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Addio，纲吉
“纲吉，你知道你回去要做什么吗？”他不死心，他不想就这样放走纲吉，卑劣的想利用纲吉讨厌杀人的心理做最后的挽留。
六道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卑微的摇尾乞怜，没有尊严。
什么时候，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六道骸，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斯帕纳啧啧的咬了咬糖，他本来只对纲吉头顶的火焰感兴趣，不过，六道骸的表现似乎超出自己的预料。
那么骄傲的男人，居然会利用泽田纲吉的恻隐之心，求他留下来。
纲吉掠过六道骸，面向意大利的方向，焰色的眸子里丝毫没有因为骸的话而出现过动摇。
“骸，你是我的雾守，我希望你能回来帮我”。
“很好”
六道骸突兀的笑了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丑陋的自导自演了一幕可笑的舞台剧，可惜，没有一个人领情。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和这样的地步，可笑极了，悲哀透了。
他自以为，自己对纲吉，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自以为，纲吉是接受他的，他自以为，在他心里，自己是特别的。
他自以为，都是他自以为，纲吉从来从来没有对他承诺过什么，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卑劣戏码。到头来，不过只是一个雾守，不过是需要他的力量，去保护他想守护的人。
那他呢，算什么？雾城的这段日子，算什么？
“泽田纲吉，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坚硬晦涩，他不知道他还在期待什么。
真是够了，六道骸，足够了，难道还不够卑微吗？还不够可笑吗？
纲吉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六道骸，直径朝着银白色的马路尽头走去，狱寺跟在他的后面，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的拧着眉头。
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从焰色的眸子里滑落下来，宛如匕首**心口流出的鲜血一般，纲吉一直走着，没有回头望向马路那端几乎伫立成雕像的六道骸。
狱寺从来不知道，在死气模式下的十代目，居然会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斯帕纳双手交叉着枕在后脑勺，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棒棒糖，跟在纲吉他们身后走了。
对他来讲，他只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兴趣，而纲吉头顶的火焰，以及死气模式下和平常判若两人的神情，符合他感兴趣的条件。
北风呼啦呼啦的闯过密密的灰褐色的针叶林，席卷着落地的雪花肆意的张狂起来，不远处的小木屋的屋顶被北风刮的吱呀呀的作响。
六道骸不知道站在那里这里多久，肩上的雪花密密的铺的老厚，原本好看的紫兰色头发沾染了好多纯白的雪花，削薄的唇角冻得惨白惨白。
“Addio，纲吉”六道骸扯了扯冷硬的嘴角，血眸中的冰霜覆盖了几乎所有的情绪，一层又一层。
他伸出手，不费吹灰之力的震碎了新买的福特车，毫无表情的扬着嘴角，冷漠而决绝。
Addio，纲吉再次见面时，你就是彭格列了。
只是彭格列。
Addio，在意大利语中，是永别
意大利午后的阳光温暖总是很惬意，洋洋洒洒的积落在房前屋后，光辉而圣洁，熙熙攘攘的意大利街头闲适而宁静。
意大利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喝下午茶。
泽田纲吉站在一片树林的正中间，停下了步伐，细嫩的手指紧紧的镶嵌在掌心，尖锐且疼。
只要，只要穿过这片树林，他就可以看到彭格列的老宅了，他知道大家都在那里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他却不敢了，不敢再踏出一步，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出逃所造成的恶果，那大家呢，那些负伤累累的同伴呢。
还有，躺在重病房里生死未卜的蓝波和里包恩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固执任性，在大家忍受危难之际，他在干些什么！弃大家于不顾？
纲吉的眼泪又开始不听话的攒动起来，明明说好，这次回来，要坚强的打败敌人，让大家一起回到和平安详的生活。
“十代目，大家，都在期待着你回去”
狱寺真诚的看着纲吉，嘴角略带着一丝笑意，铅绿色的眸子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他理解纲吉的退缩和畏惧，理解他的近乡情怯，他能等待纲吉调整好心态在回到彭格列主持大局，但是，大家等不了了，或许还有一些人比自己更加期盼十代目的回归。
他们害怕了没有首领的日子，害怕朝不保夕的恐惧，他们把十代目看成救世主，固执的以为，只要首领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在他们心中，十代目是黑手党最年轻的教父，是他们心中的救世主。
但是，米尔费奥雷家族太过强劲，几乎在短暂的一天之内，摧毁了彭格列在全世界的据点，其首领白兰杰索更是深不可测。
他相信十代目，他只是怕自己的力量不足够拖了十代目的后腿。
对上狱寺坦诚的目光，纲吉心里松了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拖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他已经不想在逃了。
“狱寺，走吧”
削瘦的身体在午后的暖阳中散发着近乎救赎的光芒，蜜糖色的眸子那么脆弱却不得以的坚强起来，那副瘦弱的肩膀上承受了许多本不该他承受的压力。
明明比任何人都讨厌杀戮，却被迫承担起那么多死亡的罪恶。
彭格列的老宅坐落在苍翠净郁的半山腰上，经过几代人的扩建，庄严静肃的宅邸见证了彭格列曾经的辉煌。
烫金的大门前宽阔的道上，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的恭候首领回归的部下，前排的是一些重量级的元老和以纲吉为中心的守护者们，后排则是从世界各地赶到总部避难的分部首领。
大家都是一脸静穆的笔直的站在，双手自然垂立，夜黑色的西服在灿黄的阳光下居然氤氲着点点光辉神圣。
“首领，欢迎回来”九十度的深度鞠躬，庄重而沉痛的语调，哀伤的神情携带着些许希望。
他们的BOSS回归了，他们有希望了！
泽田纲吉罪恶感如同咆哮的洪水撞开堤坝一般，汹涌澎湃，肆虐妄为。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大家才会露出那么悲戚的神情，那种几乎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大家”纲吉有点哽咽，低沉着脸，长而翘的睫毛飞在眸前，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睫毛的缝隙，眼睑下更多的是一片阴影。
纲吉再次抬起头，眸子里的火焰炽热的将一切负面情绪燃烧殆尽，眸子里清冷镇静，头顶的火焰熊熊热烈，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首领，首领他居然在没有死气丸的作用下，自发的进入的死气模式！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眼里的光芒透过哀凄的坚冰。这簇火焰几乎让他们坚信，他们必胜，即使当前战况有多么的不力，但是，他们有引领希望的首领。
以前，不管处境有多么恶劣，他们的首领都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黑曜高中是，指环争夺战也是。
他们的首领，是光，是希望。
“狱寺，通知十一代，半个小时候在会议室等我，我想和他谈谈，山本，带我去重病房，我想去看看蓝波和里包恩”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痛，一瞬又消失不见，恢复平时的冷静“巴吉尔，你和我一起去重病房，我想知道具体的战况，越详细越好”
纲吉扫过眼前的一行人，稳重低沉的声线不怒自威“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是，首领”高低粗细不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朝纲吉鞠了一个躬，就各司其职去了。
这才是彭格列十代目，沉重稳重，万人仰赖。
焰色的光芒渐渐消退，眸子又恢复成蜜糖色，头顶的火焰渐渐熄灭。
泽田纲吉虚脱一般向后退了一步，苍白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他还是没有勇气，更没信心，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些悲伤的面孔，他怕，怕的要死。
逼自己进入死气模式，只是不想自己的脆弱传递，他是首领，他必须承担起保护家族的重任。
“没事吧，十代目”狱寺赶忙上前，扶住有些虚脱的纲吉，没有死气丸，对于纲吉来说，死气模式造成的压力和副作用对身体影响尤为明显。
上次雾城那次别离，耗尽火焰的纲吉，昏迷了整整两天。
每一次，每一次看见十代目受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隔岸观火，他算什么左右手！他有什么资格！
“狱寺，没事，我没事”纲吉推开他，神情有些恍惚，清明的眸子里覆盖上一层雾气“快去通知十一代，我想尽早和他见个面”
“十一代？”狱寺疑惑的皱着眉，不解“十代目，刚开始我就想说，彭格列只有十代目，没有什么所谓的十一代”
“里包恩没找到继承者吗？”一想起骸躺在重病房生死不明的里包恩，纲吉红着眼睛，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继承者？十代目，你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里包恩虽然说过要暂停对你的找寻，但是没有宣布什么继承者”狱寺有点恼怒到底是谁散布这些流言，难怪十代目不愿意回来。
六道骸！这个名字突兀的浮现在狱寺的意识里，想起那天十代目离开雾城时悲痛欲绝的表情，狱寺沉默了。
他是很气愤，那个叛徒居然卑劣到传给十代目假消息，还意图利用十一代的嘘头断绝十代目回来的念头，真是太恶劣了。
但是他选择缄默不谈，因为知道，十代目的难过。
纲吉僵硬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了，呆滞的目光又开始清明起来，蠕了蠕嘴角。
“巴吉尔，我们去重病房吧”声音嘶哑着，干涩枯涸。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选择推开了骸，推开了不惜用谎言来使自己心安理得的骸，他还有什么资格悲伤呢。
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毁掉了彭格列，还推开了骸，那么，那么那么温柔的骸。
纲吉走进有些偏暗的总部内，跨进门槛之前，回望了一下斜落的光辉，金灿灿的落在意大利的大街小巷，温暖而惬意。
纲吉多么希望，雾城能有这么好的阳光。
巴吉尔绕过层层叠叠的过道，走到一片光亮圣白的区域，浓浓的消毒水扑面而来。
里包恩而蓝波，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病房里，隔着一块落地的玻璃墙面，纲吉双手贴在玻璃上，鼻息铺在上面形成一片水雾。
六道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卑微的摇尾乞怜，没有尊严。
什么时候，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六道骸，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斯帕纳啧啧的咬了咬糖，他本来只对纲吉头顶的火焰感兴趣，不过，六道骸的表现似乎超出自己的预料。
那么骄傲的男人，居然会利用泽田纲吉的恻隐之心，求他留下来。
纲吉掠过六道骸，面向意大利的方向，焰色的眸子里丝毫没有因为骸的话而出现过动摇。
“骸，你是我的雾守，我希望你能回来帮我”。
“很好”
六道骸突兀的笑了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丑陋的自导自演了一幕可笑的舞台剧，可惜，没有一个人领情。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和这样的地步，可笑极了，悲哀透了。
他自以为，自己对纲吉，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自以为，纲吉是接受他的，他自以为，在他心里，自己是特别的。
他自以为，都是他自以为，纲吉从来从来没有对他承诺过什么，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卑劣戏码。到头来，不过只是一个雾守，不过是需要他的力量，去保护他想守护的人。
那他呢，算什么？雾城的这段日子，算什么？
“泽田纲吉，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坚硬晦涩，他不知道他还在期待什么。
真是够了，六道骸，足够了，难道还不够卑微吗？还不够可笑吗？
纲吉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六道骸，直径朝着银白色的马路尽头走去，狱寺跟在他的后面，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的拧着眉头。
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从焰色的眸子里滑落下来，宛如匕首**心口流出的鲜血一般，纲吉一直走着，没有回头望向马路那端几乎伫立成雕像的六道骸。
狱寺从来不知道，在死气模式下的十代目，居然会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斯帕纳双手交叉着枕在后脑勺，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棒棒糖，跟在纲吉他们身后走了。
对他来讲，他只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兴趣，而纲吉头顶的火焰，以及死气模式下和平常判若两人的神情，符合他感兴趣的条件。
北风呼啦呼啦的闯过密密的灰褐色的针叶林，席卷着落地的雪花肆意的张狂起来，不远处的小木屋的屋顶被北风刮的吱呀呀的作响。
六道骸不知道站在那里这里多久，肩上的雪花密密的铺的老厚，原本好看的紫兰色头发沾染了好多纯白的雪花，削薄的唇角冻得惨白惨白。
“Addio，纲吉”六道骸扯了扯冷硬的嘴角，血眸中的冰霜覆盖了几乎所有的情绪，一层又一层。
他伸出手，不费吹灰之力的震碎了新买的福特车，毫无表情的扬着嘴角，冷漠而决绝。
Addio，纲吉再次见面时，你就是彭格列了。
只是彭格列。
Addio，在意大利语中，是永别
意大利午后的阳光温暖总是很惬意，洋洋洒洒的积落在房前屋后，光辉而圣洁，熙熙攘攘的意大利街头闲适而宁静。
意大利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喝下午茶。
泽田纲吉站在一片树林的正中间，停下了步伐，细嫩的手指紧紧的镶嵌在掌心，尖锐且疼。
只要，只要穿过这片树林，他就可以看到彭格列的老宅了，他知道大家都在那里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他却不敢了，不敢再踏出一步，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出逃所造成的恶果，那大家呢，那些负伤累累的同伴呢。
还有，躺在重病房里生死未卜的蓝波和里包恩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固执任性，在大家忍受危难之际，他在干些什么！弃大家于不顾？
纲吉的眼泪又开始不听话的攒动起来，明明说好，这次回来，要坚强的打败敌人，让大家一起回到和平安详的生活。
“十代目，大家，都在期待着你回去”
狱寺真诚的看着纲吉，嘴角略带着一丝笑意，铅绿色的眸子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他理解纲吉的退缩和畏惧，理解他的近乡情怯，他能等待纲吉调整好心态在回到彭格列主持大局，但是，大家等不了了，或许还有一些人比自己更加期盼十代目的回归。
他们害怕了没有首领的日子，害怕朝不保夕的恐惧，他们把十代目看成救世主，固执的以为，只要首领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在他们心中，十代目是黑手党最年轻的教父，是他们心中的救世主。
但是，米尔费奥雷家族太过强劲，几乎在短暂的一天之内，摧毁了彭格列在全世界的据点，其首领白兰杰索更是深不可测。
他相信十代目，他只是怕自己的力量不足够拖了十代目的后腿。
对上狱寺坦诚的目光，纲吉心里松了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拖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他已经不想在逃了。
“狱寺，走吧”
削瘦的身体在午后的暖阳中散发着近乎救赎的光芒，蜜糖色的眸子那么脆弱却不得以的坚强起来，那副瘦弱的肩膀上承受了许多本不该他承受的压力。
明明比任何人都讨厌杀戮，却被迫承担起那么多死亡的罪恶。
彭格列的老宅坐落在苍翠净郁的半山腰上，经过几代人的扩建，庄严静肃的宅邸见证了彭格列曾经的辉煌。
烫金的大门前宽阔的道上，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的恭候首领回归的部下，前排的是一些重量级的元老和以纲吉为中心的守护者们，后排则是从世界各地赶到总部避难的分部首领。
大家都是一脸静穆的笔直的站在，双手自然垂立，夜黑色的西服在灿黄的阳光下居然氤氲着点点光辉神圣。
“首领，欢迎回来”九十度的深度鞠躬，庄重而沉痛的语调，哀伤的神情携带着些许希望。
他们的BOSS回归了，他们有希望了！
泽田纲吉罪恶感如同咆哮的洪水撞开堤坝一般，汹涌澎湃，肆虐妄为。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大家才会露出那么悲戚的神情，那种几乎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大家”纲吉有点哽咽，低沉着脸，长而翘的睫毛飞在眸前，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睫毛的缝隙，眼睑下更多的是一片阴影。
纲吉再次抬起头，眸子里的火焰炽热的将一切负面情绪燃烧殆尽，眸子里清冷镇静，头顶的火焰熊熊热烈，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首领，首领他居然在没有死气丸的作用下，自发的进入的死气模式！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眼里的光芒透过哀凄的坚冰。这簇火焰几乎让他们坚信，他们必胜，即使当前战况有多么的不力，但是，他们有引领希望的首领。
以前，不管处境有多么恶劣，他们的首领都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黑曜高中是，指环争夺战也是。
他们的首领，是光，是希望。
“狱寺，通知十一代，半个小时候在会议室等我，我想和他谈谈，山本，带我去重病房，我想去看看蓝波和里包恩”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痛，一瞬又消失不见，恢复平时的冷静“巴吉尔，你和我一起去重病房，我想知道具体的战况，越详细越好”
纲吉扫过眼前的一行人，稳重低沉的声线不怒自威“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是，首领”高低粗细不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朝纲吉鞠了一个躬，就各司其职去了。
这才是彭格列十代目，沉重稳重，万人仰赖。
焰色的光芒渐渐消退，眸子又恢复成蜜糖色，头顶的火焰渐渐熄灭。
泽田纲吉虚脱一般向后退了一步，苍白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他还是没有勇气，更没信心，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些悲伤的面孔，他怕，怕的要死。
逼自己进入死气模式，只是不想自己的脆弱传递，他是首领，他必须承担起保护家族的重任。
“没事吧，十代目”狱寺赶忙上前，扶住有些虚脱的纲吉，没有死气丸，对于纲吉来说，死气模式造成的压力和副作用对身体影响尤为明显。
上次雾城那次别离，耗尽火焰的纲吉，昏迷了整整两天。
每一次，每一次看见十代目受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隔岸观火，他算什么左右手！他有什么资格！
“狱寺，没事，我没事”纲吉推开他，神情有些恍惚，清明的眸子里覆盖上一层雾气“快去通知十一代，我想尽早和他见个面”
“十一代？”狱寺疑惑的皱着眉，不解“十代目，刚开始我就想说，彭格列只有十代目，没有什么所谓的十一代”
“里包恩没找到继承者吗？”一想起骸躺在重病房生死不明的里包恩，纲吉红着眼睛，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继承者？十代目，你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里包恩虽然说过要暂停对你的找寻，但是没有宣布什么继承者”狱寺有点恼怒到底是谁散布这些流言，难怪十代目不愿意回来。
六道骸！这个名字突兀的浮现在狱寺的意识里，想起那天十代目离开雾城时悲痛欲绝的表情，狱寺沉默了。
他是很气愤，那个叛徒居然卑劣到传给十代目假消息，还意图利用十一代的嘘头断绝十代目回来的念头，真是太恶劣了。
但是他选择缄默不谈，因为知道，十代目的难过。
纲吉僵硬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了，呆滞的目光又开始清明起来，蠕了蠕嘴角。
“巴吉尔，我们去重病房吧”声音嘶哑着，干涩枯涸。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选择推开了骸，推开了不惜用谎言来使自己心安理得的骸，他还有什么资格悲伤呢。
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毁掉了彭格列，还推开了骸，那么，那么那么温柔的骸。
纲吉走进有些偏暗的总部内，跨进门槛之前，回望了一下斜落的光辉，金灿灿的落在意大利的大街小巷，温暖而惬意。
纲吉多么希望，雾城能有这么好的阳光。
巴吉尔绕过层层叠叠的过道，走到一片光亮圣白的区域，浓浓的消毒水扑面而来。
里包恩而蓝波，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病房里，隔着一块落地的玻璃墙面，纲吉双手贴在玻璃上，鼻息铺在上面形成一片水雾。