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杆枪，又一次在空气中擦出了火星，映亮了交战二人的眼睛。
没有人加入这个战局，要么是实力不足，要么是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的交战，没有其他人插手的余地。
“子义，你的部下已然溃不成军，还不投降只怕没有机会了。”孙策手上不停，嘴上也丝毫不放松。
“只要能取下伯符兄的首级，也算是不枉此行。”太史慈也不放松，枪尖带起锐烈的风声，枪枪不离孙策的要害。仅仅是交手数个回合，两人的身上就已经添了几道伤口。
“主公，您身上有伤未愈，不可恋战啊。”我在后面高声叫道，说是如此，那些伤根本不可能对孙策有直接的影响，我心里清楚。不过在这里把太史慈损耗太大，对后面的计划可没有什么好处。边说，我一边吩咐周泰速去替换孙策。还好，孙策并未执意恋战，听完我话，虚晃了一枪，拨马便走，一直退到阵外，才把马带住。
“主公，随队医官又要辛苦了。”看着孙策身上新添的几道伤口，我只有苦笑的份儿了。换了曹操或者刘备的手下，大概不需要这么辛苦吧。
“子义果然好本领，每次交手，就让我更想能让他到我帐下，若能得子义，如添左膀右臂啊。”孙策却全不在意那些伤处，甚至身上带些伤，更能把他的精神激发出来一样。声音更足，身上那股气势也更盛。
我没有答孙策的话，转换话题道：“主公，太史慈要冲出重围了。”说话之间，太史慈已经杀退周泰，此刻的太史慈宛如魔神附体，当者披靡。只往西面冲开一条血路。他手下的士兵也跟在他身后，往石子冈的方向而走。蒋钦周泰在后追杀，孙策却把二人止住，“穷寇莫追，何况，前面还有等他的呢。”
“黄老将军准备如何？”我亦叫来斥候兵问道。
“黄将军已经引动笮融/薛礼从石子冈出兵，已奔这边来了。”
“今夜，还真是黑啊。”我看着无月的夜空，微笑道。
“笮融、薛礼忙于追击我军，太史慈则急于退兵回去。
“然后，黄将军就有足够时间夺下石子冈，太史慈剩下的路，就只有往秣陵而去了，那里是笮融的地盘，笮融、薛礼二人必力主去投那里。主公，我们不妨就去那边等子义将军吧。”我微笑道。
“好，那我们就往秣陵去。”
三更，太史慈在黄盖引诱之下，与笮融、薛礼指挥的石子冈驻军接战。
四更，黄盖领兵夺下守备空虚的石子冈大寨。自相残杀的刘繇军终于摆手
天明，刘繇军转攻石子冈，黄盖领兵固守，斩薛礼，刘繇军终不克，太史慈与笮融引败兵朝秣陵方向而来。
战报如飞，一道接着一道送到孙策的面前，及至听到这最后的一条，我与孙策相对而笑，“一切尽在天云掌握之中，现在就只剩最后的一击了。”孙策对于战况的顺利十分的满意。
“子义将军只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在此，还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我回望身后晨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秣陵城，冷笑道。
等待是件漫长而枯燥的事情，但我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那成功就永远只是镜花水月。所以，虽然极度无聊，我还是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猎物的出现。
一个时辰之后，斥候来报，刘繇败军已近秣陵城。
“诸将列队！”孙策在马上一抬手，“待会儿与太史慈交手之时，且依计行事，务必生擒子义。”
“遵令！”众人在马上拱手。
晨雾渐散，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队士兵正步履蹒跚朝这边而来。
“锋矢阵乃是突破力量最强的阵形，太史慈布下此阵，想是已无心恋战，只欲尽快入秣陵城了。”孙策远远看着刘繇军布下的阵形，在口中喃喃道。
“主公非要冒险再劝子义将军一次，也不妨多带几个士兵。”我低声道，看看身边只有蒋钦周泰，我就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
孙策不答，马往前催，单人匹马截住刘繇军的队伍。无奈之下，我与蒋钦周泰只好紧随其后。
“子义，若听我劝，下马投降，又何苦落到这步天地。”孙策看着对面的敌将，现在的太史慈可没有了前两日两军阵前的威武，一夜的激战不但在他身上添了不少伤痕，也磨尽了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只是一双眼睛还带着无尽的斗志。见孙策前来，太史慈鼓起精神来到孙策对面。
“误中奸计，太史慈无话可说，不过秣陵城近在眼前，伯符兄孤身至此，难道就不怕我方前后夹击不成。”太史慈还要说话，但是一阵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到了此时，子义还执迷不悟？”
“弓箭手准备。”太史慈一扬手，虽然大部已遭消灭，不过刘繇军还是有近百名弓箭手开始张弓搭箭。
孙策长叹一声，拨马就走，蒋钦周泰立时上前，护住孙策。
太史慈想是觉得这些残兵就算真的调动起来，也未必拿得下我们，也不追赶，直奔秣陵而来。
及至到了秣陵城下，跟随在太史慈身后的笮融朝城上喊道，“守门军士，速速开门！”
城上默然，甚至连一个守城军士的影子也没有。
笮融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提高嗓音，他本来就不是武将，没有那么充足的中气，刻意提高了声音更是尖利刺耳，“我乃笮融，速速开门，叫陈横点兵迎接。”
“笮大人，城上连守军也不见，似有不妥啊。”太史慈在后面看着，脸上有惊疑的神色，到了笮融背后低声道。
“子义勿疑，想是守城士兵躲懒去了。”笮融不听，仍自向城上喊道，“快开城门！不然……”
话还未完，城上忽然射下一箭，直插笮融咽喉。他后面的话，也就全随着这支箭，卡在了肚子里面。
太史慈大惊，抬头看城上，此时城上忽然打出“孙”字大旗，大旗之下，一名文士白衣飘飘，面带笑容，正于城头俯视城下的刘繇兵士。见到太史慈正往上看，那文士一笑，笑容中带着几许潇洒，几许傲气，对着太史慈道：“子义将军，我已领程普、韩当诈取了秣陵城，如今你已走投无路，还不立即下马请降，更待何时。”说着，城下丢下一样东西，太史慈定睛观看，却是守将陈横的人头。正惊愕间，秣陵城城门大开，程普、韩当领两千精兵从城内喊杀而出。与此同时，四下里战鼓声大作，孙策军伏兵四起，从四面将刘繇军的残兵团团围住。
我想太史慈做梦也料不到，周瑜引走的两千人马，并不只是为了迷惑他退往芜湖，而是抄小道奔秣陵。
石子冈大寨一失，这些兵立刻就诈作笮融败兵，赚了秣陵城等他了。
眼见秣陵已失，太史慈见势不妙，拨马又要向外冲杀。孙策军中左有程普韩当，右有蒋钦周泰一起杀出，刀枪并举。气力不继的太史慈哪还抵挡得了，不到五个回合，被程普铁脊蛇矛从马上砸下，四下里兵士一拥，将他牢牢绑住。他手下的士兵本就已经士气低落，如今主帅一失，更是陷入全面崩溃的境地，纷纷投降。
“天云，如此，连环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远远的，孙策和我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孙策转头对我笑道，“你和公瑾这次又立下大功一件了。”
“主公若是想要收服子义将军，事情就还不算是完结啊。”我也笑道。
孙策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莫非天云你连这个也心中有主意了？”
“这一点，请主公恕属下无能为力。不过……”我停顿了一下，“主公与子义将军几番交手，彼此的了解一定比天云更多。况且，主公与子义将军都是勇冠三军的武者，那份武者之间的豪情，也不是天云能模仿过来的。所以，若要服子义将军，恐怕还要看主公了。”
孙策眼睛转了转，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秣陵城内，县令府邸。
孙策看着府内奢华的装饰，良久，转头对身后的众将，“此役能够大破太史慈，笮融，薛礼之兵。有仗天云和公瑾二人良谋，也赖诸将同心协力，公瑾，按功行赏。”
“主公，若要行赏的话，不如待我们取了毗陵，一道行赏不迟。”周瑜淡淡说道，声音里面丝毫没有得胜之后的喜悦。
“毗陵？”孙策一愣。
“不错，毗陵守将薛礼昨夜已死在乱军之中，刘繇此刻必不知此事，正可以趁乱袭之，到时候，牛渚、秣陵、毗陵三面包围。一如天云曾言，就是困，也能把刘繇困死在曲阿。”
我在旁边看着周瑜的神情，想必我在定下这条连环计的时候，他脑海里面就已经描绘好这样的图景了。
因时易势，随机应变，这一点我必须牢牢记住。
孙策当机立断，“蒋钦周泰，命你二人点兵三千，扮成败兵袭取毗陵。”
“属下领命！”
孙策看着二人退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轻咳一声，施礼道：“主公，子义将军现在正押在府外。”
“好，带他上来。”
片刻之后，卫兵推着太史慈走上大堂，太史慈虽被五花大绑，却立而不跪，直视孙策。卫兵想要逼太史慈跪下，孙策一摆手，卫兵退了下去。孙策起身，亲自将太史慈身上的绑缚除掉，之后转到太史慈身前，微笑道：“子义，‘抛砖引玉’之时，可曾想过今日啊。”
太史慈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孙策的目光，“太史慈计不如人，如今败于伯符兄之手，无话可说，请速斩之。”
没有人加入这个战局，要么是实力不足，要么是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的交战，没有其他人插手的余地。
“子义，你的部下已然溃不成军，还不投降只怕没有机会了。”孙策手上不停，嘴上也丝毫不放松。
“只要能取下伯符兄的首级，也算是不枉此行。”太史慈也不放松，枪尖带起锐烈的风声，枪枪不离孙策的要害。仅仅是交手数个回合，两人的身上就已经添了几道伤口。
“主公，您身上有伤未愈，不可恋战啊。”我在后面高声叫道，说是如此，那些伤根本不可能对孙策有直接的影响，我心里清楚。不过在这里把太史慈损耗太大，对后面的计划可没有什么好处。边说，我一边吩咐周泰速去替换孙策。还好，孙策并未执意恋战，听完我话，虚晃了一枪，拨马便走，一直退到阵外，才把马带住。
“主公，随队医官又要辛苦了。”看着孙策身上新添的几道伤口，我只有苦笑的份儿了。换了曹操或者刘备的手下，大概不需要这么辛苦吧。
“子义果然好本领，每次交手，就让我更想能让他到我帐下，若能得子义，如添左膀右臂啊。”孙策却全不在意那些伤处，甚至身上带些伤，更能把他的精神激发出来一样。声音更足，身上那股气势也更盛。
我没有答孙策的话，转换话题道：“主公，太史慈要冲出重围了。”说话之间，太史慈已经杀退周泰，此刻的太史慈宛如魔神附体，当者披靡。只往西面冲开一条血路。他手下的士兵也跟在他身后，往石子冈的方向而走。蒋钦周泰在后追杀，孙策却把二人止住，“穷寇莫追，何况，前面还有等他的呢。”
“黄老将军准备如何？”我亦叫来斥候兵问道。
“黄将军已经引动笮融/薛礼从石子冈出兵，已奔这边来了。”
“今夜，还真是黑啊。”我看着无月的夜空，微笑道。
“笮融、薛礼忙于追击我军，太史慈则急于退兵回去。
“然后，黄将军就有足够时间夺下石子冈，太史慈剩下的路，就只有往秣陵而去了，那里是笮融的地盘，笮融、薛礼二人必力主去投那里。主公，我们不妨就去那边等子义将军吧。”我微笑道。
“好，那我们就往秣陵去。”
三更，太史慈在黄盖引诱之下，与笮融、薛礼指挥的石子冈驻军接战。
四更，黄盖领兵夺下守备空虚的石子冈大寨。自相残杀的刘繇军终于摆手
天明，刘繇军转攻石子冈，黄盖领兵固守，斩薛礼，刘繇军终不克，太史慈与笮融引败兵朝秣陵方向而来。
战报如飞，一道接着一道送到孙策的面前，及至听到这最后的一条，我与孙策相对而笑，“一切尽在天云掌握之中，现在就只剩最后的一击了。”孙策对于战况的顺利十分的满意。
“子义将军只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在此，还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我回望身后晨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秣陵城，冷笑道。
等待是件漫长而枯燥的事情，但我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那成功就永远只是镜花水月。所以，虽然极度无聊，我还是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猎物的出现。
一个时辰之后，斥候来报，刘繇败军已近秣陵城。
“诸将列队！”孙策在马上一抬手，“待会儿与太史慈交手之时，且依计行事，务必生擒子义。”
“遵令！”众人在马上拱手。
晨雾渐散，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队士兵正步履蹒跚朝这边而来。
“锋矢阵乃是突破力量最强的阵形，太史慈布下此阵，想是已无心恋战，只欲尽快入秣陵城了。”孙策远远看着刘繇军布下的阵形，在口中喃喃道。
“主公非要冒险再劝子义将军一次，也不妨多带几个士兵。”我低声道，看看身边只有蒋钦周泰，我就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
孙策不答，马往前催，单人匹马截住刘繇军的队伍。无奈之下，我与蒋钦周泰只好紧随其后。
“子义，若听我劝，下马投降，又何苦落到这步天地。”孙策看着对面的敌将，现在的太史慈可没有了前两日两军阵前的威武，一夜的激战不但在他身上添了不少伤痕，也磨尽了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只是一双眼睛还带着无尽的斗志。见孙策前来，太史慈鼓起精神来到孙策对面。
“误中奸计，太史慈无话可说，不过秣陵城近在眼前，伯符兄孤身至此，难道就不怕我方前后夹击不成。”太史慈还要说话，但是一阵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到了此时，子义还执迷不悟？”
“弓箭手准备。”太史慈一扬手，虽然大部已遭消灭，不过刘繇军还是有近百名弓箭手开始张弓搭箭。
孙策长叹一声，拨马就走，蒋钦周泰立时上前，护住孙策。
太史慈想是觉得这些残兵就算真的调动起来，也未必拿得下我们，也不追赶，直奔秣陵而来。
及至到了秣陵城下，跟随在太史慈身后的笮融朝城上喊道，“守门军士，速速开门！”
城上默然，甚至连一个守城军士的影子也没有。
笮融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提高嗓音，他本来就不是武将，没有那么充足的中气，刻意提高了声音更是尖利刺耳，“我乃笮融，速速开门，叫陈横点兵迎接。”
“笮大人，城上连守军也不见，似有不妥啊。”太史慈在后面看着，脸上有惊疑的神色，到了笮融背后低声道。
“子义勿疑，想是守城士兵躲懒去了。”笮融不听，仍自向城上喊道，“快开城门！不然……”
话还未完，城上忽然射下一箭，直插笮融咽喉。他后面的话，也就全随着这支箭，卡在了肚子里面。
太史慈大惊，抬头看城上，此时城上忽然打出“孙”字大旗，大旗之下，一名文士白衣飘飘，面带笑容，正于城头俯视城下的刘繇兵士。见到太史慈正往上看，那文士一笑，笑容中带着几许潇洒，几许傲气，对着太史慈道：“子义将军，我已领程普、韩当诈取了秣陵城，如今你已走投无路，还不立即下马请降，更待何时。”说着，城下丢下一样东西，太史慈定睛观看，却是守将陈横的人头。正惊愕间，秣陵城城门大开，程普、韩当领两千精兵从城内喊杀而出。与此同时，四下里战鼓声大作，孙策军伏兵四起，从四面将刘繇军的残兵团团围住。
我想太史慈做梦也料不到，周瑜引走的两千人马，并不只是为了迷惑他退往芜湖，而是抄小道奔秣陵。
石子冈大寨一失，这些兵立刻就诈作笮融败兵，赚了秣陵城等他了。
眼见秣陵已失，太史慈见势不妙，拨马又要向外冲杀。孙策军中左有程普韩当，右有蒋钦周泰一起杀出，刀枪并举。气力不继的太史慈哪还抵挡得了，不到五个回合，被程普铁脊蛇矛从马上砸下，四下里兵士一拥，将他牢牢绑住。他手下的士兵本就已经士气低落，如今主帅一失，更是陷入全面崩溃的境地，纷纷投降。
“天云，如此，连环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远远的，孙策和我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孙策转头对我笑道，“你和公瑾这次又立下大功一件了。”
“主公若是想要收服子义将军，事情就还不算是完结啊。”我也笑道。
孙策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莫非天云你连这个也心中有主意了？”
“这一点，请主公恕属下无能为力。不过……”我停顿了一下，“主公与子义将军几番交手，彼此的了解一定比天云更多。况且，主公与子义将军都是勇冠三军的武者，那份武者之间的豪情，也不是天云能模仿过来的。所以，若要服子义将军，恐怕还要看主公了。”
孙策眼睛转了转，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秣陵城内，县令府邸。
孙策看着府内奢华的装饰，良久，转头对身后的众将，“此役能够大破太史慈，笮融，薛礼之兵。有仗天云和公瑾二人良谋，也赖诸将同心协力，公瑾，按功行赏。”
“主公，若要行赏的话，不如待我们取了毗陵，一道行赏不迟。”周瑜淡淡说道，声音里面丝毫没有得胜之后的喜悦。
“毗陵？”孙策一愣。
“不错，毗陵守将薛礼昨夜已死在乱军之中，刘繇此刻必不知此事，正可以趁乱袭之，到时候，牛渚、秣陵、毗陵三面包围。一如天云曾言，就是困，也能把刘繇困死在曲阿。”
我在旁边看着周瑜的神情，想必我在定下这条连环计的时候，他脑海里面就已经描绘好这样的图景了。
因时易势，随机应变，这一点我必须牢牢记住。
孙策当机立断，“蒋钦周泰，命你二人点兵三千，扮成败兵袭取毗陵。”
“属下领命！”
孙策看着二人退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轻咳一声，施礼道：“主公，子义将军现在正押在府外。”
“好，带他上来。”
片刻之后，卫兵推着太史慈走上大堂，太史慈虽被五花大绑，却立而不跪，直视孙策。卫兵想要逼太史慈跪下，孙策一摆手，卫兵退了下去。孙策起身，亲自将太史慈身上的绑缚除掉，之后转到太史慈身前，微笑道：“子义，‘抛砖引玉’之时，可曾想过今日啊。”
太史慈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孙策的目光，“太史慈计不如人，如今败于伯符兄之手，无话可说，请速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