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星期六的早晨，我躺在地下室出租屋内的板床上，手机响了，是护士长的信息：
“顾承，明天医院副总华阳组织酒会你一定要参加，在医院餐厅大礼堂，上午九点开始。”
我开始不自信起来，我一个小小的实习小医生，怎么会得到这样的重视，科室的护士长亲自通知参加这样大规模的酒会，有些受宠若惊？
青梅和我分手了，我记着分手的日子，到今天已经分手五十天了！
这次的酒会，她会不会也参加？
我不愿参加这样的聚会，这样的酒会据说可以加深员工彼此的团结和改善关系，有利于工作。
我知道自己去了就会尴尬死，自己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那点可怜的实习工资，交了房租水电费，再除去吃喝，现在兜里不到一百元。
我把旧手机丢在床铺上，看见单薄的褥子上几根长发，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决定还是去吧！毕竟和青梅在一起很多年了，见一见她也好。
因为每天我要看见她养成了习惯，只是为了看见她，只是为了思念。
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青梅对于我来说似乎只是梦一样的存在。
虽然是公休日，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小医生来说，每天上班是必须的。
何况是在这个大城市的最大的私立医院混口饭吃的我。
我毕业于我家所在县城卫生学校，中专学历。
毕业时基本什么技能也不会，公立医院的工作找不到，因为学历低，加上出身农村的我，能出来上学实属不易，工作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李青梅是我家的邻居加卫校同学。
我们从小就是在一起的。
两家之间只有一堵矮矮的土墙。
记得小时候青梅家炖鸡，隔壁的我我能闻到鸡肉的香味。
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零食、小食品。
只有过年过节才能有些荤腥，平时孩子们都馋得很。
当时青梅站在土墙的一侧喊我，让我吃她家炖的鸡肉。
还说：“谢谢你，背我回家！”
我接过碗，过了大约十五秒钟，才回想起来，原来是那天下雨的事。
当时，从家里到小学有一段土路，没有一点石头水泥或者沙子，纯土铺就的一条路。
晴天不刮风还好，刮风就会灰土漫天；雨天，就变成了一条烂泥潭。
有一天，早晨上学时还是阳光明媚，下午放学前下了一场大雨，土路被水跑烂了。
与其说是路，名副其实却是一条泥潭。
青梅早晨穿的带格子的裙子和四周露孔的花凉鞋。
刚出校门，我见她陷到了泥里。
当时，是六年级的学生，男孩女孩都有一种本能的距离感。
虽然我们从小就很熟的，这让我想帮助她的摆脱困境的勇气损减大半。
青梅的凉鞋插在泥里，一只纤细的雪白的小脚提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里放，连衣裙在雨滴中湿透，可能是汗水，因为此刻太阳又出来了。
我忍无可忍，算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了，我不管了。
我脱掉我穿的鞋，把鞋带系在一起，往脖子上一搭，这样胸前就有两只左右摇晃两只鞋，我没有了鞋的顾虑，几步走到青梅的前面。
“别着急了，我背你走！”
青梅看见我突然出现在不知往哪里放脚的我，笑了起来。
“啊，太不好了吧！我！”
我蹲在她的面前。
她用力拉出两只鞋子，一手一个拎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在我的背上。
我本不是个特别强壮的男生，在我背上的青梅和两个书包、四只鞋子，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其实很重。
在我背上的青梅，身上散发的气味至今记得，是清新而让人着迷的。
她的身体如此柔软，像一件蚕丝织成的内衣，让我的背上的皮肤的每一寸都贴紧且享受丝滑。
即使回到家里躺在家里的土炕上，梦想着什么时候再下一场更大的雨多好。
青梅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初中的她发育得更加出挑了，可能多半是遗传她母亲的基因。
青梅父亲是个老实人，我管他叫“二叔”，干的是最苦最累的事，养家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农忙过后，青梅父亲就会到城里的建筑工地当几个月的小工，年年如此。
二叔比同龄人看起来老了许多，从来不打扮，也没有必要。
青梅的母亲，我管她叫“二婶”，是个爱打扮的而且身材婀娜的农村女人，可是她和农村的生活的一般女人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基本上不干什么活计，只是把二叔拿回来的钱拿去买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
经常能听见她粗声大嗓地说：“李二，嫁给你真实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看看咱家过的什么日子，惨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又到了二叔到城里打工的日子了，临走前他送给我一个用麦秆编的蝈蝈笼子，里面站着一只油葫芦，油光锃亮，精气神十足。
他说青梅也有一只，听，它在青梅的手里一只叫。
“滋！滋！滋！咋！咋!”
确实！
我手里的这个也开始了！不似远处的那只的节奏。
而是，“咋！咋!滋！滋！滋！”
二叔走了，我透过我家窗户上的玻璃看见的，背着原本装米的丝袋子，半截花布被露在外面，用麻绳勒得鼓鼓的，旁边还挂着一只脸盆。
二婶在她家栅栏门口，就住了脚，然后回头，我看见了她的脸，是放大版的青梅一样的脸，不过有一丝不懈和兴奋。
青梅的蝈蝈又叫了，我的蝈蝈也叫了。
夜里，我在外面尿尿。
听见青梅家的窗户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二叔回来了吗？
不是。
“大妹子，以后跟着马哥到十里八乡走走，混个脸熟，谁没有个病，有个灾的，只要把他们送到医院，嘿嘿……，”
声音变小了，听不清。
青梅在门口哭泣。
已经半夜了，青梅不睡觉，怎么在这了哭泣？
我让她到我家来，她的脸已经被泪水弄得魂花的。
她说，她妈妈城里来的朋友在她家里喝酒，妈妈很高兴，她很害怕。
青梅不敢回家，在我的屋子里坐着，我恨透了那个男人。
“青梅，你死哪去了？”
青梅走了。
“你妈窝囊啊！找了你爹这么个废物？你也学我啊！要在这个山沟里找个穷光蛋？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样的人？也想占青梅的便宜！快来见见你徐叔叔，人家可是办大事的人。”
二叔是两个月后回来的，回来那天，我听见一阵阵咳嗽声。
二叔和二婶离婚了，二婶从此再没消失在这个小村子里，青梅和二叔相依为命。
全村的首富莫过于村东头的王大夫家，他原本是赤脚医生出身，现在有些名气。
十里八村有个病有个灾的都会找他，要么打针吃药，他说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时间长了，他在村里盖起了二层小楼。
还是当大夫挣得多啊！
村里人无不羡慕，其中包括我，当然其他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不是想当就能当上的。
我们初中毕业时，向我这样的成绩高中考不上，是可以上卫校的。
据说，王大夫当时只上了两个月卫校。
初中毕业时，青梅知道我报的卫校她也报卫校，我学的是临床，以后就是医生，她报的护理，以后是扎针的护士。
在卫校的时候，青梅的母亲来看过她，给她赛过钱，我看见了。
青梅开始不要，后来还是揣了起来。
我一共看见她给她四次钱，就在卫校后门旁边的栅栏外面，她也揣了四次钱。
那时，青梅的个头与她的母亲一样了，不像小时候那个样子了，一头乌发垂肩，亭亭玉立。
我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就看见二婶用手指向我这个方向，似乎她的食指很长，直接在敲打我的脑门。
青梅买了新衣服，她给我买了一条裤子，那是我穿了很多年最好的一条裤子。
短短的为期三年的卫校毕业后，当医生的夙愿并没有实现。
一个初中毕业的懵懂少年，在县城里的卫生学校混了三年，行医看病的本领并没有学到，行医的资格还需要几年才有机会报考。
我在省城的一家自认为是较大的私立医院找到了实习的工作。
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打杂的。
由于没有任何临床经验，大约记得当时只要医院有活干，总会有人通知我，几点在哪，干什么。
手术室的下水道不通，有主管的后勤院长让我拿着工具去修理。
走廊里的监控系统存储该删一删、更新更新，最后都变成了我的活计。
虽然我不会水暖电气，但私立医院的出勤奖励制度迫使我马上学会了这些简单的工作。
手术室需要个拉钩的医生，我所在的科室贾主任就会让我穿上隔离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拉开腹腔。
贾主任是这家叫做华孚医疗集团老华总的资深跟班，从老华总创建医疗集团开始就是中坚力量。
如今副总华阳基本上接管了医院，在医院说一不二，他给这些有能力，能帮助他赚钱的人在金钱回报方面毫不吝啬，前提是言听计从、打不还口骂不还口。
华阳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据说，他还有暴力倾向，之前的几个女伴，都是因为无法承受他的淫威而逃跑的。
华孚医疗集团在本地的名声很大，自从民营资本加入到办医机构后，本地的公立医院的病人数量急剧下降。
尤其是华付集团下属的华府医院，由于管理严格，和当地的医保部门沟通，对于老百姓来说，到了华孚医院什么病都能治，而且报销痛快。
医院撇弃传统医院很多繁杂不尽如人意的看病规程，采取便捷的就医看病路径，百姓有病时首先想到华孚医院。
青梅也在这家医院做实习护士。
“顾承，明天医院副总华阳组织酒会你一定要参加，在医院餐厅大礼堂，上午九点开始。”
我开始不自信起来，我一个小小的实习小医生，怎么会得到这样的重视，科室的护士长亲自通知参加这样大规模的酒会，有些受宠若惊？
青梅和我分手了，我记着分手的日子，到今天已经分手五十天了！
这次的酒会，她会不会也参加？
我不愿参加这样的聚会，这样的酒会据说可以加深员工彼此的团结和改善关系，有利于工作。
我知道自己去了就会尴尬死，自己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那点可怜的实习工资，交了房租水电费，再除去吃喝，现在兜里不到一百元。
我把旧手机丢在床铺上，看见单薄的褥子上几根长发，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决定还是去吧！毕竟和青梅在一起很多年了，见一见她也好。
因为每天我要看见她养成了习惯，只是为了看见她，只是为了思念。
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青梅对于我来说似乎只是梦一样的存在。
虽然是公休日，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小医生来说，每天上班是必须的。
何况是在这个大城市的最大的私立医院混口饭吃的我。
我毕业于我家所在县城卫生学校，中专学历。
毕业时基本什么技能也不会，公立医院的工作找不到，因为学历低，加上出身农村的我，能出来上学实属不易，工作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李青梅是我家的邻居加卫校同学。
我们从小就是在一起的。
两家之间只有一堵矮矮的土墙。
记得小时候青梅家炖鸡，隔壁的我我能闻到鸡肉的香味。
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零食、小食品。
只有过年过节才能有些荤腥，平时孩子们都馋得很。
当时青梅站在土墙的一侧喊我，让我吃她家炖的鸡肉。
还说：“谢谢你，背我回家！”
我接过碗，过了大约十五秒钟，才回想起来，原来是那天下雨的事。
当时，从家里到小学有一段土路，没有一点石头水泥或者沙子，纯土铺就的一条路。
晴天不刮风还好，刮风就会灰土漫天；雨天，就变成了一条烂泥潭。
有一天，早晨上学时还是阳光明媚，下午放学前下了一场大雨，土路被水跑烂了。
与其说是路，名副其实却是一条泥潭。
青梅早晨穿的带格子的裙子和四周露孔的花凉鞋。
刚出校门，我见她陷到了泥里。
当时，是六年级的学生，男孩女孩都有一种本能的距离感。
虽然我们从小就很熟的，这让我想帮助她的摆脱困境的勇气损减大半。
青梅的凉鞋插在泥里，一只纤细的雪白的小脚提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里放，连衣裙在雨滴中湿透，可能是汗水，因为此刻太阳又出来了。
我忍无可忍，算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了，我不管了。
我脱掉我穿的鞋，把鞋带系在一起，往脖子上一搭，这样胸前就有两只左右摇晃两只鞋，我没有了鞋的顾虑，几步走到青梅的前面。
“别着急了，我背你走！”
青梅看见我突然出现在不知往哪里放脚的我，笑了起来。
“啊，太不好了吧！我！”
我蹲在她的面前。
她用力拉出两只鞋子，一手一个拎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在我的背上。
我本不是个特别强壮的男生，在我背上的青梅和两个书包、四只鞋子，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其实很重。
在我背上的青梅，身上散发的气味至今记得，是清新而让人着迷的。
她的身体如此柔软，像一件蚕丝织成的内衣，让我的背上的皮肤的每一寸都贴紧且享受丝滑。
即使回到家里躺在家里的土炕上，梦想着什么时候再下一场更大的雨多好。
青梅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初中的她发育得更加出挑了，可能多半是遗传她母亲的基因。
青梅父亲是个老实人，我管他叫“二叔”，干的是最苦最累的事，养家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农忙过后，青梅父亲就会到城里的建筑工地当几个月的小工，年年如此。
二叔比同龄人看起来老了许多，从来不打扮，也没有必要。
青梅的母亲，我管她叫“二婶”，是个爱打扮的而且身材婀娜的农村女人，可是她和农村的生活的一般女人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基本上不干什么活计，只是把二叔拿回来的钱拿去买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
经常能听见她粗声大嗓地说：“李二，嫁给你真实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看看咱家过的什么日子，惨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又到了二叔到城里打工的日子了，临走前他送给我一个用麦秆编的蝈蝈笼子，里面站着一只油葫芦，油光锃亮，精气神十足。
他说青梅也有一只，听，它在青梅的手里一只叫。
“滋！滋！滋！咋！咋!”
确实！
我手里的这个也开始了！不似远处的那只的节奏。
而是，“咋！咋!滋！滋！滋！”
二叔走了，我透过我家窗户上的玻璃看见的，背着原本装米的丝袋子，半截花布被露在外面，用麻绳勒得鼓鼓的，旁边还挂着一只脸盆。
二婶在她家栅栏门口，就住了脚，然后回头，我看见了她的脸，是放大版的青梅一样的脸，不过有一丝不懈和兴奋。
青梅的蝈蝈又叫了，我的蝈蝈也叫了。
夜里，我在外面尿尿。
听见青梅家的窗户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二叔回来了吗？
不是。
“大妹子，以后跟着马哥到十里八乡走走，混个脸熟，谁没有个病，有个灾的，只要把他们送到医院，嘿嘿……，”
声音变小了，听不清。
青梅在门口哭泣。
已经半夜了，青梅不睡觉，怎么在这了哭泣？
我让她到我家来，她的脸已经被泪水弄得魂花的。
她说，她妈妈城里来的朋友在她家里喝酒，妈妈很高兴，她很害怕。
青梅不敢回家，在我的屋子里坐着，我恨透了那个男人。
“青梅，你死哪去了？”
青梅走了。
“你妈窝囊啊！找了你爹这么个废物？你也学我啊！要在这个山沟里找个穷光蛋？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样的人？也想占青梅的便宜！快来见见你徐叔叔，人家可是办大事的人。”
二叔是两个月后回来的，回来那天，我听见一阵阵咳嗽声。
二叔和二婶离婚了，二婶从此再没消失在这个小村子里，青梅和二叔相依为命。
全村的首富莫过于村东头的王大夫家，他原本是赤脚医生出身，现在有些名气。
十里八村有个病有个灾的都会找他，要么打针吃药，他说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时间长了，他在村里盖起了二层小楼。
还是当大夫挣得多啊！
村里人无不羡慕，其中包括我，当然其他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不是想当就能当上的。
我们初中毕业时，向我这样的成绩高中考不上，是可以上卫校的。
据说，王大夫当时只上了两个月卫校。
初中毕业时，青梅知道我报的卫校她也报卫校，我学的是临床，以后就是医生，她报的护理，以后是扎针的护士。
在卫校的时候，青梅的母亲来看过她，给她赛过钱，我看见了。
青梅开始不要，后来还是揣了起来。
我一共看见她给她四次钱，就在卫校后门旁边的栅栏外面，她也揣了四次钱。
那时，青梅的个头与她的母亲一样了，不像小时候那个样子了，一头乌发垂肩，亭亭玉立。
我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就看见二婶用手指向我这个方向，似乎她的食指很长，直接在敲打我的脑门。
青梅买了新衣服，她给我买了一条裤子，那是我穿了很多年最好的一条裤子。
短短的为期三年的卫校毕业后，当医生的夙愿并没有实现。
一个初中毕业的懵懂少年，在县城里的卫生学校混了三年，行医看病的本领并没有学到，行医的资格还需要几年才有机会报考。
我在省城的一家自认为是较大的私立医院找到了实习的工作。
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打杂的。
由于没有任何临床经验，大约记得当时只要医院有活干，总会有人通知我，几点在哪，干什么。
手术室的下水道不通，有主管的后勤院长让我拿着工具去修理。
走廊里的监控系统存储该删一删、更新更新，最后都变成了我的活计。
虽然我不会水暖电气，但私立医院的出勤奖励制度迫使我马上学会了这些简单的工作。
手术室需要个拉钩的医生，我所在的科室贾主任就会让我穿上隔离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拉开腹腔。
贾主任是这家叫做华孚医疗集团老华总的资深跟班，从老华总创建医疗集团开始就是中坚力量。
如今副总华阳基本上接管了医院，在医院说一不二，他给这些有能力，能帮助他赚钱的人在金钱回报方面毫不吝啬，前提是言听计从、打不还口骂不还口。
华阳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据说，他还有暴力倾向，之前的几个女伴，都是因为无法承受他的淫威而逃跑的。
华孚医疗集团在本地的名声很大，自从民营资本加入到办医机构后，本地的公立医院的病人数量急剧下降。
尤其是华付集团下属的华府医院，由于管理严格，和当地的医保部门沟通，对于老百姓来说，到了华孚医院什么病都能治，而且报销痛快。
医院撇弃传统医院很多繁杂不尽如人意的看病规程，采取便捷的就医看病路径，百姓有病时首先想到华孚医院。
青梅也在这家医院做实习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