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复仇
对于田贵妃的死，几名太医的检查结果都是产后调养不当，久病难愈的自然死亡。这不禁让落珠心生寒意，周后下手果然缜密，连一丝破绽都找不出。
崇祯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却仍是信了。毕竟一直以来田贵妃的身子因为难产就落下了病根，近日来更是每况愈下，早前就已经被太医说是油尽灯枯了，只不过为了自己的麟儿苦苦支撑至今罢了。
所以现下的突然亡故，宫中之人也都没有怀疑，只是众人均不解为什么田贵妃会死在翊坤宫？好在当时落珠及时在段崖的帮助下逃出来，不然即便不被周后害死，也会被怀疑与田贵妃的死有关，毕竟平日他二人的不和，是宫中各人有目共睹的。因而被崇祯问及，落珠只推说是外出游园，回来时才发现田贵妃已经暴毙。崇祯只当田贵妃是在等落珠的时候突然发病，遂也没有追查什么。
“谥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葬昌平天寿山，钦此。”王承恩躬身读完拟好的圣旨看向崇祯，等着他盖上玉玺，崇祯却呆滞的坐在龙椅上。王承恩见状，小心合上圣旨走到崇祯身边轻声说道：“皇上，皇上，您，该盖玉玺了。”
崇祯闻言回过神来，一边示意王承恩将圣旨铺于桌案上，一边缓缓拿起玉玺。“嗒”一滴泪不经意间滴在了圣旨上，将刚刚盖好的红印晕开了一角，一旁的王承恩怔住了，他服侍了崇祯十几年，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好这么呆愣着，遂赶忙上前将圣旨收了去。
当夜承乾宫
落珠缓缓推开承乾宫宫门，慢慢的走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田贵妃的一颦一笑，落珠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全然没有感觉。“呼”竟险些与一个人相撞，稍稍安定了心神看去，鹿皮短靴，明黄色衣袍，竟是崇祯，只是眼前的他看起来竟是那么憔悴。
落珠急忙施礼道：“皇上万福”
崇祯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落珠略顿一下说道：“臣妾是来接小皇子的，姐姐现已不在，小皇子还是由臣妾亲自带好些。”
崇祯迟疑了一下道：“你为何没有一早和朕商量，竟自作主张的就来了，怕朕会不同意吗？”
落珠一怔，不想崇祯竟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意。的确，她很担心崇祯会不准，所以便想着先斩后奏，却没想竟给崇祯撞个正着。
见落珠不答，崇祯微微皱了眉头道：“你还是这个样子，倒是一点未变，罢了，小皇子交给你，朕也放心些，你替秀英好好照顾他吧！”说完便从落珠身边走过，落珠似还有话说却也只能生生咽了回去，因为落珠看见了从崇祯身上掉下来的那张画，纸张早已泛黄，墨色也淡了不少，但却丝毫不影响画上兰花的美艳，落珠拾起画定睛看去，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轻叹出声来：“果然是”那幅画正是当年自己和田贵妃同去张府时，田贵妃即兴所画。只是，竟会落在了崇祯手上，落珠心想“难道？那个时候他也在张府？看来是那个时候爱上的姐姐吧。”
坤宁宫
虽然相关此事的人证物证都已消失了，但周后依旧惊魂不定，始终感觉这件事情太诡异了，那日田贵妃明明是说身子不适回宫休息了，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翊坤宫的呢？一定是自己宫中有内奸？可是是谁？她自然想不到是长平公主走漏的风声。一来，长平公主是自己养大的，这胳膊肘总不该向外拐。二来，这件事她做的很小心，没理由会被长平公主知道，再加上这长平公主生性寡淡谨慎，又怎么会冒险掺和进来？所以周后思前想后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遂越想越气，越想越疑，竟好似所有人都是奸细。一向自负能够在后宫翻云覆雨的她，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而长平公主则为了自己间接害死田贵妃而大病了一场，原定的婚期也向后推延了，现居住在坤宁宫的偏殿里调养，谢绝任何人的探视。至于段崖，也因为田贵妃的国丧而延缓了婚期。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天刚蒙蒙亮，闯王李自成便已率军开始围攻皇宫。虽有段崖率兵严阵以待，但众人心里都明白，大明气数已尽了，遂惶惶不安起来，宫里渐渐陷入混乱。落珠却缓缓抱着小皇子起身道：“喜乐，终于是时候有个结果了。”一旁的喜乐一愣，但见落珠神色清冷决绝，不由得心头一颤，上次见落珠神色如此还是那次救段崖向田贵妃取药时。
“帮我叫寒梅来”落珠向福翎吩咐道，遂把小皇子交与喜乐，喜乐小心的抱在怀里。
不大一会儿，寒梅低垂着头走来，落珠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忽地跪倒在地，惊得寒梅赶紧相扶，喜乐也急急上前，却被落珠止住了。寒梅见状也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折煞奴婢了。”
落珠郑重的说道：“寒梅姑娘，我知道你自幼跟着姐姐，感情深厚，现在有件事情想要请姑娘相助。”
寒梅应道：“娘娘请讲，寒梅定竭尽全力。”
落珠从喜乐怀中接过小皇子说道：“我想请姑娘将小皇子送出宫，找一户好人家收养。”
寒梅惊道：“娘娘，这，……。”
落珠将小皇子略略向上托起道：“李自成已经打到宫门外了，大明就要亡了，这孩子留在宫中只会是送死，若姑娘能带他逃走，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这也算最后了了姐姐的一桩心事。”
寒梅哭道：“娘娘放心，我一定将小皇子平安的护送出宫，将他抚育成人。”言罢小心的接过小皇子。
“落珠在此代姐姐多谢姑娘”落珠言罢便对着寒梅重重的磕了三下头。
“娘娘，不可。”寒梅赶忙扶起落珠又道“贵妃娘娘本就对我有恩，能保护她的遗孤，奴婢也算是有了报恩的机会。”
落珠笑着拍了拍寒梅的肩膀道：“好姑娘，姐姐也算是没有看错人。”随即示意喜乐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大袋银子交给寒梅，寒梅略有迟疑，但听得落珠说道：“这是给你和小皇子的傍身钱。”便也就不再推拒的接受了。随后落珠便安排福翎带着寒梅和小皇子，从西宫门趁乱溜走。
自己则带着喜乐来到坤宁宫，原本守卫森严的坤宁宫现在却因李自成的攻打，而将御林军全部调去驻守各个宫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落珠很容易的就在内殿找到了周后，周后略有惊慌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落珠淡淡的说道：“来做个了断”
周后眉目一挑笑道：“就凭你”
落珠慢慢掏出袖中掖着的白绫缓缓展开说道：“请皇后娘娘自尽殉国”声音冰冷的令人发颤。一旁的喜乐见状也不由得阵阵心惊，遂慢慢的退到了屋外。
周后面色苍白的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假传圣旨吗？”
落珠冷哼一声道：“皇后娘娘，以我们对皇上的了解，这算的上是假传圣旨吗？大明就要亡了，他会让我们活在世上受逆贼的凌辱吗？”
周后沉默不语，只是攥紧了拳头定定的站在那儿。
落珠抛出白绫悬在了梁上，复又拿过一个矮凳摆在梁下，直视着周后说道：“我劝娘娘痛快的自我了结。”
忽地周后纵声大笑起来，笑得几近癫狂，只见周后一把将案上的茶具全都拂到了地上，伴着稀里哗啦的声响，周后怒指着落珠道：“不想我步步为营，竟最后栽在了你的手上。要不是那碍事的田秀英，你今天早躺在思陵里了，……。”不等她说完，落珠怒气上涌，扑过去抓起周后的衣领咆哮道：“你这疯妇，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与姐姐本没有与你争斗之心，却在你一步步的紧逼下，不得不做出反击。你若妒忌姐姐拥有皇上的心而处处使绊倒也合乎情理，却为何要对我下杀手，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害了姐姐？”
周后用力拂开落珠的手狰狞的喊道：“对你下杀手？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落珠一怔，竟不知周后如此恨自己入骨。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皇上只是钟情于田贵妃吗？他对你又何尝不是也有着眷恋？”周后声嘶力竭的哭倒在地，死命的捶打着身侧的椅子，样子好像疯了一般。
“什么？你说什么？”落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后啜泣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道：“知道为什么你的孩子只有十五天就夭折了吗？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将孩子载入史册吗？”
落珠一惊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哼，那是因为，你胎位不正，大人小孩只能尽力保一个，皇上想都不想的说保大，所以那个勉强生下的孩子夭折了，皇上无法面对这个他亲手决定了生死的孩子，宁愿选择遗忘，所以才不让，……。”周后痴痴傻傻的说着。
“不，不要再说了。”落珠忽地吼道，她曾想过自己麟儿夭折的多种可能性，却未曾预料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周后见落珠神色痛苦，继续怨毒的说道：“你一定也以为，那日皇上**着说在你宫中就寝，是为了离间我们以救田秀英吧？其实皇上是一箭双雕，他也想把你和我摘的干干净净，生怕我会算计了你！”
落珠大睁双眼，忽地感觉周围的一切好静，静的似乎只剩下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崇祯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却仍是信了。毕竟一直以来田贵妃的身子因为难产就落下了病根，近日来更是每况愈下，早前就已经被太医说是油尽灯枯了，只不过为了自己的麟儿苦苦支撑至今罢了。
所以现下的突然亡故，宫中之人也都没有怀疑，只是众人均不解为什么田贵妃会死在翊坤宫？好在当时落珠及时在段崖的帮助下逃出来，不然即便不被周后害死，也会被怀疑与田贵妃的死有关，毕竟平日他二人的不和，是宫中各人有目共睹的。因而被崇祯问及，落珠只推说是外出游园，回来时才发现田贵妃已经暴毙。崇祯只当田贵妃是在等落珠的时候突然发病，遂也没有追查什么。
“谥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葬昌平天寿山，钦此。”王承恩躬身读完拟好的圣旨看向崇祯，等着他盖上玉玺，崇祯却呆滞的坐在龙椅上。王承恩见状，小心合上圣旨走到崇祯身边轻声说道：“皇上，皇上，您，该盖玉玺了。”
崇祯闻言回过神来，一边示意王承恩将圣旨铺于桌案上，一边缓缓拿起玉玺。“嗒”一滴泪不经意间滴在了圣旨上，将刚刚盖好的红印晕开了一角，一旁的王承恩怔住了，他服侍了崇祯十几年，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好这么呆愣着，遂赶忙上前将圣旨收了去。
当夜承乾宫
落珠缓缓推开承乾宫宫门，慢慢的走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田贵妃的一颦一笑，落珠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全然没有感觉。“呼”竟险些与一个人相撞，稍稍安定了心神看去，鹿皮短靴，明黄色衣袍，竟是崇祯，只是眼前的他看起来竟是那么憔悴。
落珠急忙施礼道：“皇上万福”
崇祯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落珠略顿一下说道：“臣妾是来接小皇子的，姐姐现已不在，小皇子还是由臣妾亲自带好些。”
崇祯迟疑了一下道：“你为何没有一早和朕商量，竟自作主张的就来了，怕朕会不同意吗？”
落珠一怔，不想崇祯竟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意。的确，她很担心崇祯会不准，所以便想着先斩后奏，却没想竟给崇祯撞个正着。
见落珠不答，崇祯微微皱了眉头道：“你还是这个样子，倒是一点未变，罢了，小皇子交给你，朕也放心些，你替秀英好好照顾他吧！”说完便从落珠身边走过，落珠似还有话说却也只能生生咽了回去，因为落珠看见了从崇祯身上掉下来的那张画，纸张早已泛黄，墨色也淡了不少，但却丝毫不影响画上兰花的美艳，落珠拾起画定睛看去，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轻叹出声来：“果然是”那幅画正是当年自己和田贵妃同去张府时，田贵妃即兴所画。只是，竟会落在了崇祯手上，落珠心想“难道？那个时候他也在张府？看来是那个时候爱上的姐姐吧。”
坤宁宫
虽然相关此事的人证物证都已消失了，但周后依旧惊魂不定，始终感觉这件事情太诡异了，那日田贵妃明明是说身子不适回宫休息了，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翊坤宫的呢？一定是自己宫中有内奸？可是是谁？她自然想不到是长平公主走漏的风声。一来，长平公主是自己养大的，这胳膊肘总不该向外拐。二来，这件事她做的很小心，没理由会被长平公主知道，再加上这长平公主生性寡淡谨慎，又怎么会冒险掺和进来？所以周后思前想后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遂越想越气，越想越疑，竟好似所有人都是奸细。一向自负能够在后宫翻云覆雨的她，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而长平公主则为了自己间接害死田贵妃而大病了一场，原定的婚期也向后推延了，现居住在坤宁宫的偏殿里调养，谢绝任何人的探视。至于段崖，也因为田贵妃的国丧而延缓了婚期。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天刚蒙蒙亮，闯王李自成便已率军开始围攻皇宫。虽有段崖率兵严阵以待，但众人心里都明白，大明气数已尽了，遂惶惶不安起来，宫里渐渐陷入混乱。落珠却缓缓抱着小皇子起身道：“喜乐，终于是时候有个结果了。”一旁的喜乐一愣，但见落珠神色清冷决绝，不由得心头一颤，上次见落珠神色如此还是那次救段崖向田贵妃取药时。
“帮我叫寒梅来”落珠向福翎吩咐道，遂把小皇子交与喜乐，喜乐小心的抱在怀里。
不大一会儿，寒梅低垂着头走来，落珠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忽地跪倒在地，惊得寒梅赶紧相扶，喜乐也急急上前，却被落珠止住了。寒梅见状也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折煞奴婢了。”
落珠郑重的说道：“寒梅姑娘，我知道你自幼跟着姐姐，感情深厚，现在有件事情想要请姑娘相助。”
寒梅应道：“娘娘请讲，寒梅定竭尽全力。”
落珠从喜乐怀中接过小皇子说道：“我想请姑娘将小皇子送出宫，找一户好人家收养。”
寒梅惊道：“娘娘，这，……。”
落珠将小皇子略略向上托起道：“李自成已经打到宫门外了，大明就要亡了，这孩子留在宫中只会是送死，若姑娘能带他逃走，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这也算最后了了姐姐的一桩心事。”
寒梅哭道：“娘娘放心，我一定将小皇子平安的护送出宫，将他抚育成人。”言罢小心的接过小皇子。
“落珠在此代姐姐多谢姑娘”落珠言罢便对着寒梅重重的磕了三下头。
“娘娘，不可。”寒梅赶忙扶起落珠又道“贵妃娘娘本就对我有恩，能保护她的遗孤，奴婢也算是有了报恩的机会。”
落珠笑着拍了拍寒梅的肩膀道：“好姑娘，姐姐也算是没有看错人。”随即示意喜乐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大袋银子交给寒梅，寒梅略有迟疑，但听得落珠说道：“这是给你和小皇子的傍身钱。”便也就不再推拒的接受了。随后落珠便安排福翎带着寒梅和小皇子，从西宫门趁乱溜走。
自己则带着喜乐来到坤宁宫，原本守卫森严的坤宁宫现在却因李自成的攻打，而将御林军全部调去驻守各个宫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落珠很容易的就在内殿找到了周后，周后略有惊慌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落珠淡淡的说道：“来做个了断”
周后眉目一挑笑道：“就凭你”
落珠慢慢掏出袖中掖着的白绫缓缓展开说道：“请皇后娘娘自尽殉国”声音冰冷的令人发颤。一旁的喜乐见状也不由得阵阵心惊，遂慢慢的退到了屋外。
周后面色苍白的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假传圣旨吗？”
落珠冷哼一声道：“皇后娘娘，以我们对皇上的了解，这算的上是假传圣旨吗？大明就要亡了，他会让我们活在世上受逆贼的凌辱吗？”
周后沉默不语，只是攥紧了拳头定定的站在那儿。
落珠抛出白绫悬在了梁上，复又拿过一个矮凳摆在梁下，直视着周后说道：“我劝娘娘痛快的自我了结。”
忽地周后纵声大笑起来，笑得几近癫狂，只见周后一把将案上的茶具全都拂到了地上，伴着稀里哗啦的声响，周后怒指着落珠道：“不想我步步为营，竟最后栽在了你的手上。要不是那碍事的田秀英，你今天早躺在思陵里了，……。”不等她说完，落珠怒气上涌，扑过去抓起周后的衣领咆哮道：“你这疯妇，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与姐姐本没有与你争斗之心，却在你一步步的紧逼下，不得不做出反击。你若妒忌姐姐拥有皇上的心而处处使绊倒也合乎情理，却为何要对我下杀手，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害了姐姐？”
周后用力拂开落珠的手狰狞的喊道：“对你下杀手？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落珠一怔，竟不知周后如此恨自己入骨。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皇上只是钟情于田贵妃吗？他对你又何尝不是也有着眷恋？”周后声嘶力竭的哭倒在地，死命的捶打着身侧的椅子，样子好像疯了一般。
“什么？你说什么？”落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后啜泣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道：“知道为什么你的孩子只有十五天就夭折了吗？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将孩子载入史册吗？”
落珠一惊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哼，那是因为，你胎位不正，大人小孩只能尽力保一个，皇上想都不想的说保大，所以那个勉强生下的孩子夭折了，皇上无法面对这个他亲手决定了生死的孩子，宁愿选择遗忘，所以才不让，……。”周后痴痴傻傻的说着。
“不，不要再说了。”落珠忽地吼道，她曾想过自己麟儿夭折的多种可能性，却未曾预料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周后见落珠神色痛苦，继续怨毒的说道：“你一定也以为，那日皇上**着说在你宫中就寝，是为了离间我们以救田秀英吧？其实皇上是一箭双雕，他也想把你和我摘的干干净净，生怕我会算计了你！”
落珠大睁双眼，忽地感觉周围的一切好静，静的似乎只剩下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