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该死是谢谢
李浩杰想起梁圣贤竟然是——小配角一个！早就料到他不是陈少琪的对手了，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利用梁圣贤做踏脚石——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李浩杰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于是静静地走了出去，溜出补礼堂。
圣诞化装舞会是全年压轴的狂欢节目，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该化装成什么模样，尽管是上课时间，同学们也会七嘴八舌地问老师会以什么造型出现。“我喜欢月野兔。”
“你的模样太凶了，扮什么月野兔呀？我看你扮‘乱马’中的九能小太刀还可以！”
“你去死啦！我扮女乱马！打死你！”大家闹哄哄地笑作一团。李浩杰懒洋洋地双手放在脑后，不经意地看着徐云雅，礼堂偷听事件十天了，她还是没有看他一眼，连在‘云乐山庄’碰面时，大家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记得，有一次他们为了一件事情而斗气，最多的也只是一天她没有理会他而已，但那次，他都怕了，这次——李浩杰的心更慌了。
李浩杰通过收集回来的乐谱，她伸手接过，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他说。“麻烦借你计算机一用。”李浩杰把计算机放在她面前。
“谢谢，很快还你。”
“不要紧，我不急用。”她垂着头，默默地盯着收支预算表。
李浩杰凝视着她头顶乌润的头发，半垂的睫毛轻颤，那吹弹得破的皮肤——为什么她不能像陈小琪那样，温柔一点？如果她温柔一些，别再那么高傲，他们就不会一天到晚吵嘴，可以相处得更好。但这几天，没有她和他的吵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更烦躁不安了。现在的他，更希望她和他吵嘴了。
她默默地计算着，李浩杰沉不住气便问。“云雅，不要这样，好吗？你这样，我会心痛的，还有——”他顿了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听了他的话，她犹豫了一下，依然没有抬头。
“没有了，谢谢。”她用得着那么客气吗？李浩杰翻翻眼。她真的气死他了啦！
谢谢，谢谢，谢谢——她一连说了三个谢谢。“谢谢”，怎么搞的？如果是以前，我们恐怕一个星期內也没有说一个“谢谢”另外三个倒是有，恐怕不止三个。该死，烦王，下地狱，天杀的……
看，凑起来刚好是。“该死，天杀的烦王下地狱！”以前听惯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跟她吵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现在十多天了，还是静悄悄的，真不是滋味。
徐云雅往往在放学后就立刻溜掉，即使‘云乐山庄’开会，她也像条冰棒一样坐在他身边，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会少一句‘谢谢’难道她把自己让给了陈小琪了吗？不会吧？我李浩杰是什么人？她把他‘让’给陈小琪，他就要像皮球般滚到陈少琪那边吗？做梦！
他咬着牙，失恋就失恋吧！最重要的是没人察觉到，只要赶快爬起来，拍拍尘土，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他依旧上课下课，练舞作曲，一切如常，只是舞练得更狠了，作的曲往往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傲气，但这反而被音乐老师赞赏为‘更有深度，努力努力，前途无量。有些同学觉得不对劲，见徐云雅对他客客气气的，一些早就对徐云雅虎视眈眈的男生更马上展开追求的攻势，还争着要做她的圣诞舞会中的舞伴。徐云雅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应付着。“届时大家一起玩！嗯？”
李浩杰也没空闲着，那班女生快把他缠死了，尤其是那个刘海儿，以为徐云雅被她打退了，开心得像只打战胜的母鸡，天天在他身边嚷。“杰少，杰少，你选了圣诞化装舞会的舞伴没有？”
“没有。”他口气没有半点温度地说道。
“那——我做你的舞伴好吗？”她没有在意他不善的口气，温柔地问道。
“不好。”
“为什么？”她微愠，但又不敢发作，大概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说‘不’吧！
“我不需要舞伴。”他冷冷地说。
“但是——每人都有舞啊！”她提高声音。“难道你想那时才挑吗？”
“也不错！”李浩杰拍一下手。“就这么决定了！”她气得半死，跺跺脚，跑开了——
这边，梁圣贤努力地追求陈少琪，陈小琪却努力地追求李浩杰，他只觉得好笑，像不像捉迷藏，爱情啊！真是烦人。偶尔会在‘影舞社’碰到陈小琪，他不会去理会她，她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坐到最远处的角落看着他排舞。一天排完舞，正在更衣，看见梁圣贤推门进来。“嗨！杰少！”
“怎么，不用陪女朋友吗？”他穿上皮褛，低头找运动鞋。
“杰少，我们去溜冰！我有四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溜冰后时间刚好！”梁圣贤摇着门票，十分开心。“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不用陪你那个宝贝女朋友吗？”
“女朋友可以多几个，老朋友却只得一个！看你，才两个星期，整个人都瘦掉一圈了，你爸爸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他没空。”他答得干脆！
“我去洗手。”梁圣贤走过来看着镜中的李浩杰，突然拍了他胸口一下，大叫。“虽然瘦了，但比以前更结实！快老实招来，又有多少女生黏上你了？”
他摇摇头。“大家心照不宣。”李浩杰没有答他，虽然是朋友，但徐云雅的事情怎样说出口？难道说‘她把自己让给了陈小琪了吗？不不不，这些事情或者女孩子会躲起来互相低诉，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面子攸关，打死也不会认。拿起运动袋。“好，走吧！去溜冰！”
和梁圣贤从更衣室走出来，李浩杰故意走在他的后面，果然看见陈小琪在走廊等候。看见李浩杰，她双眼有一抹惊喜，走过来想把手**他的臂弯。
李浩杰却巧妙地闪身避开，他快，她比他更快，立刻身子微微一转，双手轻轻搂住梁圣贤的夹克袖子。就这么一闪一搭，完全不着痕迹，连梁圣贤也没有察觉，只有他们两个人最清楚。
陈小琪也没有回头看他，她微笑着凑近梁圣贤的肩膀。“快点，今晚是情侣之夜，情侣可能免费入场溜冰。”这些话她是有意说给李浩杰听，看看她会不会吃醋。
圣诞化装舞会是全年压轴的狂欢节目，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该化装成什么模样，尽管是上课时间，同学们也会七嘴八舌地问老师会以什么造型出现。“我喜欢月野兔。”
“你的模样太凶了，扮什么月野兔呀？我看你扮‘乱马’中的九能小太刀还可以！”
“你去死啦！我扮女乱马！打死你！”大家闹哄哄地笑作一团。李浩杰懒洋洋地双手放在脑后，不经意地看着徐云雅，礼堂偷听事件十天了，她还是没有看他一眼，连在‘云乐山庄’碰面时，大家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记得，有一次他们为了一件事情而斗气，最多的也只是一天她没有理会他而已，但那次，他都怕了，这次——李浩杰的心更慌了。
李浩杰通过收集回来的乐谱，她伸手接过，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他说。“麻烦借你计算机一用。”李浩杰把计算机放在她面前。
“谢谢，很快还你。”
“不要紧，我不急用。”她垂着头，默默地盯着收支预算表。
李浩杰凝视着她头顶乌润的头发，半垂的睫毛轻颤，那吹弹得破的皮肤——为什么她不能像陈小琪那样，温柔一点？如果她温柔一些，别再那么高傲，他们就不会一天到晚吵嘴，可以相处得更好。但这几天，没有她和他的吵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更烦躁不安了。现在的他，更希望她和他吵嘴了。
她默默地计算着，李浩杰沉不住气便问。“云雅，不要这样，好吗？你这样，我会心痛的，还有——”他顿了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听了他的话，她犹豫了一下，依然没有抬头。
“没有了，谢谢。”她用得着那么客气吗？李浩杰翻翻眼。她真的气死他了啦！
谢谢，谢谢，谢谢——她一连说了三个谢谢。“谢谢”，怎么搞的？如果是以前，我们恐怕一个星期內也没有说一个“谢谢”另外三个倒是有，恐怕不止三个。该死，烦王，下地狱，天杀的……
看，凑起来刚好是。“该死，天杀的烦王下地狱！”以前听惯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跟她吵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现在十多天了，还是静悄悄的，真不是滋味。
徐云雅往往在放学后就立刻溜掉，即使‘云乐山庄’开会，她也像条冰棒一样坐在他身边，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会少一句‘谢谢’难道她把自己让给了陈小琪了吗？不会吧？我李浩杰是什么人？她把他‘让’给陈小琪，他就要像皮球般滚到陈少琪那边吗？做梦！
他咬着牙，失恋就失恋吧！最重要的是没人察觉到，只要赶快爬起来，拍拍尘土，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他依旧上课下课，练舞作曲，一切如常，只是舞练得更狠了，作的曲往往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傲气，但这反而被音乐老师赞赏为‘更有深度，努力努力，前途无量。有些同学觉得不对劲，见徐云雅对他客客气气的，一些早就对徐云雅虎视眈眈的男生更马上展开追求的攻势，还争着要做她的圣诞舞会中的舞伴。徐云雅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应付着。“届时大家一起玩！嗯？”
李浩杰也没空闲着，那班女生快把他缠死了，尤其是那个刘海儿，以为徐云雅被她打退了，开心得像只打战胜的母鸡，天天在他身边嚷。“杰少，杰少，你选了圣诞化装舞会的舞伴没有？”
“没有。”他口气没有半点温度地说道。
“那——我做你的舞伴好吗？”她没有在意他不善的口气，温柔地问道。
“不好。”
“为什么？”她微愠，但又不敢发作，大概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说‘不’吧！
“我不需要舞伴。”他冷冷地说。
“但是——每人都有舞啊！”她提高声音。“难道你想那时才挑吗？”
“也不错！”李浩杰拍一下手。“就这么决定了！”她气得半死，跺跺脚，跑开了——
这边，梁圣贤努力地追求陈少琪，陈小琪却努力地追求李浩杰，他只觉得好笑，像不像捉迷藏，爱情啊！真是烦人。偶尔会在‘影舞社’碰到陈小琪，他不会去理会她，她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坐到最远处的角落看着他排舞。一天排完舞，正在更衣，看见梁圣贤推门进来。“嗨！杰少！”
“怎么，不用陪女朋友吗？”他穿上皮褛，低头找运动鞋。
“杰少，我们去溜冰！我有四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溜冰后时间刚好！”梁圣贤摇着门票，十分开心。“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不用陪你那个宝贝女朋友吗？”
“女朋友可以多几个，老朋友却只得一个！看你，才两个星期，整个人都瘦掉一圈了，你爸爸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他没空。”他答得干脆！
“我去洗手。”梁圣贤走过来看着镜中的李浩杰，突然拍了他胸口一下，大叫。“虽然瘦了，但比以前更结实！快老实招来，又有多少女生黏上你了？”
他摇摇头。“大家心照不宣。”李浩杰没有答他，虽然是朋友，但徐云雅的事情怎样说出口？难道说‘她把自己让给了陈小琪了吗？不不不，这些事情或者女孩子会躲起来互相低诉，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面子攸关，打死也不会认。拿起运动袋。“好，走吧！去溜冰！”
和梁圣贤从更衣室走出来，李浩杰故意走在他的后面，果然看见陈小琪在走廊等候。看见李浩杰，她双眼有一抹惊喜，走过来想把手**他的臂弯。
李浩杰却巧妙地闪身避开，他快，她比他更快，立刻身子微微一转，双手轻轻搂住梁圣贤的夹克袖子。就这么一闪一搭，完全不着痕迹，连梁圣贤也没有察觉，只有他们两个人最清楚。
陈小琪也没有回头看他，她微笑着凑近梁圣贤的肩膀。“快点，今晚是情侣之夜，情侣可能免费入场溜冰。”这些话她是有意说给李浩杰听，看看她会不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