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原来，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呀（3）
可是时间不停地向前奔走，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我。
我在几近窒息的时候，看到了曾经一次又一次骑过的那条布满梧桐的小径，看到了曾经躺着做梦的屋顶，看到了站在阳光下被风吹乱发丝的女孩，看到了年少岁月里那段不曾变为现实的冗长的梦境，可我伸出手，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后来，风停了，水退了，我被冲上岸。可是，却没有丝毫生的喜悦。
我说，顾程，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
顾程坐到我的床边，用他好看的手指拨弄我几乎遮住眼睛的流海，结果他还是看到了我潮湿的眼睛。
他笑，他说芷烟，你还没有长大，一直都是。
苏久也说过同样的话，我想，那么也许我真的还没有长大。
十六岁已经拥有了一长串代表身份的号码，可是心呢？
沉默了许久，顾程说，芷烟，其实是你把自己禁锢在了回忆中，还上了把锁，所以潜意识里便停止了成长。可是，你知道吗？太深的回忆，是可以把人溺死的，有时候，过去的还是让他过去吧，该遗忘的，就忘了吧。
于是我又想起了郭敬明《刻下来的幸福时光》扉页上的那段话——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
他说这是顾湘写在《西天》里的话，可是我不知道顾湘，也没读过《西天》。
我只是感觉到这句话中浓烈的无奈与感伤。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可以停在原地等待永垂不朽的。
就像身边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就像感情，谈着谈着就淡了，就算我们等了一生，也等不到一个念念不忘。
我觉得，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哀怨得像个怨妇。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有生以来说话最多的一个下午，而顾程，一定也是。
那个洒满阳光的午后，我们就这样坐在一起，静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用同样平淡的语气。
我用食指碰触他的眉心，我说，顾程，你为什么不叫顾城呢？顾盼回首处挺立的城池，纵然岁月变迁，人非物是，而城池依旧是城池，不会湮灭，亦不会倾颓。
顾程依旧笑，只是轻轻的，不再惨绝人寰。
我说，顾程，你还真是个爱笑的人。
顾程说，其实芷烟，我只对你一个人笑。
这期间，苏久打来许多电话，我一个一个挂断，后来实在不耐烦了，便干脆关掉手机。
顾程说，芷烟，差不多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异常坚定。
我说，顾程，如果你敢送我回去，我们就绝交。
顾程无奈，只得投降，好好好，不送，不送行了吧……
拍拍他的头，笑着对他说，嗯嗯，这样才乖。
晚饭是顾程做的炒笋尖，我吃得很香，忽然发现，原来相比顾程的手艺，我的意大利面还真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后来又做了些什么，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通通都记不得了。
我想，折腾了一天，我应该是累了。
那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我，那时的我坐在秋千上，秋千摇啊摇，周围尽是花香。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看到顾程，只看到苏久。
唯有身上依旧穿着的那件属于顾程的白色外衣，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苏久见我醒过来，眉头紧锁。
我看到他的手中举着我放在抽屉里的那包烟。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竟显得更加通红，不知道是因为他一宿没睡的关系还是因为生气。
望着这样的苏久，我突然觉得惭愧，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我在几近窒息的时候，看到了曾经一次又一次骑过的那条布满梧桐的小径，看到了曾经躺着做梦的屋顶，看到了站在阳光下被风吹乱发丝的女孩，看到了年少岁月里那段不曾变为现实的冗长的梦境，可我伸出手，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后来，风停了，水退了，我被冲上岸。可是，却没有丝毫生的喜悦。
我说，顾程，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
顾程坐到我的床边，用他好看的手指拨弄我几乎遮住眼睛的流海，结果他还是看到了我潮湿的眼睛。
他笑，他说芷烟，你还没有长大，一直都是。
苏久也说过同样的话，我想，那么也许我真的还没有长大。
十六岁已经拥有了一长串代表身份的号码，可是心呢？
沉默了许久，顾程说，芷烟，其实是你把自己禁锢在了回忆中，还上了把锁，所以潜意识里便停止了成长。可是，你知道吗？太深的回忆，是可以把人溺死的，有时候，过去的还是让他过去吧，该遗忘的，就忘了吧。
于是我又想起了郭敬明《刻下来的幸福时光》扉页上的那段话——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
他说这是顾湘写在《西天》里的话，可是我不知道顾湘，也没读过《西天》。
我只是感觉到这句话中浓烈的无奈与感伤。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可以停在原地等待永垂不朽的。
就像身边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就像感情，谈着谈着就淡了，就算我们等了一生，也等不到一个念念不忘。
我觉得，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哀怨得像个怨妇。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有生以来说话最多的一个下午，而顾程，一定也是。
那个洒满阳光的午后，我们就这样坐在一起，静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用同样平淡的语气。
我用食指碰触他的眉心，我说，顾程，你为什么不叫顾城呢？顾盼回首处挺立的城池，纵然岁月变迁，人非物是，而城池依旧是城池，不会湮灭，亦不会倾颓。
顾程依旧笑，只是轻轻的，不再惨绝人寰。
我说，顾程，你还真是个爱笑的人。
顾程说，其实芷烟，我只对你一个人笑。
这期间，苏久打来许多电话，我一个一个挂断，后来实在不耐烦了，便干脆关掉手机。
顾程说，芷烟，差不多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异常坚定。
我说，顾程，如果你敢送我回去，我们就绝交。
顾程无奈，只得投降，好好好，不送，不送行了吧……
拍拍他的头，笑着对他说，嗯嗯，这样才乖。
晚饭是顾程做的炒笋尖，我吃得很香，忽然发现，原来相比顾程的手艺，我的意大利面还真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后来又做了些什么，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通通都记不得了。
我想，折腾了一天，我应该是累了。
那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我，那时的我坐在秋千上，秋千摇啊摇，周围尽是花香。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看到顾程，只看到苏久。
唯有身上依旧穿着的那件属于顾程的白色外衣，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苏久见我醒过来，眉头紧锁。
我看到他的手中举着我放在抽屉里的那包烟。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竟显得更加通红，不知道是因为他一宿没睡的关系还是因为生气。
望着这样的苏久，我突然觉得惭愧，觉得有些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