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小离
钟楼那让自己郁闷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就是这几天，九凤突然变得很奇怪，至少齐闻是这么认为的。以往总是跟在他身边的九凤不管怎么都不大乐意离开他，甚至宁愿一整只无聊的趴在那儿晒太阳也不愿离开的九凤，最近只要齐闻上课他便跑得无影无踪，总要到放学要回家的时候才突然出现。
齐闻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了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这不，今天一整天又不见了他的踪影。
本来有课的齐闻因为另一个老师的关系中途换课了，闲来无事便打定主意去看看九凤最近在忙些什么。
最近这几日因为齐闻一门心思都记挂在那群学生身上，九凤实在觉得无趣便独自一人迈步在校园的小道里，这样的漫步九凤倒也惬意。
自从10年前在齐家阁楼看到齐闻滚下楼梯的时候，九凤本是不想理会这人类小鬼的，毕竟一个人类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同神兽有关联。可是那一次，九凤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在经过齐家老宅的时候竟被宅中的煞气所伤。
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通体发寒。
也就是那一次煞气的冲击，自己的本体不知被下了什么咒瞬间无法动弹。眼看着自己的本体急速的僵硬着，九凤不得已只能将本体以结界守护起来。魂魄抽离在齐家老宅内四处的飘荡着，失去身体的魂魄急需一个躯体让自己休整。
齐闻的那次事故可以说是一个契机，九凤就是利用这一个契机，既让自己的魂魄不至于游离不定，也给了齐闻一个重生的机会。
齐家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倒可以利用齐闻好好的调查一下当日伤到自己的煞气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能将自己的本体取回。
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九凤优雅的迈步在由鹅软石砌成的小道上，一时的闪神竟然没发现有人正朝自己这儿走过来。
走过来的是个长相清秀的女生，脸色看起来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红润，反而透着一种奇异的青灰色。女孩子的身形较一般的女生比起来略显瘦弱，略大的校服套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更小的瘦弱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鬼气。
很奇怪的一个女生，但是看着却不会让九凤觉得不舒服。
只不过那校服从九凤这角度看过去，怎么总觉得在不停的淌水呢？不但如此，甚至还能闻到一股不大好闻的气味，就好像是清洗过地面的脏水洒在身上似的。
不满的皱着眉头，就算那个女生看不见自己，九凤还是不打算接近这人，他可不想被她蹭一身脏呢。
晃了一下自己毛色艳丽的尾巴九凤正打算迈着小步伐远离那个女孩，可是入耳的话却让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啊，好可爱的小精灵啊。”
像是看到什么喜好的东西一般，那个女孩子原本昏暗无神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脸色不在那么青灰，双颊好似可以看到一丝粉色，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九凤所站的位置。
啊？小精灵？
九凤被这话说得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身能被成为精灵的存在，在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却见她仍旧一脸欢喜的盯着自己。
唔，那个精灵说的不会是我吧。
九凤在心里默道。
上天就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一般，那个女生在惊呼完之后直接朝着他蹲着的地方跑过来，眼里满是惊喜。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九凤并不是厌恶这个女孩子，只是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冲了，九凤根本就忍受不了。
可就是这小小的一步，那个女生的动作顿住了，唇角扬起的那一抹笑隐去，脸色再度青灰。
“呵呵，连你也觉得我很讨厌很恐怖吧。”
这般说完，那个女孩子再次微低着头，略有所思的离开了。
默默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离去的背影，九凤有些诧异。
居然可以看到我？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啊。
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齐闻翻过小树丛终于找到了他，不过看他那一身的狼藉，这一路上的遭遇不说九凤也猜得出来。
打了个呵欠，再度鄙视的瞥了一眼齐闻。
“奇怪，九凤啊，刚刚站在这儿的那个女学生是谁啊？怎么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不会是你做的吧。”一边抬着头看着那几乎瞧不清的背影，齐闻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朝着九凤的位置走过去，谁知一个不留神踩到了被人扫到一脚的落叶。
“啪”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甚至还震下不少落叶。
闭上眼睛不忍看齐闻的惨状，九凤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看着齐闻，好些会儿才不甘愿的说道：“我不认识她，不过她好像可以看到我的样子。”
“什么？”已经摔到免疫的齐闻，这一跤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将粘在头发生的落叶拿下，在听到九凤的话时，齐闻愣住了。
不解的问道：“不对啊，你不是告诉过我，一般的人是看不见你的吗？除非你有意让他们看到。”
“恩。”轻轻的应了一句，九凤心里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不过却也不准备继续同齐闻探讨下去，纵身一跃直接蹦上他的肩头。
“喂，以后别在到处乱跑了，否则我总担心又会有学生惨遭你的毒手。”伸手用指间抖了抖九凤，大概是九凤这可爱的模样看起来没有杀伤力吧，齐闻这几乎竟然不怕死的说起这话来。
听完齐闻的话，九凤阴沉着一张脸，随即便是一阵惨烈的叫声划破小树林。
虽说九凤应过齐闻无论自己接下去到哪儿都会同他事先申明，可是说归说，一旦他兴起便又不将这约定放在心上。
这不，前一眼还看到九凤趴在窗台晒着太阳，结果一回身在黑板上书写了板书之后在看过去，人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齐闻只能在心里暗叹九凤的不守信用。
那儿有人记挂着九凤，反观这儿，大概是因为被人一直念叨着吧，九凤禁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
从身体左侧冒出来的一个鸟头凑过来蹭了蹭他的鼻子，九凤就这样坐在树上看着底下的一幕。
树林的一个小角落，几名女生正围着其中一人，看那样子好像在欺负那人似的。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破。可就算是这样，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抗，一直低着头任由众人推扯着，半点怨言都没有。
或许是不敢有什么怨言吧。
悠闲的趴在树干上，九凤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一次。即便离那群人有些距离，但是他们所说的话，九凤全部都听进耳里。
“怪胎，你挡住我们的路了，还不赶紧让开。”为首的女生嘴里还叼着一支烟，伸出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莫小离，这一下实在太重了，莫小离一不留神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见到莫小离跌坐在地上，那些人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为首的那女生将从莫小离书包里掏出来的东西朝空中扬起，顿时空中漫天飞舞着黄色的长形纸条。
一直没有反应的莫小离在那女生做出这事的时候，脸色微变，随即立马隐去，就好像被人随意扔撒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一般。
笑呵呵的看着被自己扔了一地的黄色纸屑，那女生朝地上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切，都什么年代了还写这些符纸，说你是怪胎还真是抬举你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我们上次还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你这家伙真的可以抓鬼。滚开啊，怪胎，下次别再让我们看到你了，否则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说完还瞥了一眼一直坐在地上不语的莫小离，无论她们说的话有多难听莫小离就是没有半点反应。大概是觉得这样欺负她也没什么乐趣吧，那为首的不良少女这才率着众人离开。
直到欺负她的人全部离开了，莫小离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就这么一直坐着。偶尔有风吹起，卷起地上撒了一地的纸屑远去。
这是九凤这个星期第几次看到她被人围在角落羞辱呢，次数太多了，多到九凤都有些记不清了。自从那次发现这个女孩子能看到自己后，九凤便开始留意她的事。
却发现这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生，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见到哪个人主动同她说过话。遇到她的人不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立马跑掉，就是赶忙侧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单如此，九凤甚至都能听到那些人看着莫小离的背影，眼中那难掩的厌恶，以及众人对她的评价。
怪胎。
很奇怪的一个女生，却让九凤莫名的产生兴趣。
或许是九凤的视线太露骨了，一直沉默的坐在地上的莫小离突然抬起头来，朝着九凤呆着的树枝看了过来。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九凤倒也没打算在隐藏，轻身一跃直接从树下跳了下去。
在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跃下的时候，莫小离笑了。站起身来蹲着，伸出一只手似要抚摸九凤一般。
可奇怪的事却发生了，一向讨厌被人类亲近的九凤，在面对莫小离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沉默的接受。
有些僵硬的勾出露出笑意，莫小离确实太少笑了，就算现在心里在欢喜，也很难从表情出表现出来。那噙在唇边的笑容，说不清的怪异。
将九凤抱在自己腿上，莫小离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
“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呢，呵呵，刚才没把你吓到吧。”
在莫小离的掌中坐着，九凤打了个呵欠眼里满是不屑。
就那些小鬼还能把我吓到不成。心里这般想着，口上却没有说出口，九凤晃动下身子从莫小离腿上跳了起来。
虽说他很快就从莫小离的怀里跑出来，可是他那乖顺的摸样还是被正好下课循着他气息找过来的齐闻看在眼里。惊讶的愣在那儿，齐闻抬起的脚竟然忘记放下，保持着一脚抬起的姿势愣在那儿失了神。
齐闻的出现动静实在太大了，莫小离被吓了一跳，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九凤跃上来者的肩头。身子一抖莫小离原本瘦小的身体看起来瘦弱了，怯生生的看着齐闻，眼里写满了恐惧以及歉意。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老师的小人的。”一边道歉着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着，说了好些会儿对不起甚至都不等齐闻开口，那个女生就拿着自己被人丢在地上的书包逃也似的跑了。
“唔。”看着那放佛见鬼一般快速逃离的身影，齐闻有那么一刻沉默了。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逃得这么快，我看起来有这么恐怖吗？”沉默了好些会儿，齐闻才从口中将这话挤出来。他自恃自己长得不错，脾气也好，在学生中的好评度也高，怎么这个孩子就这么怕自己呢。
这对齐闻的自尊无疑是种打击。
伸出手戳了戳九凤，齐闻严肃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学生为什么能看到你？”
与九凤视线交汇，在看清他的表情之后，齐闻明白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废材。”
“恩？”疑惑的看过去，九凤的视线却同他错开。
“一会儿帮我问下有关莫小离的事，我要知道。”
莫小离，如果是那个莫家的话，事情就有趣了。
齐闻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了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这不，今天一整天又不见了他的踪影。
本来有课的齐闻因为另一个老师的关系中途换课了，闲来无事便打定主意去看看九凤最近在忙些什么。
最近这几日因为齐闻一门心思都记挂在那群学生身上，九凤实在觉得无趣便独自一人迈步在校园的小道里，这样的漫步九凤倒也惬意。
自从10年前在齐家阁楼看到齐闻滚下楼梯的时候，九凤本是不想理会这人类小鬼的，毕竟一个人类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同神兽有关联。可是那一次，九凤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在经过齐家老宅的时候竟被宅中的煞气所伤。
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通体发寒。
也就是那一次煞气的冲击，自己的本体不知被下了什么咒瞬间无法动弹。眼看着自己的本体急速的僵硬着，九凤不得已只能将本体以结界守护起来。魂魄抽离在齐家老宅内四处的飘荡着，失去身体的魂魄急需一个躯体让自己休整。
齐闻的那次事故可以说是一个契机，九凤就是利用这一个契机，既让自己的魂魄不至于游离不定，也给了齐闻一个重生的机会。
齐家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倒可以利用齐闻好好的调查一下当日伤到自己的煞气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能将自己的本体取回。
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九凤优雅的迈步在由鹅软石砌成的小道上，一时的闪神竟然没发现有人正朝自己这儿走过来。
走过来的是个长相清秀的女生，脸色看起来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红润，反而透着一种奇异的青灰色。女孩子的身形较一般的女生比起来略显瘦弱，略大的校服套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更小的瘦弱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鬼气。
很奇怪的一个女生，但是看着却不会让九凤觉得不舒服。
只不过那校服从九凤这角度看过去，怎么总觉得在不停的淌水呢？不但如此，甚至还能闻到一股不大好闻的气味，就好像是清洗过地面的脏水洒在身上似的。
不满的皱着眉头，就算那个女生看不见自己，九凤还是不打算接近这人，他可不想被她蹭一身脏呢。
晃了一下自己毛色艳丽的尾巴九凤正打算迈着小步伐远离那个女孩，可是入耳的话却让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啊，好可爱的小精灵啊。”
像是看到什么喜好的东西一般，那个女孩子原本昏暗无神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脸色不在那么青灰，双颊好似可以看到一丝粉色，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九凤所站的位置。
啊？小精灵？
九凤被这话说得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身能被成为精灵的存在，在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却见她仍旧一脸欢喜的盯着自己。
唔，那个精灵说的不会是我吧。
九凤在心里默道。
上天就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一般，那个女生在惊呼完之后直接朝着他蹲着的地方跑过来，眼里满是惊喜。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九凤并不是厌恶这个女孩子，只是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冲了，九凤根本就忍受不了。
可就是这小小的一步，那个女生的动作顿住了，唇角扬起的那一抹笑隐去，脸色再度青灰。
“呵呵，连你也觉得我很讨厌很恐怖吧。”
这般说完，那个女孩子再次微低着头，略有所思的离开了。
默默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离去的背影，九凤有些诧异。
居然可以看到我？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啊。
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齐闻翻过小树丛终于找到了他，不过看他那一身的狼藉，这一路上的遭遇不说九凤也猜得出来。
打了个呵欠，再度鄙视的瞥了一眼齐闻。
“奇怪，九凤啊，刚刚站在这儿的那个女学生是谁啊？怎么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不会是你做的吧。”一边抬着头看着那几乎瞧不清的背影，齐闻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朝着九凤的位置走过去，谁知一个不留神踩到了被人扫到一脚的落叶。
“啪”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甚至还震下不少落叶。
闭上眼睛不忍看齐闻的惨状，九凤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看着齐闻，好些会儿才不甘愿的说道：“我不认识她，不过她好像可以看到我的样子。”
“什么？”已经摔到免疫的齐闻，这一跤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将粘在头发生的落叶拿下，在听到九凤的话时，齐闻愣住了。
不解的问道：“不对啊，你不是告诉过我，一般的人是看不见你的吗？除非你有意让他们看到。”
“恩。”轻轻的应了一句，九凤心里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不过却也不准备继续同齐闻探讨下去，纵身一跃直接蹦上他的肩头。
“喂，以后别在到处乱跑了，否则我总担心又会有学生惨遭你的毒手。”伸手用指间抖了抖九凤，大概是九凤这可爱的模样看起来没有杀伤力吧，齐闻这几乎竟然不怕死的说起这话来。
听完齐闻的话，九凤阴沉着一张脸，随即便是一阵惨烈的叫声划破小树林。
虽说九凤应过齐闻无论自己接下去到哪儿都会同他事先申明，可是说归说，一旦他兴起便又不将这约定放在心上。
这不，前一眼还看到九凤趴在窗台晒着太阳，结果一回身在黑板上书写了板书之后在看过去，人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齐闻只能在心里暗叹九凤的不守信用。
那儿有人记挂着九凤，反观这儿，大概是因为被人一直念叨着吧，九凤禁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
从身体左侧冒出来的一个鸟头凑过来蹭了蹭他的鼻子，九凤就这样坐在树上看着底下的一幕。
树林的一个小角落，几名女生正围着其中一人，看那样子好像在欺负那人似的。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破。可就算是这样，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抗，一直低着头任由众人推扯着，半点怨言都没有。
或许是不敢有什么怨言吧。
悠闲的趴在树干上，九凤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一次。即便离那群人有些距离，但是他们所说的话，九凤全部都听进耳里。
“怪胎，你挡住我们的路了，还不赶紧让开。”为首的女生嘴里还叼着一支烟，伸出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莫小离，这一下实在太重了，莫小离一不留神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见到莫小离跌坐在地上，那些人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为首的那女生将从莫小离书包里掏出来的东西朝空中扬起，顿时空中漫天飞舞着黄色的长形纸条。
一直没有反应的莫小离在那女生做出这事的时候，脸色微变，随即立马隐去，就好像被人随意扔撒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一般。
笑呵呵的看着被自己扔了一地的黄色纸屑，那女生朝地上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切，都什么年代了还写这些符纸，说你是怪胎还真是抬举你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我们上次还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你这家伙真的可以抓鬼。滚开啊，怪胎，下次别再让我们看到你了，否则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说完还瞥了一眼一直坐在地上不语的莫小离，无论她们说的话有多难听莫小离就是没有半点反应。大概是觉得这样欺负她也没什么乐趣吧，那为首的不良少女这才率着众人离开。
直到欺负她的人全部离开了，莫小离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就这么一直坐着。偶尔有风吹起，卷起地上撒了一地的纸屑远去。
这是九凤这个星期第几次看到她被人围在角落羞辱呢，次数太多了，多到九凤都有些记不清了。自从那次发现这个女孩子能看到自己后，九凤便开始留意她的事。
却发现这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生，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见到哪个人主动同她说过话。遇到她的人不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立马跑掉，就是赶忙侧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单如此，九凤甚至都能听到那些人看着莫小离的背影，眼中那难掩的厌恶，以及众人对她的评价。
怪胎。
很奇怪的一个女生，却让九凤莫名的产生兴趣。
或许是九凤的视线太露骨了，一直沉默的坐在地上的莫小离突然抬起头来，朝着九凤呆着的树枝看了过来。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九凤倒也没打算在隐藏，轻身一跃直接从树下跳了下去。
在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跃下的时候，莫小离笑了。站起身来蹲着，伸出一只手似要抚摸九凤一般。
可奇怪的事却发生了，一向讨厌被人类亲近的九凤，在面对莫小离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沉默的接受。
有些僵硬的勾出露出笑意，莫小离确实太少笑了，就算现在心里在欢喜，也很难从表情出表现出来。那噙在唇边的笑容，说不清的怪异。
将九凤抱在自己腿上，莫小离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
“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呢，呵呵，刚才没把你吓到吧。”
在莫小离的掌中坐着，九凤打了个呵欠眼里满是不屑。
就那些小鬼还能把我吓到不成。心里这般想着，口上却没有说出口，九凤晃动下身子从莫小离腿上跳了起来。
虽说他很快就从莫小离的怀里跑出来，可是他那乖顺的摸样还是被正好下课循着他气息找过来的齐闻看在眼里。惊讶的愣在那儿，齐闻抬起的脚竟然忘记放下，保持着一脚抬起的姿势愣在那儿失了神。
齐闻的出现动静实在太大了，莫小离被吓了一跳，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九凤跃上来者的肩头。身子一抖莫小离原本瘦小的身体看起来瘦弱了，怯生生的看着齐闻，眼里写满了恐惧以及歉意。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老师的小人的。”一边道歉着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着，说了好些会儿对不起甚至都不等齐闻开口，那个女生就拿着自己被人丢在地上的书包逃也似的跑了。
“唔。”看着那放佛见鬼一般快速逃离的身影，齐闻有那么一刻沉默了。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逃得这么快，我看起来有这么恐怖吗？”沉默了好些会儿，齐闻才从口中将这话挤出来。他自恃自己长得不错，脾气也好，在学生中的好评度也高，怎么这个孩子就这么怕自己呢。
这对齐闻的自尊无疑是种打击。
伸出手戳了戳九凤，齐闻严肃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学生为什么能看到你？”
与九凤视线交汇，在看清他的表情之后，齐闻明白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废材。”
“恩？”疑惑的看过去，九凤的视线却同他错开。
“一会儿帮我问下有关莫小离的事，我要知道。”
莫小离，如果是那个莫家的话，事情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