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之小飞侠

第十章 重伤

忆道见状,道:“你们两个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急忙迎战上去,闲鹤散人回身一掌,忆道

侧身闪过,飞剑刺向闲鹤散人,闲鹤散人伸手去抓,飞剑像是有灵性一般,向上躲开,插向

闲鹤散人头顶,闲鹤散人掌来掌去,与飞剑纠缠在一起,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闲鹤散人向

左虚探,飞剑往右一闪,这早就在闲鹤散人预料之中,左掌击在剑刃上,“叮”的一声,飞

剑被击倒在地上,忆道也不禁溢出鲜血,暗道:“这老头也太厉害了吧。”口中念决,飞剑再

次飞起,一化二,二化三,很快一把长剑就变成数百道细小的暗器,射向闲鹤散人,闲鹤散

人身形急退,暗器虽快,但是却始终保持着三尺距离,再也无法靠近,暗器去势一弱,闲鹤

散人双袖一挥,暗器“叮叮”被拂落在地。

闲鹤散人身形一闪,左手探出,径直抓向许茵肩膀,许茵拨剑上挑,闲鹤散人不避,反向长

剑拿去,手指轻轻一弹,长剑立时断为两节,又抓向许茵肩膀,许茵趋避不及已被抓住,一

股疼痛发出,但是她强自忍受,韩松见状奋力举剑刺出,刚及他的身子,一股大力反弹而出,

韩松立即飞出撞上墙壁,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许茵哭道:“韩松,你没事吧。”韩松刚想

说话,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闲鹤散人右掌高举,拍向许茵天灵盖,许茵凄然的看了

韩松一眼,便缓缓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淡淡笑容。闲鹤散人手掌刚至半途,一个物体携带

者劲风击向他膻中穴,闲鹤散人急忙回掌将物体击落,一看却是一根骨头,正待喝问,一道

人影已经落在他身后,以手代剑,“嗤嗤”声不绝,发出数道蓝光,射向闲鹤散人周身大穴。

闲鹤散人大骇,疾跃而出,躲开后不由冷汗直冒,只见一个布衣少年,拿着这个碧绿酒壶喝

了一大口酒,向他厉声道:“你这么大把年纪,怎的这般不知羞耻,欺负年轻娃娃。”

闲鹤散人道:“不知阁下可是南山七子中的朱清晓,朱少侠。”闲鹤散人见刚才这少年用的手

法乃是北斗真诀,而有这般修为的还如此年轻的,星华派也就是南山七子中的朱清晓了。许

茵喜道:“姜大哥。”姜丹子对许茵笑了笑,回头道:“那朱清晓是我师侄,怎么,你怕他?”

闲鹤散人一愣,心道:“听闻南山七子厉害无比,想不到这人竟是南山七子的师叔,但怎么

可能这么年轻,多半是虚张声势,我且看看南山七子到齐了没。于是斜眼观察四周,道:“你

们南山七子其他几个呢,不必躲躲藏藏,一起出来吧。”姜丹子喝了一口酒,道:“你想让他

们出来,他们就偏偏不出来。”轻声对许茵道:“你先带韩松走,这里交给我了。”许茵道:

“这”姜丹子急道:“不要罗里罗嗦,叫你们走便走,我自有办法脱身。”许茵轻咬下唇,

道:“姜大哥,你要小心呀。”转身抱起韩松,快步向远处走去。

忆道向姜丹子行了一礼,道:“那我也先走了,后会有期。”话刚说完,飞快的向许茵奔了过

去,叫道:“说走就走,太不讲义气了吧。”闲鹤散人正准备上前阻拦,又是数道蓝光激**

过来,连忙侧身闪过,姜丹子使出北斗真诀攻了上去,闲鹤散人不敢大意,全心斗敌,北斗

真诀是在北斗剑诀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是天真圣经的前身,威力自然非同小可。但是毕竟

姜丹子修为时日太短,开始还能稳占上风,时间一长,力渐不从心了,闲鹤散人大急,与个

小辈都打这么久,僵持不下,不禁觉得颜面尽失,不由出手越来越狠,心中却对北斗真诀佩

服不已。闲鹤散人招数奇出,抓向姜丹子小腹,姜丹子身形微缩,躲开了去,天枢剑诀指出,

击到闲鹤散人身上,但终因真气不足,闲鹤散人身体微微一震,竟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一

指点出,姜丹子躲闪不及,已被点中,浑身动弹不得。闲鹤散人右手聚力,正当拍出,忽地

一想,我虽暂时得不到天真圣经,但是北斗真诀亦也不简单,而且在此处杀了他,恐怕星华

派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反倒惹得一身麻烦。立即封住他全身多处大穴,让他行走自如,但是

却动不上丝毫真气。

姜丹子骂道:“你这只臭乌龟,你想干什么?要杀就杀,我还不怕你。”闲鹤散人笑道:“我

跟你有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杀你。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了。”闲鹤散人不敢在

此处久留,封住姜丹子的哑穴,带山他就向镇外御剑而去,留下众人议论纷纷。

许茵抱着韩松快速奔跑,突然脚下一滑,两人“咚咚”从路旁的斜坡滚了下去,韩松又是一

口血吐出,晕了过去,许茵抱着韩松哭泣,心里感到一阵害怕,道:“你不要有事,你要是

死了,丢下我怎么办?”忆道过来道:“姑娘,我看他受伤不轻,得赶快治疗,我刚才看了,

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先去给他治伤。”许茵连忙抱起韩松,道:“走吧。”忆道道:“还是我来

吧。”许茵坚决道:“不,我要一直抱着他。”忆道也没有办法,和许茵快步向破庙赶去。

乌云遮日,一道擎天霹雳划破虚空,直劈而下,磅礴大雨哗哗下个不停。一座破庙在电闪雷

鸣下,忽隐忽现。庙中韩松躺在一堆干草之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许茵脸色担心不已,

满面皆是泪痕,紧握着韩松的手,坐在一旁。忆道把了会脉,道:“韩松伤的太重了,恐怕

是很难治好了,除非有懂得疗伤之法的高人。”许茵急道:“这,我不知道哪里有高人?”忆

道掌心与韩松右手掌心相对,把真气输送过去,许茵知道他是在帮韩松疗伤,不敢打扰,焦

急的观看者,许久,忆道收回手掌,脸色苍白,很是疲劳,道:“我稳住了他的病情,短时

间内他是不会恶化的,只不过要是时间一久,恐怕就是神仙也很难救活。”许茵道:“那怎么

办?”忆道面有愧色,道:“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许茵轻叹道:“忆道长,多

谢你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也许就是命吧,半点也由不得人。”虽然韩松处于昏迷之

中,但是许茵知道韩松现在一定很痛苦,而自己的心也随着韩松眉头每皱一次,便似有刀子

划上一刀。

“阿弥陀佛,贫僧路中突逢大雨,想在此间避一避雨,不知施主方便否?”一道声音突然在

身后响起,许茵不由大惊,回头一看,一个黄袍和尚站在门口,手持一把金黄法杖,面容和

善,许茵勉强一笑,道:“这里本不是我的,大师请便好了。”这人正是奉师命下山的智远,

智远瞥见韩松脸色苍白,道:“不知施主的这位朋友是否受了内伤?可否让贫僧瞧瞧?”许

茵在乾雪宗外的石桥下见过他,韩松说他很不弱,此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跪下,

道:“大师,求你救救韩公子吧。”智远急忙扶起,道:“施主不必行此大礼,济世救人,乃

我佛门中人应尽之事,施主快快请起。”许茵只感到身子一轻,一股柔和之力,将她托起,

许茵躬身道:“多谢大师,不知大师如何称呼?”智远道:“贫僧法号智远,不知这位施主是?”

许茵道:“这位是太乙剑派,忆道忆道长,我叫许茵。”智远惊道:“听说太乙剑派每十年才

会派出一人,而且这一人都是派中最厉害的弟子,想不到忆施主年纪轻轻,修为真不简单呀。”

忆道笑道:“我这次纯属侥幸,算不得什么厉害。”智远微微一笑,道:“忆施主过谦了。”

智远走近,伸手捏住韩松右手,细细把了脉,道:“这位施主虽受伤不轻,但好在修为深厚,

否则也不可能撑到现在了。”转身对许茵道:“在我对韩施主施法的过程中,还请施主在一旁

**,不能让人打扰,否则不但我要受内伤,韩施主也会性命不保。”许茵郑重点了点头道:

“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仍何人打扰的。”智远看了她一眼,略显敬佩,除去韩松外衣

后,将他轻轻扶起,坐在他身后,双掌如闪电般忽伸忽缩,将真气拍打进韩松各处要穴。许

茵在门口坐了下来,眼光却不断看向韩松,心中甚是担忧。

忆道见许茵满脸担忧,道:“许姑娘,你就别担心了,那位大师肯定会把韩松治好的。”许茵

感激的看了忆道一眼,笑道:“谢谢你。”忆道笑道:“没什么,你和韩松可是我出来第一个

交到的朋友。”许茵奇道:“你也是刚出来吗?”忆道望着滂沱大雨,道:“恩,我这次真的

很幸运。”

雨下得更大了,雷电嘶鸣,两道人影在雨中赶路,速度却毫不亚于御剑飞行,一眨眼便已行

至破庙前。这两人一个是容颜秀丽,肤色微黑,纤腰细发的少女,另一个则是面容僵硬,丑

陋之极的少年。许茵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移开目光,道:“请问两位是来避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