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数月征战终于告了一个段落，江东，成为我们第一个根据地。
火光，喊杀，人声与马嘶混合在了一起，交织成了曲阿城下唯一的旋律。
全然没有想到会遭偷袭的李丰刚刚将主力调到后方准备对付周泰的夜袭部队，蒋钦就已经大开城门杀了出去。
慌了神的袁术军又要转身抵敌，但一来一回之间，先机已经完全从他们的手上失去。周泰放的火开始从后寨向前寨蔓延，无数的袁术军士兵葬身在火海之中，更多的士兵乱成一片。完全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抵抗。
刚刚登陆的他们，就连想要找个立足之地也没有，彻底成了一支孤军，任由着远比他们数量要少的我方士兵进行着屠杀。
三军可夺气，士气之影响，一至于斯。
及至天明，大局已定，周泰遣人来报，他与蒋钦已经合兵一处。李丰乐就于乱军之中毙命。现正追赶敌军，并收拢降卒。
我并没阻止他们，主帅一死，那些士兵无处可去，最终只有战死和投降两条路可走。多一些兵士来补充牺牲掉的战力，总是好的。
“主公无后顾之忧矣。”张昭听到战果之后，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第二天早饭之后，蒋钦周泰这才引兵而反。他们两个带兵五千，收拢的降卒却有超过八千之数。其余多死于乱军践踏，火烧水淹之中。
两将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见到我倒身就拜：“先生妙计，一举破贼。”
我双手相搀，“还仗你等并力杀敌，逸怎敢专美。”
“如此大捷，当速报主公知晓，更可振前线士气。”周泰站起身就说道，这是他头一次的大功，会有这样的想法丝毫也不奇怪。
我看向张昭，张昭却递过来一封信：“书信早已拟好，就等天云你过目了。”
我展信观看，不愧是张昭，不但简明扼要，而且主要功臣无一遗漏。严谨得我完全找不到修改的理由。
“甚好。”我把书信交给兵士，“以加急快马报与主公，再带几个降卒到阵前。”
“带降卒，先生要派多少人过去，这些士兵也都是经过操练的，拉上战场也没问题。”蒋钦在旁边插嘴，不过他显然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三五人即可，士卒初降，未可轻用。”我可不会把每个人都当成太史慈那样的人，不过这听得蒋钦周泰一头雾水。
“先生何故带他们前去？”
“天云，你仍疑袁术和严白虎等有所勾结？”张昭在旁边问道。
我一笑：“知我者子布兄，有公瑾兄在主公身边，他定可用好我送去的这个礼物。”跟着对依然一脸狐疑的蒋钦一下，“袁术军远来兴师，粮草辎重也不少吧。”
“是，粮草十余万斛，各种军器亦多。”
“很好，拿出一半，准备船只，过江送给徐州的吕布，记住，要大张旗鼓的。”我微笑着吐出了让他更加不明白的话。
“为何要白白便宜吕布那毫无信义之辈！”蒋钦当时就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满的嚷起来。
“公奕勿惊，天云的意思是，与吕布结盟，袁术必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张昭在旁边解说道。
“还是子布兄反应得快。”我笑道，对蒋钦说道：“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让各路诸侯知道，与我们作对，就等于惹上吕布和陈宫那对棘手的组合。方今天下，除了曹操、袁绍等数人之外，只怕还未有想要和天下无双的吕布正面较量的。”
蒋钦脸上的表情这才回归了正常，我这才接道：“不过这个任务不能让你和周泰亲自去，将领大部分随主公走了，我总须留下可以守城之人。”
“可这么多的粮草军器，也要人押送啊，万一遇到流寇……”蒋钦道。
“你手下有个曲长，叫陈武吧？”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啊，对。”蒋钦没想到我会有这一说，迟愣了一下，“大人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在你手下表现如何？”我依然问道。
“骁勇善战，每战必冲锋于前，多有斩获。”看来陈武和蒋钦的关系不错，蒋钦说的全是赞美之辞。
“既然如此，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办吧。”陈武是将来的东吴虎将，我可不希望他蒙尘太久，就送他一个领功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代陈武谢过大人！”蒋钦说完要拜，我赶忙拦住，“等他立功而回，再谢不迟。”说着拍了蒋钦肩头一下，“好了，下去准备吧。”
众人哈哈一笑，蒋钦和周泰齐声应是，下去安排去了。
第二日，送战报的士兵回来，也带回了周瑜的口信，“当阵前斩之。”
我大笑不止，“公瑾兄与我毕竟是同道之人啊。”
被彻底击溃的袁术没有再派军队过来，或许是因为我们放出的与吕布结盟的风声的缘故。虽说袁术和吕布也有一定的利益关系，不过对于一个三姓家奴来说，任何轻信的行为都与自掘坟墓没有区别。
况且就算他来我也不会再担心，现在我可以调动的士卒翻了一倍，再不必为了漫长的战线和匮乏的兵力捉襟见肘。
不到十日，前线传来战报，吴郡被破，严白虎溃逃，王朗孤掌难鸣，举城而降。
又过数日，传来严白虎逃至余杭，沿路劫掠，终为土人凌操杀败，凌操献其头于孙策帐下，孙策大喜，收其父子为校尉。如此，诸郡渐定，只余南部山越之地。孙策来信说要顺便剿灭一些危害地方的山贼，让我不要放松对粮草给养的管理。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蠢到忘掉这样的事情，这还只是争夺天下的第一步，没有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如何逐鹿中原。
由是，一面调动向前线调动粮草，另外一面，我也写信，劝告孙策，大军在外，供养过大。若山贼之势不盛，可暂缓，以小股兵力讨之。
不久就收到回信，在孙策身边的周瑜也劝孙策罢兵。孙策亦从我俩之说，决议暂停大军活动，立刻班师。
大军回秣陵之日，我为他们准备了盛大的接风仪式。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威风八面的孙策，连日的征战似乎全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精神，不时和身边的众将大声的说笑。
在他身边，太史慈和周瑜分列左右，一文一武，正称得上是孙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依然是一派风流潇洒的态度，太史慈则是神情严肃的注意着身边的境况，看那份紧张主公安危的神情，哪会让人想到他曾经是与孙策生死相决之人。
在他们身后，黄盖、程普、韩当、张纮等人紧随其后，此外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面孔，想必是这段时间投降或者收揽的人手吧，后来才知道，凌操董袭这些我早闻大名的将领皆在此列。
待部队走近，我催马向前，远远朝孙策一抱拳，“逸恭喜主公大胜而回！”
“哈哈，天云！”孙策一见我，脸上的笑意更甚，“以七千而破三万，大败袁术的部队，得君如此，我无后顾之忧矣。”
“主公过奖，逸当为设计而置主公家小于危地请罪。”
“哎。”孙策一摆手，“若非天云保全数城，我家小岂不全落于袁术那老贼之手。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孙策能在诸将面前这么说，就不大可能事后反悔，当即道：“今日乃为主公接风，非为逸庆功啊。”说着朝太史慈和周瑜点了点头。把马拨到周瑜的外侧，与他们并马而行。
“那严白虎果然与袁术有约，待我讨灭刘繇之后便前后夹击，欲置我于死地，袁术老贼，其心何其毒也。”孙策愤然道，“你送去那几个士兵真有奇用，严白虎的士卒一见袁术溃败，立时军心动摇，不战自乱。否则此战还不知要拖到何时？”
“有公瑾兄在阵前，就算我不如此做，公瑾兄当也能想到此法破敌。”我看了一眼周瑜，还是那份波澜不惊的笑容，不置可否，也让我无法看穿。
“袁术此举，不仅有驱虎吞狼之效，更可助他独吞玉玺，不然玉玺终是主公质当于他那里的物件，非他所有啊。”既然看不透周瑜，我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扯回了袁术身上。
“早知他不肯归还玉玺，不过也好，就依你说，若那老贼真敢僭称帝位，全天下诸侯必共相讨之。”孙策恨声道，脸上的杀气一闪即逝。
“今日乃主公得胜班师之日，何必谈这些不快之事。”太史慈在旁边插言道，孙策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笑道：
“天云，今日酒水可够充足，诸将连日征战，军中不可饮酒，早已是酒瘾难耐了啊。”
“主公啊，您若要喝酒就请直言，何必扯上诸将为您垫背啊。”我也大笑，诸将也是一阵哗然。孙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适当开些玩笑他反而会和你亲近一些。“主公大可放心，今日便是诸将皆要醉生梦死，逸也定让诸位满意。”
说笑之中，众人进入秣陵。
是夜，欢声笑语，莺歌燕舞，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大战之后的轻松，或许就是如此。
第二天，孙策正式封地，自领会稽太守，吴景仍为丹杨太守，旧部朱治破吴郡有功，加为吴郡太守。我被授长史兼抚军中朗将之职，听到这个职位，我暗笑，这本来是张昭的职位吧。周瑜则被任为都督，总领军务，其余诸人也各有封赏，总之，是个皆大欢喜之局。
然而对我来说，历史的改变，从这一刻起，才是开始。
火光，喊杀，人声与马嘶混合在了一起，交织成了曲阿城下唯一的旋律。
全然没有想到会遭偷袭的李丰刚刚将主力调到后方准备对付周泰的夜袭部队，蒋钦就已经大开城门杀了出去。
慌了神的袁术军又要转身抵敌，但一来一回之间，先机已经完全从他们的手上失去。周泰放的火开始从后寨向前寨蔓延，无数的袁术军士兵葬身在火海之中，更多的士兵乱成一片。完全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抵抗。
刚刚登陆的他们，就连想要找个立足之地也没有，彻底成了一支孤军，任由着远比他们数量要少的我方士兵进行着屠杀。
三军可夺气，士气之影响，一至于斯。
及至天明，大局已定，周泰遣人来报，他与蒋钦已经合兵一处。李丰乐就于乱军之中毙命。现正追赶敌军，并收拢降卒。
我并没阻止他们，主帅一死，那些士兵无处可去，最终只有战死和投降两条路可走。多一些兵士来补充牺牲掉的战力，总是好的。
“主公无后顾之忧矣。”张昭听到战果之后，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第二天早饭之后，蒋钦周泰这才引兵而反。他们两个带兵五千，收拢的降卒却有超过八千之数。其余多死于乱军践踏，火烧水淹之中。
两将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见到我倒身就拜：“先生妙计，一举破贼。”
我双手相搀，“还仗你等并力杀敌，逸怎敢专美。”
“如此大捷，当速报主公知晓，更可振前线士气。”周泰站起身就说道，这是他头一次的大功，会有这样的想法丝毫也不奇怪。
我看向张昭，张昭却递过来一封信：“书信早已拟好，就等天云你过目了。”
我展信观看，不愧是张昭，不但简明扼要，而且主要功臣无一遗漏。严谨得我完全找不到修改的理由。
“甚好。”我把书信交给兵士，“以加急快马报与主公，再带几个降卒到阵前。”
“带降卒，先生要派多少人过去，这些士兵也都是经过操练的，拉上战场也没问题。”蒋钦在旁边插嘴，不过他显然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三五人即可，士卒初降，未可轻用。”我可不会把每个人都当成太史慈那样的人，不过这听得蒋钦周泰一头雾水。
“先生何故带他们前去？”
“天云，你仍疑袁术和严白虎等有所勾结？”张昭在旁边问道。
我一笑：“知我者子布兄，有公瑾兄在主公身边，他定可用好我送去的这个礼物。”跟着对依然一脸狐疑的蒋钦一下，“袁术军远来兴师，粮草辎重也不少吧。”
“是，粮草十余万斛，各种军器亦多。”
“很好，拿出一半，准备船只，过江送给徐州的吕布，记住，要大张旗鼓的。”我微笑着吐出了让他更加不明白的话。
“为何要白白便宜吕布那毫无信义之辈！”蒋钦当时就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满的嚷起来。
“公奕勿惊，天云的意思是，与吕布结盟，袁术必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张昭在旁边解说道。
“还是子布兄反应得快。”我笑道，对蒋钦说道：“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让各路诸侯知道，与我们作对，就等于惹上吕布和陈宫那对棘手的组合。方今天下，除了曹操、袁绍等数人之外，只怕还未有想要和天下无双的吕布正面较量的。”
蒋钦脸上的表情这才回归了正常，我这才接道：“不过这个任务不能让你和周泰亲自去，将领大部分随主公走了，我总须留下可以守城之人。”
“可这么多的粮草军器，也要人押送啊，万一遇到流寇……”蒋钦道。
“你手下有个曲长，叫陈武吧？”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啊，对。”蒋钦没想到我会有这一说，迟愣了一下，“大人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在你手下表现如何？”我依然问道。
“骁勇善战，每战必冲锋于前，多有斩获。”看来陈武和蒋钦的关系不错，蒋钦说的全是赞美之辞。
“既然如此，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办吧。”陈武是将来的东吴虎将，我可不希望他蒙尘太久，就送他一个领功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代陈武谢过大人！”蒋钦说完要拜，我赶忙拦住，“等他立功而回，再谢不迟。”说着拍了蒋钦肩头一下，“好了，下去准备吧。”
众人哈哈一笑，蒋钦和周泰齐声应是，下去安排去了。
第二日，送战报的士兵回来，也带回了周瑜的口信，“当阵前斩之。”
我大笑不止，“公瑾兄与我毕竟是同道之人啊。”
被彻底击溃的袁术没有再派军队过来，或许是因为我们放出的与吕布结盟的风声的缘故。虽说袁术和吕布也有一定的利益关系，不过对于一个三姓家奴来说，任何轻信的行为都与自掘坟墓没有区别。
况且就算他来我也不会再担心，现在我可以调动的士卒翻了一倍，再不必为了漫长的战线和匮乏的兵力捉襟见肘。
不到十日，前线传来战报，吴郡被破，严白虎溃逃，王朗孤掌难鸣，举城而降。
又过数日，传来严白虎逃至余杭，沿路劫掠，终为土人凌操杀败，凌操献其头于孙策帐下，孙策大喜，收其父子为校尉。如此，诸郡渐定，只余南部山越之地。孙策来信说要顺便剿灭一些危害地方的山贼，让我不要放松对粮草给养的管理。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蠢到忘掉这样的事情，这还只是争夺天下的第一步，没有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如何逐鹿中原。
由是，一面调动向前线调动粮草，另外一面，我也写信，劝告孙策，大军在外，供养过大。若山贼之势不盛，可暂缓，以小股兵力讨之。
不久就收到回信，在孙策身边的周瑜也劝孙策罢兵。孙策亦从我俩之说，决议暂停大军活动，立刻班师。
大军回秣陵之日，我为他们准备了盛大的接风仪式。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威风八面的孙策，连日的征战似乎全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精神，不时和身边的众将大声的说笑。
在他身边，太史慈和周瑜分列左右，一文一武，正称得上是孙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依然是一派风流潇洒的态度，太史慈则是神情严肃的注意着身边的境况，看那份紧张主公安危的神情，哪会让人想到他曾经是与孙策生死相决之人。
在他们身后，黄盖、程普、韩当、张纮等人紧随其后，此外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面孔，想必是这段时间投降或者收揽的人手吧，后来才知道，凌操董袭这些我早闻大名的将领皆在此列。
待部队走近，我催马向前，远远朝孙策一抱拳，“逸恭喜主公大胜而回！”
“哈哈，天云！”孙策一见我，脸上的笑意更甚，“以七千而破三万，大败袁术的部队，得君如此，我无后顾之忧矣。”
“主公过奖，逸当为设计而置主公家小于危地请罪。”
“哎。”孙策一摆手，“若非天云保全数城，我家小岂不全落于袁术那老贼之手。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孙策能在诸将面前这么说，就不大可能事后反悔，当即道：“今日乃为主公接风，非为逸庆功啊。”说着朝太史慈和周瑜点了点头。把马拨到周瑜的外侧，与他们并马而行。
“那严白虎果然与袁术有约，待我讨灭刘繇之后便前后夹击，欲置我于死地，袁术老贼，其心何其毒也。”孙策愤然道，“你送去那几个士兵真有奇用，严白虎的士卒一见袁术溃败，立时军心动摇，不战自乱。否则此战还不知要拖到何时？”
“有公瑾兄在阵前，就算我不如此做，公瑾兄当也能想到此法破敌。”我看了一眼周瑜，还是那份波澜不惊的笑容，不置可否，也让我无法看穿。
“袁术此举，不仅有驱虎吞狼之效，更可助他独吞玉玺，不然玉玺终是主公质当于他那里的物件，非他所有啊。”既然看不透周瑜，我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扯回了袁术身上。
“早知他不肯归还玉玺，不过也好，就依你说，若那老贼真敢僭称帝位，全天下诸侯必共相讨之。”孙策恨声道，脸上的杀气一闪即逝。
“今日乃主公得胜班师之日，何必谈这些不快之事。”太史慈在旁边插言道，孙策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笑道：
“天云，今日酒水可够充足，诸将连日征战，军中不可饮酒，早已是酒瘾难耐了啊。”
“主公啊，您若要喝酒就请直言，何必扯上诸将为您垫背啊。”我也大笑，诸将也是一阵哗然。孙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适当开些玩笑他反而会和你亲近一些。“主公大可放心，今日便是诸将皆要醉生梦死，逸也定让诸位满意。”
说笑之中，众人进入秣陵。
是夜，欢声笑语，莺歌燕舞，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大战之后的轻松，或许就是如此。
第二天，孙策正式封地，自领会稽太守，吴景仍为丹杨太守，旧部朱治破吴郡有功，加为吴郡太守。我被授长史兼抚军中朗将之职，听到这个职位，我暗笑，这本来是张昭的职位吧。周瑜则被任为都督，总领军务，其余诸人也各有封赏，总之，是个皆大欢喜之局。
然而对我来说，历史的改变，从这一刻起，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