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一个保安，月薪3500，月光。
今天我居然接到一个活儿。
去一个古镇当打更人，一个月工资18000元，管吃管住。
第二天真有人来接我上班了。
接我的是一个美女，名叫阿雅，穿了一身黑色职业正装，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在车上我问了阿雅一些古镇的情况，阿雅告诉我说那个古镇叫东古镇，是东女古国传承下来的一个分支。
这个古镇有些偏僻，出了郊区，就见不到几个人了，路途也遥远，我渐渐起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阿雅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掀起眼皮，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们是下午四点出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看来我要常住这了，早知道就多带点东西了。
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嘴里抱怨着。
进入古镇，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扑面而来，房屋挺破旧，远不像阿雅描述的那样好。
街上空无一人，或许是因为天黑了，大家都不出门。
阿雅带我到了一户民宿中，并嘱咐：“你以后就住这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实话挺破的，感觉自己被骗了，不过工资到不少，凑活凑活得了。
我连忙点点头。
“那行，你早点休息，明天带你熟悉一下流程。”交代完，阿雅就匆匆离开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睡了。
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深夜，我才渐生困意。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隔天早晨，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去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是阿雅礼貌又客气的微笑：“吴言，收拾好了吗？我带你去吃早饭。”
“好了，走吧。”我就这样邋里邋遢地出门了。
阿雅找了个早餐店，点了两份面。
我刚要吃，一双手嗖的出现，抢走了我的面。
他狼吞虎咽，吃了几口，抬头时对上了阿雅的眼睛。
我脾气不好，刚想破口大骂，那个男人就惶恐地跑了。
我想这人是不是有病：“他谁啊？”
“他就是个疯子，你别介意，我再给你点一份。”阿雅好声好气安慰我，好像怕我生气。
既然是个疯子，我也就不计较了。
吃完早饭后，阿雅带我逛了古镇，说了打更的事，并告诉我今晚就开始。
她有事先离开了，我又回到了早餐店。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长得挺油腻。
刚进门，早餐店的李老板就屁颠颠地凑了上来：“小伙子，叫什么？外地来的？来干嘛呀？”
吃早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
“吴言，打更人。”我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老板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眼里充满了震惊。
他犹犹豫豫，眼神迷离，像是做贼心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凑到我的耳边：“实话跟你说了吧，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打更人莫名失踪了……”
我坐下与老板细细交谈。
从他口中，我得知，前两个外地来的打更人都莫名失踪。
古镇管理人，也就是阿雅，对外称他们辞了这份工作，离开了，绝口不提失踪的事。
而我是她招了好久才招到的第三个人。
我突然想起今早抢我饭的那个疯子，就顺嘴提了一句。
李老板也灵光一闪：“对了，对了！那个王疯子之前也是个打更人来着。”
这么一说我又更感兴趣了。
根据李老板的话，王疯子，原名王记东，是本地人。
打更人的工作干的好好的，可莫名消失了几天，回来后就疯了，嘴里还总嘟囔：“不要！不要！”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这个古镇藏着秘密。
夜晚准时到来，我的打更工作也开始了。
阿雅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装备。
我麻利换上，拿着铜锣和梆子就出门了。
古镇白天挺热闹的，到了晚上，一片沉寂，街上没几个人。
七点整，我敲响了铜锣。
就这样瞎溜达到九点，我又敲响了第二更的锣声。
此时街上还有一桌打牌的人。
到了十一点，打牌的人也走了，街上空无一人。
锣声在此时格外刺耳。
我掏出打火机，准备抽上根烟，奈何打了好几次也打不着火。
这也没风啊，难道打火机坏了？
在我专心研究打火机时，一只手轻轻爬上我的肩膀。
后背一凉，吓得我一哆嗦，脑子里瞬间蹦出白天老板说的话。
可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鼓足勇气，反手就是一拳。
那人被我打倒在地，捂着脸喊疼。
我凑近一看，是王疯子。
心底一股无名火：“他妈的，大晚上不睡觉，你要吓死谁！”
我骂骂咧咧又踹了他几脚。
气消了，我把他拽起来。
他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应该是被我打怕了，啥也不说。
三十来岁就疯了，有点可怜。
算了，不跟疯子计较。
“滚回去睡觉去！”说完我就转身走了。
我走一步，王疯子跟一步。
一前一后，没碍着我，我也不想理他。
不过有个人陪着，壮壮胆也挺好。
天亮了，打更工作结束。
王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之后几天一直是这种状态。
我在前，王疯子在后。
有好几次我问他想干嘛，他都支支吾吾不说话。
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跟一个疯子交流。
但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他：“你一直跟我后边干啥啊？”
这一次他终于开口了。
“白…白色的，不能看，保护你。”
这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
我不懂什么意思。
“说什么呢，”我扯了扯嘴角，扫视了他一眼，“就你，还保护我，别给我添乱就行。”
“白色的！不要不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逐渐抓狂。
我吓得怔住了。
王疯子手抱头疯狂地逃走了。
之后我好几天没见到他。
再见到王疯子时是五天后的早晨。
我一如既往在李老板店里吃早饭。
抬头那瞬，王疯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死死地盯着我。
我顿时毛骨悚然。
可这感觉一会就消失了，或许是跟他熟了一点吧。
我挥手招呼他过来。
“吃饭了吗？”
他有些腼腆，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没吃，于是我给他点了份包子。
吃的正起劲儿，李老板又偷摸摸凑到我身边，不怀好意：“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我细细想了想，来到这，除了王疯子，我确实没啥熟的人了。
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一个疯子成为朋友。
我冲李老板笑了笑，没说话。
他也挺有眼力劲儿，知道我不想说，识趣地走开了。
之后我的打更工作一直进展的很顺利。
不知不觉，我到古镇已经一个月了。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看着手里那一打钞票，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我打算去找李老板炫耀炫耀，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应。
犹豫片刻，我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穿过小道，我来到里间。
只见李老板背对着我，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很高兴。
我喊了他一声，没听见。
于是我抬高声音：“老板，你干啥呢！”
他被我的出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伴随玻璃破碎的声音。
没等我看清，他就赶紧藏了起来。
我快速走上前，调侃道：“藏什么好东西呢？给我也看看。”
他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没...没什么。”
之后他拿着东西进了房间，再出来时两手空空。
举起手里的钞票，我得意洋洋。
“我的工资发下来了，羡慕吧。”
李老板哼了一声：“你别高兴的太早。”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有你什么毛病，我让你进我房间了吗！”说着他就把我撵出去了。
晚上打更时，我碰到了阿雅。
我远远地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谈笑。
那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出来是谁。
但看身形和李老板有些相似。
他拿着一包东西离开了。
阿雅转身时注意到了我，笑吟吟地朝我走来：“你都看见了？”
她好像话里有话，是怕我看见什么吗？
我撒了个谎，骗她我刚过来。
她侧头看向王疯子，深邃的眼睛像个无底洞。
王疯子似是察觉到阿雅的眼神，局促不安。
他每次见阿雅都这样，好像很怕她。
但阿雅长得这么漂亮，这么面善，他怕什么？
我打破沉默：“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阿雅听后，收回视线：“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古镇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了。
街上很热闹，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氛，全然不像之前的样子。
镇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打扮的有模有样的。
我瞎溜达，经过一个小胡同时，余光瞥见胡同里有个人。
我凑近一看，是李老板。
他身体不停的抖，有些神志不清。
我刚想开口，就被人推开了。
阿雅不知给他注射了什么，很快，李老板就镇定下来了。
我突然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只有毒瘾发作的人才会这样。
李老板吸毒！
在我震惊之际，阿雅开口：“这件事保密。”
我没听她的话，刚拨通110，手机就被抢走了。
阿雅挂断了电话，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再给他个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事啊，这可是吸毒啊，时间久了，要死人的！
况且毒品有多难戒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你这是在害他！把手机给我！”
“你听我说，我现在给你转钱，你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说着，阿雅将手机还给了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立马给我转了一万。
看着手机屏幕，我沉默了，也妥协了。
我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你看着办吧。”
阿雅似乎懂了我的意思，没阻止我的离开。
晚上，我躺在床上。
看着那一万的转账，我下意识去点。
可就在要触及屏幕的那一刻，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我打算明天去找阿雅把话说清楚。
隔天，我早早地起了床，直奔阿雅住的地方。
可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屋内传来阿雅和李老板的声音。
我没进去，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我吸毒被吴言那小子发现了怎么办？”
“别担心，我给了他封口费。”
“你说王疯子不会把咱的事儿说出去吧？”
“放心，我观察了他很久，是真疯了。”
……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的云里云雾。
吸毒的事，王疯子怎么会知道？
难道除了吸毒的事，他们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堆疑问涌入我的脑海。
在李老板离开前，我先跑了，并收下了那一万块钱。
这个古镇不简单，阿雅和李老板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我打算不打草惊蛇，先等等看。
前几天晚上打更，我都没见过王疯子。
直到今晚，我打更时，总跟在我身后的王疯子却出现在了我的前面。
“喂！”
他没应声，我就又喊了一声。
这次他短暂停下了几秒，就又静静地朝前走。
怎么回事？
我带着疑惑悄悄地跟了上去。
穿过古镇后的小树林，我们到了后山。
这里黑漆漆的，寂然无声。
树长得奇形怪状，在月光下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更显阴森。
我赶忙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可一眨眼的功夫，王疯子就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都没见他的影子。
我小声喊王疯子，没人应，只有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声。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找回去的路。
在这林子里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王疯子消失的地方。
不会遇到什么鬼打墙了吧！
忍住害怕，我又继续找路了。
这次，我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亮光。
可走近后，我却发现了一个洞穴，亮光是从里边照出来的。
我还是没能耐住好奇心，偷偷进去了。
这个洞口不大，白天让草一遮，啥也看不见。
我走了很久，狭长的过道终于变得开阔。
突然前方传来谈话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
我蹑手蹑脚走向前，探出头望了望。
好家伙，这个洞穴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约么有十来个吧。
他们好像在做什么东西。
“最近一批怎么样？”
“质量挺好的，就是有点少。”
“什么时候开新的一批？”
“新的不好研究啊，得需要人来试。”
搞什么啊？
怎么净说我听不懂的。
“毒品不是别的东西，搞不好又要死人，前两个死的费了好大劲才瞒过去……”
死人？
毒品？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在制毒！
这个古镇果然藏了个大秘密。
那阿雅和李老板一定也知道制毒的事。
慌乱中，我逃出了洞穴。
今天我居然接到一个活儿。
去一个古镇当打更人，一个月工资18000元，管吃管住。
第二天真有人来接我上班了。
接我的是一个美女，名叫阿雅，穿了一身黑色职业正装，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在车上我问了阿雅一些古镇的情况，阿雅告诉我说那个古镇叫东古镇，是东女古国传承下来的一个分支。
这个古镇有些偏僻，出了郊区，就见不到几个人了，路途也遥远，我渐渐起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阿雅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掀起眼皮，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们是下午四点出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看来我要常住这了，早知道就多带点东西了。
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嘴里抱怨着。
进入古镇，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扑面而来，房屋挺破旧，远不像阿雅描述的那样好。
街上空无一人，或许是因为天黑了，大家都不出门。
阿雅带我到了一户民宿中，并嘱咐：“你以后就住这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实话挺破的，感觉自己被骗了，不过工资到不少，凑活凑活得了。
我连忙点点头。
“那行，你早点休息，明天带你熟悉一下流程。”交代完，阿雅就匆匆离开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睡了。
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深夜，我才渐生困意。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隔天早晨，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去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是阿雅礼貌又客气的微笑：“吴言，收拾好了吗？我带你去吃早饭。”
“好了，走吧。”我就这样邋里邋遢地出门了。
阿雅找了个早餐店，点了两份面。
我刚要吃，一双手嗖的出现，抢走了我的面。
他狼吞虎咽，吃了几口，抬头时对上了阿雅的眼睛。
我脾气不好，刚想破口大骂，那个男人就惶恐地跑了。
我想这人是不是有病：“他谁啊？”
“他就是个疯子，你别介意，我再给你点一份。”阿雅好声好气安慰我，好像怕我生气。
既然是个疯子，我也就不计较了。
吃完早饭后，阿雅带我逛了古镇，说了打更的事，并告诉我今晚就开始。
她有事先离开了，我又回到了早餐店。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长得挺油腻。
刚进门，早餐店的李老板就屁颠颠地凑了上来：“小伙子，叫什么？外地来的？来干嘛呀？”
吃早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
“吴言，打更人。”我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老板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眼里充满了震惊。
他犹犹豫豫，眼神迷离，像是做贼心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凑到我的耳边：“实话跟你说了吧，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打更人莫名失踪了……”
我坐下与老板细细交谈。
从他口中，我得知，前两个外地来的打更人都莫名失踪。
古镇管理人，也就是阿雅，对外称他们辞了这份工作，离开了，绝口不提失踪的事。
而我是她招了好久才招到的第三个人。
我突然想起今早抢我饭的那个疯子，就顺嘴提了一句。
李老板也灵光一闪：“对了，对了！那个王疯子之前也是个打更人来着。”
这么一说我又更感兴趣了。
根据李老板的话，王疯子，原名王记东，是本地人。
打更人的工作干的好好的，可莫名消失了几天，回来后就疯了，嘴里还总嘟囔：“不要！不要！”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这个古镇藏着秘密。
夜晚准时到来，我的打更工作也开始了。
阿雅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装备。
我麻利换上，拿着铜锣和梆子就出门了。
古镇白天挺热闹的，到了晚上，一片沉寂，街上没几个人。
七点整，我敲响了铜锣。
就这样瞎溜达到九点，我又敲响了第二更的锣声。
此时街上还有一桌打牌的人。
到了十一点，打牌的人也走了，街上空无一人。
锣声在此时格外刺耳。
我掏出打火机，准备抽上根烟，奈何打了好几次也打不着火。
这也没风啊，难道打火机坏了？
在我专心研究打火机时，一只手轻轻爬上我的肩膀。
后背一凉，吓得我一哆嗦，脑子里瞬间蹦出白天老板说的话。
可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鼓足勇气，反手就是一拳。
那人被我打倒在地，捂着脸喊疼。
我凑近一看，是王疯子。
心底一股无名火：“他妈的，大晚上不睡觉，你要吓死谁！”
我骂骂咧咧又踹了他几脚。
气消了，我把他拽起来。
他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应该是被我打怕了，啥也不说。
三十来岁就疯了，有点可怜。
算了，不跟疯子计较。
“滚回去睡觉去！”说完我就转身走了。
我走一步，王疯子跟一步。
一前一后，没碍着我，我也不想理他。
不过有个人陪着，壮壮胆也挺好。
天亮了，打更工作结束。
王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之后几天一直是这种状态。
我在前，王疯子在后。
有好几次我问他想干嘛，他都支支吾吾不说话。
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跟一个疯子交流。
但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他：“你一直跟我后边干啥啊？”
这一次他终于开口了。
“白…白色的，不能看，保护你。”
这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
我不懂什么意思。
“说什么呢，”我扯了扯嘴角，扫视了他一眼，“就你，还保护我，别给我添乱就行。”
“白色的！不要不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逐渐抓狂。
我吓得怔住了。
王疯子手抱头疯狂地逃走了。
之后我好几天没见到他。
再见到王疯子时是五天后的早晨。
我一如既往在李老板店里吃早饭。
抬头那瞬，王疯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死死地盯着我。
我顿时毛骨悚然。
可这感觉一会就消失了，或许是跟他熟了一点吧。
我挥手招呼他过来。
“吃饭了吗？”
他有些腼腆，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没吃，于是我给他点了份包子。
吃的正起劲儿，李老板又偷摸摸凑到我身边，不怀好意：“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我细细想了想，来到这，除了王疯子，我确实没啥熟的人了。
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一个疯子成为朋友。
我冲李老板笑了笑，没说话。
他也挺有眼力劲儿，知道我不想说，识趣地走开了。
之后我的打更工作一直进展的很顺利。
不知不觉，我到古镇已经一个月了。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看着手里那一打钞票，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我打算去找李老板炫耀炫耀，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应。
犹豫片刻，我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穿过小道，我来到里间。
只见李老板背对着我，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很高兴。
我喊了他一声，没听见。
于是我抬高声音：“老板，你干啥呢！”
他被我的出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伴随玻璃破碎的声音。
没等我看清，他就赶紧藏了起来。
我快速走上前，调侃道：“藏什么好东西呢？给我也看看。”
他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没...没什么。”
之后他拿着东西进了房间，再出来时两手空空。
举起手里的钞票，我得意洋洋。
“我的工资发下来了，羡慕吧。”
李老板哼了一声：“你别高兴的太早。”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有你什么毛病，我让你进我房间了吗！”说着他就把我撵出去了。
晚上打更时，我碰到了阿雅。
我远远地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谈笑。
那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出来是谁。
但看身形和李老板有些相似。
他拿着一包东西离开了。
阿雅转身时注意到了我，笑吟吟地朝我走来：“你都看见了？”
她好像话里有话，是怕我看见什么吗？
我撒了个谎，骗她我刚过来。
她侧头看向王疯子，深邃的眼睛像个无底洞。
王疯子似是察觉到阿雅的眼神，局促不安。
他每次见阿雅都这样，好像很怕她。
但阿雅长得这么漂亮，这么面善，他怕什么？
我打破沉默：“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阿雅听后，收回视线：“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古镇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了。
街上很热闹，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氛，全然不像之前的样子。
镇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打扮的有模有样的。
我瞎溜达，经过一个小胡同时，余光瞥见胡同里有个人。
我凑近一看，是李老板。
他身体不停的抖，有些神志不清。
我刚想开口，就被人推开了。
阿雅不知给他注射了什么，很快，李老板就镇定下来了。
我突然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只有毒瘾发作的人才会这样。
李老板吸毒！
在我震惊之际，阿雅开口：“这件事保密。”
我没听她的话，刚拨通110，手机就被抢走了。
阿雅挂断了电话，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再给他个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事啊，这可是吸毒啊，时间久了，要死人的！
况且毒品有多难戒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你这是在害他！把手机给我！”
“你听我说，我现在给你转钱，你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说着，阿雅将手机还给了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立马给我转了一万。
看着手机屏幕，我沉默了，也妥协了。
我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你看着办吧。”
阿雅似乎懂了我的意思，没阻止我的离开。
晚上，我躺在床上。
看着那一万的转账，我下意识去点。
可就在要触及屏幕的那一刻，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我打算明天去找阿雅把话说清楚。
隔天，我早早地起了床，直奔阿雅住的地方。
可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屋内传来阿雅和李老板的声音。
我没进去，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我吸毒被吴言那小子发现了怎么办？”
“别担心，我给了他封口费。”
“你说王疯子不会把咱的事儿说出去吧？”
“放心，我观察了他很久，是真疯了。”
……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的云里云雾。
吸毒的事，王疯子怎么会知道？
难道除了吸毒的事，他们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堆疑问涌入我的脑海。
在李老板离开前，我先跑了，并收下了那一万块钱。
这个古镇不简单，阿雅和李老板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我打算不打草惊蛇，先等等看。
前几天晚上打更，我都没见过王疯子。
直到今晚，我打更时，总跟在我身后的王疯子却出现在了我的前面。
“喂！”
他没应声，我就又喊了一声。
这次他短暂停下了几秒，就又静静地朝前走。
怎么回事？
我带着疑惑悄悄地跟了上去。
穿过古镇后的小树林，我们到了后山。
这里黑漆漆的，寂然无声。
树长得奇形怪状，在月光下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更显阴森。
我赶忙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可一眨眼的功夫，王疯子就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都没见他的影子。
我小声喊王疯子，没人应，只有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声。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找回去的路。
在这林子里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王疯子消失的地方。
不会遇到什么鬼打墙了吧！
忍住害怕，我又继续找路了。
这次，我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亮光。
可走近后，我却发现了一个洞穴，亮光是从里边照出来的。
我还是没能耐住好奇心，偷偷进去了。
这个洞口不大，白天让草一遮，啥也看不见。
我走了很久，狭长的过道终于变得开阔。
突然前方传来谈话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
我蹑手蹑脚走向前，探出头望了望。
好家伙，这个洞穴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约么有十来个吧。
他们好像在做什么东西。
“最近一批怎么样？”
“质量挺好的，就是有点少。”
“什么时候开新的一批？”
“新的不好研究啊，得需要人来试。”
搞什么啊？
怎么净说我听不懂的。
“毒品不是别的东西，搞不好又要死人，前两个死的费了好大劲才瞒过去……”
死人？
毒品？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在制毒！
这个古镇果然藏了个大秘密。
那阿雅和李老板一定也知道制毒的事。
慌乱中，我逃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