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强宠有点甜

第十四章 容亦笙送药

话没说完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沉默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宋千禧,她和宋家有杀母之仇,怕是不会去恳求宋家的。

果然宋千禧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他们要给就给,不给我再另想法子就是,我便是瞎一辈子,也不会去求他们!”

她的性子从来都是宁折不弯,不然也不会抱着师父的牌位在钟顶山杀出一条血路,更不会在双目已盲的情况下耗费半条命取得祭师宝座。

她绝不会哀求害死母亲的凶手!

至于普草子,她也绝不会放弃,宋家人害死自己母亲还逍遥了这么多年,她从宋家拿多少东西都不为过。

忽然,一声轻微响动传入宋千禧耳中,她眼盲之后听力格外机敏,立时就知道有人潜入房中。

宋千禧听声辩位,素手轻扬,一枚金针飞了出去。

容亦笙闪身避过,低笑:“小师妹的身手越发敏捷了。”

“大师兄,是你!”宋千禧登时欣喜不已,宋家这群人,是空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甚至仇敌,而容亦笙,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把脸朝向容亦笙的方向:“这院里除了杏子和小葵,还有宋家派来的几个下人,咱们说话轻些,别吵醒了他们,我虽不怕,却不想节外生枝。”

容亦笙摸出火折子点燃灯烛,轻描淡写:“我一进来就点了他们的睡穴,等走的时候再给他们解开。”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来,一株蓝紫色的草躺在里面,烛光映照下发出淡淡光泽,虽历经百年,却丝毫不曾干枯,仍然如同刚摘下一般新鲜莹润。

锦盒打开的瞬间,宋千禧就嗅到一股青草香气,只听容亦笙道:“这就是普草子,它的用法也很简单,直接吃掉就可以。”

宋千禧顿时惊喜不已:“宋家的普草子吗,原来师兄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我还头疼要怎么拿到呢。”

容亦笙淡淡一笑,没有告诉她这不是宋家的而是容家的,只是道:“赶紧吃了吧,你早日双目复明我也好放心。”

宋千禧点点头,接过普草子放入口中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容亦笙早已倒了半杯温热茶水,神情间略有些满意:“宋家待你还好,至少这茶还可以吃。”

“我好歹是祭师,这点表面功夫他们自然得做足。”

听了宋千禧的话,容亦笙一怔,却没有多问,只是道:“吃了普草子,明儿个早上你眼睛就会恢复,若是在这里住的不开心就别勉强自己。”

宋千禧摇摇头:“我还要在这里住些时日,至于内中原因,师兄也不必多问,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容亦笙知道她看起来柔弱,内心却极坚韧,遂轻轻点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歇息吧,我先走了。”

送走了容亦笙,宋千禧躺回到床上,服用过普草子之后她只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温暖无比,一股热气从丹田处缓缓上升,游走在四肢百骸,眼窝处更是炙热。

她心底又惊又喜,没想到这普草子不但对于治疗眼睛有奇效,还能帮助练功。

她催动内力,缓缓运行一个周天,感觉体内的祭师秘法又上了一个台阶,心情轻松之下,困意袭来,遂闭上眼睛进入黑甜梦乡。

翌日醒来时她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月白色绣虫草帐子,床边站着杏子和一个青衣女子,应该是小葵了。

望着宋千禧明亮清澈的双眸,二位婢女都是惊喜交加,杏子率先嚷道:“姑娘的眼睛好了吗,我这就去告诉林神医。”

说完转身就走,宋千禧根本来不及阻拦,想想也没有阻拦的必要,只好随她去了,小葵年纪大些经历得又多,为人很是沉稳,帮着宋千禧更衣洗漱,笑道:“姑娘才刚回来眼睛就好了,想是夫人在天显灵呢。”

林双鹤一个箭步冲进来,一叠连声的问道:“复明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宋家把普草子给你了?我得赶紧告诉小白,他连着派了好几拨人来问,都给我问烦了。”

宋千禧一怔,白烨,问了自己好几次吗?可是自己来宋府才一天,他对自己,竟是关切至此。

林双鹤摸着下巴瞬间就改了主意:“我还是先不告诉他,让他急一急,省得成天跟个催命鬼似的。”

杏子噗嗤一笑:“林神医您可别这样,王爷会恼的,我方才去找你的时候已经让暗卫回府禀报王爷了。”

林双鹤“啧”的一声,对杏子十分不满:“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嘴这么快的。”

因宋千禧双目复明,大家都是喜气洋洋,林双鹤仔细检查过后便郑重宣布,眼睛这辈子都没问题了,只要自己不作死把眼珠子抠出来玩,即便对方再下毒都不会变瞎。

“林双鹤你又胡说,谁会把眼珠子抠出来玩。”随着一声清朗男音,白烨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宋千禧面前,仔细端详她,眼眸中满是温煦笑意:“好了就好,宋家这事办得不错。”

宋千禧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低下头道:“不是宋家,是我大师兄送来的药。”

白烨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大师兄?容亦笙?”

宋千禧心想这事也不必隐瞒,就点头道:“嗯,昨个儿晚上来的。”

白烨更加难以置信:“晚上?”

“对啊。”宋千禧不太理解白烨的心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大师兄是个大好人,他相信我没有害师父,还去给我找药,还那么晚给我送来。”

白烨见她一脸天真,对容亦笙深夜送药也只是单纯师妹对师兄的感激,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笑眯眯的道:“你师兄果然对你不错。”

提及师兄二字,宋千禧神色变得黯然:“也不是所有师兄,除了大师兄,他们都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害死了师父还抢走牌位,此刻只怕活剐了我的心都有。”

她抬眼看向窗外,白云悠悠碧空如洗,明媚阳光照得她眼睛酸涩,她不免闭了闭眼睛,良久方叹了一口气:“昔日钟顶山习武嬉戏的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