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湖心小饮
自从从后花园回来以后，华月澄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赤着脚从那晚霞一般的花瓣上踩过去。偏偏小米盯得紧，总是不给她半个机会。眼看着秋风越来越紧，晚霞烧最艳丽繁茂的季节就快要过去了。华月澄就是不能让自己惦记上什么东西，要是真的有了这样东西，她千方百计也要得到。
日子就在对晚霞烧的渴望中过了半个月，终于偷了一个小米没有注意的晚上溜到了楚王府的花园。月色下看过去，晚霞烧的颜色朦胧又艳丽，随着微风摇曳生姿，真是连最有风情的美女也比不上。她小心的脱了鞋，赤着脚踩在柔软娇嫩的花瓣上。秋夜已经凉了起来，脚上仿佛踩上了晨露的触感让华月澄走得愈发小心翼翼，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踏碎一池清梦。
她微微笑了起来，双足踩在花瓣上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她碰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到了路中间晚霞烧铺得最厚的地方，华月澄轻轻的坐下来，看着秋风吹着那些火红的花瓣在自己的身边移动。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好像遍布了晚霞烧湿润清甜的气息。万物一时都寂静了。
树叶颤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巨大。华月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谁？！”其实也是给自己壮壮胆子。
小径的尽头悠然飘扬着一袭白衣。
华月澄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吓死我了。”
“让王妃受惊了，真是抱歉。”秦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温婉，不过却带着点不明的意味，“只是秋深夜凉，王妃还是早些穿上鞋袜，避免着凉比较好。”
华月澄站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小声问道：“不知婉夫人什么时候到的？”
秦婉微微一笑，“有一会儿了，不过还是打扰了王妃的雅兴。”
华月澄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拣着花瓣最稀薄的地方朝秦婉走去，不免绕了好些路，在秦婉看来这种行为，确实有些幼稚。便自嘲的笑了笑，“像疯子一样，怎么好意思叫雅兴？”
走得近了，才看见秦婉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毛茸茸的小身子蜷在秦婉的怀里，可爱的不行，华月澄忍不住要尖叫了。她最萌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秦婉见华月澄盯着自己怀里的小猫，眼睛简直比小猫的眼睛还亮，便笑了起来，“这只小猫叫焕雪，是王爷偶然得到的。”华月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小猫，好像下一刻就要去将它抢过来。秦婉便道，“竟然碰巧遇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幸请王妃去明心亭喝口茶。毕竟在夜风里呆久了，喝口热茶也能暖暖身子。”
“好啊。”华月澄可不拒绝，反正这个女人再怎样腹黑，难道还能怕了她不成，何况看上去她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明心亭里居然还烹着热茶，红红的炭火上，一把紫砂壶里咕噜噜的煮着热茶。华月澄有些汗颜了：“在这样浪漫的地方喝茶，婉夫人才是真正的雅人。”
秦婉笑了笑，将焕雪放在一边的竹篮里：“王爷今天还没有回府，本来说好今晚在这明心亭里饮茶赏月的。”
华月澄立刻将焕雪捧到了怀里，揉揉它的耳朵，捏捏它的爪子，十分喜爱：“我这样的俗人，喝茶都是一个味儿，赏月也看不出什么诗意来。”
秦婉看着华月澄逗弄焕雪，眼神闪动了一下，又慢慢归于平静。她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不过是还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人，你陪着他看月亮的时候，觉得月亮每时每刻都美得如此不同……罢了。”秦婉取了一个跟她一样雪白的薄胎的瓷杯，给华月澄倒了一杯茶，“请品尝。”
华月澄将焕雪按在怀里，双手接过茶：“谢谢。”
秦婉一愣，安静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华月澄几口喝完，满足的叹了口气：“果然喝杯热茶，感觉暖和舒服多了。”
秦婉不动声色的又为她续了一杯，“焕雪平时性子特别奇怪，除了我谁也抱不到它，难得它居然能够在你怀里忍受这半天。”
“那是我们有缘，是吧，焕雪？”华月澄头也不抬的逗着小猫玩，没有看到秦婉逐渐暗淡冰冷下去的眼光。
她静默了一瞬，笑了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云楚怎样相识相知相爱的？”
华月澄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笑道：“若是以前我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那现在呢？”
“现在么……很多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事，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未必就如生前一样。”华月澄叹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很多事都看开了。”言下之意，段云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气氛一下子冷场了。秦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日他当真不是有意……”
“还说这些干什么？”华月澄皱了皱眉头，她是真的不想听，“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她抱着焕雪站起来，“夜已经深了，我也该走了，多谢婉夫人的热茶。我今晚的言行，还希望婉夫人不要太介意，只当是个疯子就可以了。”接着，华月澄居然很没骨气的谄媚的笑了笑，然后举起手中的焕雪，“如果能把小焕雪借给我玩两天，那真是感激不尽了，嘿嘿。”华月澄觉得自己最后的笑声，当真是逊色死了，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呢。
“这……”秦婉头一抬，愣了愣，“恐怕有些不方便……”
“哦……”华月澄相当的失望，但又明白焕雪怎么说也是别人的猫，那总不能以前跟人家抢男人，抢失败了又开始跟人家抢猫吧？但看着手中雪白的毛茸茸的一团，又确实不舍得，于是犹豫不决。
“王妃若是喜欢猫，明日让下人们采买个十只八只也就是了，不用只中意焕雪吧？”楚王的声音语气果然无时无刻不是欠揍的，“还是说在王妃心里，只要是婉妹的东西就是好的呢？”
日子就在对晚霞烧的渴望中过了半个月，终于偷了一个小米没有注意的晚上溜到了楚王府的花园。月色下看过去，晚霞烧的颜色朦胧又艳丽，随着微风摇曳生姿，真是连最有风情的美女也比不上。她小心的脱了鞋，赤着脚踩在柔软娇嫩的花瓣上。秋夜已经凉了起来，脚上仿佛踩上了晨露的触感让华月澄走得愈发小心翼翼，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踏碎一池清梦。
她微微笑了起来，双足踩在花瓣上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她碰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到了路中间晚霞烧铺得最厚的地方，华月澄轻轻的坐下来，看着秋风吹着那些火红的花瓣在自己的身边移动。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好像遍布了晚霞烧湿润清甜的气息。万物一时都寂静了。
树叶颤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巨大。华月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谁？！”其实也是给自己壮壮胆子。
小径的尽头悠然飘扬着一袭白衣。
华月澄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吓死我了。”
“让王妃受惊了，真是抱歉。”秦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温婉，不过却带着点不明的意味，“只是秋深夜凉，王妃还是早些穿上鞋袜，避免着凉比较好。”
华月澄站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小声问道：“不知婉夫人什么时候到的？”
秦婉微微一笑，“有一会儿了，不过还是打扰了王妃的雅兴。”
华月澄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拣着花瓣最稀薄的地方朝秦婉走去，不免绕了好些路，在秦婉看来这种行为，确实有些幼稚。便自嘲的笑了笑，“像疯子一样，怎么好意思叫雅兴？”
走得近了，才看见秦婉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毛茸茸的小身子蜷在秦婉的怀里，可爱的不行，华月澄忍不住要尖叫了。她最萌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秦婉见华月澄盯着自己怀里的小猫，眼睛简直比小猫的眼睛还亮，便笑了起来，“这只小猫叫焕雪，是王爷偶然得到的。”华月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小猫，好像下一刻就要去将它抢过来。秦婉便道，“竟然碰巧遇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幸请王妃去明心亭喝口茶。毕竟在夜风里呆久了，喝口热茶也能暖暖身子。”
“好啊。”华月澄可不拒绝，反正这个女人再怎样腹黑，难道还能怕了她不成，何况看上去她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明心亭里居然还烹着热茶，红红的炭火上，一把紫砂壶里咕噜噜的煮着热茶。华月澄有些汗颜了：“在这样浪漫的地方喝茶，婉夫人才是真正的雅人。”
秦婉笑了笑，将焕雪放在一边的竹篮里：“王爷今天还没有回府，本来说好今晚在这明心亭里饮茶赏月的。”
华月澄立刻将焕雪捧到了怀里，揉揉它的耳朵，捏捏它的爪子，十分喜爱：“我这样的俗人，喝茶都是一个味儿，赏月也看不出什么诗意来。”
秦婉看着华月澄逗弄焕雪，眼神闪动了一下，又慢慢归于平静。她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不过是还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人，你陪着他看月亮的时候，觉得月亮每时每刻都美得如此不同……罢了。”秦婉取了一个跟她一样雪白的薄胎的瓷杯，给华月澄倒了一杯茶，“请品尝。”
华月澄将焕雪按在怀里，双手接过茶：“谢谢。”
秦婉一愣，安静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华月澄几口喝完，满足的叹了口气：“果然喝杯热茶，感觉暖和舒服多了。”
秦婉不动声色的又为她续了一杯，“焕雪平时性子特别奇怪，除了我谁也抱不到它，难得它居然能够在你怀里忍受这半天。”
“那是我们有缘，是吧，焕雪？”华月澄头也不抬的逗着小猫玩，没有看到秦婉逐渐暗淡冰冷下去的眼光。
她静默了一瞬，笑了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云楚怎样相识相知相爱的？”
华月澄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笑道：“若是以前我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那现在呢？”
“现在么……很多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事，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未必就如生前一样。”华月澄叹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很多事都看开了。”言下之意，段云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气氛一下子冷场了。秦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日他当真不是有意……”
“还说这些干什么？”华月澄皱了皱眉头，她是真的不想听，“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她抱着焕雪站起来，“夜已经深了，我也该走了，多谢婉夫人的热茶。我今晚的言行，还希望婉夫人不要太介意，只当是个疯子就可以了。”接着，华月澄居然很没骨气的谄媚的笑了笑，然后举起手中的焕雪，“如果能把小焕雪借给我玩两天，那真是感激不尽了，嘿嘿。”华月澄觉得自己最后的笑声，当真是逊色死了，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呢。
“这……”秦婉头一抬，愣了愣，“恐怕有些不方便……”
“哦……”华月澄相当的失望，但又明白焕雪怎么说也是别人的猫，那总不能以前跟人家抢男人，抢失败了又开始跟人家抢猫吧？但看着手中雪白的毛茸茸的一团，又确实不舍得，于是犹豫不决。
“王妃若是喜欢猫，明日让下人们采买个十只八只也就是了，不用只中意焕雪吧？”楚王的声音语气果然无时无刻不是欠揍的，“还是说在王妃心里，只要是婉妹的东西就是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