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必有勇士
镇北侯府
“侯爷，您为何推荐梁王殿下去欲族交涉？”傅敛有些不明白——明明侯爷知道梁王殿下是欲族人，那欲王残暴不仁，为何还要让梁王殿下去？
傅云横听言一笑，随后看着傅敛说道:“按照辈分来说，祁听游还得叫殿下一声长辈。”他眯了眯眼，想到殿下同其他人交涉的样子，思索了一番后抬头看着傅敛说道:“殿下去的时候，你悄悄跟上，若是有人对他有什么不利的，杀无赦。”
皱了皱眉，傅敛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您呢？您即将要去平定千散关的盗贼了，身边没个人护着。属下实在是不放心。”
笑了笑，傅云横看着他说道:“你还是本侯教出来的人，怎么对本侯还这样担忧？”
傅敛顺着他一笑，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侯爷，欲族不比这儿，欲族人对您……”
恨之入骨
这四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可傅云横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说道:“本侯自然知道，所以我不能陪他去，怕他因着我受累。”
傅敛看了他半晌后突然跪下来，再抬头眼中隐隐有泪花:“侯爷，您多少为自己着想，您身上还有伤，这次去平定千散关之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就那么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老侯爷让属下好好看着您，若是你再出什么事，属下，属下真的无法跟老侯爷交代啊。”
听言傅云横脸上显出几分冷意，他低下头，看着一脸痛心的傅敛不说话，半晌后沉着声音问道:“你又拿我爹说事？”
“傅敛，你在压我。”
傅敛听言忙抬起头，眼中现出几分惶恐:“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了侯爷能平平安安的。”
久久地看他一眼，傅云横转过身坐在书桌前，拿起上面的一张画像，却是岔开了话题:“凉玉还没有回欲族？”
傅敛听言愣了好一会儿，意识到前者在岔开话题后心下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是，凉玉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留在宫中，就连欲族换了新王，也未曾见她有什么反应。”
皱了皱眉，傅云横看着画像上同先皇后十分相似的脸，忍不住说道:“欲族的圣女，都是怎么选出来的？”
傅敛茫然地看着他:“侯爷，这个，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啊。”傅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傅云横要问这样的事。
为何每一代圣女的都长得如此相似？而每一代圣女下场都那样惨……
傅云横想了想，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确定，于是只好抬头对着傅敛说道:“去查每一代欲族圣女最后的结果都是怎么样的。”说完他又补充道:“再查查她们是否有活下来的子嗣。”
虽然不明白自家侯爷要做什么，但是傅敛还是点了点头。
傅云横看着画像久久不说话，他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容仇那一辈的人有什么联系，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欲族的那些圣女好像都和钺朝有联系。
皇宫
屈意婉轻抿了一口茶后才缓缓看向前面坐着的异族少女，看着那张脸，她仿佛又想起了凉寻。
压下自己泛起的情绪，她笑着开口道:“你便是凉玉？也是是一族的圣女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屈意婉总是心里泛起一阵的厌恶，只是表面上她还是笑着应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便是凉玉。”
屈意婉被她的一句“臣女”逗笑，当即心下冷笑，觉得此人并没有凉寻那样难缠，于是她再次开口道:“你同凉寻是什么关系？”
“凉寻，是我欲族上一代圣女，也是钺朝第一位皇后。”凉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尽是虔诚，让屈意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屈意婉听着她好像是在嘲讽自己的话，心下不禁一沉——果然，欲族的人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然带着些冷意:“你还未曾回答本宫，你同那凉寻是什么关系？”
“只是圣女接换人而已，并未有什么关系。”凉玉站直身子，立在那里像是一株破土而出的竹，笔直刚挺，让人忍不住想避其锋芒。
屈意婉见状眼中闪过几分狠意，只是转瞬即逝，却不巧正好被凉玉看见，后者心下一冷，这位皇后娘娘，比起她的姨母，可真是差远了，不知道那狗皇帝瞎了什么眼，看上这么个破东西。
她再次开口:“皇后娘娘如今将臣女扣在这皇宫已然这样久，便是连欲族发生了什么都不让人告诉臣女……”她对着屈意婉一笑，只是那笑中尽是凉薄之意:“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对臣女格外青睐，不知道的会以为……皇后娘娘在扣押欲族圣女。”
“竖子敢尔！”
几乎是话应刚落，屈意婉便张口狠道。
“皇后娘娘息怒，只是您的做法，让臣女实在是不得不往后面的那种想法上靠拢。”凉玉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怜悯。
哪知屈意婉一见便怒不可揭地站起来走到凉玉面前，一巴掌将后者打得嘴边出了血。
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
那个女人死了都不放过自己，这种怜悯的眼神，让自己老是觉得她自己还是那个活在阴暗里的乞丐，眼前这个人那么像她，就连这种怜悯的眼神都这样相似。
咬了咬牙，屈意婉眼中闪过几分毒辣，她袖中的匕首刚露了个头，便被凉玉一把按回去，因着匕首太过锋利，划破了前者的手掌，一时间血如雨注。
“呀！皇后娘娘，您流血了！”凉玉看上去惊慌，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转过头看着那头的大宫女说道:“快，你家娘娘流血了，怎么都不来扶一下？出了事你负责吗？”
那大宫女才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忙凑上去，结果看见血之后又哆哆嗦嗦地退了回去，脸色苍白地说道:“不，不不行，我晕血……”说完便身子疲软了下来，竟然晕了过去。
见状凉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本来这儿只有那大宫女一个人，如今后者也晕了，索性她不装了，伸出手生生把屈意婉压得跪了下去，自己也蹲在后者面前，眼中带着些狠意说道:“皇后娘娘真是为自己挖了好一座坟墓啊。”
“你！”屈意婉察觉到不对，忙偏过头想要叫其他侍女，却被凉玉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听见后者带着寒彻骨的冷意说道:“屈意婉，你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便将你谋害先皇后的事也说出去。”
她轻笑一声:“别妄想着杀我，欲族的圣女除非自己心甘情愿，否则没人能杀死她。”
这话倒也不假，毕竟欲族的每一代圣女身上都有蛊，是请了囚族人专门来下的，她们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却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所以只要母蛊不死，她们便不会死。
屈意婉听言呜呜地挣扎着，凉玉见此不耐烦地随意拔下前者头上的簪子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你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这簪子下一秒会不会在你的脖子里插着。
她狠恶恶地问道:“屈意婉，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害死了先皇后？”
屈意婉脸色发白，半晌后觉得那簪子又往前送了几分，她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于是忙点点头。
凉玉左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脸上尽是狠意，牙关紧咬着才控制住自己没把那簪子插进屈意婉的脖子里。
“屈意婉，我不杀你。”凉玉明显压着自己怒意，随后又问道:“容长恩，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回屈意婉摇了摇头，凉玉眯了眯眼接着问道:“是谁害死的？”
问完她觉得被压着的人开始猛烈挣扎，想了想她试探着开口道:“是屈意正对吗？”察觉到对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心下了然，终于松开了屈意婉。
一阵咳嗽后，屈意婉抬头看她，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见:“凉玉，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本宫拿命来保证！”
她像是从口缝里挤出来的话一般，咬牙切齿的。
凉玉毫不在乎，反而还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狼狈不堪的皇后娘娘，心下冷笑一声。
“皇后娘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凉玉直直地看着她又说道:“我已经很少相信人们发过的誓了，您便也不用这样狠毒地拿自己发誓。”
屈意婉不说话，看着凉玉的眼神中尽是冷意:“本宫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凉玉挑了挑眉，看上去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么凉玉便恭迎皇后娘娘，对凉玉的报复。”她看着屈意婉，眼中带了些嘲讽:“您尽管来吧，凉玉没有别的本事，但是想杀一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所以臣女想在这里提醒皇后娘娘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您当年做的事情，早晚会出现在您的后代身上。”凉玉笑得开心:“真希望您能够懂得这一句话。”
“侯爷，您为何推荐梁王殿下去欲族交涉？”傅敛有些不明白——明明侯爷知道梁王殿下是欲族人，那欲王残暴不仁，为何还要让梁王殿下去？
傅云横听言一笑，随后看着傅敛说道:“按照辈分来说，祁听游还得叫殿下一声长辈。”他眯了眯眼，想到殿下同其他人交涉的样子，思索了一番后抬头看着傅敛说道:“殿下去的时候，你悄悄跟上，若是有人对他有什么不利的，杀无赦。”
皱了皱眉，傅敛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您呢？您即将要去平定千散关的盗贼了，身边没个人护着。属下实在是不放心。”
笑了笑，傅云横看着他说道:“你还是本侯教出来的人，怎么对本侯还这样担忧？”
傅敛顺着他一笑，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侯爷，欲族不比这儿，欲族人对您……”
恨之入骨
这四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可傅云横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说道:“本侯自然知道，所以我不能陪他去，怕他因着我受累。”
傅敛看了他半晌后突然跪下来，再抬头眼中隐隐有泪花:“侯爷，您多少为自己着想，您身上还有伤，这次去平定千散关之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就那么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老侯爷让属下好好看着您，若是你再出什么事，属下，属下真的无法跟老侯爷交代啊。”
听言傅云横脸上显出几分冷意，他低下头，看着一脸痛心的傅敛不说话，半晌后沉着声音问道:“你又拿我爹说事？”
“傅敛，你在压我。”
傅敛听言忙抬起头，眼中现出几分惶恐:“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了侯爷能平平安安的。”
久久地看他一眼，傅云横转过身坐在书桌前，拿起上面的一张画像，却是岔开了话题:“凉玉还没有回欲族？”
傅敛听言愣了好一会儿，意识到前者在岔开话题后心下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是，凉玉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留在宫中，就连欲族换了新王，也未曾见她有什么反应。”
皱了皱眉，傅云横看着画像上同先皇后十分相似的脸，忍不住说道:“欲族的圣女，都是怎么选出来的？”
傅敛茫然地看着他:“侯爷，这个，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啊。”傅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傅云横要问这样的事。
为何每一代圣女的都长得如此相似？而每一代圣女下场都那样惨……
傅云横想了想，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确定，于是只好抬头对着傅敛说道:“去查每一代欲族圣女最后的结果都是怎么样的。”说完他又补充道:“再查查她们是否有活下来的子嗣。”
虽然不明白自家侯爷要做什么，但是傅敛还是点了点头。
傅云横看着画像久久不说话，他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容仇那一辈的人有什么联系，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欲族的那些圣女好像都和钺朝有联系。
皇宫
屈意婉轻抿了一口茶后才缓缓看向前面坐着的异族少女，看着那张脸，她仿佛又想起了凉寻。
压下自己泛起的情绪，她笑着开口道:“你便是凉玉？也是是一族的圣女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屈意婉总是心里泛起一阵的厌恶，只是表面上她还是笑着应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便是凉玉。”
屈意婉被她的一句“臣女”逗笑，当即心下冷笑，觉得此人并没有凉寻那样难缠，于是她再次开口道:“你同凉寻是什么关系？”
“凉寻，是我欲族上一代圣女，也是钺朝第一位皇后。”凉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尽是虔诚，让屈意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屈意婉听着她好像是在嘲讽自己的话，心下不禁一沉——果然，欲族的人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然带着些冷意:“你还未曾回答本宫，你同那凉寻是什么关系？”
“只是圣女接换人而已，并未有什么关系。”凉玉站直身子，立在那里像是一株破土而出的竹，笔直刚挺，让人忍不住想避其锋芒。
屈意婉见状眼中闪过几分狠意，只是转瞬即逝，却不巧正好被凉玉看见，后者心下一冷，这位皇后娘娘，比起她的姨母，可真是差远了，不知道那狗皇帝瞎了什么眼，看上这么个破东西。
她再次开口:“皇后娘娘如今将臣女扣在这皇宫已然这样久，便是连欲族发生了什么都不让人告诉臣女……”她对着屈意婉一笑，只是那笑中尽是凉薄之意:“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对臣女格外青睐，不知道的会以为……皇后娘娘在扣押欲族圣女。”
“竖子敢尔！”
几乎是话应刚落，屈意婉便张口狠道。
“皇后娘娘息怒，只是您的做法，让臣女实在是不得不往后面的那种想法上靠拢。”凉玉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怜悯。
哪知屈意婉一见便怒不可揭地站起来走到凉玉面前，一巴掌将后者打得嘴边出了血。
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
那个女人死了都不放过自己，这种怜悯的眼神，让自己老是觉得她自己还是那个活在阴暗里的乞丐，眼前这个人那么像她，就连这种怜悯的眼神都这样相似。
咬了咬牙，屈意婉眼中闪过几分毒辣，她袖中的匕首刚露了个头，便被凉玉一把按回去，因着匕首太过锋利，划破了前者的手掌，一时间血如雨注。
“呀！皇后娘娘，您流血了！”凉玉看上去惊慌，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转过头看着那头的大宫女说道:“快，你家娘娘流血了，怎么都不来扶一下？出了事你负责吗？”
那大宫女才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忙凑上去，结果看见血之后又哆哆嗦嗦地退了回去，脸色苍白地说道:“不，不不行，我晕血……”说完便身子疲软了下来，竟然晕了过去。
见状凉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本来这儿只有那大宫女一个人，如今后者也晕了，索性她不装了，伸出手生生把屈意婉压得跪了下去，自己也蹲在后者面前，眼中带着些狠意说道:“皇后娘娘真是为自己挖了好一座坟墓啊。”
“你！”屈意婉察觉到不对，忙偏过头想要叫其他侍女，却被凉玉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听见后者带着寒彻骨的冷意说道:“屈意婉，你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便将你谋害先皇后的事也说出去。”
她轻笑一声:“别妄想着杀我，欲族的圣女除非自己心甘情愿，否则没人能杀死她。”
这话倒也不假，毕竟欲族的每一代圣女身上都有蛊，是请了囚族人专门来下的，她们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却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所以只要母蛊不死，她们便不会死。
屈意婉听言呜呜地挣扎着，凉玉见此不耐烦地随意拔下前者头上的簪子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你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这簪子下一秒会不会在你的脖子里插着。
她狠恶恶地问道:“屈意婉，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害死了先皇后？”
屈意婉脸色发白，半晌后觉得那簪子又往前送了几分，她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于是忙点点头。
凉玉左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脸上尽是狠意，牙关紧咬着才控制住自己没把那簪子插进屈意婉的脖子里。
“屈意婉，我不杀你。”凉玉明显压着自己怒意，随后又问道:“容长恩，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回屈意婉摇了摇头，凉玉眯了眯眼接着问道:“是谁害死的？”
问完她觉得被压着的人开始猛烈挣扎，想了想她试探着开口道:“是屈意正对吗？”察觉到对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心下了然，终于松开了屈意婉。
一阵咳嗽后，屈意婉抬头看她，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见:“凉玉，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本宫拿命来保证！”
她像是从口缝里挤出来的话一般，咬牙切齿的。
凉玉毫不在乎，反而还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狼狈不堪的皇后娘娘，心下冷笑一声。
“皇后娘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凉玉直直地看着她又说道:“我已经很少相信人们发过的誓了，您便也不用这样狠毒地拿自己发誓。”
屈意婉不说话，看着凉玉的眼神中尽是冷意:“本宫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凉玉挑了挑眉，看上去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么凉玉便恭迎皇后娘娘，对凉玉的报复。”她看着屈意婉，眼中带了些嘲讽:“您尽管来吧，凉玉没有别的本事，但是想杀一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所以臣女想在这里提醒皇后娘娘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您当年做的事情，早晚会出现在您的后代身上。”凉玉笑得开心:“真希望您能够懂得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