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样，真的好吗？
“嗯？怎么了？”何琳意识到气氛有点怪，呆望着清和沈沉寂的神情。
“清？沈老师？干嘛突然停下双手了?”司徒静只觉得有点不解，为何大家都很凝重似的。
这谁都不能预先料到，父母之类的话题，是慕容清的禁忌。突然房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连外面的水管漏水声都能听见。
“喂，亲子活动啦！给点反应嘛！”静追问。
“这些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他们……不会来的。”清放下了碗筷，沈亦从旁留意着清。
“为什么啊？哪里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静说得理直气壮，竟忽略了刚才何琳的小动作——拉了她的裙子一下。
“也不是啦，他们要在澳洲留驻，所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赶回来的呢。这个糟老头最清楚我家的事，不信你们问他。”清指着老沈，笑着说。
“呃……嗯，清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在澳洲那边开学术研讨会，短期内确实回不来。”沈连忙回应着。
“真的吗？怎么感觉你们俩个在合伙撒谎？”静眯着眼睛盯着两人。
小琳挠了挠头，窥望着面有难色的沈、清，心里不停抓狂：该死的闷女，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人家摆明不愿跟我们说这事，识相点行不？
“司徒静小朋友，像我这么优秀的教师，我怎么会帮助学生去欺骗同学？”沈认真又严肃。
“得了吧，别装腔作势了，我还真没把你当成是老师。”静琳边夹着菜边不屑地回答。
“噗……哈哈哈哈哈”清勾着沈的颈子说：“看来不论你走到哪里，给人的评价都是这样。”
“啧！去你的。你们的学年评价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老羞成怒了？恐吓学生是老师该做的吗？”何琳捂着嘴呵呵地笑。
敏感话题，终于在笑声中湮灭，沈仲言巧妙的话题转移，让尴尬一扫而空。晚餐终于结束了，姊妹花也道别离去。对于慕容清来说，这次的晚饭时间既短促又漫长。
“这样，真的好吗？她们可是以心相待噢，是难得的友人。”沈搓着肚子剔着牙，在这个只剩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发问。
“正因为她们是这样，我才不愿意说真话。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些不必要的安慰而已。”
“有时候啊，你想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你到底是害怕伤疤被揭，还是真的那么洒脱？”
“……”
“她们的情感都很单纯，属于从一而终的类型。也就是说，你越瞒骗，她们越追查，她们不会放任自己对朋友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如果这状态一直持续下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收场。”
“我明白的，我自有分寸……”清点头苦笑。
“但愿如此。清啊，你迟早都要面对自己，面对问题。不去正视自己的人，永远都不能正视他人。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清楚，你只会伤害了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老头，你是危言耸听。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无需跟任何人交代的。”清显得有些不耐烦。
“对，如果别人没有问及的话。小汶的一切，还有你父母的一切，的确不需要公布于世，不过要是你想别人真正踏进你的世界，或是你走入别人的生活，那么你至少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就如我俩一样，这就叫‘心交’。”
“……交心的人，有你也就OK了。”
“哟，你算是说上句人话了。不过，问题是她们已经准备把心交给你了，尤其是那个叫司徒静的，对你很用心，这瞎子都知道。换位思考吧，你要是她，你会怎么办？遭到自己在意的人拒绝，是多么的难受。”
“假如我真的告诉了她们，你肯定我换来的不是同情或恐惧，而是货真价实的友情吗？如果说了，就真的一切都好吗？”
“考卷上的答案，我可以替你寻找；人生的答案，则需要你自己去思考。”
“……我会去认真想的。”
“别想太久。考试每科90分钟，每次都准时落幕；人生虽然不能计时，但随时都会完场。它们虽然都会结束，不过前者可以补考，后者却不可重来。想到就去做吧，比起“没有做”的后悔，失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
今夜的天空非常干净，柔和的月色映照到人行道上。闪烁的星光仿佛在打着慕容清的成长预告，到底他是选择前进还是后退，他所隐藏的过去，在初中毕业前，可否做到坦然告之？就在沈清交谈的同时，静琳两人也在说着类似的话题。
“今晚好冷啊，沈流氓居然不送我们。要是妙龄少女惨遭毒手或是冻死街头怎么办？”何琳圈着小静的手臂哆嗦着。
“他们是有话要谈啦。”静向手心呵了一口气。“确实是冷了，都看到白色的气了。”
“原来你也懂这些的啊，还以为你真的那么闷。”
“我是故意追问的，对朋友怎么可以一无所知呢？”
“逼迫别人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不太好。说不定别人是家庭暴力的牺牲品，或者是哪个贵族的私生子。”
“看吧，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乱猜。真正的情谊，怎么可以互相猜测。就算不如我们般有默契，也该互相了解。”
“小静，你很多时候都太过蛮冲直撞，不想后果。你要知道，询问对方私隐是有一定风险的，你能保证在顾及阿清感受的前提下，问出你要的真相吗？”
“我相信他……”
“随意触碰别人的伤疤，这样真的好吗？”
“不触碰，又怎可治疗？”
何琳被司徒静搞得无言以对，只好抱着头抓狂。心想：流氓哥，我早说了这死脑筋劝不动，恐怕以后有的是戏看了。
“好吧，琳琳。在这里说拜拜啦，明天见！”司徒静笑得很甜。因为她觉得阿清快要融入了班级。
“好，明天见。”何琳笑得很苦，因为她知道自己快要两面不是人。
上学期的考试将要来临，校办的亲子活动也将要举行。在校园盛宴开始之前，上天会如司徒静所愿，请到慕容清父母出席吗？另一方，究竟清的父母，身在何方？
“清？沈老师？干嘛突然停下双手了?”司徒静只觉得有点不解，为何大家都很凝重似的。
这谁都不能预先料到，父母之类的话题，是慕容清的禁忌。突然房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连外面的水管漏水声都能听见。
“喂，亲子活动啦！给点反应嘛！”静追问。
“这些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他们……不会来的。”清放下了碗筷，沈亦从旁留意着清。
“为什么啊？哪里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静说得理直气壮，竟忽略了刚才何琳的小动作——拉了她的裙子一下。
“也不是啦，他们要在澳洲留驻，所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赶回来的呢。这个糟老头最清楚我家的事，不信你们问他。”清指着老沈，笑着说。
“呃……嗯，清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在澳洲那边开学术研讨会，短期内确实回不来。”沈连忙回应着。
“真的吗？怎么感觉你们俩个在合伙撒谎？”静眯着眼睛盯着两人。
小琳挠了挠头，窥望着面有难色的沈、清，心里不停抓狂：该死的闷女，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人家摆明不愿跟我们说这事，识相点行不？
“司徒静小朋友，像我这么优秀的教师，我怎么会帮助学生去欺骗同学？”沈认真又严肃。
“得了吧，别装腔作势了，我还真没把你当成是老师。”静琳边夹着菜边不屑地回答。
“噗……哈哈哈哈哈”清勾着沈的颈子说：“看来不论你走到哪里，给人的评价都是这样。”
“啧！去你的。你们的学年评价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老羞成怒了？恐吓学生是老师该做的吗？”何琳捂着嘴呵呵地笑。
敏感话题，终于在笑声中湮灭，沈仲言巧妙的话题转移，让尴尬一扫而空。晚餐终于结束了，姊妹花也道别离去。对于慕容清来说，这次的晚饭时间既短促又漫长。
“这样，真的好吗？她们可是以心相待噢，是难得的友人。”沈搓着肚子剔着牙，在这个只剩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发问。
“正因为她们是这样，我才不愿意说真话。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些不必要的安慰而已。”
“有时候啊，你想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你到底是害怕伤疤被揭，还是真的那么洒脱？”
“……”
“她们的情感都很单纯，属于从一而终的类型。也就是说，你越瞒骗，她们越追查，她们不会放任自己对朋友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如果这状态一直持续下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收场。”
“我明白的，我自有分寸……”清点头苦笑。
“但愿如此。清啊，你迟早都要面对自己，面对问题。不去正视自己的人，永远都不能正视他人。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清楚，你只会伤害了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老头，你是危言耸听。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无需跟任何人交代的。”清显得有些不耐烦。
“对，如果别人没有问及的话。小汶的一切，还有你父母的一切，的确不需要公布于世，不过要是你想别人真正踏进你的世界，或是你走入别人的生活，那么你至少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就如我俩一样，这就叫‘心交’。”
“……交心的人，有你也就OK了。”
“哟，你算是说上句人话了。不过，问题是她们已经准备把心交给你了，尤其是那个叫司徒静的，对你很用心，这瞎子都知道。换位思考吧，你要是她，你会怎么办？遭到自己在意的人拒绝，是多么的难受。”
“假如我真的告诉了她们，你肯定我换来的不是同情或恐惧，而是货真价实的友情吗？如果说了，就真的一切都好吗？”
“考卷上的答案，我可以替你寻找；人生的答案，则需要你自己去思考。”
“……我会去认真想的。”
“别想太久。考试每科90分钟，每次都准时落幕；人生虽然不能计时，但随时都会完场。它们虽然都会结束，不过前者可以补考，后者却不可重来。想到就去做吧，比起“没有做”的后悔，失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
今夜的天空非常干净，柔和的月色映照到人行道上。闪烁的星光仿佛在打着慕容清的成长预告，到底他是选择前进还是后退，他所隐藏的过去，在初中毕业前，可否做到坦然告之？就在沈清交谈的同时，静琳两人也在说着类似的话题。
“今晚好冷啊，沈流氓居然不送我们。要是妙龄少女惨遭毒手或是冻死街头怎么办？”何琳圈着小静的手臂哆嗦着。
“他们是有话要谈啦。”静向手心呵了一口气。“确实是冷了，都看到白色的气了。”
“原来你也懂这些的啊，还以为你真的那么闷。”
“我是故意追问的，对朋友怎么可以一无所知呢？”
“逼迫别人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不太好。说不定别人是家庭暴力的牺牲品，或者是哪个贵族的私生子。”
“看吧，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乱猜。真正的情谊，怎么可以互相猜测。就算不如我们般有默契，也该互相了解。”
“小静，你很多时候都太过蛮冲直撞，不想后果。你要知道，询问对方私隐是有一定风险的，你能保证在顾及阿清感受的前提下，问出你要的真相吗？”
“我相信他……”
“随意触碰别人的伤疤，这样真的好吗？”
“不触碰，又怎可治疗？”
何琳被司徒静搞得无言以对，只好抱着头抓狂。心想：流氓哥，我早说了这死脑筋劝不动，恐怕以后有的是戏看了。
“好吧，琳琳。在这里说拜拜啦，明天见！”司徒静笑得很甜。因为她觉得阿清快要融入了班级。
“好，明天见。”何琳笑得很苦，因为她知道自己快要两面不是人。
上学期的考试将要来临，校办的亲子活动也将要举行。在校园盛宴开始之前，上天会如司徒静所愿，请到慕容清父母出席吗？另一方，究竟清的父母，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