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梦里不知身是4
顾黎和秦光等人到达现场的时候金菲已经检查尸体多时了，见他们来了便从尸体旁起身摘下手套，“从死者的僵硬程度还有尸体上的尸斑目前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约为三天前。”
“你们看，”金菲抬起掀起盖着尸体白布的一角，“尸斑一般会在人死亡后一到两个小时出现，成墨绿色，但是这具尸体上的尸斑已经逐渐呈现出黑紫色，这是典型的巩膜黑斑，是在死亡后几天才会出出现。“
“并且其致命伤为颈部的大动脉割破流血过多致死，看伤口的切割处想来是个初犯，只是....”
“只是什么？”顾黎问道。
金菲看了一眼顾黎和秦光便接着开口：“死者的眼睛被挖了下来，眼睛周围的刀口切割的都十分平整，按照伤口的痕迹来看像是手术刀，看样子没有个几年的经验是不可能达到如此的水平。”
“从致命伤口上看嫌疑人是个初犯，但从细节的处理上看他（她）又像个身经百战的高手。”
听闻金菲的话后，顾黎和秦光相视一望而，走到跨过警戒线掀直接将白布掀开。
死者的脸格外干净，秦光回头用眼神询问站在他们身后的金菲。
金菲摇头：“不是我清理的。”
既然不是金菲清理的那么就只能是凶手做的，但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抛尸又为什么要清理？顾黎又情不自禁的把一直藏在袖口处的瑞士刀拿出来把玩。
秦光把白布重新给死者盖上，起身对着汤宗道：“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汤宗点了点头，随即又嘱咐人先把尸体带回庭门。
被汤宗嘱咐搬运尸体的人还没走到尸体身前就看见顾黎正蹲在尸体旁边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手里的瑞士刀在修长的手上飞速的变换着花样。
搬运尸体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去打断审判官的思考，他们可是听说了在审判官来庭门之前在道上可是有名的大盗，连防御系统最好的董家都在他手上吃过亏。
而且据说他手上的那把刀可是纯银钢打造杀人无数，一刀毙命。
思及至此，几人更是不敢上前打断顾黎，只是站在尸体不远处推推搡搡。
汤宗看见后问道：“干什么呢？”
一位微胖的男子从中走到汤宗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审判官在思考我们不敢轻易打断啊！”
听到他们的顾虑，汤宗便走到顾黎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先生，秦九爷在车上等你。”
在汤宗的手落在顾黎肩膀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刀立马停下来呈着刀锋向内的姿态，这种姿态一转手腕便是最好的防御姿势。
见来人是汤宗，顾黎身体在不可见的情况下微微放松随后把刀又收回袖口，“知道了，辛苦汤哥了。”
汤宗本身的年龄就要比顾黎大，如今顾黎叫他一声哥也不为过，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快去吧九爷等着呢。”
顾黎微笑颔首抬脚向秦光所在的方向走去。
.......
庭门会议室内
林豪打开投影仪向顾黎和秦光展示着死者的资料，“死者名叫简明，24岁，在光明小学担任四年一般的语文老师，性格比较温和平时，再加上老家并不是本市的，所以没有什么过命的仇人。”
秦光抬眸，“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查了吗？”
林豪闻言看向汤宗，汤宗微微颔首便熟练的操作起电脑，五分钟后汤宗道：“ok了。”
林豪看着传过来的资料，接着开口：“她近期的通话记录除了是她父母就是她的学生家长，还有就是这个叫陈画的人发过来的微信内容【老地方见】”
秦光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很好的掩饰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但不断敲击桌面的手指却将他杂乱的思绪出卖了彻底。
顾黎收回搭在身侧椅子上的脚，抬头看向林豪，“去把陈画带回来。”
林豪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语气有些遗憾，低声道：“刚才探子来报，陈画被人发现在家中死亡。”
“你说什么？”顾黎神情一冷，较好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陈画在家中死亡？”
林豪微微颔首：“对，他们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只好去调取监控，却发现她从来没有出出过门，最多的活动区域也就是去楼下倒垃圾，并且动作形态都能看出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顾黎微微思索，道：“如果这么说的话第一案发现场就应该是她家。”
顿了顿接着道：“你再带几个人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记住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林豪颔首：“是。”
目送着林豪走出会议室后，顾黎回过身子看着秦光，“九爷有什么想法？”
秦光道：“按照林豪的说法肯定是熟人作案，只是....”
“只是你怀疑陈画一案和简明一案是一人所为。”顾黎道，“这个案件看起来很简单，但却是一环套一环。”
秦光微微颔首：“去金菲那。”
“好嘞。”顾黎慢慢伸了个懒腰才从椅子上起身，动作幅度太大露出一小截紧致白皙的腰身，顾黎不堪在意的拽了拽，“九爷什么时候发点工资啊，我来投奔你的时候就拿了三套衣服其中有一套还是病服。”
秦光眼神微微变暗：“你手里的那张卡是主卡。”
顾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红色带有庭门标记的卡，不可置信的问道：“里面有线？”
秦光颔首：“有。”
顾黎道：“主卡就是我给他们发工资？”
秦光：“嗯。”
“我靠！”顾黎震惊道：“就算咱俩在一屋睡过觉，你这也太相信我了！”
推门而进的林涛，刚要骂顾黎要脸却不小心撇到他手里的主卡，话立马在嘴里转了个弯：“九爷，顾先生，金菲姐让你们过去一趟。”
秦光颔首，“知道了。”
话音刚落，林涛立刻转身出去就好像会议室里有什么东西追他一般。
顾黎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转而看向秦光：“真给我了？”
秦光一边走一边把椅子推回桌子下，身形姿态好似在走马观花一般：“嗯。”
顾黎钦佩道：“秦九爷果真是最好的老板。”
随后殷勤的跑到秦光身前把会议室的门推开，“老板请。”
秦光淡淡撇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金菲本身就是医学系的高材生，毕业以后选择了法医专业并和汤宗走到了一起，从来到庭门至今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专业素养不用说肯定是一流，尸体上在小的细节都能让她发现。
如今她叫林涛来找秦光和顾黎肯定是有着重大的发现。
金菲道：“陈画少的是鼻子，并且也是大动脉被割破死于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顾黎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是失血过多，那么陈画家就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金菲疑惑：“何以见得？”
顾黎道：“如果你是凶手的话你会选择杀完人直接跑还是放血清理在跑？”
“可能凶手有着恶趣味呢？”
“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密室杀人放血的危险太大。”
秦光这时走到尸体身侧抬手扣住陈画的手腕，面容平静就像手里抓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
顾黎惊悚道：“你，你没看见她脸上的窟窿？”
“看见了。”秦光道：“如何？”
顾黎哈哈哈哈的回答道：“没事，没事。”
秦光抬头看向金菲，后者颔首表示明白而后走到门口关灯。
操作室瞬间暗了下来，顾黎勃然色变，瞬间闪到秦光身后，抱着他的腰身缩成一团。
秦光：“......你放开。”
顾黎：“不不不不不不放！先开开开灯！”
秦光无奈开口：“我要审案。”
顾黎不信：“你骗谁呢？人都死了你审鬼啊！”
秦光：“嗯。”
金菲见顾黎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她第一次看见秦九爷审讯的时候也是吓够呛。
“没事的顾黎，九爷很有分寸，害怕的话你来我身边。”
顾黎连连摇头：“不不不去。”就算真的审鬼，也是秦光身边安全一些，最起码怎么也是个大老爷们阳气十足。
秦光道：“随便他吧。”
金菲：......不是审讯期间不许打扰？
太阳逐渐落入天际，余光仍照亮半片天空，火红的天空映射出别样的热情。
反观操作室内一片漆黑，热情似火的阳光都不能穿透操作室的铜墙，银白色的墙密封的严严实实，没有一扇窗户。
操作室内除了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外，没有一点声音，顾黎蹲在秦光的身后一动不敢动，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
顾黎吓得魂都要丢了，拽着秦光腰身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秦光.....秦光秦光秦光....秦光秦光！！！”
他只觉得那股阴冷的气息不断地绕在自己身旁，抱着秦光的手越发用力嘴里还不断威胁：“你！你给我起开啊！小心！小心我让....我让秦光揍你啊！”
奇迹般地顾黎觉得周身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散去些许，刚要庆幸却又感觉周身的阴冷之气更甚！
见威胁无效，他只好求助秦光：“秦光！....秦光秦光！！”
秦光此时松开陈画的手腕，眼神轻轻向顾黎周身一瞥，“撒手吧。”
后者却是摇了摇头：“先开灯！”
金菲见顾黎怕成这样，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开灯了开灯了。”
话音刚落，操作室的灯便亮了起来，顾黎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而后又不放心一般从衣领处拽出一把桃木剑，在自己周身晃了晃后，才完全撒开拽着秦光的手。
秦光看着他的模样，不只是责备还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金菲上前一步问道：“怎么样？”
秦光道：“没有看见凶手的模样。”
顾黎此时的好奇心渐渐超过了对鬼的恐惧之心，一只手偷偷的拽着秦光的衣角壮胆，终于忍不住道：“陈画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没有鼻子青面獠牙？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秦光微侧头：“除了脸色苍白，其它与常人无异。”
顾黎：“那她和你说什么了？”
秦光面无表情的回想与陈画之间的对话
“我与简明和明华是闺蜜，经常在周末出去聚餐，但是有一天简明突然拿出手机给我们看了一条短信
【照顾好你的眼睛等我把它摘下来】
“本来我们只是拿他当成一个恶作剧所以并没有在意，谁知道........”
秦光看着白雾之中的陈画启唇道：“继续。”
“三天前我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简明躺在地上周围都是血，脸上明晃晃的大窟窿，那分明就是眼睛没有了啊！最重要的是在照片下面还有一句话【她的眼睛很漂亮，不过我更想要你的鼻子！】”
秦光道：“为什么不来庭门？”
陈画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敢出门，直到.....直到明华收到同样的信息我们才决定结伴才庭门报案的！可....可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发短信的根本就不是明华。”
陈画的表情格外哀伤，肩膀一耸一耸的不断抽泣，但是却流不出眼泪，“我看不见杀死我的人，也见不到简明和明华的最后一面。”
秦光注视着陈画越发透明的身体，道：“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陈画无意识的呢喃：“也不知道孟婆汤好不好喝？”
秦光皱眉不语，撒开陈画的手腕退了出去。
“就是这样。”
顾黎闻言皱眉：“那么按照陈画的意思，凶手的杀人动机很简单，只是因为两位死者身上有他（她）相中的器官？”
秦光颔首：“对。”
“你们看，”金菲抬起掀起盖着尸体白布的一角，“尸斑一般会在人死亡后一到两个小时出现，成墨绿色，但是这具尸体上的尸斑已经逐渐呈现出黑紫色，这是典型的巩膜黑斑，是在死亡后几天才会出出现。“
“并且其致命伤为颈部的大动脉割破流血过多致死，看伤口的切割处想来是个初犯，只是....”
“只是什么？”顾黎问道。
金菲看了一眼顾黎和秦光便接着开口：“死者的眼睛被挖了下来，眼睛周围的刀口切割的都十分平整，按照伤口的痕迹来看像是手术刀，看样子没有个几年的经验是不可能达到如此的水平。”
“从致命伤口上看嫌疑人是个初犯，但从细节的处理上看他（她）又像个身经百战的高手。”
听闻金菲的话后，顾黎和秦光相视一望而，走到跨过警戒线掀直接将白布掀开。
死者的脸格外干净，秦光回头用眼神询问站在他们身后的金菲。
金菲摇头：“不是我清理的。”
既然不是金菲清理的那么就只能是凶手做的，但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抛尸又为什么要清理？顾黎又情不自禁的把一直藏在袖口处的瑞士刀拿出来把玩。
秦光把白布重新给死者盖上，起身对着汤宗道：“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汤宗点了点头，随即又嘱咐人先把尸体带回庭门。
被汤宗嘱咐搬运尸体的人还没走到尸体身前就看见顾黎正蹲在尸体旁边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手里的瑞士刀在修长的手上飞速的变换着花样。
搬运尸体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去打断审判官的思考，他们可是听说了在审判官来庭门之前在道上可是有名的大盗，连防御系统最好的董家都在他手上吃过亏。
而且据说他手上的那把刀可是纯银钢打造杀人无数，一刀毙命。
思及至此，几人更是不敢上前打断顾黎，只是站在尸体不远处推推搡搡。
汤宗看见后问道：“干什么呢？”
一位微胖的男子从中走到汤宗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审判官在思考我们不敢轻易打断啊！”
听到他们的顾虑，汤宗便走到顾黎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先生，秦九爷在车上等你。”
在汤宗的手落在顾黎肩膀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刀立马停下来呈着刀锋向内的姿态，这种姿态一转手腕便是最好的防御姿势。
见来人是汤宗，顾黎身体在不可见的情况下微微放松随后把刀又收回袖口，“知道了，辛苦汤哥了。”
汤宗本身的年龄就要比顾黎大，如今顾黎叫他一声哥也不为过，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快去吧九爷等着呢。”
顾黎微笑颔首抬脚向秦光所在的方向走去。
.......
庭门会议室内
林豪打开投影仪向顾黎和秦光展示着死者的资料，“死者名叫简明，24岁，在光明小学担任四年一般的语文老师，性格比较温和平时，再加上老家并不是本市的，所以没有什么过命的仇人。”
秦光抬眸，“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查了吗？”
林豪闻言看向汤宗，汤宗微微颔首便熟练的操作起电脑，五分钟后汤宗道：“ok了。”
林豪看着传过来的资料，接着开口：“她近期的通话记录除了是她父母就是她的学生家长，还有就是这个叫陈画的人发过来的微信内容【老地方见】”
秦光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很好的掩饰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但不断敲击桌面的手指却将他杂乱的思绪出卖了彻底。
顾黎收回搭在身侧椅子上的脚，抬头看向林豪，“去把陈画带回来。”
林豪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语气有些遗憾，低声道：“刚才探子来报，陈画被人发现在家中死亡。”
“你说什么？”顾黎神情一冷，较好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陈画在家中死亡？”
林豪微微颔首：“对，他们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只好去调取监控，却发现她从来没有出出过门，最多的活动区域也就是去楼下倒垃圾，并且动作形态都能看出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顾黎微微思索，道：“如果这么说的话第一案发现场就应该是她家。”
顿了顿接着道：“你再带几个人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记住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林豪颔首：“是。”
目送着林豪走出会议室后，顾黎回过身子看着秦光，“九爷有什么想法？”
秦光道：“按照林豪的说法肯定是熟人作案，只是....”
“只是你怀疑陈画一案和简明一案是一人所为。”顾黎道，“这个案件看起来很简单，但却是一环套一环。”
秦光微微颔首：“去金菲那。”
“好嘞。”顾黎慢慢伸了个懒腰才从椅子上起身，动作幅度太大露出一小截紧致白皙的腰身，顾黎不堪在意的拽了拽，“九爷什么时候发点工资啊，我来投奔你的时候就拿了三套衣服其中有一套还是病服。”
秦光眼神微微变暗：“你手里的那张卡是主卡。”
顾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红色带有庭门标记的卡，不可置信的问道：“里面有线？”
秦光颔首：“有。”
顾黎道：“主卡就是我给他们发工资？”
秦光：“嗯。”
“我靠！”顾黎震惊道：“就算咱俩在一屋睡过觉，你这也太相信我了！”
推门而进的林涛，刚要骂顾黎要脸却不小心撇到他手里的主卡，话立马在嘴里转了个弯：“九爷，顾先生，金菲姐让你们过去一趟。”
秦光颔首，“知道了。”
话音刚落，林涛立刻转身出去就好像会议室里有什么东西追他一般。
顾黎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转而看向秦光：“真给我了？”
秦光一边走一边把椅子推回桌子下，身形姿态好似在走马观花一般：“嗯。”
顾黎钦佩道：“秦九爷果真是最好的老板。”
随后殷勤的跑到秦光身前把会议室的门推开，“老板请。”
秦光淡淡撇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金菲本身就是医学系的高材生，毕业以后选择了法医专业并和汤宗走到了一起，从来到庭门至今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专业素养不用说肯定是一流，尸体上在小的细节都能让她发现。
如今她叫林涛来找秦光和顾黎肯定是有着重大的发现。
金菲道：“陈画少的是鼻子，并且也是大动脉被割破死于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顾黎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是失血过多，那么陈画家就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金菲疑惑：“何以见得？”
顾黎道：“如果你是凶手的话你会选择杀完人直接跑还是放血清理在跑？”
“可能凶手有着恶趣味呢？”
“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密室杀人放血的危险太大。”
秦光这时走到尸体身侧抬手扣住陈画的手腕，面容平静就像手里抓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
顾黎惊悚道：“你，你没看见她脸上的窟窿？”
“看见了。”秦光道：“如何？”
顾黎哈哈哈哈的回答道：“没事，没事。”
秦光抬头看向金菲，后者颔首表示明白而后走到门口关灯。
操作室瞬间暗了下来，顾黎勃然色变，瞬间闪到秦光身后，抱着他的腰身缩成一团。
秦光：“......你放开。”
顾黎：“不不不不不不放！先开开开灯！”
秦光无奈开口：“我要审案。”
顾黎不信：“你骗谁呢？人都死了你审鬼啊！”
秦光：“嗯。”
金菲见顾黎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她第一次看见秦九爷审讯的时候也是吓够呛。
“没事的顾黎，九爷很有分寸，害怕的话你来我身边。”
顾黎连连摇头：“不不不去。”就算真的审鬼，也是秦光身边安全一些，最起码怎么也是个大老爷们阳气十足。
秦光道：“随便他吧。”
金菲：......不是审讯期间不许打扰？
太阳逐渐落入天际，余光仍照亮半片天空，火红的天空映射出别样的热情。
反观操作室内一片漆黑，热情似火的阳光都不能穿透操作室的铜墙，银白色的墙密封的严严实实，没有一扇窗户。
操作室内除了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外，没有一点声音，顾黎蹲在秦光的身后一动不敢动，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
顾黎吓得魂都要丢了，拽着秦光腰身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秦光.....秦光秦光秦光....秦光秦光！！！”
他只觉得那股阴冷的气息不断地绕在自己身旁，抱着秦光的手越发用力嘴里还不断威胁：“你！你给我起开啊！小心！小心我让....我让秦光揍你啊！”
奇迹般地顾黎觉得周身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散去些许，刚要庆幸却又感觉周身的阴冷之气更甚！
见威胁无效，他只好求助秦光：“秦光！....秦光秦光！！”
秦光此时松开陈画的手腕，眼神轻轻向顾黎周身一瞥，“撒手吧。”
后者却是摇了摇头：“先开灯！”
金菲见顾黎怕成这样，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开灯了开灯了。”
话音刚落，操作室的灯便亮了起来，顾黎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而后又不放心一般从衣领处拽出一把桃木剑，在自己周身晃了晃后，才完全撒开拽着秦光的手。
秦光看着他的模样，不只是责备还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金菲上前一步问道：“怎么样？”
秦光道：“没有看见凶手的模样。”
顾黎此时的好奇心渐渐超过了对鬼的恐惧之心，一只手偷偷的拽着秦光的衣角壮胆，终于忍不住道：“陈画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没有鼻子青面獠牙？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秦光微侧头：“除了脸色苍白，其它与常人无异。”
顾黎：“那她和你说什么了？”
秦光面无表情的回想与陈画之间的对话
“我与简明和明华是闺蜜，经常在周末出去聚餐，但是有一天简明突然拿出手机给我们看了一条短信
【照顾好你的眼睛等我把它摘下来】
“本来我们只是拿他当成一个恶作剧所以并没有在意，谁知道........”
秦光看着白雾之中的陈画启唇道：“继续。”
“三天前我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简明躺在地上周围都是血，脸上明晃晃的大窟窿，那分明就是眼睛没有了啊！最重要的是在照片下面还有一句话【她的眼睛很漂亮，不过我更想要你的鼻子！】”
秦光道：“为什么不来庭门？”
陈画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敢出门，直到.....直到明华收到同样的信息我们才决定结伴才庭门报案的！可....可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发短信的根本就不是明华。”
陈画的表情格外哀伤，肩膀一耸一耸的不断抽泣，但是却流不出眼泪，“我看不见杀死我的人，也见不到简明和明华的最后一面。”
秦光注视着陈画越发透明的身体，道：“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陈画无意识的呢喃：“也不知道孟婆汤好不好喝？”
秦光皱眉不语，撒开陈画的手腕退了出去。
“就是这样。”
顾黎闻言皱眉：“那么按照陈画的意思，凶手的杀人动机很简单，只是因为两位死者身上有他（她）相中的器官？”
秦光颔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