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小姐

第十一章家乡的男人

小花又身无分文地徜徉在街头了。她又想姐了,走过一条街,看到了一个鞋厂,鞋厂底层的门面,灰蒙蒙,两扇至今罕见的旧木门玻璃上四个大红字,‘金色海滩’。

小花的心揪紧了,犹豫不决了,进还是不进,如果就姐在里面工作,小花肯定过去了,关健是她们的叔叔是这里的老板,她和这个叔叔的矛盾达到了激化的程度,还有她的姐夫,她从来不叫姐夫,就叫‘那个人’。小花不仅和叔和姐夫关系恶化,她还厌恶痛恨他们村上所有在外的男人。

历史上他们那个地区传统手艺就是浴室里的绝活刮脚、擦背。

那刮脚的花样,今人眼花缭乱,推、拉、磨、扦、搂、挖,堪称全国叫绝。

过去京津沪响当当的澡堂里的师傅起码有百分之九十是他们那儿的人。解放后,工人翻身作主人,那些苦大仇师傅理应得到提拨和重用,那时新中国一半国营澡堂的负责人,都是他们的老乡。

改革后,当然要发展地方优势和挖掘自身潜力,乡亲们纷纷外出开浴室。凡是村里的楼房盖得像别墅一样豪华的人家,必然是开大浴场的.就这样带动了整个地区的发展,大多数人都跑了出去,有能力当老板,没能力当师傅。

师傅当久了,自然谙熟了如今浴场了一套门道了,再探头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些一点都没根基的,来路不正的,歪瓜裂枣也竟然开起了浴场,自然心里不平衡,再看自已的老板,没出来时跟他一般,也是阿根阿土,转眼间,白白净净,铜钿银子像捡过一样,那也太容易了。

其中一部分师傅就跳了出来,自已经营浴场。

做生意资金是第一位,他们少的就是钱,现在要从钱少中生钱,那苦恼不是一般人能品味得到的。

没钱也只能从小浴场做起,小浴场的生意不好做,传统的手艺,早已不受人们的青睐,光靠洗浴生意,喝稀饭都是很难维持,只有靠小姐出彩。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赚钱和危险本事就是挛生兄妹,不想在楼下搬砖头,要住楼上楼,就得胆大妄为。

尽管他们铁定了要冒这个险;但是,绝不是说他们无所畏惧,他们还是如惊弓之鸟,处处提防着出事,层出不穷的计策和措施,想得是天衣无缝,做得也是滴水不漏。

九九归一小姐的口风紧还是首当其冲,老板娘或老板的至亲当起了妈眯了,渐渐地有个很怪异,有悖人正常伦理的现象出现了。具体那一年就很难精确地考证了。小姐也开始在同乡里面物色了,其中一部分是找上门来的,道听途说,小姐的钱好赚,也就动了这心思,还有一部分是回乡召来,开源节流是一面,安全容易管教还是再重要的,开始从邻乡的请,老板娘和受雇的小姐还顾及脸面,后来在金钱的感召、诱惑和奸污下,面子和伦理变成了狗都不吃的馊的隔夜菜。

人穷志短,铜钿银子不是西瓜皮,每年过年回家,一年到头在外面混得怎么样,就水落石出了,那没钱,谁能看得起,你有钱,谁问你从那儿来的?那是你的本事。

当地的女人做小姐变成了一件磊落和正常的事了,从村头转到村尾,那家不出小姐,倒成了奇怪事了。姑嫂妯娌一块共事一点也不难堪和不自然。

人啊,不能无所谓也就是不能看得太穿,太无所谓了什么事就没轻重了,脸面一厚都能过,太看穿了,坏人与好人就没区别了,眼睛一闭,腿一伸,都要见阎王老子的。这样的话,脸又算什么东东呢。

小花从小就听闻这些事了。小花到县城里上高中,同学老师听说她是那个乡出来的,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这让小花的自尊心感到特别地挫伤,她回家从来不搭理外出过的村里男人。她痛恨他们,不齿他们。

村里东首有家在省城开大浴场的老板,过年回家,看中了小花如花似玉的容貌,请她去到前台收银,月薪三千,预付了二万,托他叔李东贵送了过来,小花接过后。冲到那户人家门口,像抛冥币一样,扔在了人家门口,为此村里的老人都出来说话了,数落小花不懂事,再犟也不要和钱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