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卿卿本佳人
我看着镜子，镜中的少女有一头长长的黑发，挽着一个精巧的髻，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在脑后一支白玉的簪，眼睛里透着几分茫然和惊讶——这是我吗？
我低头看看自己，淡淡的粉色衣裙莲花般舒展开，衣上美丽的花纹繁复而精巧。我伸出手，凤仙花汁将指甲染得鲜艳而饱满。我……都十多年没这样装扮过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似悲似喜，心里竟是空荡荡地，毫无着落。就为了和清扬赌这一口气，我又穿上了女装？我……
“沈姑娘。”身后传来清扬的声音。
我仍沉浸在自己的莫名的思绪中，竟想也没想地转过头，带了丝迷茫地望向他。
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心里一震，脑中瞬间清醒。这样的眼神……是我多年来见的多了却从不曾在自己身上熟悉的，完完全全是男子欣赏女子的眼神。可惜，沈落不需要这样的对待，给他办完事，能救了宁修，沈落日后仍是那个清冷桀骜的少年，已经太习惯了，不想再做回女子。况且，眼下，自己也不过是这个人的工具棋子而已。
清醒之后，不免有些懊悔。这么些年，我一直扮作男子，知道有些人暗地里说过玉面寒剑沈落有些娘娘腔，于是更加小心不让人拿住把柄。而和宁修从十来岁一直相处到如今，他居然一直不曾发觉我是女子。这的确是很增强我扮男子的信心的，但是……又何尝不是我心中一个难言的痛处。如今清扬明明知晓我是女人，却一直强调我“半男不女”，我难以言喻的憋闷，非常的窝火。做男人，娘娘腔，做女人，男人婆，沈落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穿上女装，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也有些期待自己女装的样子，可是……这样面对清扬……还真是难堪啊！是了，让敛荷给我找女装，清扬必然会知道，然后……大概他会认为我是穿给他看的？
“不知公子找沈某有何贵干？”我强作镇静，淡淡地道。
他一扬眉毛，故作诧异道：“卿卿本佳人，怎的姑娘仍自称‘沈某’，，这个习惯改不来可是要影响姑娘的任务啊！”
我不愿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便也没多想那女装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只是道：“公子不用操心，沈落自有分寸。”
“非也非也，”他摇头，“姑娘这个习惯不改可是让鄙人放心不下。这样吧，派人寻几个懂礼仪的嬷嬷来教习姑娘闺中礼仪，从明日开始便上课罢。”
我断然拒绝：“我不要。”
他不气反笑：“沈姑娘果然好大脾气。但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学不学，不是姑娘自己能决定的。”
我冷冷地瞪着他，也罢，人在屋檐下，沈某忍了。但是，他话语中明显的轻蔑却让一向冷静的我微有怒意。
“好吧。但是公子，沈某当年虽不敢自夸出身豪门世家，也不是粗鄙寡陋，希望公子的教习莫让沈某人失望才好。”
他眨眨眼，眼神亮亮地笑道：“莫非姑娘有兴趣给在下讲讲童年趣事？好啊！在下对美人的邀请一向很有兴趣。”说完竟真的靠了过来。
我悔得差点咬掉舌头，我这是干什么呀，莫不是疯了罢，怎的对他讲起这种话。出身……那还是我愿意提的么。我起身避开，沉声道：“公子请自重。”
他终于笑了出来，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扭头道：“沈姑娘明日莫要忘了去上课才好。”说完也不待我回答，便自顾自走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淡淡的粉色衣裙莲花般舒展开，衣上美丽的花纹繁复而精巧。我伸出手，凤仙花汁将指甲染得鲜艳而饱满。我……都十多年没这样装扮过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似悲似喜，心里竟是空荡荡地，毫无着落。就为了和清扬赌这一口气，我又穿上了女装？我……
“沈姑娘。”身后传来清扬的声音。
我仍沉浸在自己的莫名的思绪中，竟想也没想地转过头，带了丝迷茫地望向他。
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心里一震，脑中瞬间清醒。这样的眼神……是我多年来见的多了却从不曾在自己身上熟悉的，完完全全是男子欣赏女子的眼神。可惜，沈落不需要这样的对待，给他办完事，能救了宁修，沈落日后仍是那个清冷桀骜的少年，已经太习惯了，不想再做回女子。况且，眼下，自己也不过是这个人的工具棋子而已。
清醒之后，不免有些懊悔。这么些年，我一直扮作男子，知道有些人暗地里说过玉面寒剑沈落有些娘娘腔，于是更加小心不让人拿住把柄。而和宁修从十来岁一直相处到如今，他居然一直不曾发觉我是女子。这的确是很增强我扮男子的信心的，但是……又何尝不是我心中一个难言的痛处。如今清扬明明知晓我是女人，却一直强调我“半男不女”，我难以言喻的憋闷，非常的窝火。做男人，娘娘腔，做女人，男人婆，沈落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穿上女装，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也有些期待自己女装的样子，可是……这样面对清扬……还真是难堪啊！是了，让敛荷给我找女装，清扬必然会知道，然后……大概他会认为我是穿给他看的？
“不知公子找沈某有何贵干？”我强作镇静，淡淡地道。
他一扬眉毛，故作诧异道：“卿卿本佳人，怎的姑娘仍自称‘沈某’，，这个习惯改不来可是要影响姑娘的任务啊！”
我不愿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便也没多想那女装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只是道：“公子不用操心，沈落自有分寸。”
“非也非也，”他摇头，“姑娘这个习惯不改可是让鄙人放心不下。这样吧，派人寻几个懂礼仪的嬷嬷来教习姑娘闺中礼仪，从明日开始便上课罢。”
我断然拒绝：“我不要。”
他不气反笑：“沈姑娘果然好大脾气。但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学不学，不是姑娘自己能决定的。”
我冷冷地瞪着他，也罢，人在屋檐下，沈某忍了。但是，他话语中明显的轻蔑却让一向冷静的我微有怒意。
“好吧。但是公子，沈某当年虽不敢自夸出身豪门世家，也不是粗鄙寡陋，希望公子的教习莫让沈某人失望才好。”
他眨眨眼，眼神亮亮地笑道：“莫非姑娘有兴趣给在下讲讲童年趣事？好啊！在下对美人的邀请一向很有兴趣。”说完竟真的靠了过来。
我悔得差点咬掉舌头，我这是干什么呀，莫不是疯了罢，怎的对他讲起这种话。出身……那还是我愿意提的么。我起身避开，沉声道：“公子请自重。”
他终于笑了出来，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扭头道：“沈姑娘明日莫要忘了去上课才好。”说完也不待我回答，便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