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弟有关的日子

第九章(1) 沦落乞丐救美

小静的身影随着火车的鸣笛消失不见了,回音里是小静高呼的“我爱你”向一记重拳狠狠的捶在了雪松的心口,雪松用手托着头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我也爱你啊!”他恨不得马上追上火车去找小静,但他再追也只剩下徒劳,火车远远的离去只剩下两条冰冷的铁轨,散发出的寒气紧紧逼进雪松的心里,他又暗暗告慰自己“小静找到兄弟们,我一定去找你”。雪松坚挺的扭过了身,他这一转似乎把所有都甩在了身后,他的堂堂男儿气又回来了。

雪松又原路往回返了,他想着兄弟们肯定就在迫降的那一块儿呢,所以他坚信兄弟们在那儿等着他,他要回去找他们,想着一股力量从心中燃起,他不禁忘却了疲乏奔跑了起来“兄弟们等我,我来了。”

一路上雪松路过了很多的村庄,大多是贫穷,他们的头上无不压着一个军阀,自己一年的辛劳大多数都被军阀给夺去,只剩下一点还要做种子,所以很多人面临着温饱问题,看到一路上被啃的秃了的树木,雪松暗自心伤。他感到这扬言要保护一方百姓的军阀,其罪恶却比这满山的土匪还要大啊。雪松此刻无言以对只剩下满身的怨气,和心中那无法平息的怒啊!但他摸摸口袋又看看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又谈何安定天下啊,他深埋着头走了,像一个过路者一样但他在心中却告诫自己“雪松这是你的过错,只因为你不够强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的”。夜色渐浓雪松饥寒交迫找了一间破窑洞便蜷缩下来准备明天再动身。

鹏天自从迫降后被一群小乞丐从树上救下来,便一直和他们混在一起,他想让大家帮他找到雪松和天鸿他们毕竟人多力量大么。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咋样了?”鹏天坐在稻草堆上自言自语着

“鹏天,没事儿的我已经跟我老大说过了让他吩咐大家帮你找人了,你就别担心了还是养好身体重要啊!”一个小乞丐坐到鹏天身边说着

“谢谢你啊世华!”鹏天看着世华露出了笑脸

“对了世华你也没跟我讲过关于你的事情啊,说说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事儿干!”鹏天急切的想要知道关于世华的故事

“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世华谢绝了,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过去

“你就说说么!说说啊!”鹏天挠着世华的腰说着,两人斗了起来互相挠起来了,都乐的在稻草堆上打起了滚,互相打斗着谁也不放谁。

“干啥呢你们,伤好了就出去干活去,我这儿可不养吃干饭的。”乞丐头目恶狠狠的瞪着他两人

“哦!知道了。”世华忙从稻草堆上爬起来站的直直的,鹏天在一旁也不好意思玩了也坐了起来,乞丐头目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他咋这样啊!还不让人玩了。”鹏天等乞丐头目走了不服气的跟世华说着

“谁让人家是老大呢!咱们只好悄悄的。”世华压低了嗓门说着

“他凭什么教训我们啊,不就是比咱们早做几天乞丐么!”鹏天的怨气更深了

“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县、乞丐界每三年选举一次乞丐皇帝到时候来自更乡镇的年轻有为的乞丐都会相聚于此举行一次竞选,竞选的科目是由上届的乞丐皇帝、乞丐丞相、乞丐将军三位元老出的,每次竞选都很激烈,所以但凡在乞丐界有官位的人都是挺厉害的,我们都很敬仰他们,他们享受着上乘的待遇不用出去讨要饭,住的是很好的宅子,出行有马车、家有娇妻而这一切都是我们讨要得来的,所以每次换届很多乞丐都努力奋斗着期盼有一天能荣华富贵。”世华说的津津有味,但鹏天却越听越惊讶和气愤不已。

“天啊!乞丐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呢!你看看你们都是乞丐咋差距这么大呢!”鹏天逗着世华说

“所以说可恨就在这儿,我们每天风餐露宿的讨要来还要给他们,而他们什么都不干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每每想到这儿我就很是生气啊!”世华越说越气、声音也越说越高,引来了周围很多乞丐过来围观,大家听了也都很气愤纷纷说出自己的不平待遇。

“凭什么”很多的人几乎开头都是用这三个字做先锋,也让鹏天很不解,那为什么你们不走呢,非要在这里受这种苦啊?一个大大的问号扣在了鹏天的脑袋上。世华似乎看出了鹏天的疑惑,他把鹏天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告诉了他一些让他咂舌的秘密。

“其实鹏天你有所不知,刚才我跟你讲的都是以前的乞丐界,像如今什么都变了。”

“怎么个意思?”

“自从现在的乞丐皇帝坐稳丐位后便不曾换过,他身边更是一群的奸诈小人为他做谋略,致使现在的乞丐界山河破碎毫无仁义可言啊!”

“世华,你这话怎么说呢?”

“其实我们现在完全是被他们囚禁在这里做他们赚钱的工具的,而每年的乞丐皇帝之争只是扩大这个邪恶组织的一个幌子啊。很多人是有来无回啊!”

鹏天越听越紧张,好像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被他们救了的那一刻已经将自己给卖出去了,他瞪着双眼红通通的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觉这一切都跟阴谋一样,他更怀疑身边的世华这个救了自己生命的人,曾在心里说要感谢他一辈子的这个人,此时此刻鹏天有些胆怯,原本跟世华靠的很近现在却不由得往后退了起来,他怕自己最后被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得。看到鹏天迷离的眼神,胆怯的退缩世华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对在鹏天的耳边狠狠的说了一句:“相信我,我是你兄弟。”鹏天挣脱了把世华推得很远,他独自一人瘫坐了下来,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语。

而世华就站在他的对面,双眼瞪着他眼中闪烁着晶莹,嘴角颤动着欲言又止。他思索万分他怕失去这个好兄弟,他走到鹏天的身旁静静的坐下来道出了自己不愿提起的过去。

“其实我的父亲是个义盗。”

“什么?”鹏天瞬时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因为他感觉世华是有故事的,而且绝不是坏人。

“他是那时候最成功的义盗,别称叫柳叶枫因为每次他飘走的时候都会留下两片树叶,一片是柳叶、另一片是枫叶。我母亲喜欢春柳、而父亲则喜欢秋天里那缓缓飘落的枫叶所以才有此别称。父亲总是劫富济贫所以那时候富人家都怕我父亲,而穷人家则敬仰我父亲。现在的乞丐皇帝就是被我爹当年从大火中救活的,可他却忘恩负义将我爹给害了。记得那时候本来我爹已计划金盆洗手一家人过幸福的小日子,可谁曾想我们县上换了个新县长,这新县长一上任便烧了三把大火,第一把火是增加了人民的赋税,本来日子过的就紧的农民现在日子更不好过了;第二把火是关起了县城的大门出入的人员要搜身交费通过,名为安检实为搜刮钱财;第三把火便是放出了县城监狱里的牢犯但前提是钱有足够的钱,否则被拉进深山做苦工为县长赚钱。所以弄得当时的社会非常的混乱,很多有钱的人掏钱买官,买官再敛财最后有钱的越来越有钱,穷人呢则是穷的卖儿卖女都无法维持生计,那时候法律对有钱人来说都是一纸空谈,整个社会都笼罩着一层烟雾。所以我的父亲又站立了起来准备替天行道猎杀狗官分割他们的钱财给劳苦大众们。星远乡、井水镇等等等等很多乡镇的狗官都相继死在了我父亲的柳叶刀下,最后我父亲瞄准了罪魁祸首县长的大宅上,他要为民伸大冤了,可是这一次爹却失手了,原来县府里早有埋伏结果爹胸口中弹,可还是从县府里逃了出来,躲藏在了一座寺庙中,碰到了满出山也就是现在的乞丐皇帝,他把爹爹藏到了石佛后面说是帮爹爹去找草药就走了,我爹曾今救过他便没起疑心,谁知他抬回来的不是草药而是一大群的士兵,结果我爹就被抓了起来,悬在午门上被乱枪射死了,娘得到爹的消息后也一气之下得了重病,最后无法治愈而离去了。我为了报仇就从小投奔了这丐帮争取有一天能亲手杀死那满出山,可直到现在我还依然无能为力啊!”世华说着泪水从眼角奔涌而出,他完全驾驭不住了,任凭山洪海啸翻涌。鹏天听完也是两眼通红,他感觉世华比自己还要可怜,至少自己有爹娘疼啊。

“世华,刚才对不起了,既然你把我当兄弟看,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兄弟了,有我的就有你的。”鹏天说着

“好兄弟啊!”世华说着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这是二人在心中的深深共鸣。

“那狗日的满出山没有追杀你,斩草除根么?”鹏天担心的问着

“其实我原本叫尚古世华,后来爹娘死了我便改名为刘世华来躲避别人的追查,总有一天我会叫回尚古世华的。”世华说着心里一股力量涌动着

“嗯!兄弟我支持你!”鹏天捶着胸口说。

“谢谢兄弟,我一定会帮你找回你兄弟的。”世华说着。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位姑娘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径直向鹏天走来,鹏天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了。

“鹏天啊,你要感谢蝴蝶,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天天都是蝴蝶在照顾你呢,天天为你熬药。”世华拍着鹏天的肩膀说着,说完就走了。鹏天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虽然衣裳破烂但她的眉宇间却透着傲人的气质,鹏天有些傻眼了。

“鹏天快喝药吧,我三叔说再喝一两顿你的病就痊愈了。”蝴蝶用她柔美的声音说着

“嗯!”鹏天接过碗一口便吞下,完全不觉是苦是甜,他恍然觉得自己这次摔得太值当了。蝴蝶看到他傻傻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但随即用手遮住道过别就走了。鹏天看着她清飘的背影觉得她太漂亮了。

“鹏天莫非你看上人家蝴蝶了,哈哈。”世华从门外走进来调侃着说

“哪有啊!只是似曾相识。”鹏天的心思还坠在蝴蝶的身影中

“哈哈,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蝴蝶可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可别错过哦!”世华笑着说

“没有,可别瞎说哦!”鹏天有些脸红的说着。世华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两天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这两天里鹏天可是好好的看了一下蝴蝶,尤其是在她熬药的时候,那股子认真劲、那股子搅动鹏天心的感觉让鹏天久久回味。

“鹏天,你伤也好了我该带着你出去乞讨了。”世华实在不愿意得提了出来

“走吧!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么?”鹏天的回答超出了世华的想象

“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我不是吃干饭的,呵呵。”鹏天说完看了一眼蝴蝶,他在心底里想说我做这些都为了能跟你在一起。蝴蝶羞得转过了头装作全然不觉。

“好,走吧兄弟。”世华拉着鹏天出去乞讨了

这是鹏天醒后第一次走出庙门,他们在村头的碳堆里摸了两手的黑全抹在了脸上,一人拿一个破碗就走了,村里离县城不是很远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到城门前了。世华爬了下来装作一条腿残了,在地上爬着往前走,他爬过的路上都像被清扫了一遍干干净净的,他把碗往前推一点身子就往前爬一点,就这样慢慢往前爬着,爬着爬着嘴里还喊了起来,“大爷啊,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瘸子吧!”世华就这样往前边爬着大声的喊着。鹏天还站在城门外看着世华向前爬去,听着那嘶哑无力的叫苦声他的泪水止不住的跌落,世华他们每天都是这样么?冬天也这样么?像蝴蝶那样柔弱的女子每天也是这样么?许多的为什么不断翻涌在鹏天的脑海中,他就这样看着世华渐渐远去,终于爆发了鹏天捏紧了拳头扔掉手中的瓷碗向世华跑去,他用力将世华拉了起来,泪水更是决堤的滚落着。“世华起来!咱们走!你怎么能干这个呢?”鹏天冲着世华大喊着

“鹏天你别管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先回去,等我一会回去再跟你解释行么?”世华说着满腹的心酸更是翻涌着。

“不!不!不行!我要你现在就跟我走,离这儿离的远远的。”鹏天呐喊着

“你走啊!不然一会儿咱俩都得受罚。”世华往回推着鹏天,声音也更加大了,可是鹏天就是不听,不管世华说什么他就是拉着不放手,世华实在没有办法站了起来,但是惩罚真的来了,路边的两个乞丐冲着他俩招手示意他俩过去,世华拉着鹏天就走过去了。

“世华,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惹祸了?”鹏天说着

“没事儿!一会儿过去你什么话也别说就是了。”世华看着那边的两个乞丐低声跟鹏天说着

他们跟着那两个乞丐走进了一条深胡同里,结果围来了一群乞丐,黑压压的臭熏熏的向世华和鹏天逼过来,他两往回退缩着,可是后面也跟了一群乞丐,看来是跑不了了。

“他是新来的,我带着他没教好不管他什么事儿。”世华对着胡同那头的一个黑脸乞丐说着

“徒弟犯错就要好好教训师傅,来啊!丐帮棍刑伺候着。”黑脸乞丐恶狠狠的说着

说完便一群人围上来提着棍子向世华揍去,世华却完全不曾闪躲还手,鹏天冲过去替世华挡了起来,但棍子就像下雨一样劈天盖脸的砸下来,一阵棍雨后鹏天和世华都被打趴下了浑身都是伤,那群乞丐散去后两人倚着墙靠下,互相看看对方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来,这笑是笑自己窝囊,笑自己没本事,笑自己命大还活着,笑自己找到了一位好的兄弟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