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别怕有我在

第九章

“伤口还痛吗?”穿着蓝色警服英姿勃发的卓君言揉了揉一身浅灰色休闲服满脸塞满鄙夷神色抱着一大束香石竹满天星的庄维希。为什么人们都爱喜欢摸自己的头?难道在这个闷的年代男人们都开始朝着母性进化了?记得揉头发可是自己那无良无品的老妈最爱蹂躏自己的动作。

“小伤,不疼。”

“记住这次教训,要不是king的趁其不备,我就要去火葬场瞻仰你的仪容了。”卓君言浓黑剑眉下双眼皮大眼睛充满了警告意味。

“得了便宜还卖乖超级不要脸的人也就是你了。要不是我顶风偷发短信,你可能这么快就在警局站稳脚跟?”庄维希一副我最劳苦功高的大神模样,两片薄薄的桃粉色唇瓣微微翘着,再配上无辜状的大眼睛憨憨的样子实在可爱。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卓君言的大手又覆上了庄维希的头顶。又来了

“是这里了。”本欲敲门的庄维希听得病房内人的对话以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楼小格宰猪一般的**声收回手红着脸看着一脸流氓笑容的卓君言,扫黄打非的公事办了不少,是人也听出了屋里的狗男女在搞什么。可是问题在于,这里是医院啊。虽然兴致这种东西无法预测什么时候会来,但是毕竟是成年人是不是应该把传宗接代那点事最大限度的压制在自家大床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卓君言薄唇微启,一字字吐出如同吟诗一般附和了抑扬顿挫的调调。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刻薄的男人。”庄维希翻着白眼,用自己觉得最恶毒的语调鞭笞身旁的男人。卓君言好笑的要去推开病房门。庄维希快速闪身挡在卓君言面前,咬紧牙齿,粉红的脸蛋像极了他怀中粉色香石竹娇嫩的花瓣,“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哥哥。”

“哈哈哈”卓君言习惯性的端了端自己熨烫平整的警服衣领没有丝毫气质的狂笑起来。好吧,实在不想承认身边这个疯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妈咪的宝贝儿子,传说在美国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警察说话做事却像是个十足的流氓。突然觉得那个冒冒失失但是在关键时刻可以呛锅炒菜有点小受风采却是土生土长的楼小格更像一个着调的警察。

“你们来啦?”头发有点凌乱眼神迷离嘴边布满了被唾液模糊了唇膏衣领有点褶皱的庄简无力打开门幽幽开口问道,不等庄维希他们回答,整个人又无力飘回一脸衰样的脖颈有白浊颜色可疑液体中qiang的左臂包扎着纱布的楼小格。

话说几天前,依旧坐冷板凳郁闷自己空有爱国热情却没有机会施展的楼小格漫步在大街上,恰巧看见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奔驰而过,经验告诉自己,有大案子!于是,我们亲爱的楼同志便打的跟上警车,在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店里有四个持qiang劫匪!轰动c市的大案呐,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楼小格和警司卓君言交涉一番后便迂回到店门旁,于是便发生了突然冒出来的楼小格开qiang后又不幸中qiang的一幕,本着做英雄的目的来着,全被他扯着嗓子惊天泣地的猪嚎华丽丽的毁了。

“小希,卓sir。”楼小格黑里透着些许红晕的脸颊像个熟得透透的草莓,眼眸闪烁,哈,终于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看来你倒是一个挺随性的人,不过伤还没好尽量少做某些剧烈运动。”卓君言目光扫过表情凉凉的正在插花的庄维希,急忙补上一句,“当然这是作为你大舅子的好心建议。”已经窘成猪肝脸色的楼小格嘴角不自觉的**着,看来有这个‘大舅子’的悉心教导,自己的未来灰暗无比啊。

“哟。看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似地,你忙活的时候可有挑挑地方?”庄简大眼斜看向白色房顶似在回忆什么的样子,莹亮饱满的嘴唇挂满了讥讽,“你不会做那回事也要看黄历测吉凶吧?”楼小格用崇拜圣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庄简,端的是无比虔诚超级迷恋的痴呆模样。

被抓过把柄的卓君言立马收起损样比听到稍息立正然后条件反射的出脚站立还要快,一本正经的挂上领导来看你了的施恩一般的微笑。“大姐,你是不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了?”庄维希有些八卦的瞄着庄简。

“哪有哪有哈哈哈是吧,哪有。”卓君言用肩膀碰了碰庄简,明显的有鬼呀。

“可怜现在小格因公受伤却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回警局还要继续坐冷板凳。”庄简把两条细眉耷拉的跟小品演员白凯南似地,端着老曲子里小白菜的可怜相,哆嗦着下巴颏看着同样囧表情的楼小格,典型的夫唱妇随,庄维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赤果果的威胁啊。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要通知楼小格同志赶紧养伤,因为你已经被升职做了大队长。”卓君言扯出自觉最有范儿的领导笑容慈爱的看着一脸激动的楼小格,“感谢组织感谢领导感谢亲人的话就不要说了,想到你刚刚做完体力活动,还是多多休息吧。”吼吼吼,吼吼吼。

庄维希略感头痛的抚着额头,彻底无语中

“你没有看到送件的人?”司徒傲然眉毛一挑看着哆哆嗦嗦的苏言。

此刻苏言只觉得老板的话已经化身为一个个锋利的刀片,残忍的刮着自己脆弱神经上细嫩的皮肉。自己只不过是把只写着收件人king的快递送到他面前而已,这么小心还会惹这头坏脾气的狮子生气?天要亡我啊“对不起老板,那时您说要我准备‘幻’的舞台设计图。”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苏言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将眼神撇向狮子身边的小绵羊,一身粉白色礼服面皮有些僵硬的阿ken,求助~~~

“傲然,先不要责怪苏言,她又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阿ken目光投射在安静躺在办公桌上的照片暖声说道,秀气的眉眼口鼻构造了一张不出众但是很有回头率的俏脸。

“调监控录像。”司徒傲然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皮,回了阿ken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今天的阿ken看起来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司徒傲然思绪一滞。到底哪里,不一样?

“是,我马上就去。”苏言端着身段走出办公室的门,关上房门的一霎那只觉的两条腿像两根被泡了两天两宿一挑就断的方便面。要不是这里的工作不重工资高的离谱最主要的是可以看到很多风格不一环肥燕瘦的美人儿,谁愿意伺候这头狮子中的战斗狮?!收起自怨自艾,还是赶紧调录像去

庄维希信步走在通往自家别墅的路上,左手拎着几小块卓君言买给自己的芝士蛋糕,做警察的就是这样,一个电话把魂都给勾走了,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多,给家人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要短。明明刚刚答应自己去司徒傲然那里看礼服的,现在只好回家等着家人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再去拜访狮子了。一个人断然是不可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本欲打开大门的庄维希看到从韩国移植来的整块草坪上停着的二姐的红色跑车。二姐这么早回家只有一种可能,钓到心仪的男人而且顺利的拐回家了。

“那个小希?”

“嘿,威廉?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快去帮帮我姐吧。”威廉说服自己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庄维希身后的雕花大门上,不去看对面的女孩多么地耀眼动人,不去理会隐隐作痛的心口,不去回想和那个曾经深爱自己的他曾经的美好的点点滴滴。

“好。”庄维希伸手拍拍威廉的肩膀表示安慰,那张已经出现些许胡碴子的脸颊写满了失意和疲惫。

而我们现在依旧处于疯癫状态的蔚蓝童鞋正挥舞着捏着刀片的鸡爪子,在画着老板的a4纸上使劲划拉,“我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姑奶奶我剐了你!祝愿你这只大银虫,精尽人亡!吼吼吼~~~吼吼吼~~~”接着抓起桌子上一把红黄绿飞镖,丢向画着老板的靶子。“我扎死你,扎死你,我一定要买通一个流氓先爆了你的菊花,然后滴蜡然后@@%&**¥#(不好意思为了避免被和谐,此处省略一千字),吼吼吼~~~吼吼吼~~~”

“从她早上交稿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威廉在趴在门口往里面偷瞄的庄维希耳边轻声说道。

“我明白了,你去把蛋糕装盘吧,蓝很喜欢吃这家的芝士蛋糕。”

“小希~~~吼吼吼”蔚蓝呆滞着两只堪比兔子一般的红色眼睛,偏瘫了似的左半边脸抽风似的有半边脸呈惨白色,现在的蔚蓝基本上算是废了,曾经自诩美人的她竟然把自己的脸当成了白面烙饼,庄维希两指来回搓着从蔚蓝脸上刮下来的干粉底无奈的想到。万恶的老板,诅咒他精尽人亡也实在太便宜他了。

“蓝,咱们换个姿势中不?”庄维希用力挺直脖子,生怕身上的考拉蔚蓝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顺便贴上她老板画像踢来泄愤。

“小希。我的稿子被退了回来。美型新鲜刺激我都做的很好,为什么还要退?吼吼吼”蔚蓝一手继续勾着脖子,一手开始不断的摩挲着庄维希白如莲滑如脂的颈部肌肤,既而左胸既而左胸上突起的小果果。恶意的挑逗,变态的泄愤,蔚蓝迟早被老板逼成疯子,庄维希暗自思量。

“小希,你说是不是老板腻了身边的小贱人,所以我才会无缘无故被退稿做炮灰?”

“或许是他铁杵被磨成了绣花针满足不了床伴呢。”庄维希瞬间邪恶的表情充满了一种极度的气质,如同娇艳与魅惑并存的蓝色妖姬傲然绽放。

“所以他是看到我的画稿里个个巨生自卑怨恨了是不?吼吼吼~~~”蔚蓝两只兔子眼里放出精光,从被否认中的巨大打击中稍稍回归了点意识,干干的有些脱皮的嘴唇恐怖的咧着。这个被黑暗的现实社会拼命摧残着的可怜上班族用自己的独特的表现方式发泄着对它的强烈不满。

警察叔叔我叫你警察大爷,麻烦您赶紧收了那妖孽吧,要钱要se您说话,我要是敢放一个屁就一头撞墙上为社会节省粮食,为地球节省空气,为下一代节省资源,为贵的要死的墓地添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