水果过来。
小麻发言的时候，习惯盯着一个人不动，每次目光一散开，就容易思维乱掉。于是桌上谁给的目光反馈最多，她就常常盯着谁。
几次会议开下来，她和大家也越来越熟悉了，彼此的微信都加上了，也是从大家朋友圈里发的开会照片里，她才发现，只要他在场，她的目光总是冲着他的方向。
后来她便特意留意了一下，起先他没来，她就一直看着她的助理，因为她发言的时候，助理女生会一直点头或嗯嗯地给她回应，让她觉得交流很舒服。
可当门一推，他从外面进来时，她的目光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就黏在了他身上，他推椅子，落座，调整坐姿，倒茶，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盯在眼里。
不同的是，他不会像小助理一样给予很多动态肯定，他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有时候扶着下巴，有时候无意识地抠抠手指甲，但是眼里就是一片赤诚的倾听状。
他的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先不论观点对错，在这样的冗长又琐碎的会议中，有个人能从始至终不走神，目光和思维跟随着她的引领，这本身就是件让人愉悦又很难得的事。
那段时间，她几乎快要驻到他公司去了，而且一度觉得他公司，比她自己公司还让人惬意。
大学毕业后小麻和学姐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业做活动策划，还有一些品牌或公司的VI（视觉识别系统）设计。
学姐社会人脉不错，常常能参加中小企业论坛什么的，身边慢慢就有了不少创业者的资源，加之工作室的几个小伙伴实力都不错，所以工作室生意还算可以。
工作室创办第四年，学姐把一些客户转交给了她，她便成了工作室的股东之一。
起先她是不爱与人沟通的，总觉得商业洽淡是自己的弱项，可之后学姐结婚生子都赶在了一起，公司眼看着没有业务了，她便硬着头皮挑起了大梁。
谁知道，也竟然就慢慢做起来了。
遇见男人的时候，用她的话来说，她已经算是半个老油条了。
那天，她经朋友介绍去他公司谈活动策划，第一次见，她还特意早去了一会，就在会议室等着。
不一会儿，相关的人员陆续走进来五六个，小会议室很快坐满了，只是主位还一直空着。
一个副总说，陆总在接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大概还得十几分钟，稍等下。
她便想着那还早着，正好上个卫生间。
从会议室出去，她正好顺路参观了下这间公司。公司并不大，大厅里十几个工位紧挨着，旁边一排是各个部门总经理的办公室，最靠里有个没挂牌子的，大概是总裁室了吧。
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原木色加深灰，现代又潮流的感觉。她习惯通过装修风格来揣摩老板们的心思和喜好，会把办公区都这么精心装饰的人，两种解释，要不然本身就是讲究人，要不然就是什么都不懂，爱装逼的人。
但这个看起来，像前者，卫生间外公共的洗手台上，用的洗手液和香薰，是她特别喜欢的一个西班牙的牌子。
不贵，但是小众到足够分拣人群。
她给学姐发微信，吐槽了一下这个老板可能不好搞，估计又是那种特别有想法，但又不懂专业，还爱瞎指挥的类型，边打字边埋着头就径自走进了卫生间。
打字打得太投入了，等一抬头，就看到了墙上的男士小便池……然后目光再往里转，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拉裤子拉链，脖子和脸中间夹着手机，正在听电话……
她眼前一黑，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转头就往外冲，冲出去了才看到人家门上画着那么大一个烟斗，而对面画的才是口红。
也顾不得想太多，冲进了女厕，一直屏着呼吸，听到对面响起推门声，之后传来水龙头流水声，然后所有声音全消失了。
她心跳才缓了些，上好厕所后，回到会议室。
隔着百叶窗就隐约看到主位有人坐了，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那个人。
可门一推，心就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即便匆匆一撇，认不出脸，她也认出了他的这件T恤，还有那条棕色的裤子。
她心里忐忑，但脸上还是保持微笑落了座。
副总给大家做着介绍，这是某某公司的小麻，这是我们陆总。
她：陆总好。
他：见过了，我们刚才，是吧，小麻？
她：……
硬着头皮礼节笑，点头。
看着男人的脸，她眼前猛地就闪过了他刚才拉裤链的镜头，冷不防还回忆起了细节，那个蓝色白条纹的内裤，应该是CK？
会花三四百块钱买一条内裤的人，应该价钱能报高一点？
那天的交流意外顺畅。
她讲到活动策划的时候，无意中提到某个品牌之前的一个活动，就是她们公司做的。
男人猛地打断了她，一脸惊讶，说那你认识毛总。
她点头，说是啊，我们一个学校毕业的，是大我几届的学长。
男人看着她，似有若无地笑笑，说你好像对你母校很自豪。
她的学校确实算不错，便自信地还以笑容，说还行吧，主要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长学姐们都还厉害的。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下巴抬了抬说了句：那叫学长吧。
她错愕了一下，目光看着他，询求答案。
他说：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我应该大你五六届吧。
她说了自己入学年份。
他交叉的手指分开，笑着指了她一下，说，你看是吧，大六届。
知道是学长后，之后会议的气氛完全就变了，好像陌生人之间的壁垒与试探一下子就消失了。
会议结束前，他和副总说，后面那家就你见一下吧，我就不见了。
她心里高呼一声YES，她来的时候，就听说后面还有一家竞争对手也要面谈，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来着。
但听了男人这句话，她知道，这单生意，是她的了。
后面再开会讨论的时候，他有时在，但也不会全程在，有时候出去接电话了，也就不进来了。
还有几次会议，都是开到一半他才从外面回来，进来了，就安静坐下，说到哪里也不用停，他就接着往下听。
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碰碰助手，把之前的会议记录拿过去扫一眼。
到了饭点时，就安顿助手订餐，会议要是继续往夜里开，还会订咖啡和水果过来。
小麻发言的时候，习惯盯着一个人不动，每次目光一散开，就容易思维乱掉。于是桌上谁给的目光反馈最多，她就常常盯着谁。
几次会议开下来，她和大家也越来越熟悉了，彼此的微信都加上了，也是从大家朋友圈里发的开会照片里，她才发现，只要他在场，她的目光总是冲着他的方向。
后来她便特意留意了一下，起先他没来，她就一直看着她的助理，因为她发言的时候，助理女生会一直点头或嗯嗯地给她回应，让她觉得交流很舒服。
可当门一推，他从外面进来时，她的目光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就黏在了他身上，他推椅子，落座，调整坐姿，倒茶，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盯在眼里。
不同的是，他不会像小助理一样给予很多动态肯定，他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有时候扶着下巴，有时候无意识地抠抠手指甲，但是眼里就是一片赤诚的倾听状。
他的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先不论观点对错，在这样的冗长又琐碎的会议中，有个人能从始至终不走神，目光和思维跟随着她的引领，这本身就是件让人愉悦又很难得的事。
那段时间，她几乎快要驻到他公司去了，而且一度觉得他公司，比她自己公司还让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