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具透明的棺材里，分别躺着五具完全没有腐烂迹象的尸体——或者叫标本。她们的眉眼极其相似，只是年龄看着略有不同。
“她们美吗？她们是你10岁、14岁、18岁、22岁、26岁的模样。”
男子摸着棺材的边缘，手指敲击着，猩红的眼睛盯着旁边一张床上睡着的女人。
“霜儿妹妹，我，我能到你家去吗？”刚满十岁的马勺然拽着自己的衣角，脸上还有深红的巴掌印，眼中有着薄薄的一层雾气，一脸祈求，在防盗门外瑟瑟发抖。
“你父母又吵架了吗？”软糯糯的童音，从防盗门内传出。
“嗯。”马勺然低着头，紧张的等待可能到来的拒绝，毕竟林霜的妈妈并不喜欢自己。
林霜回头，发现妈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便小心的开了防盗门，放马勺然进来。
躲进林霜的卧室，马勺然快速跑向角落，蹲了下去，把头埋起来，试图让自己心安。
看到马勺然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狗，林霜伸手过去抱抱他，并且说了句：“不怕不怕，有霜儿在，然哥哥就不怕。”
马勺然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抖动，林霜的话让马勺然脆弱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很快，心神疲惫的马勺然靠着墙边睡着了。
醒来后，看到身上的小毯子，腿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马勺然心中有一丝暖意，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林霜对自己最好了。
待林霜醒来后，马勺然认真的对她说：“霜儿妹妹，你，你可不可以，永远不要离开然哥哥。”
林霜点了点头，也同样认真的看着这个比她大五岁的邻居哥哥。
呼出一口气，成年后的马勺然看着手中的资料，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好久没有回忆起这些了。林霜，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马勺然自言自语道。
驱车到双子大厦楼下，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刚好，没多久，一身红色长裙的女生出现在马勺然的视线里。
马勺然拿起副驾驶的玫瑰，推门下车。
“霜。。。”话还没说完，马勺然就看到一个男生向林霜走去，并在额头亲吻了一下。
看见此目，马勺然垂下手，捏紧手中的玫瑰，脑袋不自然的偏了偏，动作机械。
她，又有男朋友了，怎么这么不乖，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马勺然内心的怒火正在一点点往上窜。
一路跟随，很快，便跟踪到了林霜的住处。
迟迟不见那个男人，马勺然的情绪开始出现波动，头顶着方向盘，怒目圆睁，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一遍一遍深呼吸，明显在强压情绪，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一丝鲜血渗出，才清醒了几分。
马勺然打开扶手储物箱，拿出一瓶药，药瓶上写着四个字，卡马西平。看着药，他脑海里想起了医生说的话：“马先生，卡马西平虽然可以治疗躁郁症，但它的副作用也非常大，请勿频繁使用。”
马勺然一口将药吞了下去，甚至不需要用水顺服。
吃了药，感受到自己的怒火逐渐平息，抬起头，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扬，像是变了一个人。
“还真是不乖的女人啊，害的我又吃药了呢！”马勺然自言自语道。
马勺然从副驾驶座的背包中，取出一个素描本，下了车，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后，一张非常详细的小区平面图出现在本子上，并在几处位置标注了红色。
随后出了小区，找到了一个房屋中介，中介带着看了两套房后，便爽快的签约了。
之所以爽快，是马勺然发现，刚才看的第二套房子的对面，就是林霜的家。
监视对于马勺然来说，是一件近乎自虐的事情，他需要一遍一遍的忍受着林霜跟别的男人亲近的怒气。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被他砸了一个遍，即便这样，依然有发泄不完的怒气。
很快，马勺然发现，林霜的新男友有个习惯，每周五会在小区隔壁的网吧打游戏。
就这样，马勺然顺利的在网吧认识了这位林霜新男友。
当对方介绍自己叫林浩的时候，马勺然挑了挑眉毛，想起了林霜的一位高中同学，名字应该也叫林浩。
“兄弟，你可以啊，人头都被你摘走了。”林浩兴奋的说到。
“小意思。”马勺然假装很热乎的说。
“喂！老板，给我两瓶啤酒。”说完又转头对马勺然说：“上周你请我的，这周我请你，我先去放放水。”说着，他离开了座位，走向厕所的方向。
老板很给力，很快就拿来了两瓶啤酒，马勺然借用老板的启瓶器，在瓶盖被翘起的一瞬间，一片药顺手进入了瓶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哎呀，哎呀，回来了回来了。”林浩说完，拿起打开的啤酒直接灌了好几口，喝完还打了两个饱嗝。
马勺然看着这个像大男孩一样的人，说实话，这种性格很招人喜欢，但错就错在，为什么要喜欢林霜呢？
没多久，林浩就睡着了，半夜三点，网吧里困的基本上都睡着了，马勺然扶着林浩出了网吧。
把林浩塞进车里，车停的位置，没有摄像头。
一个小时后，马勺然的车出现在了郊外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早已挖好的坑洞。把林浩扔进去，然后让它以跪着的姿势，趴在土坑里，然后拿起身边的铁锹，将土一点一点铲下去，直到林浩的胸部位置，停了下来。
为了保证掩埋的土严实，马勺然还在土上来回踩了很多叫，直到确认这些土实诚了，才罢手。
马勺然从车上取出来一瓶水，和一个小板凳。
坐在板凳上，打开一瓶水，喝了两口，剩下的水，直接浇在了林浩的头上。
林浩的眼睛使劲的闭了两下，然后醒了过来。
原本还处在懵逼状态的林浩，发现自己身子被掩埋在土里，身子完全无法挪动，嘴巴还被封住，眼神里出现了慌张，但很快，看到了坐在面前的马勺然，他转而表现出了一丝愤怒。
马勺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浩，手里在把玩着一部手机，手机再次震动，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着“未接来电34个”。
“看来，她真的很紧张你啊。你说，她要是知道你死了，会不会随你而去啊。”马勺然眼神冰冷，但嘴巴却保持着微笑的对林浩说。
林浩发出一阵呜呜声并疯狂的摇着头，他从马勺然的话语和眼神中，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马勺然伸手拍了拍林浩的脸，然后发出一阵大笑，“其实你挺好的，我挺喜欢你性格的，但，你为什么要喜欢林霜呢？林霜没跟你说过，喜欢过他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
林浩的瞳孔在放大，此时的他更是惊恐，他已经想起来了马勺然是谁了，林霜跟她说过，她高中的时候喜欢的人跟自己同名同姓，但死了，听说死法极其残忍，一直是个悬案。
当时林霜就说怀疑是马勺然做的，可是警察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林霜一家很害怕，所以，全家逃离了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林浩得知此事的时候，为了安慰林霜，告诉她自己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浩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儿。
随即林浩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马勺然。
马勺然没有理会林浩，而是自顾自的说：“说起来，林霜高中的一个同学，也叫林浩呢，啧啧啧，当时的他跟你现在的眼神很像呢！可惜，哀求是没有用的。”
林浩更加疯狂的摇着头，眼泪滑落，他还不想死。
马勺然偷偷的点开藏在怀里的录音笔，然后撕下来封住林浩嘴巴的胶带，他想给林浩最后说话的机会。
“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会离开林霜，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了，放过我！”揭开胶带的一瞬间，林浩就在疯狂的表态，希望通过离开林霜来换取活着的机会。
“哦？你不是喜欢她吗？”马勺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怕死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敢，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林霜是您一个人的，没人能亵渎，大哥，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林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求生了。这个地方四下无人，根本没有任何救命稻草的可能。
“那好，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马勺然看了看林浩，见到林浩点头，马勺然继续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跟林霜必须死一个，你是否会选择救她？”
林浩愣住了，他没想到马勺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不知道答案究竟是如何的。但万一这就是自己生的机会呢？
纠结了一分钟后，林浩说：“不，不救！”说完，他大呼一口气，他真的不想死。
马勺然发出一声大笑，然后凑到林浩眼前低声说：“不好意思，答错了。”
说完，再次封住了林浩的嘴巴，站起身，拿起铁锹，一点一点将林浩掩埋，掩埋到下巴的时候，林浩的眼神暴突，一方面是对死亡的惊惧，一方面是缺氧。
就在盖住眼睛之前，马勺然对着林浩说了最后一句：“不论你回答什么，其实都是错的。”说完，寂静的黑暗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大笑声。
监视的生活，终于不用那么愤怒了，但却变成了愁容，因为对面的林霜因为林浩的失踪变得很不开心，马勺然不喜欢这样，他怎么又因为别人的消失而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林浩的失踪，让林霜每天以泪洗面，她已经报了警，警察来录过两次口供。此时，林浩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林霜怎么还惦记着林浩，为什么，为什么不笑，我都允许她悲伤一个月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为什么，林霜应该笑，应该温柔的笑，马勺然看着对面泣不成声的林霜，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再次充斥他的内心。
马勺然穿上一身运作装，带着一个鸭舌帽和口罩，走到了林霜家楼下，因为是疫情期间，这样的装扮，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怪异。
没多久，有一个外卖小哥朝这边走来，马勺然上前问到，“是701的外卖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外卖小哥也没有什么怀疑，就递上了外卖，快速朝着小区外走去，赶紧去送下一单。
马勺然上了楼，敲了701的门，屋内的人带着鼻音吼了一声：“放门口就好了。”
马勺然离开猫眼可见的位置，听到了开门声，马勺然快步上前，手掰住门，然后横跨一步，林霜应激性躲开，结果这一躲，让马勺然直接进了门，顺手把门保险上好。
眼神冷冷的看着林霜，“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未婚妻三个字，咬的极重。
“你，你怎么在这里。”林霜结巴的说。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马勺然略带玩味的看着林霜。
林霜手动了一下，明显看着准备按sos键，马勺然迅速抢过手机，“你就这么怕我吗？还想着报警。”
“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逃了10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看着楚楚可怜的林霜，马勺然伸手摸向她的脸，林霜想躲，却被另一只手狠狠的拖住了后脑勺，然后用自己的头抵住林霜的额头。
林霜因为陷入恐惧，眼泪瞬间飚出。
“乖，乖，嘘，不说话，乖，不哭，你看，哭着就不美了。”马勺然试图安慰林霜，只是他的动作非常粗暴的控制着林霜，不让她有丝毫逃开的机会。
手放下，再伸出来的时候，一个手帕快速的向林霜的面部而去。
无人的山间一个潮湿的天然洞穴里，有一道门暗藏在树藤背后。
洞穴里有点潮湿，沿着顶部墙壁下落的水滴，发出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
门后，传来一阵疯狂的吼叫声。
“她们美吗？她们是你10岁、14岁、18岁、22岁、26岁的模样。”
男子摸着棺材的边缘，手指敲击着，猩红的眼睛盯着旁边一张床上睡着的女人。
“霜儿妹妹，我，我能到你家去吗？”刚满十岁的马勺然拽着自己的衣角，脸上还有深红的巴掌印，眼中有着薄薄的一层雾气，一脸祈求，在防盗门外瑟瑟发抖。
“你父母又吵架了吗？”软糯糯的童音，从防盗门内传出。
“嗯。”马勺然低着头，紧张的等待可能到来的拒绝，毕竟林霜的妈妈并不喜欢自己。
林霜回头，发现妈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便小心的开了防盗门，放马勺然进来。
躲进林霜的卧室，马勺然快速跑向角落，蹲了下去，把头埋起来，试图让自己心安。
看到马勺然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狗，林霜伸手过去抱抱他，并且说了句：“不怕不怕，有霜儿在，然哥哥就不怕。”
马勺然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抖动，林霜的话让马勺然脆弱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很快，心神疲惫的马勺然靠着墙边睡着了。
醒来后，看到身上的小毯子，腿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马勺然心中有一丝暖意，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林霜对自己最好了。
待林霜醒来后，马勺然认真的对她说：“霜儿妹妹，你，你可不可以，永远不要离开然哥哥。”
林霜点了点头，也同样认真的看着这个比她大五岁的邻居哥哥。
呼出一口气，成年后的马勺然看着手中的资料，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好久没有回忆起这些了。林霜，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马勺然自言自语道。
驱车到双子大厦楼下，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刚好，没多久，一身红色长裙的女生出现在马勺然的视线里。
马勺然拿起副驾驶的玫瑰，推门下车。
“霜。。。”话还没说完，马勺然就看到一个男生向林霜走去，并在额头亲吻了一下。
看见此目，马勺然垂下手，捏紧手中的玫瑰，脑袋不自然的偏了偏，动作机械。
她，又有男朋友了，怎么这么不乖，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马勺然内心的怒火正在一点点往上窜。
一路跟随，很快，便跟踪到了林霜的住处。
迟迟不见那个男人，马勺然的情绪开始出现波动，头顶着方向盘，怒目圆睁，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一遍一遍深呼吸，明显在强压情绪，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一丝鲜血渗出，才清醒了几分。
马勺然打开扶手储物箱，拿出一瓶药，药瓶上写着四个字，卡马西平。看着药，他脑海里想起了医生说的话：“马先生，卡马西平虽然可以治疗躁郁症，但它的副作用也非常大，请勿频繁使用。”
马勺然一口将药吞了下去，甚至不需要用水顺服。
吃了药，感受到自己的怒火逐渐平息，抬起头，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扬，像是变了一个人。
“还真是不乖的女人啊，害的我又吃药了呢！”马勺然自言自语道。
马勺然从副驾驶座的背包中，取出一个素描本，下了车，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后，一张非常详细的小区平面图出现在本子上，并在几处位置标注了红色。
随后出了小区，找到了一个房屋中介，中介带着看了两套房后，便爽快的签约了。
之所以爽快，是马勺然发现，刚才看的第二套房子的对面，就是林霜的家。
监视对于马勺然来说，是一件近乎自虐的事情，他需要一遍一遍的忍受着林霜跟别的男人亲近的怒气。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被他砸了一个遍，即便这样，依然有发泄不完的怒气。
很快，马勺然发现，林霜的新男友有个习惯，每周五会在小区隔壁的网吧打游戏。
就这样，马勺然顺利的在网吧认识了这位林霜新男友。
当对方介绍自己叫林浩的时候，马勺然挑了挑眉毛，想起了林霜的一位高中同学，名字应该也叫林浩。
“兄弟，你可以啊，人头都被你摘走了。”林浩兴奋的说到。
“小意思。”马勺然假装很热乎的说。
“喂！老板，给我两瓶啤酒。”说完又转头对马勺然说：“上周你请我的，这周我请你，我先去放放水。”说着，他离开了座位，走向厕所的方向。
老板很给力，很快就拿来了两瓶啤酒，马勺然借用老板的启瓶器，在瓶盖被翘起的一瞬间，一片药顺手进入了瓶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哎呀，哎呀，回来了回来了。”林浩说完，拿起打开的啤酒直接灌了好几口，喝完还打了两个饱嗝。
马勺然看着这个像大男孩一样的人，说实话，这种性格很招人喜欢，但错就错在，为什么要喜欢林霜呢？
没多久，林浩就睡着了，半夜三点，网吧里困的基本上都睡着了，马勺然扶着林浩出了网吧。
把林浩塞进车里，车停的位置，没有摄像头。
一个小时后，马勺然的车出现在了郊外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早已挖好的坑洞。把林浩扔进去，然后让它以跪着的姿势，趴在土坑里，然后拿起身边的铁锹，将土一点一点铲下去，直到林浩的胸部位置，停了下来。
为了保证掩埋的土严实，马勺然还在土上来回踩了很多叫，直到确认这些土实诚了，才罢手。
马勺然从车上取出来一瓶水，和一个小板凳。
坐在板凳上，打开一瓶水，喝了两口，剩下的水，直接浇在了林浩的头上。
林浩的眼睛使劲的闭了两下，然后醒了过来。
原本还处在懵逼状态的林浩，发现自己身子被掩埋在土里，身子完全无法挪动，嘴巴还被封住，眼神里出现了慌张，但很快，看到了坐在面前的马勺然，他转而表现出了一丝愤怒。
马勺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浩，手里在把玩着一部手机，手机再次震动，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着“未接来电34个”。
“看来，她真的很紧张你啊。你说，她要是知道你死了，会不会随你而去啊。”马勺然眼神冰冷，但嘴巴却保持着微笑的对林浩说。
林浩发出一阵呜呜声并疯狂的摇着头，他从马勺然的话语和眼神中，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马勺然伸手拍了拍林浩的脸，然后发出一阵大笑，“其实你挺好的，我挺喜欢你性格的，但，你为什么要喜欢林霜呢？林霜没跟你说过，喜欢过他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
林浩的瞳孔在放大，此时的他更是惊恐，他已经想起来了马勺然是谁了，林霜跟她说过，她高中的时候喜欢的人跟自己同名同姓，但死了，听说死法极其残忍，一直是个悬案。
当时林霜就说怀疑是马勺然做的，可是警察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林霜一家很害怕，所以，全家逃离了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林浩得知此事的时候，为了安慰林霜，告诉她自己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浩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儿。
随即林浩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马勺然。
马勺然没有理会林浩，而是自顾自的说：“说起来，林霜高中的一个同学，也叫林浩呢，啧啧啧，当时的他跟你现在的眼神很像呢！可惜，哀求是没有用的。”
林浩更加疯狂的摇着头，眼泪滑落，他还不想死。
马勺然偷偷的点开藏在怀里的录音笔，然后撕下来封住林浩嘴巴的胶带，他想给林浩最后说话的机会。
“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会离开林霜，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了，放过我！”揭开胶带的一瞬间，林浩就在疯狂的表态，希望通过离开林霜来换取活着的机会。
“哦？你不是喜欢她吗？”马勺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怕死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敢，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林霜是您一个人的，没人能亵渎，大哥，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林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求生了。这个地方四下无人，根本没有任何救命稻草的可能。
“那好，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马勺然看了看林浩，见到林浩点头，马勺然继续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跟林霜必须死一个，你是否会选择救她？”
林浩愣住了，他没想到马勺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不知道答案究竟是如何的。但万一这就是自己生的机会呢？
纠结了一分钟后，林浩说：“不，不救！”说完，他大呼一口气，他真的不想死。
马勺然发出一声大笑，然后凑到林浩眼前低声说：“不好意思，答错了。”
说完，再次封住了林浩的嘴巴，站起身，拿起铁锹，一点一点将林浩掩埋，掩埋到下巴的时候，林浩的眼神暴突，一方面是对死亡的惊惧，一方面是缺氧。
就在盖住眼睛之前，马勺然对着林浩说了最后一句：“不论你回答什么，其实都是错的。”说完，寂静的黑暗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大笑声。
监视的生活，终于不用那么愤怒了，但却变成了愁容，因为对面的林霜因为林浩的失踪变得很不开心，马勺然不喜欢这样，他怎么又因为别人的消失而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林浩的失踪，让林霜每天以泪洗面，她已经报了警，警察来录过两次口供。此时，林浩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林霜怎么还惦记着林浩，为什么，为什么不笑，我都允许她悲伤一个月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为什么，林霜应该笑，应该温柔的笑，马勺然看着对面泣不成声的林霜，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再次充斥他的内心。
马勺然穿上一身运作装，带着一个鸭舌帽和口罩，走到了林霜家楼下，因为是疫情期间，这样的装扮，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怪异。
没多久，有一个外卖小哥朝这边走来，马勺然上前问到，“是701的外卖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外卖小哥也没有什么怀疑，就递上了外卖，快速朝着小区外走去，赶紧去送下一单。
马勺然上了楼，敲了701的门，屋内的人带着鼻音吼了一声：“放门口就好了。”
马勺然离开猫眼可见的位置，听到了开门声，马勺然快步上前，手掰住门，然后横跨一步，林霜应激性躲开，结果这一躲，让马勺然直接进了门，顺手把门保险上好。
眼神冷冷的看着林霜，“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未婚妻三个字，咬的极重。
“你，你怎么在这里。”林霜结巴的说。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马勺然略带玩味的看着林霜。
林霜手动了一下，明显看着准备按sos键，马勺然迅速抢过手机，“你就这么怕我吗？还想着报警。”
“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逃了10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看着楚楚可怜的林霜，马勺然伸手摸向她的脸，林霜想躲，却被另一只手狠狠的拖住了后脑勺，然后用自己的头抵住林霜的额头。
林霜因为陷入恐惧，眼泪瞬间飚出。
“乖，乖，嘘，不说话，乖，不哭，你看，哭着就不美了。”马勺然试图安慰林霜，只是他的动作非常粗暴的控制着林霜，不让她有丝毫逃开的机会。
手放下，再伸出来的时候，一个手帕快速的向林霜的面部而去。
无人的山间一个潮湿的天然洞穴里，有一道门暗藏在树藤背后。
洞穴里有点潮湿，沿着顶部墙壁下落的水滴，发出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
门后，传来一阵疯狂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