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示爱（2）
“只有奴婢能给答案？”他的点头更使得我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索性直言问道，“恕奴婢斗胆，敢问皇上想问什么？奴婢实在不明，为何这个答案只有奴婢能给？”他脸上微闪过一丝羞怯，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盯向我，一本正经：“朕，想立你为妃！”
他的话一出顿时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想立我妃！我惊愕的跪下，哀求道：“皇上，万万不可！”他立马慌了手脚，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皇上！”我又重重的喊了一句，心中慌乱的不知所措。他看着我为难的模样，似乎领悟了些意思，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我俯身叩地，重重的磕了个头，仰头悲凉看着他，怔怔的说：“请皇上恕罪！奴婢，不愿！”听到我这般慎重笃定的答复，他嘴角勾起迷惑不已的浅笑，倾下身子再一次确认的问我：“你，当真不愿意？”
他的话中犹带着几分凄凉，我听得出他希望我能否定他。望着他略带期盼的眼神，笃定万分的答道：“是！奴婢不愿！”
“你……”他顿时将话语嘟着嘴边，终是没有把确认的话再说一遍。
我看出他的意思，连忙又俯身向他磕了一个头：“皇上。皇上就是再问十次百次，奴婢还是这句话，奴婢不愿！奴婢也从未想过去当什么皇妃。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所以，奴婢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听到我如此决绝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畏惧。久久没有应对一句，半响才重开了口，心有不甘的问：“为什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的态度这般坚定？朕实在是想不通。如鱼，请你告诉朕。”
听此一言，便知有望，抬起头略感轻松的对他露出浅浅的一笑：“道理其实很简单。自由！”他紧蹙剑眉，万分疑惑的应道：“自由？”
“是！奴婢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自由，希望能够有一天平平安安的走出这皇宫。皇上，您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主宰。您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可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做了皇上的妃子，就必须一辈子囚禁在这座皇宫，死守着这座皇宫。历来有多少女子，只等皇上的偶然念起，得到皇上的点水之爱。为等那一点深情，甘愿独守着窗花，日日细数翩翩落叶。感伤溅泪，恨时悲心，春去冬来，至死方休！奴婢不愿受此之苦，只想远离这里，永远不再踏足半步！虽知道希望渺茫，却仍想一试！”我看着皇上镇定自若的坦白。不管会不会得罪他，只希望他能明白。惹怒不过一死，不惹怒我也断不会就此依他，绝不苟活！何不赌它一堵。
他耐着性子听完我的解释，看我眼神笃定，没有半分动摇，身子微微一颤。我知道他听明白了，也震惊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拒绝的原因竟是因此。既知我绝无悔意，事到如今又还能怎么样，只怕是强求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他回过神来露出淡然的一笑，俯下身扶起了我，笑着说：“好，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朕就成全你。从今以后，此事朕绝不会再提。往后，你大可放心的留在太皇太后身边，好生的服侍，朕相信，你一定有机会达成所愿！”
这一句诺言犹如千金之重，万般感激集在心头，又一次重重叩地：“奴婢谢皇上成全！”见我这般他又连忙制止说：“别再磕了，朕不过才问你一个问题，你就给朕磕了三个头，只怕朕下次再有什么疑问也是不敢再找你了。”
我惬意，倏然露出坦然的笑容，道：“就是皇上以后敢，您也不会再来找奴婢了，自会有人为皇上排忧解难。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待皇上，因为皇上，是值得付出真情真意的人。”我这般诚意赞他，不由得让他深深看我，见我在笑遂同样露出个清爽的笑意。我顿知道，总算避过了！
太皇太后才一回宫，皇上便向她表明自己心中没有人选，让太皇太后依着她原先的意思来选出皇后的人选。翌日一早太皇太后的懿旨便传了下来，京城里所有适合条件的官家府邸即刻变得异常的忙碌，将自家亭亭玉立的小姐送来。经过层层筛选，选出了最后入选的十五名，钦天监挑了一个吉日将这些女子一起送入了皇宫，一时间，宫中上下变得热闹非凡。
太皇太后将入选的十五名女子都安置在同一个宫里，巧的是，那座宫殿正是我入宫第一天打扫的地方，太皇太后命人收拾出来，给它暂命名为“锦兰院”。
更让我万般震惊的是，自己会有一天机会再次踏足此地。
眼前十五名小姐对着太皇太后和孙太后盈盈下拜，异口同声的欢呼着：“参见太皇太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含笑点头，挥手道：“免礼！”
“谢太皇太后！”她们又齐声谢恩，个个都低头静立。因为她们不算是淑女入宫，因此没有穿统一的服侍，各自穿着自己从府邸带来的衣饰，人人亮眼夺目，一眼望去不禁让人惊叹，上天究竟还造就了多少惊世女子！
太皇太后依照名册一一看过去，皆是明艳动人，只有几个与其他人比起来稍微逊色些，但也是国色天香，落落大方。
看过这些待选的小姐之后，太皇太后没有多做停留，即刻召集了几名大臣回仁寿宫，商量安排立后需要的程序与物品。所有的事情都如太皇太后的意顺利进行，唯一不知的是，这一切荣宠究竟会花落谁家？
时过半月，太皇太后都未踏足锦兰院半步。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拿了些首饰命我和宁姐姐送到锦兰院赏赐给各家的小姐。虽都心里觉得奇怪但也只是自己在心里胡乱猜想，默默领了东西奉命而去。
正是雨过天明，晴空大好，空气清清爽爽，好不自在。已是许久未和宁姐姐这样悠然的走在一处了，即使手头还有事做，依旧让我们感到欢畅淋漓，连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只望能多奢出些时间谈笑。
我与宁姐姐说笑着走着，半路上忽然被人喊住，一回头，赵讦的脸陡然映入眼眸。我驻足着向他行礼，他温和的笑着走近，道：“如鱼姑娘，赵某有件事，想请姑娘移步去个地方。”
不知他到底所为何事，又想起当日二公主所言，顿生了避讳之心，直白答道：“此事恐怕要请大人将时候挪一挪了，奴婢等奉太皇太后的意思，要将手中的饰品赶在太皇太后午膳之前送到。还望赵大人海涵！”我只想快些离开，说完便要走。不恰时宜的，贞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窜了出来，大喊一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陡然被她的一喊吓住，责怪道：“我说大小姐，您这是从哪儿来，兴致这么高？”她看出我的丝丝怨意，躲闪的蹭到我身旁，含笑讨好道：“看到你们才有这么高的兴致，旁人我还不乐意呢。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她才问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看向我们手里盖了绸布的托盘，又忙追问道，“这些是什么？还要用绸布盖着，这么慎重。”
她一问，宁姐姐便把刚才的惊吓忘得一干二净了，笑着对她说：“是太皇太后命我们送往锦兰院赏给各位小姐的首饰，皆由金银玉石打造，无论手工材质都是上佳的，所以要小心些。”
他的话一出顿时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想立我妃！我惊愕的跪下，哀求道：“皇上，万万不可！”他立马慌了手脚，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皇上！”我又重重的喊了一句，心中慌乱的不知所措。他看着我为难的模样，似乎领悟了些意思，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我俯身叩地，重重的磕了个头，仰头悲凉看着他，怔怔的说：“请皇上恕罪！奴婢，不愿！”听到我这般慎重笃定的答复，他嘴角勾起迷惑不已的浅笑，倾下身子再一次确认的问我：“你，当真不愿意？”
他的话中犹带着几分凄凉，我听得出他希望我能否定他。望着他略带期盼的眼神，笃定万分的答道：“是！奴婢不愿！”
“你……”他顿时将话语嘟着嘴边，终是没有把确认的话再说一遍。
我看出他的意思，连忙又俯身向他磕了一个头：“皇上。皇上就是再问十次百次，奴婢还是这句话，奴婢不愿！奴婢也从未想过去当什么皇妃。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所以，奴婢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听到我如此决绝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畏惧。久久没有应对一句，半响才重开了口，心有不甘的问：“为什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的态度这般坚定？朕实在是想不通。如鱼，请你告诉朕。”
听此一言，便知有望，抬起头略感轻松的对他露出浅浅的一笑：“道理其实很简单。自由！”他紧蹙剑眉，万分疑惑的应道：“自由？”
“是！奴婢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自由，希望能够有一天平平安安的走出这皇宫。皇上，您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主宰。您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可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做了皇上的妃子，就必须一辈子囚禁在这座皇宫，死守着这座皇宫。历来有多少女子，只等皇上的偶然念起，得到皇上的点水之爱。为等那一点深情，甘愿独守着窗花，日日细数翩翩落叶。感伤溅泪，恨时悲心，春去冬来，至死方休！奴婢不愿受此之苦，只想远离这里，永远不再踏足半步！虽知道希望渺茫，却仍想一试！”我看着皇上镇定自若的坦白。不管会不会得罪他，只希望他能明白。惹怒不过一死，不惹怒我也断不会就此依他，绝不苟活！何不赌它一堵。
他耐着性子听完我的解释，看我眼神笃定，没有半分动摇，身子微微一颤。我知道他听明白了，也震惊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拒绝的原因竟是因此。既知我绝无悔意，事到如今又还能怎么样，只怕是强求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他回过神来露出淡然的一笑，俯下身扶起了我，笑着说：“好，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朕就成全你。从今以后，此事朕绝不会再提。往后，你大可放心的留在太皇太后身边，好生的服侍，朕相信，你一定有机会达成所愿！”
这一句诺言犹如千金之重，万般感激集在心头，又一次重重叩地：“奴婢谢皇上成全！”见我这般他又连忙制止说：“别再磕了，朕不过才问你一个问题，你就给朕磕了三个头，只怕朕下次再有什么疑问也是不敢再找你了。”
我惬意，倏然露出坦然的笑容，道：“就是皇上以后敢，您也不会再来找奴婢了，自会有人为皇上排忧解难。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待皇上，因为皇上，是值得付出真情真意的人。”我这般诚意赞他，不由得让他深深看我，见我在笑遂同样露出个清爽的笑意。我顿知道，总算避过了！
太皇太后才一回宫，皇上便向她表明自己心中没有人选，让太皇太后依着她原先的意思来选出皇后的人选。翌日一早太皇太后的懿旨便传了下来，京城里所有适合条件的官家府邸即刻变得异常的忙碌，将自家亭亭玉立的小姐送来。经过层层筛选，选出了最后入选的十五名，钦天监挑了一个吉日将这些女子一起送入了皇宫，一时间，宫中上下变得热闹非凡。
太皇太后将入选的十五名女子都安置在同一个宫里，巧的是，那座宫殿正是我入宫第一天打扫的地方，太皇太后命人收拾出来，给它暂命名为“锦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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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十五名小姐对着太皇太后和孙太后盈盈下拜，异口同声的欢呼着：“参见太皇太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含笑点头，挥手道：“免礼！”
“谢太皇太后！”她们又齐声谢恩，个个都低头静立。因为她们不算是淑女入宫，因此没有穿统一的服侍，各自穿着自己从府邸带来的衣饰，人人亮眼夺目，一眼望去不禁让人惊叹，上天究竟还造就了多少惊世女子！
太皇太后依照名册一一看过去，皆是明艳动人，只有几个与其他人比起来稍微逊色些，但也是国色天香，落落大方。
看过这些待选的小姐之后，太皇太后没有多做停留，即刻召集了几名大臣回仁寿宫，商量安排立后需要的程序与物品。所有的事情都如太皇太后的意顺利进行，唯一不知的是，这一切荣宠究竟会花落谁家？
时过半月，太皇太后都未踏足锦兰院半步。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拿了些首饰命我和宁姐姐送到锦兰院赏赐给各家的小姐。虽都心里觉得奇怪但也只是自己在心里胡乱猜想，默默领了东西奉命而去。
正是雨过天明，晴空大好，空气清清爽爽，好不自在。已是许久未和宁姐姐这样悠然的走在一处了，即使手头还有事做，依旧让我们感到欢畅淋漓，连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只望能多奢出些时间谈笑。
我与宁姐姐说笑着走着，半路上忽然被人喊住，一回头，赵讦的脸陡然映入眼眸。我驻足着向他行礼，他温和的笑着走近，道：“如鱼姑娘，赵某有件事，想请姑娘移步去个地方。”
不知他到底所为何事，又想起当日二公主所言，顿生了避讳之心，直白答道：“此事恐怕要请大人将时候挪一挪了，奴婢等奉太皇太后的意思，要将手中的饰品赶在太皇太后午膳之前送到。还望赵大人海涵！”我只想快些离开，说完便要走。不恰时宜的，贞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窜了出来，大喊一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陡然被她的一喊吓住，责怪道：“我说大小姐，您这是从哪儿来，兴致这么高？”她看出我的丝丝怨意，躲闪的蹭到我身旁，含笑讨好道：“看到你们才有这么高的兴致，旁人我还不乐意呢。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她才问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看向我们手里盖了绸布的托盘，又忙追问道，“这些是什么？还要用绸布盖着，这么慎重。”
她一问，宁姐姐便把刚才的惊吓忘得一干二净了，笑着对她说：“是太皇太后命我们送往锦兰院赏给各位小姐的首饰，皆由金银玉石打造，无论手工材质都是上佳的，所以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