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跪着求复合

第102章 我不能失去糖糖

叶安楠的手在抖,抖得不受控制,但反揪住景烈衣袖的动作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我……不能失去糖糖……”

她的声音也在抖,像寿命到头的机器,发出悲鸣而破碎的声响,若不仔细去分辨,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了解一下情况,马上就回。”景烈将她扶向一旁休息区坐下,仔细叮嘱后,飞快地跑了回去。

叶安楠麻木地坐在那里,身子止不住住地抖。

糖糖是她全部的希望!

当初在监狱,她那么的绝望,绝望到已经活不下去的地步,是孩子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爱情亲情她在一夕之间尽失,这世上,她只有糖糖了!

她不能失去她!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坚强起来,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失去孩子的恐惧心里。

她惊慌地看关景烈消失的方向,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时间就像停在了她面前,让她看不到希望。

不行!

她不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她要上去!

叶安楠脑子乱成一团,身体却因为这样的念头而突然被灌进力气。

她站起来,再度冲上去,拼命地按着电梯键。

这次电梯来得很快,没让她多等就停在了她面前,叶安楠慌乱地跑进去,直接按下最顶层的楼层。

电梯缓缓地上升,把她的心也从地狱里缓缓地带了出来。

她满怀希望地想,或许真如景烈所说的那般,霍逸辰只是想保护孩子。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有片茫然,站在里面不知所措。

顶层的保镖闻声过来,站在电梯前阻拦着:“这层已经被封锁,除了特定人员,其它人一律不得上来。”

叶安楠麻木的脑子迟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放眼看去,整个顶层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保镖布置。

惊惧的神色在她脸上片片龟裂开来。

*

景烈想找景昱铖派来的那些保镖,看了一圈,都没人。

他拿出电话,点开,里面未接来电已经一堆。

他也顾不得看,当即给景昱铖拔了过去。

景昱铖那边几乎是立即接起,

景烈急吼吼地问:“哥,你派来的保镖呢?”

电话那端传来景昱铖沉稳淡漠的声音:“你还好意思问,午后我给你打了一堆的电话你都不接。孩子的事情已经没了隐瞒的必要,我把派过去的人撤了回来。还有你,爸妈那里肯定早就知道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应对。”

景昱铖说完就挂了电话,景烈泄气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想了想,他迅速又给刘看护拔了过去,响了许久,刘看护才急急地接起。

“刘看护,糖糖呢?”

“二少,别说了,快上顶层,叶小姐上来了,正在大闹。”

景烈闻言,神情一震,心里低咒一声,捏着电话就开跑。

他到顶层的时候,叶安楠已经被几个保镖围住。

“叶小姐,不管你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你进去。霍总有吩咐,除了他和医护人员,其它的人一律要经过他同意才能见孩子。你想见孩子,还是先去找霍总吧。”

叶安楠恨得眦目欲裂,霍逸辰果然说到做到,他要从她身边把孩子夺回去。

“他有什么权力把我的孩子带走,我要报警!我要起诉他!”

保镖冷笑,“别说警察了,就算是市长来了,也要给霍总三分薄面。起诉就更别提了,你不闹,孩子还是在你名下,是你的女儿。你这么一闹,这辈子,估计都无法见到孩子了。你还是快走吧。再闹下去,我们交不了差,可不客气了。”

叶安楠激烈左冲右突,可她冲不出保镖的围堵。

叶安楠急了,只能大叫,“糖糖,你在哪?我是妈妈,你快出来啊。糖糖……”

保镖见状,脸色都难看起来了,有人喊道:“还不快将她的嘴堵住送下去。”

其它人闻言,迅速动作起来,纷纷朝着叶安楠围了上。

叶安楠学过跆拳道,功夫不算弱,可一个人对好几个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明显就弱势了起来。

没冲几下,她就落了下风,被保镖捂着嘴制住。

其中一人好心劝道:“叶小姐,你有时间在这里找我们麻烦,还不如想办法去见霍总。”

景烈乘坐的电梯终于到了,见状大怒,低喝道:“你们干什么?”

他冲上去,一推一拉间,三两下就将几名保镖震开,把叶安楠护在怀里。

景烈在漳城,是出了名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在创建烈阳集团前,花边头条可没少上他的照片。

他一来,就有人认出了他。

可这些保镖都是霍家豢养的,只认霍逸辰。

“这不是景二少吗?您来得正好,还是赶紧把叶小姐带走吧,别逼我们动手。霍总有令,任何人不能接近这一层。”其中一个保镖漠然地转述着霍逸辰的原话。

另外几人在他身后一字排开,如临大敌般紧盯着两人。

叶安楠早就崩溃了,孩子就在这一层,可她却见不到。

她抓住景烈的衣襟,哭着说道:“景烈,他把孩子藏起来了。他不会再让我见孩子。”

景烈安抚地抱紧紧箍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安楠,你冷静点。糖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相信我!我们先下去,慢慢想办法好不好?”

景烈狠狠地瞪了眼几个保镖,“给我带句话给霍逸辰:孩子,我们肯定要带走!让他等着!”

说完,他扶着崩溃的叶安楠进了电梯。

叶安楠狠狠地大闹了一场,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般,失魂落魄地任景烈把她扶到往院部楼下的花园。

她坐在那里,抬头,使劲地望向黑漆漆地夜空。

在她看不到的顶层,她的孩子就在那里。可能在哭,也可能在闹,可她却听不到也见不到。

夜风微凉,拂过她早就干涩的眼睫,刮得生生作痛,却再没泪水。

她像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却散发出浓浓的悲伤,让站在一旁的景烈都看着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