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的事
老板娘和她朋友的关系真好，可她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别人呢？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她不让我说我就不说，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然会被开除的，还有小甜，我可不能连累她。回到店里，我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像从没有发生一样。
“老板，给，十一块钱。”我将钱给了老板，将另外的那五十藏进了最里面衣服的口袋。
“石头，怎么搞到现在呢？店里都忙炸了锅了。”老板语气很平和，却能听的出怨气。
“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跑快些，再跑快些。老板，我去干活了。”
晌午的时候，老板娘回来了，还是那样浓妆浓抹。人没到，声音就先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门口这么大一块垃圾都不清理？大勇，你在那干嘛呢，我请你来是来晒太阳的啊。还有你小甜，围裙都脏成那鬼德行了，还不拿去洗洗，等着砸我招牌是吧。你这个老板也是，是吃素的吧，干点正事行不，别没事端个茶杯跟太上皇似的。”
我很讶异，老板娘唯独没有骂我，只是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嘴角还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笑容。我想，只要我老老实实干活，就不会挨骂了吧。“你怎么搞到现在才来，昨晚去哪了？”老板小声地问老板娘。
“怎么滴，你害怕老娘在外面搞外遇啊。你等着，你要是再这么神智无知的，哪天我真给你搞顶绿帽子戴戴，让你好好潇洒潇洒。昨天和一姐妹儿喝高了点，就去她那睡了。”“绿帽子”好熟悉的词，在狗剩子家玩的时候，他爸跟她妈说，“你要是敢让我戴绿帽子，我就让你全家都戴白帽子。”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说着瞄了我一眼。我没有理睬她，继续**的活。“大勇，你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快帮着石头干点活。”老板娘高喊着嗓门，吓得大勇脸色都变了，一脸委屈像。
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老板娘偷偷塞给我一个糖，说是美国进口的，我们这都没的卖。我想还给她来着，压根儿没有机会。
在回住处的路上，有个小商铺，一把小花伞吸引了我。“老板，你这伞是不是捡的？”我和和气气地问卖伞那位大爷。没想到大爷一听我这话脾气就上来了，“你说什么，捡的，你捡一个我看看。我这上面标签还没撕呢，捡的，捡你家人捡，不买滚蛋。”
“老板，您消消火，是我弄错了。前两天下雨，我朋友的一把雨伞被风吹跑了，我以为吹你这来了呢，和这把一摸一样。”我看了下那商标，确实不是小甜的那把伞。
“你小子真有意思，她要是人给风吹跑了，你是不是也跑我这来找来啦。”大爷摇摇头，“都像你这样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做，做，大爷您这把伞多少钱?我买了。”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掏出钱来。大爷一看我掏了五十块钱，眼睛像放光一样，“我这伞啊，可是好伞啦，从美国进口的。”
又是从美国进口的，和老板娘给我的糖一样，老板娘说美国进口的我们这都没的卖，一定很贵。“小伙子，看你诚心想买我这伞，你就给50吧，我进价卖给你。”大爷摇摇头，像是吃了亏。
我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买下了。不是我大方，平时五毛我都不舍得花的。只是欠别人的，怎么我都得还上。拿着这把伞，我左看右看，真的跟小甜的小花伞一摸一样。带着满意的笑容，屁颠屁颠地回到了住处。
小甜已经回来了，她屋子内灯光微微地亮着。“小甜。”我在门口喊她，她推开了门，“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我把伞放在她手上，“你的伞。”
她拿到伞，又惊又喜，“你从哪里找到的？”“不是我找到的，我买的，老板说是美国进口的，呵呵，还好卖给我了。”
“什么美国进口的，这伞哪都能买到啊。你买的多少钱。”小甜问到。
“五十。”
“什么？五十？你给他骗啦，这伞顶多就值五块钱，你真傻。”小甜双手插着腰，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傻，所以总让你不高兴，我只是想买把伞给你，不想看你再淋雨了，会生病的。”
“扑哧”小甜笑了起来，“明天我陪你把钱要回来。进来坐，他拉着我进了她的小屋。”
小甜的屋也很破旧，但是很干净，也不像我和大勇的屋那么有味道。屋内有张书桌，上面放了信纸和笔。“你做，我收拾一下。”她把桌上的纸笔收进了一个小包里，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在给家里写信呢？”我问到
“是啊，我每个礼拜都会往家里写信。你呢，你怎么不写，不想你媳妇啊？”小甜看似是在笑，却笑的不那么快乐。
“我，我不会写。”我傻笑了一声。
“石头，你要是没有媳妇该多好啊。”小翠长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没有媳妇还好啊，那我岂不要成光棍啦。”我很不解地看着小甜。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意思是是说，你老家要是没有媳妇，我可以当你媳妇吗？”小甜的脸红了。
“小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没有媳妇。小翠还在家等我呢，等我挣够了钱，我就该回去了。”说完我就回自己屋了。
我走后，小甜屋内的灯光久久未熄，应该是还在给家里写信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第二天一大早，小甜就在门口等我，手里还拿着包子。“小甜，你怎么在这？”我问她。
“不是说好陪你去要钱的嘛，你忘啦？把包子给你，乘热吃了。”小甜把包子给我，有三个。“来，大勇，你吃一个。”大勇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接过包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包子真香。”大勇吧嗒吧嗒嘴。“再给你一个吧，你干活累。”我又拿了一个给他。大勇没有客气，边吃边说着，“这谁家包子，比咱店的好吃多了。”
“小甜，你也吃一个吧。”我把最后一个拿出来给她。她没有要，“我特意给你买的，天没亮我就起来了，跑城东头去买的，你要是不吃我可生气了。”小甜真的像是生气了，“给你半个，我的包子分你一半。”我掰**子，把半个递到她手里。一看到这半个包子，小甜立马开心了起来。我们俩吃着这半个包子，别提有多饱了。
“我们别去了，他一把年纪，做点生意也不容易，别去了啊。”
“不行，这叫奸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厉害。以后还会坑更多的人的，你这叫助纣为虐，你知道不？”小甜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去找那卖伞老板算账了。
卖伞的店周围围了好多人，看起来生意很好。“老天不长眼，这样的人生意还能这么好。”小甜嘴里念念有词。走进一看，一个小伙子正拽着老头的头发，另外几个正砸着他的摊子。老头头发不多，给这样一撸，成了半个秃瓢。
“老小子，坑人坑到我们头上了，什么玩意美国进口的，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长几个眼。”说着照老头脸上就是一拳，老头应声倒地，鼻血直流。连再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太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你以后再坑人。”小甜在旁边鼓起了掌。我摁下小甜的手，她却很不情愿。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甚至高喊“再来一个”，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拉一拉。只有我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再打下去，老大爷怎么能受的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想上前去拉，却被小甜一把拽住了，“找死啊你，石头。”
“警察来了！”小甜冲着人群内大喊一声。
那几个小伙子一听警察来了，立马仓皇逃窜而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跑得可真叫快，有一个临走还不忘拿两把雨伞。热闹看完了，人群很快就散去了。只剩那老大爷坐在地上嗷嗷直叫。“大爷您没事吧？”
大爷一看是我，用最大的力气往后挪，同时双手遮住脸，一副怕挨揍的样子。估计是被刚才那波人打怕了。“别打，别打了，我把钱退给你。”
“大爷，我不是来打你的。怎么样，伤的严重不，要不要送医院。”我过去搀起他，“
大爷，你别怕，刚才可是我们救了你呢。不疼吧。”
大爷一看我们没有伤害的他的意思，这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小伙子，大爷对不住你，你真是个好人啊。”大爷满脸歉意。
“我不是好人，她才是好人呢。”我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小甜，“刚才啊，要不是她喊一声‘警察’来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现在没事了，我们该上班去了，老板还等着我们回去干活呢。去晚了，我们老板娘会骂人的，还会扣工钱。我们老板娘骂人可凶了。大爷，我们走了。”
“小伙子，你等等。”大爷掏出五十块钱，“小伙子，这钱还给你，这是大爷骗你的钱。说起这个啊，我这老脸都没地儿放，惭愧啊。”
“这钱你拿着吧，我们不要了。您这受了伤，去医院还要很多钱呢，拿着吧，呵呵。”
我们三个走了，老头一直站在门口望着我们，“好人啊，好人啊。”
石头知道，其实这社会上本没有坏人，只是在利益面前，好人欺骗了自己而已……
“老板，给，十一块钱。”我将钱给了老板，将另外的那五十藏进了最里面衣服的口袋。
“石头，怎么搞到现在呢？店里都忙炸了锅了。”老板语气很平和，却能听的出怨气。
“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跑快些，再跑快些。老板，我去干活了。”
晌午的时候，老板娘回来了，还是那样浓妆浓抹。人没到，声音就先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门口这么大一块垃圾都不清理？大勇，你在那干嘛呢，我请你来是来晒太阳的啊。还有你小甜，围裙都脏成那鬼德行了，还不拿去洗洗，等着砸我招牌是吧。你这个老板也是，是吃素的吧，干点正事行不，别没事端个茶杯跟太上皇似的。”
我很讶异，老板娘唯独没有骂我，只是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嘴角还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笑容。我想，只要我老老实实干活，就不会挨骂了吧。“你怎么搞到现在才来，昨晚去哪了？”老板小声地问老板娘。
“怎么滴，你害怕老娘在外面搞外遇啊。你等着，你要是再这么神智无知的，哪天我真给你搞顶绿帽子戴戴，让你好好潇洒潇洒。昨天和一姐妹儿喝高了点，就去她那睡了。”“绿帽子”好熟悉的词，在狗剩子家玩的时候，他爸跟她妈说，“你要是敢让我戴绿帽子，我就让你全家都戴白帽子。”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说着瞄了我一眼。我没有理睬她，继续**的活。“大勇，你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快帮着石头干点活。”老板娘高喊着嗓门，吓得大勇脸色都变了，一脸委屈像。
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老板娘偷偷塞给我一个糖，说是美国进口的，我们这都没的卖。我想还给她来着，压根儿没有机会。
在回住处的路上，有个小商铺，一把小花伞吸引了我。“老板，你这伞是不是捡的？”我和和气气地问卖伞那位大爷。没想到大爷一听我这话脾气就上来了，“你说什么，捡的，你捡一个我看看。我这上面标签还没撕呢，捡的，捡你家人捡，不买滚蛋。”
“老板，您消消火，是我弄错了。前两天下雨，我朋友的一把雨伞被风吹跑了，我以为吹你这来了呢，和这把一摸一样。”我看了下那商标，确实不是小甜的那把伞。
“你小子真有意思，她要是人给风吹跑了，你是不是也跑我这来找来啦。”大爷摇摇头，“都像你这样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做，做，大爷您这把伞多少钱?我买了。”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掏出钱来。大爷一看我掏了五十块钱，眼睛像放光一样，“我这伞啊，可是好伞啦，从美国进口的。”
又是从美国进口的，和老板娘给我的糖一样，老板娘说美国进口的我们这都没的卖，一定很贵。“小伙子，看你诚心想买我这伞，你就给50吧，我进价卖给你。”大爷摇摇头，像是吃了亏。
我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买下了。不是我大方，平时五毛我都不舍得花的。只是欠别人的，怎么我都得还上。拿着这把伞，我左看右看，真的跟小甜的小花伞一摸一样。带着满意的笑容，屁颠屁颠地回到了住处。
小甜已经回来了，她屋子内灯光微微地亮着。“小甜。”我在门口喊她，她推开了门，“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我把伞放在她手上，“你的伞。”
她拿到伞，又惊又喜，“你从哪里找到的？”“不是我找到的，我买的，老板说是美国进口的，呵呵，还好卖给我了。”
“什么美国进口的，这伞哪都能买到啊。你买的多少钱。”小甜问到。
“五十。”
“什么？五十？你给他骗啦，这伞顶多就值五块钱，你真傻。”小甜双手插着腰，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傻，所以总让你不高兴，我只是想买把伞给你，不想看你再淋雨了，会生病的。”
“扑哧”小甜笑了起来，“明天我陪你把钱要回来。进来坐，他拉着我进了她的小屋。”
小甜的屋也很破旧，但是很干净，也不像我和大勇的屋那么有味道。屋内有张书桌，上面放了信纸和笔。“你做，我收拾一下。”她把桌上的纸笔收进了一个小包里，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在给家里写信呢？”我问到
“是啊，我每个礼拜都会往家里写信。你呢，你怎么不写，不想你媳妇啊？”小甜看似是在笑，却笑的不那么快乐。
“我，我不会写。”我傻笑了一声。
“石头，你要是没有媳妇该多好啊。”小翠长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没有媳妇还好啊，那我岂不要成光棍啦。”我很不解地看着小甜。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意思是是说，你老家要是没有媳妇，我可以当你媳妇吗？”小甜的脸红了。
“小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没有媳妇。小翠还在家等我呢，等我挣够了钱，我就该回去了。”说完我就回自己屋了。
我走后，小甜屋内的灯光久久未熄，应该是还在给家里写信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第二天一大早，小甜就在门口等我，手里还拿着包子。“小甜，你怎么在这？”我问她。
“不是说好陪你去要钱的嘛，你忘啦？把包子给你，乘热吃了。”小甜把包子给我，有三个。“来，大勇，你吃一个。”大勇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接过包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包子真香。”大勇吧嗒吧嗒嘴。“再给你一个吧，你干活累。”我又拿了一个给他。大勇没有客气，边吃边说着，“这谁家包子，比咱店的好吃多了。”
“小甜，你也吃一个吧。”我把最后一个拿出来给她。她没有要，“我特意给你买的，天没亮我就起来了，跑城东头去买的，你要是不吃我可生气了。”小甜真的像是生气了，“给你半个，我的包子分你一半。”我掰**子，把半个递到她手里。一看到这半个包子，小甜立马开心了起来。我们俩吃着这半个包子，别提有多饱了。
“我们别去了，他一把年纪，做点生意也不容易，别去了啊。”
“不行，这叫奸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厉害。以后还会坑更多的人的，你这叫助纣为虐，你知道不？”小甜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去找那卖伞老板算账了。
卖伞的店周围围了好多人，看起来生意很好。“老天不长眼，这样的人生意还能这么好。”小甜嘴里念念有词。走进一看，一个小伙子正拽着老头的头发，另外几个正砸着他的摊子。老头头发不多，给这样一撸，成了半个秃瓢。
“老小子，坑人坑到我们头上了，什么玩意美国进口的，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长几个眼。”说着照老头脸上就是一拳，老头应声倒地，鼻血直流。连再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太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你以后再坑人。”小甜在旁边鼓起了掌。我摁下小甜的手，她却很不情愿。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甚至高喊“再来一个”，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拉一拉。只有我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再打下去，老大爷怎么能受的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想上前去拉，却被小甜一把拽住了，“找死啊你，石头。”
“警察来了！”小甜冲着人群内大喊一声。
那几个小伙子一听警察来了，立马仓皇逃窜而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跑得可真叫快，有一个临走还不忘拿两把雨伞。热闹看完了，人群很快就散去了。只剩那老大爷坐在地上嗷嗷直叫。“大爷您没事吧？”
大爷一看是我，用最大的力气往后挪，同时双手遮住脸，一副怕挨揍的样子。估计是被刚才那波人打怕了。“别打，别打了，我把钱退给你。”
“大爷，我不是来打你的。怎么样，伤的严重不，要不要送医院。”我过去搀起他，“
大爷，你别怕，刚才可是我们救了你呢。不疼吧。”
大爷一看我们没有伤害的他的意思，这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小伙子，大爷对不住你，你真是个好人啊。”大爷满脸歉意。
“我不是好人，她才是好人呢。”我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小甜，“刚才啊，要不是她喊一声‘警察’来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现在没事了，我们该上班去了，老板还等着我们回去干活呢。去晚了，我们老板娘会骂人的，还会扣工钱。我们老板娘骂人可凶了。大爷，我们走了。”
“小伙子，你等等。”大爷掏出五十块钱，“小伙子，这钱还给你，这是大爷骗你的钱。说起这个啊，我这老脸都没地儿放，惭愧啊。”
“这钱你拿着吧，我们不要了。您这受了伤，去医院还要很多钱呢，拿着吧，呵呵。”
我们三个走了，老头一直站在门口望着我们，“好人啊，好人啊。”
石头知道，其实这社会上本没有坏人，只是在利益面前，好人欺骗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