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前是忽明忽暗的光线，眯起眼睛向上看，我好像被人扔进了水里。
耳边，气泡的声响封住了耳朵。我被周围的压力压迫着，睁不开眼也喘不过气来。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好像也是这样不停的挣扎，向上，向上。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这十年来，关于那一夜我竟什么也想不起来。
如今的我是在梦里么，还是我真的快死了。
突然，有人拽了我一把，把我从恐怖的压迫中拽了出来。
光线刺痛我的双眼。
拽我的这只手上，一块银色的印记一晃而过，好熟悉。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确定了：是记忆移植手术。
猛然惊醒，我从诊疗床上坐了起来。
“陈嘉你听我解释，那晚我的记忆肯定被人剪辑过！”
“我看了，确实什么都没有。”
“你看过？你也会用这些机器？”
陈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原来她来这家医院做护士，只是个幌子。接近我，更是蓄谋已久。
所以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再等了，我拉起陈嘉，去病案室。为了查出真相，也为了还自己清白。
“我是记忆科的大夫王宇飞，我想调取一下2XX0年7月的档案。”
话一出口，周围好像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看着我和陈嘉，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管档案的医生头也不抬：“系统坏了，看不了。而且要有院长的签字，你没有权限。”
“我就想查一下那个月有没有人做记忆移植手术。不让进我只能硬闯了”我放话说。
这时，另一个高个子医生开门走了出来：“查谁的？我可以申请帮你看一看，下次可不许了。”
我赶忙道谢，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高个子医生俯下身，两位医生耳语了一下，一起进了档案室。
砰！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叮！我和陈嘉的手机上同时出现了一条信息。
是一份申请书，一份遗体捐献申请书，捐赠人是“陈辉”。
“不可能，他们欺人太甚！小辉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陈嘉看完愤怒的喊着。
我拉开门冲进档案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记忆可以剪辑，遗体捐献可以造假，那病案也没什么好查的了。
全部都是假的。
走在医院外面，我看到陈嘉在偷偷抹眼泪，手上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像只银色的蝴蝶。
“你也装了记忆芯片？”
“对啊，手头紧了好去黑市上卖点记忆换个零花钱。”
“别逗了你还去过黑市！”我刚想笑话她吹牛，突然发现她脸色不对。
来不及思考我就被她拉着拼命奔跑起来。
就在我觉得肺要炸开的时候，我被塞进了两墙中间的窄缝里，然后陈嘉也挤了进来。
我们俩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剧烈的喘息着，我觉得喉咙干痛眼前发黑，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刚要张嘴骂人，陈嘉一把将我嘴捂住，示意我闭嘴。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姑娘来。
她个子跟我差不多高，被套在宽大的帽衫里，脖领子拉的老高，大帽子扣头上。
要不是有双软软的小手，还真挺像个小伙子的。
陈嘉给人感觉很机警，眼睛不算特别大但是很有韵味，鼻梁也不低。
她发现我在偷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墙外的电话声让我又屏住了呼吸。
“对不起老板，跟丢了。要销毁掉实验品？好好，我明白。什么？好，我回去就告诉他们终止育雏计划！”
电话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和陈嘉贴在一起，感受到她的心跳。
我的心这会儿跳的比她还快，但是等她一张嘴，我的心差点就不跳了。
“王宇飞，我觉得你完了。他们要销毁你。”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故意绷起了脸，其实心理慌的一批。
“不过不得不说，我的弟弟长大以后是真帅啊。”陈嘉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就一直看到你弟弟的外表，没有看到我有趣的灵魂吗？”我抓住陈嘉的手拉着从墙缝里钻出来。
“如果弟弟的灵魂还在的话，也一定很有趣吧。”陈嘉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如果不是陈嘉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我想我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这段被隐瞒的故事。
为了自己，也为了陈辉和陈嘉，我要去弄清这个故事了。
就算凝视真相，如同凝视深渊。我也要与深渊拼死一搏。
耳边，气泡的声响封住了耳朵。我被周围的压力压迫着，睁不开眼也喘不过气来。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好像也是这样不停的挣扎，向上，向上。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这十年来，关于那一夜我竟什么也想不起来。
如今的我是在梦里么，还是我真的快死了。
突然，有人拽了我一把，把我从恐怖的压迫中拽了出来。
光线刺痛我的双眼。
拽我的这只手上，一块银色的印记一晃而过，好熟悉。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确定了：是记忆移植手术。
猛然惊醒，我从诊疗床上坐了起来。
“陈嘉你听我解释，那晚我的记忆肯定被人剪辑过！”
“我看了，确实什么都没有。”
“你看过？你也会用这些机器？”
陈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原来她来这家医院做护士，只是个幌子。接近我，更是蓄谋已久。
所以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再等了，我拉起陈嘉，去病案室。为了查出真相，也为了还自己清白。
“我是记忆科的大夫王宇飞，我想调取一下2XX0年7月的档案。”
话一出口，周围好像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看着我和陈嘉，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管档案的医生头也不抬：“系统坏了，看不了。而且要有院长的签字，你没有权限。”
“我就想查一下那个月有没有人做记忆移植手术。不让进我只能硬闯了”我放话说。
这时，另一个高个子医生开门走了出来：“查谁的？我可以申请帮你看一看，下次可不许了。”
我赶忙道谢，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高个子医生俯下身，两位医生耳语了一下，一起进了档案室。
砰！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叮！我和陈嘉的手机上同时出现了一条信息。
是一份申请书，一份遗体捐献申请书，捐赠人是“陈辉”。
“不可能，他们欺人太甚！小辉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陈嘉看完愤怒的喊着。
我拉开门冲进档案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记忆可以剪辑，遗体捐献可以造假，那病案也没什么好查的了。
全部都是假的。
走在医院外面，我看到陈嘉在偷偷抹眼泪，手上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像只银色的蝴蝶。
“你也装了记忆芯片？”
“对啊，手头紧了好去黑市上卖点记忆换个零花钱。”
“别逗了你还去过黑市！”我刚想笑话她吹牛，突然发现她脸色不对。
来不及思考我就被她拉着拼命奔跑起来。
就在我觉得肺要炸开的时候，我被塞进了两墙中间的窄缝里，然后陈嘉也挤了进来。
我们俩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剧烈的喘息着，我觉得喉咙干痛眼前发黑，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刚要张嘴骂人，陈嘉一把将我嘴捂住，示意我闭嘴。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姑娘来。
她个子跟我差不多高，被套在宽大的帽衫里，脖领子拉的老高，大帽子扣头上。
要不是有双软软的小手，还真挺像个小伙子的。
陈嘉给人感觉很机警，眼睛不算特别大但是很有韵味，鼻梁也不低。
她发现我在偷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墙外的电话声让我又屏住了呼吸。
“对不起老板，跟丢了。要销毁掉实验品？好好，我明白。什么？好，我回去就告诉他们终止育雏计划！”
电话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和陈嘉贴在一起，感受到她的心跳。
我的心这会儿跳的比她还快，但是等她一张嘴，我的心差点就不跳了。
“王宇飞，我觉得你完了。他们要销毁你。”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故意绷起了脸，其实心理慌的一批。
“不过不得不说，我的弟弟长大以后是真帅啊。”陈嘉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就一直看到你弟弟的外表，没有看到我有趣的灵魂吗？”我抓住陈嘉的手拉着从墙缝里钻出来。
“如果弟弟的灵魂还在的话，也一定很有趣吧。”陈嘉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如果不是陈嘉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我想我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这段被隐瞒的故事。
为了自己，也为了陈辉和陈嘉，我要去弄清这个故事了。
就算凝视真相，如同凝视深渊。我也要与深渊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