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实情
段崖离开后一直心绪不宁，遂告了假不再当值，留待房中休息，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辗转反侧直至天亮。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转眼已是初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田贵妃回到自己的承乾宫待产，周后忙着为长平公主选择夫婿，崇祯因前方战事告急而国务繁忙，宫中各人似乎都有着极其紧要的事情。
唯有落珠，每日只是在翊坤宫里慢条斯理的临着帖。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几个月来心绪已渐渐恢复了平和，她不顾一切的继续爱着段崖，静静的爱着，不管他会不会对自己说真话，她都选择继续这样默默的爱着他，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倒是段崖，自从那日觉得落珠神色怪异后，就甚少露面，似乎在刻意躲着落珠。
“娘娘，不好啦，不好啦！”喜乐一副慌张的样子跑进来。
落珠见状急道：“怎么了？”
“田贵妃，田贵妃难产，已经两个时辰了，恐怕大人小孩都难保。”喜乐面色凝重的看着落珠道。
“快，备轿，去承乾宫。”落珠吩咐道，自己则已经走出大殿。
承乾宫内
外间的太医已经忙得团团转转，不停的商讨对策。这时稳婆满手是血的跑出来道：“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这孩子真是够磨人的。”
顿时，各人均是慌成一团，崇祯和周后在外殿等候消息，见此情景，崇祯大叫道：“你们要是保不住大人小孩就提头来见。”
一旁的周后赶忙安慰道：“皇上勿急，妹妹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袁贵妃驾到！”小太监连通传的声音都是极颤抖的，看来这承乾宫内早已是阴云压顶般的令人窒息。
落珠俯身向崇祯和周后行礼，崇祯一挥衣袖不耐烦的说道：“免了，免了。”
“臣妾斗胆请皇上恩准臣妾进内殿探望姐姐，希望能帮上些什么忙？”落珠急急的说道。
崇祯上下打量了一下落珠，犹豫起来，周后适时的劝道：“皇上，不妨让妹妹进去看看，她二人自幼交好，彼此了解，或许真的能帮上田贵妃。”
崇祯听罢点头道：“好，落珠，你快些进去看看。”
落珠见满面焦急的崇祯，不由得感到欣慰，毕竟他是真心爱着姐姐，就像一个平凡的丈夫一般，再没了往日的阴谋和算计。于是淡淡的笑道：“臣妾，这就进去。“说罢，已经转身向内殿走去。
床榻上的田贵妃，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满面都是汗水，发丝也都黏在了脸上。落珠握着她湿漉漉的手轻声说道：“姐姐坚持下去啊，现在孩子正需要你呢？”
田贵妃慢慢睁开双眼道，见是落珠，不由得笑道：“落珠，你来啦？我，我快死了，……。”说着就要再次合上双眼。
落珠见状惊恐的喊道：“姐姐，姐姐”见田贵妃还是无回应，一时情急计上心头，故作狠声的说道：“你不准死，更不准带着孩子死，天下哪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亲？”
“孩子，孩子，……。”田贵妃喃喃低语着，但是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稳婆在一旁急道：“娘娘，再用些力啊，这么耗着，会出事的。”
落珠听罢更加着急，接着狠狠的在田贵妃的耳边吼道：“你不是恨我吗？我告诉你，没错，一直以来你都恨对了。你不准死，我们还没有斗完呢？”
田贵妃慢慢睁开双眼惨淡的笑道：“傻妹子，你，你，……。”
落珠无计可施，只得贴着田贵妃的耳朵说道：“姐姐，你忘了吗？我师父说过的，他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和儿女绕膝共享天伦的时候，你不可以这么走了，他要你过的好，过的好啊！”
田贵妃眼角滑下一行泪水轻轻的唤道：“赫之，赫之。”
太医隔着屏风道：“老臣得罪，要为娘娘施针，一会儿拔针之时，娘娘一定要尽力而为。”
田贵妃嘴唇干裂的动了动，气若游丝的说道：“好”
落珠紧紧的握住田贵妃，希望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啊！”随着田贵妃一声凄厉的惨叫，“哇”孩子的啼哭声也随之响起。
稳婆大声的笑道：“生了，生了，是小皇子，大人小孩都平安。”说罢抱起一个粉**的小婴孩。落珠喜不自禁的笑着接过，和宫婢们一起将孩子洗净裹上锦被。
“皇上，姐姐生了个小皇子。”落珠笑着将孩子递到崇祯手上。崇祯紧紧抱在怀里，无比疼惜的说道：“朕的皇儿，朕的皇儿。”
周后在边上弯起嘴角，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喜悦，迟疑了一下，方上前道：“皇上让臣妾也抱抱。”
崇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不能自拔，随口说道：“你先不急，再让朕抱一会儿。”
周后面色一沉的站在原地半响无语，落珠见状走上前来解围的说道：“娘娘候在这这么久，也累了，先到偏殿歇息一下吧。”
周后望了一眼正在逗弄着婴孩的崇祯，又看看落珠，良久才应道：“好”
过了一会儿，崇祯抱着孩子喜道：“朕要去看看秀英”说罢，举步便走。
落珠拦道：“皇上产房不吉利，进不得！”
崇祯满面无所谓的神色道：“何妨？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说罢已经转身进入内殿。
落珠看着崇祯的背影，无奈的笑笑，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遂转身离开。
路上，落珠让喜乐、福翎先行回去筹备给田贵妃道贺的礼品，自己则一个人信步来到池塘边。靠着那棵柳树叹息道：“孩儿，你若活着，也已经有一岁了。”说完不禁潸然泪下。看着满池翠绿，风轻柔的掠过脸颊，将泪渐渐吹干，空气里满是荷叶香。
“落珠”段崖轻声唤道。
落珠一怔，但随即还是转过身来道：“何事？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段崖庄重的问道。
落珠一笑，道：“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但是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段崖满眼愧疚的神色。落珠笑笑，没有做声。段崖复又说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一早她派我来监视你，但是那天我见你险些掉进荷花池，我便上前救你，一切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逆转。我，我没有将你的任何事情禀告给皇后娘娘，真的？”
落珠看着段崖焦急的神色，笑道：“这几个月里，你时时躲着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吗？”
段崖一脸苦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别人对自己如何？我还是能感知到的，我现在活着只为真心。”落珠说罢冲着段崖微微一笑，段崖心中的阴霾散去，面色一喜，遂笑了起来。
“妹妹怎么还未回宫啊”忽听周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珠与段崖齐齐回头。
落珠俯身行礼道：“娘娘万福”
段崖也拱手道：“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长平，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原来周后的身边竟也跟着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起身但见是段崖，面色有些不安的看向落珠，落珠轻笑了一下示意无碍。长平公主遂又看看周后，此刻周后脸色肃然，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段崖，忽道：“段侍卫真是左右逢源啊！不只在本宫宫中任职，竟也负责起了妹妹的安危，说你是尽忠职守呢？还是攀龙附凤呢？”
听得周后此言，落珠心中渐渐安定，原来周后只是知道段崖背地里帮自己，以为段崖是见风使舵，有意倒戈之人，并没有知晓他们之间的事情，现下这么说，不过是想自己对段崖的忠心产生怀疑而已，哪知正好佐证了段崖此前说过的话，段崖果真没有帮助周后害自己，自己果真没有信错人。遂笑道：“原来段侍卫是娘娘宫中的，那倒是省了妹妹的一番功夫前去相求啦，料想姐姐的通情达理，定会允许妹妹将段崖借调过来。”此话虽是在挑战周后，但是落珠觉得有必要冒这个险。毕竟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崖夹在自己与周后之间。
果然，周后闻言，面上现出怒容，她认为落珠这是在对自己的挑衅，忠心待考之人都抢着要，不是寻衅是什么？刚要说话。一旁的长平公主却抢先一步道：“贵妃娘娘，您也想要段侍卫啊，这可怎么是好呢？长平前些日子刚刚和母后说，想加强自己宫中的护卫，您应该不会和长平抢着要吧？”长平声音故作乖巧，任谁听了都不忍驳了她的面儿。
落珠心中叹服长平公主的机智，此法甚好，表面上她是在为自己的母后争面子，毕竟要周后答应落珠的请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内里上，长平是在保护落珠和段崖，要到自己宫中，周后便为难不到段崖。
落珠一喜，但面上不好答应的太快，于是踌躇道：“公主，这，……。”
长平公主一笑撒娇道：“贵妃娘娘”
落珠从未见过长平公主如此，想她也是为了帮自己而做足了样子，只是她一向清冷惯了，偶然做这惹人怜爱的模样，动作甚是生涩让人觉得好笑。落珠强忍了笑意道：“那好吧，人就交给公主了。”
周后佯装问责的说道：“长平，你越发没规矩了。”
长平公主淡淡一笑道：“母后，人家贵妃娘娘都说让给我啦？”
“好吧”周后故作无可奈何。
段崖不明其意，有些迟疑，但看落珠笑着示意无妨，便垂首道：“卑职不才，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长平公主看看落珠，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转眼已是初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田贵妃回到自己的承乾宫待产，周后忙着为长平公主选择夫婿，崇祯因前方战事告急而国务繁忙，宫中各人似乎都有着极其紧要的事情。
唯有落珠，每日只是在翊坤宫里慢条斯理的临着帖。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几个月来心绪已渐渐恢复了平和，她不顾一切的继续爱着段崖，静静的爱着，不管他会不会对自己说真话，她都选择继续这样默默的爱着他，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倒是段崖，自从那日觉得落珠神色怪异后，就甚少露面，似乎在刻意躲着落珠。
“娘娘，不好啦，不好啦！”喜乐一副慌张的样子跑进来。
落珠见状急道：“怎么了？”
“田贵妃，田贵妃难产，已经两个时辰了，恐怕大人小孩都难保。”喜乐面色凝重的看着落珠道。
“快，备轿，去承乾宫。”落珠吩咐道，自己则已经走出大殿。
承乾宫内
外间的太医已经忙得团团转转，不停的商讨对策。这时稳婆满手是血的跑出来道：“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这孩子真是够磨人的。”
顿时，各人均是慌成一团，崇祯和周后在外殿等候消息，见此情景，崇祯大叫道：“你们要是保不住大人小孩就提头来见。”
一旁的周后赶忙安慰道：“皇上勿急，妹妹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袁贵妃驾到！”小太监连通传的声音都是极颤抖的，看来这承乾宫内早已是阴云压顶般的令人窒息。
落珠俯身向崇祯和周后行礼，崇祯一挥衣袖不耐烦的说道：“免了，免了。”
“臣妾斗胆请皇上恩准臣妾进内殿探望姐姐，希望能帮上些什么忙？”落珠急急的说道。
崇祯上下打量了一下落珠，犹豫起来，周后适时的劝道：“皇上，不妨让妹妹进去看看，她二人自幼交好，彼此了解，或许真的能帮上田贵妃。”
崇祯听罢点头道：“好，落珠，你快些进去看看。”
落珠见满面焦急的崇祯，不由得感到欣慰，毕竟他是真心爱着姐姐，就像一个平凡的丈夫一般，再没了往日的阴谋和算计。于是淡淡的笑道：“臣妾，这就进去。“说罢，已经转身向内殿走去。
床榻上的田贵妃，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满面都是汗水，发丝也都黏在了脸上。落珠握着她湿漉漉的手轻声说道：“姐姐坚持下去啊，现在孩子正需要你呢？”
田贵妃慢慢睁开双眼道，见是落珠，不由得笑道：“落珠，你来啦？我，我快死了，……。”说着就要再次合上双眼。
落珠见状惊恐的喊道：“姐姐，姐姐”见田贵妃还是无回应，一时情急计上心头，故作狠声的说道：“你不准死，更不准带着孩子死，天下哪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亲？”
“孩子，孩子，……。”田贵妃喃喃低语着，但是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稳婆在一旁急道：“娘娘，再用些力啊，这么耗着，会出事的。”
落珠听罢更加着急，接着狠狠的在田贵妃的耳边吼道：“你不是恨我吗？我告诉你，没错，一直以来你都恨对了。你不准死，我们还没有斗完呢？”
田贵妃慢慢睁开双眼惨淡的笑道：“傻妹子，你，你，……。”
落珠无计可施，只得贴着田贵妃的耳朵说道：“姐姐，你忘了吗？我师父说过的，他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和儿女绕膝共享天伦的时候，你不可以这么走了，他要你过的好，过的好啊！”
田贵妃眼角滑下一行泪水轻轻的唤道：“赫之，赫之。”
太医隔着屏风道：“老臣得罪，要为娘娘施针，一会儿拔针之时，娘娘一定要尽力而为。”
田贵妃嘴唇干裂的动了动，气若游丝的说道：“好”
落珠紧紧的握住田贵妃，希望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啊！”随着田贵妃一声凄厉的惨叫，“哇”孩子的啼哭声也随之响起。
稳婆大声的笑道：“生了，生了，是小皇子，大人小孩都平安。”说罢抱起一个粉**的小婴孩。落珠喜不自禁的笑着接过，和宫婢们一起将孩子洗净裹上锦被。
“皇上，姐姐生了个小皇子。”落珠笑着将孩子递到崇祯手上。崇祯紧紧抱在怀里，无比疼惜的说道：“朕的皇儿，朕的皇儿。”
周后在边上弯起嘴角，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喜悦，迟疑了一下，方上前道：“皇上让臣妾也抱抱。”
崇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不能自拔，随口说道：“你先不急，再让朕抱一会儿。”
周后面色一沉的站在原地半响无语，落珠见状走上前来解围的说道：“娘娘候在这这么久，也累了，先到偏殿歇息一下吧。”
周后望了一眼正在逗弄着婴孩的崇祯，又看看落珠，良久才应道：“好”
过了一会儿，崇祯抱着孩子喜道：“朕要去看看秀英”说罢，举步便走。
落珠拦道：“皇上产房不吉利，进不得！”
崇祯满面无所谓的神色道：“何妨？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说罢已经转身进入内殿。
落珠看着崇祯的背影，无奈的笑笑，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遂转身离开。
路上，落珠让喜乐、福翎先行回去筹备给田贵妃道贺的礼品，自己则一个人信步来到池塘边。靠着那棵柳树叹息道：“孩儿，你若活着，也已经有一岁了。”说完不禁潸然泪下。看着满池翠绿，风轻柔的掠过脸颊，将泪渐渐吹干，空气里满是荷叶香。
“落珠”段崖轻声唤道。
落珠一怔，但随即还是转过身来道：“何事？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段崖庄重的问道。
落珠一笑，道：“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但是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段崖满眼愧疚的神色。落珠笑笑，没有做声。段崖复又说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一早她派我来监视你，但是那天我见你险些掉进荷花池，我便上前救你，一切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逆转。我，我没有将你的任何事情禀告给皇后娘娘，真的？”
落珠看着段崖焦急的神色，笑道：“这几个月里，你时时躲着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吗？”
段崖一脸苦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别人对自己如何？我还是能感知到的，我现在活着只为真心。”落珠说罢冲着段崖微微一笑，段崖心中的阴霾散去，面色一喜，遂笑了起来。
“妹妹怎么还未回宫啊”忽听周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珠与段崖齐齐回头。
落珠俯身行礼道：“娘娘万福”
段崖也拱手道：“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长平，见过娘娘，娘娘万福。”原来周后的身边竟也跟着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起身但见是段崖，面色有些不安的看向落珠，落珠轻笑了一下示意无碍。长平公主遂又看看周后，此刻周后脸色肃然，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段崖，忽道：“段侍卫真是左右逢源啊！不只在本宫宫中任职，竟也负责起了妹妹的安危，说你是尽忠职守呢？还是攀龙附凤呢？”
听得周后此言，落珠心中渐渐安定，原来周后只是知道段崖背地里帮自己，以为段崖是见风使舵，有意倒戈之人，并没有知晓他们之间的事情，现下这么说，不过是想自己对段崖的忠心产生怀疑而已，哪知正好佐证了段崖此前说过的话，段崖果真没有帮助周后害自己，自己果真没有信错人。遂笑道：“原来段侍卫是娘娘宫中的，那倒是省了妹妹的一番功夫前去相求啦，料想姐姐的通情达理，定会允许妹妹将段崖借调过来。”此话虽是在挑战周后，但是落珠觉得有必要冒这个险。毕竟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崖夹在自己与周后之间。
果然，周后闻言，面上现出怒容，她认为落珠这是在对自己的挑衅，忠心待考之人都抢着要，不是寻衅是什么？刚要说话。一旁的长平公主却抢先一步道：“贵妃娘娘，您也想要段侍卫啊，这可怎么是好呢？长平前些日子刚刚和母后说，想加强自己宫中的护卫，您应该不会和长平抢着要吧？”长平声音故作乖巧，任谁听了都不忍驳了她的面儿。
落珠心中叹服长平公主的机智，此法甚好，表面上她是在为自己的母后争面子，毕竟要周后答应落珠的请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内里上，长平是在保护落珠和段崖，要到自己宫中，周后便为难不到段崖。
落珠一喜，但面上不好答应的太快，于是踌躇道：“公主，这，……。”
长平公主一笑撒娇道：“贵妃娘娘”
落珠从未见过长平公主如此，想她也是为了帮自己而做足了样子，只是她一向清冷惯了，偶然做这惹人怜爱的模样，动作甚是生涩让人觉得好笑。落珠强忍了笑意道：“那好吧，人就交给公主了。”
周后佯装问责的说道：“长平，你越发没规矩了。”
长平公主淡淡一笑道：“母后，人家贵妃娘娘都说让给我啦？”
“好吧”周后故作无可奈何。
段崖不明其意，有些迟疑，但看落珠笑着示意无妨，便垂首道：“卑职不才，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长平公主看看落珠，挥了挥手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