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7月盛夏，爸爸出院了。院里的向日葵开得正艳。我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包了一托板素馅饺子，欢迎爸爸回家。

午饭后，我掏出高中毕业证，交给他。在心里说，会考全A。

金秋9月，我爸托北京打工的表姐帮忙，给我找了一份家政的活儿，东直门一户有钱人家。听说主人都是高知分子，喜欢有点学历的，我爸暗喜我念过高中。

我踏上了北京的列车，去当保姆。18岁，我开始挣钱了。

“阿姨，这菜叫啥名？”我尽量把普通话说标准“是直接搁油炒吗？我要一斤！”

“这叫西兰花！先用热水抄一下”北京集市的大妈，总是很热情“油一热，搁点蒜末，抄5分钟出锅！”

“来一斤！”

“大爷，这一长根是啥？炒还是炖啊？”我走向另一个摊位“告诉我最简单的做法，我来2斤！”

“姑娘，这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