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沈玥神色淡然，没将禾羽的质疑放在心上。
当年她刚接掌季家产业的时候，同样无人看好她，不仅背后闲言碎语，当面抨击她的人比比皆是。
毕竟这世道对女子很不公，女子须遵三从四德，若为生存抛头露面，定会被戳脊梁骨，冠上骂名。
便是与男子干同等活计，女子也只会受人轻视，总觉各方面远不如男子。
在沈玥看来，男子能做的事，女子未必做不了，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果然，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商界闯出一番天地。
当她击败那些个经验老道的男商，成为本朝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女首富后，再无人敢轻视她。
很多女子皆以她为楷模，导致民风逐渐开放。
诸如凌氏和沈碧玉，也是因她之故，才能在沈源失踪后守住糕饼铺。
沈玥曾无意间得知沈碧玉对曾经的她很钦佩，却不知她们已成了姐妹。
沈玥的思绪飘至极远，突然被禾羽打断。
她回过神来，露出疑惑之色，“你说什么？”
“没什么。”禾羽沉下脸，无心重复方才之言。
这时，老妇人庄大娘指着其中一片柿林说，“娘子，那就是俺家的柿林。”
庄大娘家的柿林和别家的连在一起，柿子也比人家的大。
待看到地上有许多熟透后掉下来摔烂的柿子，沈玥惋惜不已。
“柿子随便摘。”庄大娘说完，率先摘起了柿子。
沈玥刚要帮忙，便有村民上前套近乎，希望能把自己家的柿子推销出去，毕竟难得有人来买柿子。
“这些柿子都是自己种的吗？”沈玥问道。
新鲜的柿子很难保存，若要运到别的地方贩卖，往往在路上就出现变质。
这里的人应该会想到这点才是，怎会种这么多柿子？
有村民苦笑，“原先都是没人管的野柿子林。”
柿子收成不错，就算不赚钱，村民们也舍不得把柿树砍掉。
庄大娘边摘柿子，边告诉沈玥怎么挑柿子，如何脱涩。
有村民巴巴地问要不要他家的柿子，沈玥暗叹口气，“只要品质好，我都收。”
“真的？小娘子，你没哄俺们？”
虽盼着自家的柿子能够卖出去，村民们却不怎么相信沈玥能一口气买下这么多柿子。
“你要如何安置这些柿子？”禾羽问道，她一下子买这么多柿子，怕是会砸在手里。
“我自有安排。”
这个问题沈玥早就想过了，买了柿子后，开作坊制作，需要大量的人手。
不管是找地方开作坊，或找可靠的人手，短时间内都不是易事。
而且把柿子运出红柿村，既费时又打眼，倒不如雇佣这里的村民。
沈玥想着，便问其中一个村民，“你们村长呢？”
不等那村民开口，边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就道：“我就是村长。”
这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看起来极为憨厚，不想竟是村长。
沈玥没有掩饰眼里的疑惑，年轻人笑道：“前任村长是我爷爷。”
原来是当爷爷的‘传位’给孙子，沈玥了然。
“我需采购大量的柿子。”
沈玥刚说完，村长就难掩激动，“村里的柿子随便挑。”
他的反应在沈玥的意料中，她淡声道：“无论生熟一斤八文。”
“八文？”村长表情古怪。
“嗯？”沈玥以为他嫌少，一斤柿子八文钱在别的地方确实少了，但放在红柿村却是不错的价格，像庄大娘大老远挑去镇上卖，一斤不过五文，更比烂在树上强。
“用不了这么多，柿子不经放。”村长有些不安。
“八文便八文，另外想请你们帮忙制作柿饼，同样按斤算，一斤柿饼五文。”
“啥是柿饼？我们不会啊。”村长有点懵。
“无妨，到时我会教你们。”沈玥大概说了下何为柿饼。
邻国有一个小镇也专产柿子，为了方便存放，人们把柿子制作成柿饼。
本朝尚无柿饼，多是商人在邻国购进，价格贵得离谱，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甚至不识此物。
季家的商铺中也有卖柿饼的，因此她了解过柿饼的制作方法，打算自开作坊，以节省开支。
然而，未等计划实施，她就遭遇意外，倒成了她如今的生财之道。
沈玥本想把制作柿饼法子交给村民，再让他们把做好的柿饼卖给她，但人心难测，村民们学会了这门手艺，将来难保不会出现利益熏心之人。
若是雇佣关系的话，还可让他们签契书，作为约束。
村民们自不会想那么多，听到柿子不单可以卖出去，他们还能挣点工钱，一个个都高兴疯了。
“大伙就在家做吗？”村长问道，他还是难以置信。
“嗯，在家做，到时交上来的柿饼我会检查，以次充好的会扣钱，做得最多最好的自会论赏。”沈玥道，有赏有罚才能让人尽心。
禾羽冷眼看着，沈玥仿佛一个生意老手般侃侃而谈。
她极会拿捏这些村民的心理，明明以贱价购得红柿村所有柿子，却又让村民们感恩戴德。
不过也是，她此举也算是给了村民一条维持生计的出路。
既已谈定，沈玥当场便支付了买柿子的订金，并拿出早已拟好的契书。
禾羽这才知沈玥是有备而来，料定村民们会同意。
签完契书后，村长们就让村民们采摘柿子。
沈玥二人被请到村长家歇息，待摘完柿子再集中教村民制作柿饼。
禾羽再度质疑，“你会做柿饼？”
“嗯。”沈玥淡应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怎会这些？”禾羽眼里闪过一丝疑色。
沈玥过往的事他听过，一个人便是经历过生死，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何况所知甚多。
沈玥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岔开话题说，“等他们都学会了，你留下来看顾几日。”
当年她刚接掌季家产业的时候，同样无人看好她，不仅背后闲言碎语，当面抨击她的人比比皆是。
毕竟这世道对女子很不公，女子须遵三从四德，若为生存抛头露面，定会被戳脊梁骨，冠上骂名。
便是与男子干同等活计，女子也只会受人轻视，总觉各方面远不如男子。
在沈玥看来，男子能做的事，女子未必做不了，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果然，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商界闯出一番天地。
当她击败那些个经验老道的男商，成为本朝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女首富后，再无人敢轻视她。
很多女子皆以她为楷模，导致民风逐渐开放。
诸如凌氏和沈碧玉，也是因她之故，才能在沈源失踪后守住糕饼铺。
沈玥曾无意间得知沈碧玉对曾经的她很钦佩，却不知她们已成了姐妹。
沈玥的思绪飘至极远，突然被禾羽打断。
她回过神来，露出疑惑之色，“你说什么？”
“没什么。”禾羽沉下脸，无心重复方才之言。
这时，老妇人庄大娘指着其中一片柿林说，“娘子，那就是俺家的柿林。”
庄大娘家的柿林和别家的连在一起，柿子也比人家的大。
待看到地上有许多熟透后掉下来摔烂的柿子，沈玥惋惜不已。
“柿子随便摘。”庄大娘说完，率先摘起了柿子。
沈玥刚要帮忙，便有村民上前套近乎，希望能把自己家的柿子推销出去，毕竟难得有人来买柿子。
“这些柿子都是自己种的吗？”沈玥问道。
新鲜的柿子很难保存，若要运到别的地方贩卖，往往在路上就出现变质。
这里的人应该会想到这点才是，怎会种这么多柿子？
有村民苦笑，“原先都是没人管的野柿子林。”
柿子收成不错，就算不赚钱，村民们也舍不得把柿树砍掉。
庄大娘边摘柿子，边告诉沈玥怎么挑柿子，如何脱涩。
有村民巴巴地问要不要他家的柿子，沈玥暗叹口气，“只要品质好，我都收。”
“真的？小娘子，你没哄俺们？”
虽盼着自家的柿子能够卖出去，村民们却不怎么相信沈玥能一口气买下这么多柿子。
“你要如何安置这些柿子？”禾羽问道，她一下子买这么多柿子，怕是会砸在手里。
“我自有安排。”
这个问题沈玥早就想过了，买了柿子后，开作坊制作，需要大量的人手。
不管是找地方开作坊，或找可靠的人手，短时间内都不是易事。
而且把柿子运出红柿村，既费时又打眼，倒不如雇佣这里的村民。
沈玥想着，便问其中一个村民，“你们村长呢？”
不等那村民开口，边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就道：“我就是村长。”
这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看起来极为憨厚，不想竟是村长。
沈玥没有掩饰眼里的疑惑，年轻人笑道：“前任村长是我爷爷。”
原来是当爷爷的‘传位’给孙子，沈玥了然。
“我需采购大量的柿子。”
沈玥刚说完，村长就难掩激动，“村里的柿子随便挑。”
他的反应在沈玥的意料中，她淡声道：“无论生熟一斤八文。”
“八文？”村长表情古怪。
“嗯？”沈玥以为他嫌少，一斤柿子八文钱在别的地方确实少了，但放在红柿村却是不错的价格，像庄大娘大老远挑去镇上卖，一斤不过五文，更比烂在树上强。
“用不了这么多，柿子不经放。”村长有些不安。
“八文便八文，另外想请你们帮忙制作柿饼，同样按斤算，一斤柿饼五文。”
“啥是柿饼？我们不会啊。”村长有点懵。
“无妨，到时我会教你们。”沈玥大概说了下何为柿饼。
邻国有一个小镇也专产柿子，为了方便存放，人们把柿子制作成柿饼。
本朝尚无柿饼，多是商人在邻国购进，价格贵得离谱，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甚至不识此物。
季家的商铺中也有卖柿饼的，因此她了解过柿饼的制作方法，打算自开作坊，以节省开支。
然而，未等计划实施，她就遭遇意外，倒成了她如今的生财之道。
沈玥本想把制作柿饼法子交给村民，再让他们把做好的柿饼卖给她，但人心难测，村民们学会了这门手艺，将来难保不会出现利益熏心之人。
若是雇佣关系的话，还可让他们签契书，作为约束。
村民们自不会想那么多，听到柿子不单可以卖出去，他们还能挣点工钱，一个个都高兴疯了。
“大伙就在家做吗？”村长问道，他还是难以置信。
“嗯，在家做，到时交上来的柿饼我会检查，以次充好的会扣钱，做得最多最好的自会论赏。”沈玥道，有赏有罚才能让人尽心。
禾羽冷眼看着，沈玥仿佛一个生意老手般侃侃而谈。
她极会拿捏这些村民的心理，明明以贱价购得红柿村所有柿子，却又让村民们感恩戴德。
不过也是，她此举也算是给了村民一条维持生计的出路。
既已谈定，沈玥当场便支付了买柿子的订金，并拿出早已拟好的契书。
禾羽这才知沈玥是有备而来，料定村民们会同意。
签完契书后，村长们就让村民们采摘柿子。
沈玥二人被请到村长家歇息，待摘完柿子再集中教村民制作柿饼。
禾羽再度质疑，“你会做柿饼？”
“嗯。”沈玥淡应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怎会这些？”禾羽眼里闪过一丝疑色。
沈玥过往的事他听过，一个人便是经历过生死，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何况所知甚多。
沈玥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岔开话题说，“等他们都学会了，你留下来看顾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