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切归零》
“苍牙，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矶缈的手想放到苍牙的肩上，却又悄悄缩回，还是那个俏丽的背影，还是那片只属于她们的龙岭山，龙花依旧冰清玉洁的开着，但有些感情却悄然变质了。
“苍牙，我一直是你的亲人，不是吗，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都是过去了，我从来不想失去你。”
苍牙依旧没有回头，削薄的肩膀似乎愈加单薄了
矶缈就一直等着，等着她回头，等着她对自己嫣然一笑，说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
太阳渐渐沉入山头，金黄的光在她们身上投下永恒的光幕。
“矶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苍牙缓缓地开口，声浅如同废弃的纺锤。
“知道什么？”心里好似被丢进一块石头，不由自主的下沉。
“不要自欺欺人了，姥姥说的话你还不懂吗？你是神女，是神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畸形的孩子，那是妈妈欺骗你的，只是为了瞒住你尊贵的身份，保全我们‘卑微’的幸福”她突然怒喝，但越到最后，声音越低，甚至低低的啜泣起来。
“‘你们’的幸福？你们的幸福是当上全族最尊贵的长老，是权力带来的满足与虚荣吗？”
苍牙明显一愣，随即咬着牙。“是！”
矶缈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脑袋轰鸣作响，她无法接受从小维护自己的妈妈，处处爱护自己的姐姐竟是这样的人，她们的幸福不会有矶缈的插足，永远不会有。
她转身，一步一步机械的移动，泪水被风吹落到每一朵龙花芯上。
“可是苍牙你知道吗，我的幸福里从来只有你和妈妈。”一字一句，被风吹得飘渺起来。
“等等！”苍牙突然一跃而起，出现在矶缈面前。
“我和妈妈给你的没有一丝丝痛苦，只有幸福，对吗？”
“……是。”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对不起你，是吗？”
“……是。”
“现在我要你偿还这十六年来对你的恩惠，你自然不会有怨言，对吧？”
“怎么偿还？”
“挨我一掌。”
矶缈再次怔住，苍牙的灵力她清清楚楚，若是她用尽全力，自己绝无生还的机会。
“怎么，不敢吗？”苍牙冷笑。
“没什么不敢，来吧。”矶缈闭上了眼睛，仿佛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她听到苍牙运气的声音，呼呼的气流甚至吹散了她的发束，强大的压力让她呼吸变得困难，一滴滴的冷汗骤然密布额头。
苍牙这一击，自己必然凶多吉少，她当然明白，但依然纹丝不动。
只感觉胸口挨上重重的一击，腥甜的液体涌入口中，可是苍牙的掌力并没有收回，更强大的力量从她的掌心传到身体，在血液里横冲直撞。
“这……”矶缈突然意识到苍牙的动机，急忙大叫，“苍牙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矶缈的身体此刻就像一个黑洞，不仅完全吞噬了苍牙主动输送的灵力，而且更疯狂的深入苍牙的身体，将她的灵力吸食的一干二净……
“苍牙，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这么傻？”矶缈抱着奄奄一息的苍牙，泣不成声。
此时的苍牙头发全部变白，原来倾城的容颜褶皱如同垂死的老妇，光滑圆润的手也枯瘦的仿佛只剩下一张脆弱的表皮。
“矶缈，这是……我和妈妈……亏欠你的，我只能…这样还你了……原谅我们……。”
“我原谅你们，原谅你们，我从来没有怪过，从来没有恨过……”
苍牙闭上了眼睛，笑容如同满足的婴儿，她的身体突然变回了腾蛇，安静的蜷缩成一团，黄色的鳞片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凄美。
半天的时间，矶缈便到了风州，弋风所在的城池。
姥姥说，矶缈此番寻找鳞片艰辛异常，需要穿过妖，人，鬼，三界，凭她一人之力远远不足，除了长老派给矶缈的圣女浅瞳，她还需要找到三个灵力卓绝的奇人，风州里无人不知风将军便是其一。
“听说这弋风将军神勇无比，南海海域的海魔赤蛟，便是他收服的，在这之前，无数灵力高强的战士惨死在蛟龙之下。”浅瞳如数家珍般，描绘的绘声绘色。
“看来我们的浅瞳圣女对风将军倒也偏爱有加啊！”矶缈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神女，你调侃我！”浅瞳佯装不满，樱桃小嘴撅出诱人的形状。
“如果我是男子，定会忍不住在你的娇唇上咬上一口。”矶缈继续戏谑。
“幸好你不是男子，否则天下的女子都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矶缈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挺拔小巧的鼻子，弗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双纤薄的粉唇，细腻如同凝脂的皮肤，这么久了，矶缈都快忘了这张会令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脸。
“姑娘，将军有请。”进去通报的士兵笑容满面的出来，见到这两个天仙一般的女子，任何人都舍不得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的。
“有劳大哥了。”矶缈灿然一笑，那士兵立刻像要被融化了般，呆住了。
矶缈的手想放到苍牙的肩上，却又悄悄缩回，还是那个俏丽的背影，还是那片只属于她们的龙岭山，龙花依旧冰清玉洁的开着，但有些感情却悄然变质了。
“苍牙，我一直是你的亲人，不是吗，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都是过去了，我从来不想失去你。”
苍牙依旧没有回头，削薄的肩膀似乎愈加单薄了
矶缈就一直等着，等着她回头，等着她对自己嫣然一笑，说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
太阳渐渐沉入山头，金黄的光在她们身上投下永恒的光幕。
“矶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苍牙缓缓地开口，声浅如同废弃的纺锤。
“知道什么？”心里好似被丢进一块石头，不由自主的下沉。
“不要自欺欺人了，姥姥说的话你还不懂吗？你是神女，是神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畸形的孩子，那是妈妈欺骗你的，只是为了瞒住你尊贵的身份，保全我们‘卑微’的幸福”她突然怒喝，但越到最后，声音越低，甚至低低的啜泣起来。
“‘你们’的幸福？你们的幸福是当上全族最尊贵的长老，是权力带来的满足与虚荣吗？”
苍牙明显一愣，随即咬着牙。“是！”
矶缈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脑袋轰鸣作响，她无法接受从小维护自己的妈妈，处处爱护自己的姐姐竟是这样的人，她们的幸福不会有矶缈的插足，永远不会有。
她转身，一步一步机械的移动，泪水被风吹落到每一朵龙花芯上。
“可是苍牙你知道吗，我的幸福里从来只有你和妈妈。”一字一句，被风吹得飘渺起来。
“等等！”苍牙突然一跃而起，出现在矶缈面前。
“我和妈妈给你的没有一丝丝痛苦，只有幸福，对吗？”
“……是。”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对不起你，是吗？”
“……是。”
“现在我要你偿还这十六年来对你的恩惠，你自然不会有怨言，对吧？”
“怎么偿还？”
“挨我一掌。”
矶缈再次怔住，苍牙的灵力她清清楚楚，若是她用尽全力，自己绝无生还的机会。
“怎么，不敢吗？”苍牙冷笑。
“没什么不敢，来吧。”矶缈闭上了眼睛，仿佛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她听到苍牙运气的声音，呼呼的气流甚至吹散了她的发束，强大的压力让她呼吸变得困难，一滴滴的冷汗骤然密布额头。
苍牙这一击，自己必然凶多吉少，她当然明白，但依然纹丝不动。
只感觉胸口挨上重重的一击，腥甜的液体涌入口中，可是苍牙的掌力并没有收回，更强大的力量从她的掌心传到身体，在血液里横冲直撞。
“这……”矶缈突然意识到苍牙的动机，急忙大叫，“苍牙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矶缈的身体此刻就像一个黑洞，不仅完全吞噬了苍牙主动输送的灵力，而且更疯狂的深入苍牙的身体，将她的灵力吸食的一干二净……
“苍牙，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这么傻？”矶缈抱着奄奄一息的苍牙，泣不成声。
此时的苍牙头发全部变白，原来倾城的容颜褶皱如同垂死的老妇，光滑圆润的手也枯瘦的仿佛只剩下一张脆弱的表皮。
“矶缈，这是……我和妈妈……亏欠你的，我只能…这样还你了……原谅我们……。”
“我原谅你们，原谅你们，我从来没有怪过，从来没有恨过……”
苍牙闭上了眼睛，笑容如同满足的婴儿，她的身体突然变回了腾蛇，安静的蜷缩成一团，黄色的鳞片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凄美。
半天的时间，矶缈便到了风州，弋风所在的城池。
姥姥说，矶缈此番寻找鳞片艰辛异常，需要穿过妖，人，鬼，三界，凭她一人之力远远不足，除了长老派给矶缈的圣女浅瞳，她还需要找到三个灵力卓绝的奇人，风州里无人不知风将军便是其一。
“听说这弋风将军神勇无比，南海海域的海魔赤蛟，便是他收服的，在这之前，无数灵力高强的战士惨死在蛟龙之下。”浅瞳如数家珍般，描绘的绘声绘色。
“看来我们的浅瞳圣女对风将军倒也偏爱有加啊！”矶缈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神女，你调侃我！”浅瞳佯装不满，樱桃小嘴撅出诱人的形状。
“如果我是男子，定会忍不住在你的娇唇上咬上一口。”矶缈继续戏谑。
“幸好你不是男子，否则天下的女子都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矶缈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挺拔小巧的鼻子，弗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双纤薄的粉唇，细腻如同凝脂的皮肤，这么久了，矶缈都快忘了这张会令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脸。
“姑娘，将军有请。”进去通报的士兵笑容满面的出来，见到这两个天仙一般的女子，任何人都舍不得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的。
“有劳大哥了。”矶缈灿然一笑，那士兵立刻像要被融化了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