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整个人在发颤
他没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他的消息再次过来，他说：我在你楼下，我会一直在，你别害怕。
按捺了好多天的眼泪就这么失控了，她坐在电脑前，看着那行字，哭得几乎不成人形。
她洗了脸，下楼，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把所有顾忌都抛到了脑后，朝他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她抱着他，号啕大哭，她说：我没有爸爸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他没有说话，手掌一直在抚着她的后背，她感觉到他整个人也在发颤。
他说小乖，爸爸会在别个地方看着你啊，他没有离开啊，你要好好生活，不能让爸爸担心。
他的声音也带了哭腔，她看到他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一直深深抱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她哭着，他陪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情绪也终于都排解了大半。她怕他回家太晚会被说，便和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也上去了。
他说：好，有事一定给我发消息。
也许是哭痛快了，她那晚睡得特别沉，是事发到现在，睡得最好的一次。
早上醒来，妈妈让她出去买早饭，她下了楼，猛然发现楼下的长椅上睡着一个人。
她看着那人的身形，心里猛地一记震动，她赶紧跑过去，叫醒了他，然后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对着她特别疲惫地笑了。
她看着他的脸，嗓子卡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握着他的胳膊，缓了好一阵子，她才问出来：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吗？
他说嗯，怕你害怕，就在儿这陪着你。
她喉咙憋得生痛，眼泪又不自禁地往下掉，他赶紧哄着她，说你别哭，我只是想陪着你。
她哭出声来，喊他：你傻不傻啊？晚上多冷啊。
他还是笑笑的，说：不冷。
他看了看时间，问她是要去买早饭吗？她点头，他便麻溜地站起来，说走啊，陪你去。
又休整了一天，隔天她回学校上课，发现他没有在。
问他们班同学说他好像是生病了。她就猜到肯定是前天晚上冻病了。
晚上回去，她发消息给他，他起初还不承认，她逼急了，他才终于说了实话，是那天冻感冒了。
她心里难过得要命，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回报你才好。
他发来一个笑嘻嘻的表情，他说：拿你接下去所有的时间，好不好？
她想到与他相识以来，受到他那些点点滴滴的好，她毫不犹豫地答了：好，只要你喜欢我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
可没想到，就在她刚对他做出承诺的第二天，她妈妈和她说，要离开这个城市，到姥姥姥爷那个城市了。
妈妈红着眼说，这个城市有太多回忆了，她真的承受不住了，她想离开这里。
她能理解妈妈，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到处都是对爸爸的思念。
她问妈妈，那爷奶呢，他们怎么办？
妈妈说问过爷奶了，他们的亲人都在这边，不想一起搬走。
她听着妈妈话，人一直沉默着，她无法拒绝妈妈的决定，即便她喜欢的少年在这里，可是妈妈遭受的痛苦是成倍的。
她不能这么自私，她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妈妈的呀。
她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妈妈说：就这两天吧，给你办好手续，我们就走了。
那天晚上，她坐在电脑前，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他的消息就恰巧发过来了，他说：我已经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她手指在键盘上辗转了好一会，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回，关了电脑，躺上床。
从前像这样的深夜，她临睡前总会习惯想像与他的以后，描绘未来一起的生活，即便从没有向他说过，可在她脑海里那些画面出现过几千几万遍。
但是现在，她目光空空地看着屋顶，从前那些画面好像都一点点离她远去，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清早，妈妈和她说，不用再去学校了，老师帮她去办手续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她知道，不论再怎么舍不得，最终还是到了与他道别的时候了。
那天他到她班里去找她，听同学说她要办转学了，便一直急着联系她，而她那一整天都没上QQ。
她不敢面对，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联系不到他，他把电话打到了她家，和她妈妈说，是她的同学，来给她把书送过来。
她没想到是他，懵懵地下了楼，看到是他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她不敢再向前走一步，不敢看他的脸，甚至不敢迎接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走过来，把她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火大的样子，他叫她全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埋着脸不敢说话，眼泪一直在打转。
他气得身子都颤了，他说：你就这么对我的是吗？你把我当什么？回答我！
被他这么一吼，她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她缓缓抬了头，看着他的眼，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见她哭了，他语气恁地软下去了，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不说啊？也总不能等你走后再告诉我吧，还是你想和我分手？
她没有说话。
他扶起她的脸，问：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分手吧？
她坚定地摇头，眼泪还是不停地滑下来，她说没有，我没有想和你分手。可是我们这样分开，你觉得我们能坚持多久？
他声音再次提高了，说：你有没有心的？你就这样信不过我吗？
她也对他喊起来：我也会害怕啊，我也在担心啊！
他看着她，之后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身子僵直地抱了好久。
他说：小乖，你要考什么大学，告诉我，我和你考一样的。
因为这句话，她又哭了。
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几乎都在用恳求的语气了。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问他：不，你想考什么大学，告诉我，我去找你。
他说：小乖，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没有什么目标，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的目标就是和你在一起，此生都在一起。我没有什么理想的大学，我理想的大学就是有你的大学。
她点着头，眼泪更多地流下来，她哽咽着说，好，那到时候我们商量一下，考一所我们都喜欢的大学好不好？
他说：好，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丢下我。
她看着他，说：好，那你也等着我。
他说嗯，一定！
按捺了好多天的眼泪就这么失控了，她坐在电脑前，看着那行字，哭得几乎不成人形。
她洗了脸，下楼，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把所有顾忌都抛到了脑后，朝他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她抱着他，号啕大哭，她说：我没有爸爸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他没有说话，手掌一直在抚着她的后背，她感觉到他整个人也在发颤。
他说小乖，爸爸会在别个地方看着你啊，他没有离开啊，你要好好生活，不能让爸爸担心。
他的声音也带了哭腔，她看到他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一直深深抱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她哭着，他陪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情绪也终于都排解了大半。她怕他回家太晚会被说，便和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也上去了。
他说：好，有事一定给我发消息。
也许是哭痛快了，她那晚睡得特别沉，是事发到现在，睡得最好的一次。
早上醒来，妈妈让她出去买早饭，她下了楼，猛然发现楼下的长椅上睡着一个人。
她看着那人的身形，心里猛地一记震动，她赶紧跑过去，叫醒了他，然后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对着她特别疲惫地笑了。
她看着他的脸，嗓子卡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握着他的胳膊，缓了好一阵子，她才问出来：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吗？
他说嗯，怕你害怕，就在儿这陪着你。
她喉咙憋得生痛，眼泪又不自禁地往下掉，他赶紧哄着她，说你别哭，我只是想陪着你。
她哭出声来，喊他：你傻不傻啊？晚上多冷啊。
他还是笑笑的，说：不冷。
他看了看时间，问她是要去买早饭吗？她点头，他便麻溜地站起来，说走啊，陪你去。
又休整了一天，隔天她回学校上课，发现他没有在。
问他们班同学说他好像是生病了。她就猜到肯定是前天晚上冻病了。
晚上回去，她发消息给他，他起初还不承认，她逼急了，他才终于说了实话，是那天冻感冒了。
她心里难过得要命，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回报你才好。
他发来一个笑嘻嘻的表情，他说：拿你接下去所有的时间，好不好？
她想到与他相识以来，受到他那些点点滴滴的好，她毫不犹豫地答了：好，只要你喜欢我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
可没想到，就在她刚对他做出承诺的第二天，她妈妈和她说，要离开这个城市，到姥姥姥爷那个城市了。
妈妈红着眼说，这个城市有太多回忆了，她真的承受不住了，她想离开这里。
她能理解妈妈，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到处都是对爸爸的思念。
她问妈妈，那爷奶呢，他们怎么办？
妈妈说问过爷奶了，他们的亲人都在这边，不想一起搬走。
她听着妈妈话，人一直沉默着，她无法拒绝妈妈的决定，即便她喜欢的少年在这里，可是妈妈遭受的痛苦是成倍的。
她不能这么自私，她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妈妈的呀。
她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妈妈说：就这两天吧，给你办好手续，我们就走了。
那天晚上，她坐在电脑前，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他的消息就恰巧发过来了，他说：我已经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她手指在键盘上辗转了好一会，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回，关了电脑，躺上床。
从前像这样的深夜，她临睡前总会习惯想像与他的以后，描绘未来一起的生活，即便从没有向他说过，可在她脑海里那些画面出现过几千几万遍。
但是现在，她目光空空地看着屋顶，从前那些画面好像都一点点离她远去，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清早，妈妈和她说，不用再去学校了，老师帮她去办手续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她知道，不论再怎么舍不得，最终还是到了与他道别的时候了。
那天他到她班里去找她，听同学说她要办转学了，便一直急着联系她，而她那一整天都没上QQ。
她不敢面对，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联系不到他，他把电话打到了她家，和她妈妈说，是她的同学，来给她把书送过来。
她没想到是他，懵懵地下了楼，看到是他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她不敢再向前走一步，不敢看他的脸，甚至不敢迎接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走过来，把她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火大的样子，他叫她全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埋着脸不敢说话，眼泪一直在打转。
他气得身子都颤了，他说：你就这么对我的是吗？你把我当什么？回答我！
被他这么一吼，她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她缓缓抬了头，看着他的眼，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见她哭了，他语气恁地软下去了，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不说啊？也总不能等你走后再告诉我吧，还是你想和我分手？
她没有说话。
他扶起她的脸，问：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分手吧？
她坚定地摇头，眼泪还是不停地滑下来，她说没有，我没有想和你分手。可是我们这样分开，你觉得我们能坚持多久？
他声音再次提高了，说：你有没有心的？你就这样信不过我吗？
她也对他喊起来：我也会害怕啊，我也在担心啊！
他看着她，之后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身子僵直地抱了好久。
他说：小乖，你要考什么大学，告诉我，我和你考一样的。
因为这句话，她又哭了。
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几乎都在用恳求的语气了。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问他：不，你想考什么大学，告诉我，我去找你。
他说：小乖，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没有什么目标，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的目标就是和你在一起，此生都在一起。我没有什么理想的大学，我理想的大学就是有你的大学。
她点着头，眼泪更多地流下来，她哽咽着说，好，那到时候我们商量一下，考一所我们都喜欢的大学好不好？
他说：好，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丢下我。
她看着他，说：好，那你也等着我。
他说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