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赶紧把我的血输给我闺女！”
我迷迷糊糊听到我妈冲大夫嚷嚷：“你再不输，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她看着跟真的似的，好像真是个急疯了的妈。
上辈子，我还真被我妈给感动了。
她这是真心爱我啊。
大夫大无语：“你闺女就是蹭破点皮，用不着输血。”
我妈不信：“电视里演的，出车祸不都得输血吗？”
说着，她竟然咬破自己的手指，要杵进我嘴里。
旁边的护士一脸羡慕：“这位妈妈虽然不太懂医，但真是太伟大了！”
“是啊，她女儿就是蹭破点皮，她就愿意用自己的血救女儿，我都羡慕了。”
“要是我妈，肯定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外人眼里，我妈可能是个被狗血电视剧洗脑，但爱女心切的妈妈。
只有我知道，我妈身患梅毒，她想输血是假，想把病传染给我才是真。
我意识越来越清醒，就在她的血快碰到我嘴边时，我终于睁开眼，怒吼一声：“滚开！”
我妈愣住了：“小兰，你？”
她又用流血的手指往我脸上凑：“小兰，你是不是撞傻了？”
我翻身躲开，大声喊：“别让她碰我，她身上有梅毒！”
我妈脸色大变。
2
“你说什么？”
梅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能通过血传染，染上了可就没命了！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纷纷往后退。
我妈眼泪“唰”就下来了：“小兰，我知道你怪我搅黄了你的婚事，可你也不该这么污蔑我啊。”
她这一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她一巴掌！
出车祸前，我和我妈发生了一次剧烈争吵。
她说我男友张强一米八九长得又不错，肯定花心，逼我和他分手。
我有些愤怒：“妈，长得帅就花心？你什么逻辑！”
我和张强是大学同学，谈了四年，他人品好，我不能因为妈一句话就放弃。
看我不听她的，我妈就坐上窗户，嚷嚷着要跳楼：
“小兰，你要是不和他分了，我就跳下去！”
“你好好想想，是一个渣男，还是要一辈子疼你爱你的妈！”
我妈演技真好，坐在窗框上，眼泪汪汪，跟真的似的。
邻居都来劝我：“小兰，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不能为了个男人，就不要亲妈啊！”
“我真没见过，为了个男人，连亲妈都不要的！”
“你太没良心了！”
邻居的话，我妈的眼泪，像无形的锁，牢牢捆住我。
我没办法，只能给张强打了分手电话。
我妈满意了，笑着从阳台上下来：
“小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张强一副穷酸相，你俩在一起，你肯定倒霉。”
她看着我：“我给你相中了个不错的男人，就是楼下老王家儿子。”
“他985学校的高材生，老实本分，你俩在一起才是绝配！”
我又气又绝望。
我这前脚刚分手，后脚我妈就急着给我找下家。
她看中的人，比我大12岁，又老又丑，还挑剔，非处女不娶。
邻居跟着拱火：“小兰，你要嫁给老王儿子，以后你们一家人都是亲戚了！”
什么亲戚？
我这才搞明白，闹了半天我妈急着把我嫁给老王儿子，不过是……她和老王有一腿！
正巧，张强给我回电话。
我妈一把抢过手机，冲张强嚷嚷：“小兰是你能要的起的，她早就和别人好上了！”
她不让我解释，直接把手机扔下了楼。
我疯了似的冲下楼去，却不小心被邻居的车轧了腿……
3
医院病房中。
张桂花，也就是我妈，死死捂着胸口，一脸苦相：“小兰，为了一个渣男，你就这么污蔑你妈？”
“妈心寒啊！”
她突然跪我面前，眼泪汪汪：“妈给你跪下了，求你可别跟那男的好了！”
“那男的不是东西，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他竟敢偷偷，打我的主意！”
此言一出所有患者都跟看戏似的盯着我俩。
旁边床的大妈跟我妈岁数差不多，语重心长的握着我的手：“姑娘，你可得明白，你妈生你养你，她做啥都是为你好！”
“再说，你对象确实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简直是畜生！”
我妈借坡下驴，鼻涕一把泪一把：“小兰，上次他来找你，你不在。”
“家里就我一个人，他就想非礼我……”
非礼她？张强连见都没见过她！
我气笑了：“张桂花，你不光有梅毒，还妄想症晚期吧？”
我妈用沾满鼻涕眼泪的手，擦也不错就往我脸上摸：“小兰，你就信那谈了几个月的对象，不信养了你二十多年的亲妈？”
我简直气疯了：“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给我滚远点！！！”
我妈一愣，又哭了：“我这是为你好，你就这么污蔑我，我这么大岁数被指着鼻子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突然冲了出去。
患者医生一看这情况，赶紧去追：“大姐！可冷静啊，别这样！”
张桂花单腿跨在走廊栏杆上，哭天抢地：“小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我把头扭过去。
旁边床的大妈急了，冲我嚷嚷：“你特么还是人吗？你妈都要跳楼了，你还和没事人一样？”
张桂花则洋洋自得，摆出一副要寻短见的样子，大喊自己活够了。
医生患者赶紧劝她：“别跳啊，可别这样！”
“你何苦为一个恋爱脑女儿寻死呢？”
“人一死，就啥都没了！”
我内心毫无波澜。
上辈子，张桂花只要一不顺心，就寻死觅活。
我觉得她把我养大不易，所以总是让步。
现在想想，张桂花说要跳楼也有十几回了，哪次真跳了？
她一条腿还跨在栏杆上，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小兰，妈没病，你别污蔑妈。”
有护士忍不住了，冲进无力，一把拉住我：“你是畜生妈？你妈都要跳楼了，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就给她道个歉就这么费劲吗？”
我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大吼一声：“张桂花！你快跳下去吧！！！”
“你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罪！”
4
我妈脸一阵青一阵白。
旁边一个男医生手快，一把把她从栏杆上拽下来。
她还在那嚎：“别拉我，就让我死了，遂了我这女儿的愿吧！”
她向来是光打雷不下雨。
结果在医院里，我成了白脸狼，为了一个男人，污蔑亲妈有梅毒的恶人。
……
最后，张桂花“悲痛欲绝”地离开了医院。
我反倒得了抑郁症，住进医院。
而旁边床的大妈也跟着开导我：“你这孩子，你妈掏心掏肺为你好，你为了个男人，这么污蔑你妈，将来有你后悔的！”
我一脸麻木地：“我妈真为我好？要是真为我好，能忍心让我背这不孝子的骂名？”
大妈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让她伤了心？要是我闺女污蔑我，我得哭死！”
我库笑一声：“我妈要真是爱我，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什么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我？”
大妈说不出话了。
……
上辈子，没有张桂花在医院要跳楼这一出。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有梅毒，所以也没反抗，任由她就把她那梅毒血往我嘴里塞。
她把血往我嘴里一塞，跟完成了什么大项目似的，扭头就走，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还天真的以为，张桂花有什么急事必须离开。
可谁曾想，出了院以后，我居然在小区附近的棋牌室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正玩得起劲。
我告诉她：“妈，我出院了，大夫说我现在康复了。”
可她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一脸不爽，冲我吼：“你来干什么！你个丧门星，一来我就输了二百！”
当时我并没在意她的话，只当她年纪大了，说话不经大脑，被情绪左右。
直到回家后，在打扫卫生时，我不小心发现了张桂花的传染病五项检查报告。
在看到她患有梅毒的一刹那，我如坠冰窟。
难怪她平白无故，非要把带血的手指塞进我嘴里。
她就是想让我染上，跟她一模一样的梅毒！
我愤怒，憎恨张桂花。
但毕竟是母女，我居然还对她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哪有亲妈，会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里？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
直到半夜，张桂华才回到家，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你住院那几天，我打麻将一直赢钱，你这特么一出院，我就往死里输！”
“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真恨不得你去死！”
我脸色惨白：“妈，你盼我死，那在医院，为什么你还非要输血救我？”
张桂花哈哈大笑：“因为我梅毒啊，我想让你也跟着体验一下。”
尽管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原因。
但亲耳听到亲妈这么说，我还是心寒不已。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心口痛到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张桂花一把拿起我的小花茶杯，咕咚咕咚大口地喝起水来。
喝完，她索性坐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脑袋，笑的无比灿烂：“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现在都有梅毒，嘻嘻，这样你就不会说妈有传染病了。”
我条件反射式的站起来，打车去了医院。
幸好，我没事。
我也开始提防张桂花，跟她疏远了，住在公司宿舍，一门心思挣钱。
因为勤奋工作，老板赏识我，眼看就要升职。
张桂花却拿着红色条幅，拎着扩音器，在公司门口大喊：“赵三这个死老板，压榨我女儿，让她天天加班不回家，害得她差点死掉！”
本来，我会成为分公司的总经理。
结果被张桂花这么一闹，我不但没升成职，反而被公司劝退了。
没了工作，气到爆炸，找到张桂花，吼道：“妈，我是你仇人么，你这么搞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桂花笑着说：“没好处啊，可是我乐意！”
我疯了一样大喊：“你乐意，你可是当妈的人，怎么能盼着闺女堕落，你安的什么心！”
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翅膀硬了，想离开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搭理你妈了！”
“我宁愿你什么也不是，这样至少能让你陪我，你要飞出去过好日子，就是对我的背叛！”
……
我丢了工作，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张桂花时不时地讽刺我，但偶尔也会对我好。
她做红烧排骨给我吃，还买我最爱吃的茶叶蛋，甚至提前为我倒好茶等我来喝。
我天真的以为，她良心发现了。
直到昨天，我亲眼看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把痰吐进我的茶水里。
天啊！
张桂花，她……一直都没打消，把我拖进梅毒火坑的念头！
“赶紧把我的血输给我闺女！”
我迷迷糊糊听到我妈冲大夫嚷嚷：“你再不输，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她看着跟真的似的，好像真是个急疯了的妈。
上辈子，我还真被我妈给感动了。
她这是真心爱我啊。
大夫大无语：“你闺女就是蹭破点皮，用不着输血。”
我妈不信：“电视里演的，出车祸不都得输血吗？”
说着，她竟然咬破自己的手指，要杵进我嘴里。
旁边的护士一脸羡慕：“这位妈妈虽然不太懂医，但真是太伟大了！”
“是啊，她女儿就是蹭破点皮，她就愿意用自己的血救女儿，我都羡慕了。”
“要是我妈，肯定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外人眼里，我妈可能是个被狗血电视剧洗脑，但爱女心切的妈妈。
只有我知道，我妈身患梅毒，她想输血是假，想把病传染给我才是真。
我意识越来越清醒，就在她的血快碰到我嘴边时，我终于睁开眼，怒吼一声：“滚开！”
我妈愣住了：“小兰，你？”
她又用流血的手指往我脸上凑：“小兰，你是不是撞傻了？”
我翻身躲开，大声喊：“别让她碰我，她身上有梅毒！”
我妈脸色大变。
2
“你说什么？”
梅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能通过血传染，染上了可就没命了！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纷纷往后退。
我妈眼泪“唰”就下来了：“小兰，我知道你怪我搅黄了你的婚事，可你也不该这么污蔑我啊。”
她这一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她一巴掌！
出车祸前，我和我妈发生了一次剧烈争吵。
她说我男友张强一米八九长得又不错，肯定花心，逼我和他分手。
我有些愤怒：“妈，长得帅就花心？你什么逻辑！”
我和张强是大学同学，谈了四年，他人品好，我不能因为妈一句话就放弃。
看我不听她的，我妈就坐上窗户，嚷嚷着要跳楼：
“小兰，你要是不和他分了，我就跳下去！”
“你好好想想，是一个渣男，还是要一辈子疼你爱你的妈！”
我妈演技真好，坐在窗框上，眼泪汪汪，跟真的似的。
邻居都来劝我：“小兰，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不能为了个男人，就不要亲妈啊！”
“我真没见过，为了个男人，连亲妈都不要的！”
“你太没良心了！”
邻居的话，我妈的眼泪，像无形的锁，牢牢捆住我。
我没办法，只能给张强打了分手电话。
我妈满意了，笑着从阳台上下来：
“小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张强一副穷酸相，你俩在一起，你肯定倒霉。”
她看着我：“我给你相中了个不错的男人，就是楼下老王家儿子。”
“他985学校的高材生，老实本分，你俩在一起才是绝配！”
我又气又绝望。
我这前脚刚分手，后脚我妈就急着给我找下家。
她看中的人，比我大12岁，又老又丑，还挑剔，非处女不娶。
邻居跟着拱火：“小兰，你要嫁给老王儿子，以后你们一家人都是亲戚了！”
什么亲戚？
我这才搞明白，闹了半天我妈急着把我嫁给老王儿子，不过是……她和老王有一腿！
正巧，张强给我回电话。
我妈一把抢过手机，冲张强嚷嚷：“小兰是你能要的起的，她早就和别人好上了！”
她不让我解释，直接把手机扔下了楼。
我疯了似的冲下楼去，却不小心被邻居的车轧了腿……
3
医院病房中。
张桂花，也就是我妈，死死捂着胸口，一脸苦相：“小兰，为了一个渣男，你就这么污蔑你妈？”
“妈心寒啊！”
她突然跪我面前，眼泪汪汪：“妈给你跪下了，求你可别跟那男的好了！”
“那男的不是东西，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他竟敢偷偷，打我的主意！”
此言一出所有患者都跟看戏似的盯着我俩。
旁边床的大妈跟我妈岁数差不多，语重心长的握着我的手：“姑娘，你可得明白，你妈生你养你，她做啥都是为你好！”
“再说，你对象确实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简直是畜生！”
我妈借坡下驴，鼻涕一把泪一把：“小兰，上次他来找你，你不在。”
“家里就我一个人，他就想非礼我……”
非礼她？张强连见都没见过她！
我气笑了：“张桂花，你不光有梅毒，还妄想症晚期吧？”
我妈用沾满鼻涕眼泪的手，擦也不错就往我脸上摸：“小兰，你就信那谈了几个月的对象，不信养了你二十多年的亲妈？”
我简直气疯了：“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给我滚远点！！！”
我妈一愣，又哭了：“我这是为你好，你就这么污蔑我，我这么大岁数被指着鼻子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突然冲了出去。
患者医生一看这情况，赶紧去追：“大姐！可冷静啊，别这样！”
张桂花单腿跨在走廊栏杆上，哭天抢地：“小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我把头扭过去。
旁边床的大妈急了，冲我嚷嚷：“你特么还是人吗？你妈都要跳楼了，你还和没事人一样？”
张桂花则洋洋自得，摆出一副要寻短见的样子，大喊自己活够了。
医生患者赶紧劝她：“别跳啊，可别这样！”
“你何苦为一个恋爱脑女儿寻死呢？”
“人一死，就啥都没了！”
我内心毫无波澜。
上辈子，张桂花只要一不顺心，就寻死觅活。
我觉得她把我养大不易，所以总是让步。
现在想想，张桂花说要跳楼也有十几回了，哪次真跳了？
她一条腿还跨在栏杆上，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小兰，妈没病，你别污蔑妈。”
有护士忍不住了，冲进无力，一把拉住我：“你是畜生妈？你妈都要跳楼了，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就给她道个歉就这么费劲吗？”
我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大吼一声：“张桂花！你快跳下去吧！！！”
“你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罪！”
4
我妈脸一阵青一阵白。
旁边一个男医生手快，一把把她从栏杆上拽下来。
她还在那嚎：“别拉我，就让我死了，遂了我这女儿的愿吧！”
她向来是光打雷不下雨。
结果在医院里，我成了白脸狼，为了一个男人，污蔑亲妈有梅毒的恶人。
……
最后，张桂花“悲痛欲绝”地离开了医院。
我反倒得了抑郁症，住进医院。
而旁边床的大妈也跟着开导我：“你这孩子，你妈掏心掏肺为你好，你为了个男人，这么污蔑你妈，将来有你后悔的！”
我一脸麻木地：“我妈真为我好？要是真为我好，能忍心让我背这不孝子的骂名？”
大妈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让她伤了心？要是我闺女污蔑我，我得哭死！”
我库笑一声：“我妈要真是爱我，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什么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我？”
大妈说不出话了。
……
上辈子，没有张桂花在医院要跳楼这一出。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有梅毒，所以也没反抗，任由她就把她那梅毒血往我嘴里塞。
她把血往我嘴里一塞，跟完成了什么大项目似的，扭头就走，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还天真的以为，张桂花有什么急事必须离开。
可谁曾想，出了院以后，我居然在小区附近的棋牌室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正玩得起劲。
我告诉她：“妈，我出院了，大夫说我现在康复了。”
可她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一脸不爽，冲我吼：“你来干什么！你个丧门星，一来我就输了二百！”
当时我并没在意她的话，只当她年纪大了，说话不经大脑，被情绪左右。
直到回家后，在打扫卫生时，我不小心发现了张桂花的传染病五项检查报告。
在看到她患有梅毒的一刹那，我如坠冰窟。
难怪她平白无故，非要把带血的手指塞进我嘴里。
她就是想让我染上，跟她一模一样的梅毒！
我愤怒，憎恨张桂花。
但毕竟是母女，我居然还对她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哪有亲妈，会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里？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
直到半夜，张桂华才回到家，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你住院那几天，我打麻将一直赢钱，你这特么一出院，我就往死里输！”
“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真恨不得你去死！”
我脸色惨白：“妈，你盼我死，那在医院，为什么你还非要输血救我？”
张桂花哈哈大笑：“因为我梅毒啊，我想让你也跟着体验一下。”
尽管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原因。
但亲耳听到亲妈这么说，我还是心寒不已。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心口痛到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张桂花一把拿起我的小花茶杯，咕咚咕咚大口地喝起水来。
喝完，她索性坐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脑袋，笑的无比灿烂：“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现在都有梅毒，嘻嘻，这样你就不会说妈有传染病了。”
我条件反射式的站起来，打车去了医院。
幸好，我没事。
我也开始提防张桂花，跟她疏远了，住在公司宿舍，一门心思挣钱。
因为勤奋工作，老板赏识我，眼看就要升职。
张桂花却拿着红色条幅，拎着扩音器，在公司门口大喊：“赵三这个死老板，压榨我女儿，让她天天加班不回家，害得她差点死掉！”
本来，我会成为分公司的总经理。
结果被张桂花这么一闹，我不但没升成职，反而被公司劝退了。
没了工作，气到爆炸，找到张桂花，吼道：“妈，我是你仇人么，你这么搞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桂花笑着说：“没好处啊，可是我乐意！”
我疯了一样大喊：“你乐意，你可是当妈的人，怎么能盼着闺女堕落，你安的什么心！”
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翅膀硬了，想离开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搭理你妈了！”
“我宁愿你什么也不是，这样至少能让你陪我，你要飞出去过好日子，就是对我的背叛！”
……
我丢了工作，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张桂花时不时地讽刺我，但偶尔也会对我好。
她做红烧排骨给我吃，还买我最爱吃的茶叶蛋，甚至提前为我倒好茶等我来喝。
我天真的以为，她良心发现了。
直到昨天，我亲眼看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把痰吐进我的茶水里。
天啊！
张桂花，她……一直都没打消，把我拖进梅毒火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