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寨外来客
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大侠房间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突然，一个黑乎乎圆不溜丢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坐起来，定睛一看，大侠正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托着腮蹲在沙发旁看着我。
“额，虾叔，起的，起得这么早啊”，我安抚了一下受惊的情绪说。
大侠依旧托着腮看着我说：“嘿嘿，你小子不简单啊”。
我心想，完了！我的身份不会被他识破了吧，完了完了，这次惨了，肯定要被弃尸荒野了，虽是这样想，但是我也不敢肯定。
我装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虾叔？呵呵，什么不简单？”。
大侠站起身来坐到我旁边说：“你小子闹了半天是个艺术家！不对，不是，我想想，哦，是个作家啊！”。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哦，呵呵，不敢当，我就是写点小说混口饭吃”。
“嗯，早上小灵都给我说了，你要把老子写进小说里？别的我先不管！你一定要把我写的威武英俊！”，大侠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
“哦，这样啊，没问题！”，我拍了拍胸脯说道。
大侠心满意足的点着头说：“嗯，这还差不多，出来喝点我煮的生滚鱼粥，一级棒！”。
还没等大侠站起身，我轻轻的拉了他衣袖一下说：“虾叔，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给我讲的钉爷拜码头开香堂的故事？”。
“嗯！记得！”。
我又嬉皮笑脸的接着说道：“嘿嘿，你老人家还没给我讲完呢，后来不是进来一个人，还拿着带血的钞票吗？”。
大侠皱着眉头想想说：“哦，你小子记性还不错，先吃饭！吃晚饭我再给你讲！”。
我在厕所胡乱洗了一下脸，跟棺钉问过好之后，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就拉着大侠到了院子里。
大侠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点了根烟，“记得那天，我们在吃狗肉火锅，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我的思绪又跟着大侠回到了1979年的香港九龙城寨。
大侠一边用筷子捞着锅里的狗肉一边说：“狗肉锅里滚，神仙也站不稳啊！”。
在座的除了大侠跟棺钉，还有阿明，三个人经常混在一起，他们都不太喜欢九指这个人，九指的年龄在四人中算是最大的，早过了弱冠之年，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属于典型的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九指本来不叫九指，是因为有一次他替虎叔收数（讨债，清理债务），结果从中间私扣了一部分，事情传到了虎叔的耳朵里，其实，对于虎叔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可是帮里的弟兄都知道了，如果虎叔不做点什么，将来很难服众，于是虎叔就躲掉了九指左手的一根小指，从此，九指的名字不胫而走。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张鼻青眼肿的脸。
棺钉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说：“不要管他，来！喝酒！”。
话音刚落，此人已走到了棺钉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桌前。
“棺钉大哥，你还记得我吗？给！”，说着，把手里的钞票双手递给棺钉。
棺钉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钱，“阿清啊，我不是叫你走吗，找我干什么？”。
“钉哥，我阿清命苦，总是被自己的老大出卖，那天是你救了我，还给我这么多钱，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太他吗不仗义了！”，说这话时，阿清拿钱的手都在颤抖。
棺钉离开座位慢慢的把阿清扶起来，阿明也很有眼色的给阿清让了个座位，阿清坐下以后，棺钉也给他倒了一杯酒。
“阿清，这钱，我给你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你拿回去！”
阿清看着棺钉，眼里满含泪水，把钱塞回了怀里，“钉哥，我这次来不只是想还你钱，我以后想跟着你，如果你不嫌弃，不管刀山剑林，我阿清原为你鞍前马后！”。
“呵呵，阿清啊，我想你没弄清楚，我棺钉虽然是虎叔的门生，但是，却是四九的辈分，我没资格收小弟”。
“啊？”，阿清听到这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大侠拍了一下桌子，“扑你阿母！阿清！你真的想跟棺钉？”。
阿清看着大侠用力的点了点头。
“扑街！整个城寨都知道你过去是跟贵利宝的！你以前跟着他干过些什么我一概不论！第一，你不跟贵利宝转头阿钉门下，是背叛师门，要三刀六孔，第二，你拿什么要我们相信你是真心实意要跟阿钉啊！”
听到这话，一旁的阿清呵呵的笑了起来。
突然，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手背**三刀，这三刀，刀刀见底，真真切切的三刀六眼。
这一举动，吓得文雀阿明差点晕过去，当然了，做小偷的平时根本没见过这阵势，大侠倒是很习以为常，激动地站起来拍手叫好。
“好！有种！”，说着掏出烟递给了旁边的棺钉一根。
就在棺钉要点烟的时候，阿清却拦住了他，棺钉叼着烟看着满头大汗的阿清。
阿清喘着粗气说：“钉哥，我是真心想跟着你，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烟，我帮你点”。
说着，阿清站起来，把桌上盛着狗肉的砂锅端了下来，毫不含糊的伸手从炉子里拿出了一块火红的木炭。
“来，钉哥，小心烫嘴”，说这话的同时，阿清还用力的吹了吹手里的木炭。
等棺钉把烟点之后，阿清又把木炭放回炉子里面，小心翼翼的端回砂锅。
这一次，阿明是彻底崩溃了，搬起椅子坐到了大侠身边，就连一向以亡命著称的大侠，这次也看得目瞪口呆。
阿清坐回座位，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流血，阿清随手从肩膀上扯下一条绷带，随意的包扎了一下双手。
“钉哥，虾哥，这样行了吗？”，说话的时候，阿清忍着剧烈的疼痛，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大侠缓过神来，拍着棺钉说：“好死（太好了）！阿钉！你就收了他吧！这小子带种！”。
棺钉慢慢吐出一缕青烟说：“嗯，我要先回去问过虎叔才行”。
“扑你阿母！虎叔肯定不会答应的！”，听这话，大侠好像比阿清还着急。
“钉哥，你不能收门生，是帮会规矩，没办法，可是你可以认阿清当你干弟弟啊，认亲，没规矩吧”，不得不承认，文雀阿明对于投机取巧，钻空子这种事，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对对对！干弟弟！”大侠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喊着。
棺钉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阿清说：“你觉得呢？”。
阿清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推开身边的椅子，一下又跪在了棺钉面前。
棺钉连忙起身扶起了阿清，“从今往后，你李自清就是我关定的弟弟！”。
“哥！”，这个字在阿清嘴里喊出来的时候甚至是带着哭腔。
从那天起，不管棺钉走到哪，阿清都会跟随左右，而且，称呼他时只说一个“哥”字，直到多年以后，兄弟六人称霸一方，从前的钉哥变成了钉爷，然而，阿清依旧称呼他“哥”。
棺钉也同样把阿清当亲弟弟对待，还把所有字花档的生意都交给阿清打理，兄弟几人发展的算不上平步青云，但也是顺风顺水，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人来到了城寨。
那天夜里，下着密密的细雨，天空如同降下了一张黑色的幕布，九龙城寨的夜晚永远不会寂寞，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处尽显不夜城的风采，路边的混沌面摊前，棺钉兄弟几人正在说说笑笑的吃着面，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在了小路中央。
第一个看见的是阿清，他快步走上前去把那人扶了起来，那人早已是伤痕累累，意识模糊，微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几人，接着又昏死了过去。
阿清转过头看着棺钉，“哥，怎么办？”。
“不能见死不救，先带回去再说”，棺钉说这话的时候，阿清便把那人背了起来。
转眼，几人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跌打馆，跌打馆的师傅也是城寨新义安的帮众，经过一些包扎处理之后，那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伤得挺严重的，都是些刀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跌打师傅一边抓药一边跟棺钉说着。
“嗯，多谢”，棺钉拿了一些钱递给了跌打师傅。
“钉哥，我看这人面熟啊！”，阿明在一边拉着棺钉的衣袖说。
“你们以前认识啊！”，大侠指着躺在床上，但是仍然昏迷不醒的那人说道。
“那倒不是，我从小就没出过城寨，能认识谁啊，师傅都说了是刀伤，你再看他身上穿的全是好绸好料，这手上的大金镏子（很大的金戒指），他肯定也不是个凡人，闹不好还是个同道中人呢！”，说这话时，阿明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那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嗯，等他醒了，问问不就知道了”，棺钉坐在一旁点了根烟说。
就这样，平日里阿清帮棺钉看着生意，阿明则四处打听城寨外有没有火拼的消息，棺钉和大侠就留在了跌打馆照顾此人。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他醒了，同他一起醒来的是一个字头的崛起，是一帮兄弟的情义，更是一场轰动江湖黑道的血雨腥风。
“额，虾叔，起的，起得这么早啊”，我安抚了一下受惊的情绪说。
大侠依旧托着腮看着我说：“嘿嘿，你小子不简单啊”。
我心想，完了！我的身份不会被他识破了吧，完了完了，这次惨了，肯定要被弃尸荒野了，虽是这样想，但是我也不敢肯定。
我装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虾叔？呵呵，什么不简单？”。
大侠站起身来坐到我旁边说：“你小子闹了半天是个艺术家！不对，不是，我想想，哦，是个作家啊！”。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哦，呵呵，不敢当，我就是写点小说混口饭吃”。
“嗯，早上小灵都给我说了，你要把老子写进小说里？别的我先不管！你一定要把我写的威武英俊！”，大侠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
“哦，这样啊，没问题！”，我拍了拍胸脯说道。
大侠心满意足的点着头说：“嗯，这还差不多，出来喝点我煮的生滚鱼粥，一级棒！”。
还没等大侠站起身，我轻轻的拉了他衣袖一下说：“虾叔，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给我讲的钉爷拜码头开香堂的故事？”。
“嗯！记得！”。
我又嬉皮笑脸的接着说道：“嘿嘿，你老人家还没给我讲完呢，后来不是进来一个人，还拿着带血的钞票吗？”。
大侠皱着眉头想想说：“哦，你小子记性还不错，先吃饭！吃晚饭我再给你讲！”。
我在厕所胡乱洗了一下脸，跟棺钉问过好之后，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就拉着大侠到了院子里。
大侠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点了根烟，“记得那天，我们在吃狗肉火锅，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我的思绪又跟着大侠回到了1979年的香港九龙城寨。
大侠一边用筷子捞着锅里的狗肉一边说：“狗肉锅里滚，神仙也站不稳啊！”。
在座的除了大侠跟棺钉，还有阿明，三个人经常混在一起，他们都不太喜欢九指这个人，九指的年龄在四人中算是最大的，早过了弱冠之年，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属于典型的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九指本来不叫九指，是因为有一次他替虎叔收数（讨债，清理债务），结果从中间私扣了一部分，事情传到了虎叔的耳朵里，其实，对于虎叔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可是帮里的弟兄都知道了，如果虎叔不做点什么，将来很难服众，于是虎叔就躲掉了九指左手的一根小指，从此，九指的名字不胫而走。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张鼻青眼肿的脸。
棺钉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说：“不要管他，来！喝酒！”。
话音刚落，此人已走到了棺钉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桌前。
“棺钉大哥，你还记得我吗？给！”，说着，把手里的钞票双手递给棺钉。
棺钉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钱，“阿清啊，我不是叫你走吗，找我干什么？”。
“钉哥，我阿清命苦，总是被自己的老大出卖，那天是你救了我，还给我这么多钱，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太他吗不仗义了！”，说这话时，阿清拿钱的手都在颤抖。
棺钉离开座位慢慢的把阿清扶起来，阿明也很有眼色的给阿清让了个座位，阿清坐下以后，棺钉也给他倒了一杯酒。
“阿清，这钱，我给你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你拿回去！”
阿清看着棺钉，眼里满含泪水，把钱塞回了怀里，“钉哥，我这次来不只是想还你钱，我以后想跟着你，如果你不嫌弃，不管刀山剑林，我阿清原为你鞍前马后！”。
“呵呵，阿清啊，我想你没弄清楚，我棺钉虽然是虎叔的门生，但是，却是四九的辈分，我没资格收小弟”。
“啊？”，阿清听到这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大侠拍了一下桌子，“扑你阿母！阿清！你真的想跟棺钉？”。
阿清看着大侠用力的点了点头。
“扑街！整个城寨都知道你过去是跟贵利宝的！你以前跟着他干过些什么我一概不论！第一，你不跟贵利宝转头阿钉门下，是背叛师门，要三刀六孔，第二，你拿什么要我们相信你是真心实意要跟阿钉啊！”
听到这话，一旁的阿清呵呵的笑了起来。
突然，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手背**三刀，这三刀，刀刀见底，真真切切的三刀六眼。
这一举动，吓得文雀阿明差点晕过去，当然了，做小偷的平时根本没见过这阵势，大侠倒是很习以为常，激动地站起来拍手叫好。
“好！有种！”，说着掏出烟递给了旁边的棺钉一根。
就在棺钉要点烟的时候，阿清却拦住了他，棺钉叼着烟看着满头大汗的阿清。
阿清喘着粗气说：“钉哥，我是真心想跟着你，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烟，我帮你点”。
说着，阿清站起来，把桌上盛着狗肉的砂锅端了下来，毫不含糊的伸手从炉子里拿出了一块火红的木炭。
“来，钉哥，小心烫嘴”，说这话的同时，阿清还用力的吹了吹手里的木炭。
等棺钉把烟点之后，阿清又把木炭放回炉子里面，小心翼翼的端回砂锅。
这一次，阿明是彻底崩溃了，搬起椅子坐到了大侠身边，就连一向以亡命著称的大侠，这次也看得目瞪口呆。
阿清坐回座位，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流血，阿清随手从肩膀上扯下一条绷带，随意的包扎了一下双手。
“钉哥，虾哥，这样行了吗？”，说话的时候，阿清忍着剧烈的疼痛，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大侠缓过神来，拍着棺钉说：“好死（太好了）！阿钉！你就收了他吧！这小子带种！”。
棺钉慢慢吐出一缕青烟说：“嗯，我要先回去问过虎叔才行”。
“扑你阿母！虎叔肯定不会答应的！”，听这话，大侠好像比阿清还着急。
“钉哥，你不能收门生，是帮会规矩，没办法，可是你可以认阿清当你干弟弟啊，认亲，没规矩吧”，不得不承认，文雀阿明对于投机取巧，钻空子这种事，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对对对！干弟弟！”大侠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喊着。
棺钉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阿清说：“你觉得呢？”。
阿清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推开身边的椅子，一下又跪在了棺钉面前。
棺钉连忙起身扶起了阿清，“从今往后，你李自清就是我关定的弟弟！”。
“哥！”，这个字在阿清嘴里喊出来的时候甚至是带着哭腔。
从那天起，不管棺钉走到哪，阿清都会跟随左右，而且，称呼他时只说一个“哥”字，直到多年以后，兄弟六人称霸一方，从前的钉哥变成了钉爷，然而，阿清依旧称呼他“哥”。
棺钉也同样把阿清当亲弟弟对待，还把所有字花档的生意都交给阿清打理，兄弟几人发展的算不上平步青云，但也是顺风顺水，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人来到了城寨。
那天夜里，下着密密的细雨，天空如同降下了一张黑色的幕布，九龙城寨的夜晚永远不会寂寞，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处尽显不夜城的风采，路边的混沌面摊前，棺钉兄弟几人正在说说笑笑的吃着面，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在了小路中央。
第一个看见的是阿清，他快步走上前去把那人扶了起来，那人早已是伤痕累累，意识模糊，微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几人，接着又昏死了过去。
阿清转过头看着棺钉，“哥，怎么办？”。
“不能见死不救，先带回去再说”，棺钉说这话的时候，阿清便把那人背了起来。
转眼，几人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跌打馆，跌打馆的师傅也是城寨新义安的帮众，经过一些包扎处理之后，那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伤得挺严重的，都是些刀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跌打师傅一边抓药一边跟棺钉说着。
“嗯，多谢”，棺钉拿了一些钱递给了跌打师傅。
“钉哥，我看这人面熟啊！”，阿明在一边拉着棺钉的衣袖说。
“你们以前认识啊！”，大侠指着躺在床上，但是仍然昏迷不醒的那人说道。
“那倒不是，我从小就没出过城寨，能认识谁啊，师傅都说了是刀伤，你再看他身上穿的全是好绸好料，这手上的大金镏子（很大的金戒指），他肯定也不是个凡人，闹不好还是个同道中人呢！”，说这话时，阿明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那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嗯，等他醒了，问问不就知道了”，棺钉坐在一旁点了根烟说。
就这样，平日里阿清帮棺钉看着生意，阿明则四处打听城寨外有没有火拼的消息，棺钉和大侠就留在了跌打馆照顾此人。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他醒了，同他一起醒来的是一个字头的崛起，是一帮兄弟的情义，更是一场轰动江湖黑道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